年華似水情溜過

第一卷 以文字刻錄的時光  那雙刻在靈魂深處的眼睛

章節字數：905  更新時間：08-04-02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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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淅瀝淅瀝地下個不停，屋簷下一隻小貓在哀鳴。我憐憫地走近，試探著伸出手。小貓警惕地盯著我，雙眼閃著淡淡銀光。我笑了，輕聲說：“過來吧，我不會傷害你！”它半信半疑地靠近，伸舌舔了舔我的手指。我小心地撫摸著它瘦瘠的背，慢慢地將它抱起。它溫順地趴在我懷中，明亮地眼中充滿了信賴。我微笑著打開家門……

    小妹又興衝衝地跑進我家進行“收刮”，我無可奈何地站在一旁。等到她酒足飯飽開始她一如既往的精彩“演講”，雖然聽眾隻有我一個，但她仍是興致不減。我羨慕地聽著，妹妹的校園生活總像是一幕幕高潮迭起的話劇，多姿多彩，隻可惜我不是劇中人，無法參與其間……

    媽媽怒目瞪著我，不容置疑地命令道：“把它丟掉！”我低著頭，不敢看她。小貓也驚恐地縮在我腳邊，不斷顫抖。“你聽到沒有？我叫你吧它丟掉！”媽媽繼續生氣地咆哮，“人都養不活我哪來那份閑心喂貓？”“我會照顧它的，”我輕輕地囁嚅，“所以……”媽媽嚴厲的目光迫使我吞下不甘的後半句。媽媽歎口氣，走過來要把小貓抱走，我阻止了。“你！”媽媽氣得不知該怎麼說才好，隻是瞪著我。我不吭聲，彎腰抱起小貓，走出房門。乖巧的小貓似乎明白我將要做什麼，大大的眼中盛滿了失望，我看著它，說著它聽不懂的抱歉。忽然它跳出我的懷抱，衝進了雨幕。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它小小的身影在滂沱大雨中漸漸模糊，轉身準備離開。驀地有車飛馳而過，帶著風聲雨聲和幾不可聞的悲楚嘶鳴。紅豔的痕跡從不知名的地方慢慢散開，浸染了我的鞋子。雨仍不住地滑過麵頰，流入我口中，鹹鹹的，是天在流淚嗎……

    小妹講得口幹，喝下一大口飲料，問起我的近況。我平靜地述說著自己的日常點滴，告訴她我被排斥了，似乎是因為我的正直。小卻說是因為我的固執。“姐，你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沒有朋友的，以後會很孤獨寂寞的。”她一臉認真地說。我望向窗外明淨天空，想起那雙無神大眼，也許我該一直固執下去，那樣也不會……“姐！你有聽我說什麼嗎？”小妹抗議道。我看著她，自語：“當我體會到入骨的寂寞時，你還很幸福。”小妹不解地搔頭，我笑看著她很想告訴她我在那個雨夜失去了什麼，撕碎了一份怎樣的信賴，可我說不出口。就讓那樣一雙眼睛陪著我，在這不完滿的世間蹣跚前行吧！

    2003-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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