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44 更新時間：08-06-19 21:40
渺凝霜含笑看著渺含煙，眼中的情感濃得讓渺含煙報之以微笑，燦若流星。淩礪也是吃驚的，他沒有想到，多年不見，渺含煙臉上的火鳳紋竟然消失不見。眼前這足以讓天地失色的容貌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的臉？這笑容，晃花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隻是淩礪的餘光也看到了在座一張不合眾的臉——李梁皺著眉，手中的酒杯送到嘴邊了，卻遲遲沒有喝下那口酒，如鯁在喉？淩礪嘴角劃出一絲優美的弧線來，他還不夠滿足，這樣的驚喜還沒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這樣……也就隻能娛樂娛樂吧？”淩礪不緊不慢的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水箭對準淩礪疾馳而去，沒有人能反應過來，除了渺凝霜。隻見渺凝霜正欲起身阻止，卻被淩礪拉住了。那道水箭便生生停在空中，正對淩礪的心髒，十公分的地方。這邊的水箭是停了，可飛龍潭卻不再靜默，萬道水柱升騰而起，露出銳利的鋒芒仿佛受命一般朝瀑布下的岩石飛射而去。霎時間，岩石如蜂窩一般，不足一秒便分崩離析，垮塌下來。
“姐！”渺凝霜驚呼。
“這樣的效果，不知國主和諸位還滿意嗎？”渺含煙看著目瞪口呆的一眾人問道。
淩礪還是保持著那優美的嘴角弧線，仿佛眼前的一切也不過是小把戲，胸前那支虎視眈眈的水箭不過是個玩笑。
“含煙，這樣不好。”藍夜輕聲說道。
本來渺含煙還想繼續玩兒下去，不過看了看藍夜，撇撇嘴角，停在淩礪胸前的水箭頓時化為一灘無形的水漬。渺凝霜那緊張的神色也稍稍有了些緩和。可是，她為什麼這麼緊張呢？旁邊這個人的生死自己有必要這麼緊張？沒時間容她多想，席間一個聲音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公主適才這是準備拿我們國主的性命開玩笑？”七分責備三分挑唆，說出這話的明顯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隻能是內務大臣——李梁。
“你覺得你的國主是個連自己性命都不能自保的草包？”渺含煙冷聲問道。
淩礪聽到“草包”這兩個字眼兒時微微皺了皺眉，不過繼而又恢複那副不痛不癢的表情。這樣在旁人看來倒有些像刻意的縱容了，殊不知淩礪的心裏其實另有盤算。
“大公主，您這是強辯！剛剛你可確確實實讓我國主陷入危險。”李梁似乎此刻有些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我是不是強辯，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你不妨問問你的國主，他說是的話，我不在乎承認。”渺含煙挑釁似的看向淩礪，那眼神靈精閃動，好似在說：有本事你就昧著良心說！
所有人的眼光果然成功的被轉移到了淩礪身上，這讓渺含煙很滿意，她可沒那義務一直被那小子當成消遣。淩礪掃了一眼渺含煙，冷冷的將視線投向李梁，“即便是公主想害我的命，大概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吧？愛卿你想多了。”
所有人都被淩礪這句話給搞懵了，要知道，在此之前李梁從來就是淩礪最寵愛的大臣，這大多得益於其朝中的黨羽眾多以及其女禦夫人在後宮頗受重視。沒想到，今天淩礪居然為了這個不受寵的聖女王後而如此眷顧她的姐姐，竟當著眾臣的麵給了李梁如此一個軟釘子。難道，國主真的喜歡上這位王後了？眾人心中不禁揣測。隻除了一個人——藍夜。藍夜看了看淩礪，嘴角一絲微笑，轉過頭不再理會這場中的俗事。一雙眼漸漸失去焦距，不知道又神遊到哪裏去了。渺含煙也突然厭倦了這樣的氣氛，臉上浮起一絲不耐煩來。渺凝霜則是看著李梁，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咱們這位王後，究竟又新生出什麼樣的心思來了呢？
淩礪卻突然揮了揮手，“散了吧，我乏了。”說完，理也不理眾人，徑自離去了。渺凝霜連忙朝渺含煙走去。
“姐，剛才你把我嚇一跳！”渺凝霜嗔道。
“嗬嗬……”渺含煙心不在焉的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還不怎麼了解你這位夫君嘛！”
“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渺凝霜不解的問道。
渺含煙濃密的睫毛撲閃了幾下，“也沒什麼，就是覺得那是個奇怪的人！”渺含煙抬起臉綻出一個微笑，“凝霜，我也累了，跟夜先回去了，改天進宮來看你。”
“那……好吧。”渺凝霜依依不舍的應了。看著渺含煙和藍夜漸漸走遠，渺凝霜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忽而又澄澈如水。轉身，領著一群侍女朝鳳嘯殿而去。
出了宮，渺含煙突然在馬車前駐足不前了。藍夜回過頭不解的看向渺含煙。渺含煙低著頭想了半天，才緩緩抬起頭來，“夜，我想，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什麼事？”藍夜問道。
“然後……”渺含煙沒有回答藍夜的問題，隻是繼續著自己的話，“我想我做錯了一件事情。”
藍夜這次不問了，隻靜靜的看著渺含煙等她把話說完。
“唉……”渺含煙歎口氣終於把最後半截話說完，“我想這件事雖然不是很壞的事，但絕對不是件輕鬆的事！”說完話良久，發現藍夜並沒有再出聲，才抬起頭來盯著藍夜，“你懂不懂我在說什麼？”
藍夜隻是微微一笑，“如果我說我不懂的話，你是不是準備詳詳細細的告訴我？”
渺含煙點點頭。
“含煙，我跟你一樣，不是金國人。可我跟你也不一樣，我不是紫國人。”藍夜微笑著說道，順手撩起馬車的幕簾。渺含煙看了看藍夜，上了馬車，藍夜也跟著上了馬車。一路上，渺含煙沒有再說什麼，仿佛又陷入了沉思。直到馬車停在離宮門口，渺含煙才又抬眼看著藍夜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是，你是藍夜！”
藍夜一愣，差點沒反應過來，突然想到渺含煙這句話的一絲，莞爾一笑。“如果一直把我當成藍夜，就不要告訴我。”
渺含煙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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