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062 更新時間:20-06-18 07:05
黃詩韻一愣。
江富原是程禦熙與秦玦負責的,剛才的安排卻隻有她和王晚徐毅三人,沒有他自己;又想起秦玦之所以加入調查,是受程禦熙所托,如今程禦熙剛剛……他就要從此事中抽身……
不管之前黃詩韻心中對秦玦的印象為何,現下都有一點世態炎涼的悲涼。
“秦公子……”黃詩韻艱難地道,“要回玄淵閣麼?”
“嗯……”秦玦發出的一個音節就讓黃詩韻的心沉到了穀底,幾乎要爆發出來,卻又聽秦玦接著道,“我要去查孫始,想問些消息……或者也不用跑,用信鴿也行,但我想回去見父親一麵……算了,現在時間緊,以後再問也行。”
黃詩韻徹底愣住了,雖然她是關心則亂,但是心裏一瞬間對秦玦的揣測還是讓她羞愧難當,臉色也紅了:“那便麻煩秦公子,剛才我去宮中,皇上說隻給我們七天的破案時限。”
秦玦表示明白了:“犬獄司被燒毀,明天開始各位在官衙集合吧。”
高鄴將黃詩韻送出宮又回到禦書房時,穆正風還在椅子上以之前的姿勢半躺著,一點都沒變過。高鄴走過去,看到他閉著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高鄴走過去輕輕推了推:“皇上,天色晚了,回寢殿歇息吧。”
穆正風睜了眼,目光落在高鄴身上,也似乎是穿過了他的身體,什麼也沒看:“到現在為止,犬獄司這個案子,非兒對案子雖了解,但也沒做出過什麼;勇兒卻提供了一份被忽略的名單,更是因為這份名單接觸到了案件的核心部分……高鄴,你怎麼看。”
高鄴心裏明白,穆正風雖問他“怎麼看”,但是他心裏已有了自己的考量,這麼問主要還是為了試探高鄴。
高鄴心裏深深地覺到疲累。他從穆正風登基以來一直侍奉在側,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試探不斷,看來皇帝雖貴為萬人之上,但一生中,連個能全身心信任的人都沒有,有的隻是利用和算計。
高鄴退了一步,微微躬身:“回皇上,絮之殿下提供名單,應當算作有功。”
穆正風卻道:“朕以為,你該是偏向非兒的。”
“皇上說笑了,”高鄴表情不變,“奴才隻是說事實罷了,幾位皇子如何,皇上該最了解才是。”
穆正風對高鄴的說辭不置可否:“勇兒性子粗糙了些,喜歡往軍營裏混,心計不深但野心夠大,這些年也有軍功;非兒……算得是賢明在外,朝中大臣多數都想擁立他為太子,朕也明白。但是帝王之術在於製衡,若是此時立了非兒為太子,朝中局勢一邊倒,隻怕盼著朕退位的人就越多了。”
高鄴心念電轉,緩緩地道:“皇上是說……希昀殿下?”
穆彥,字希昀,皇長子。穆彥生母是王貴妃而非皇後,雖是穆正風的第一個皇子,但嫡長子卻是二皇子穆非。
穆彥從小到大沒什麼錯處,但是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連朝堂上也不爭不搶,可謂不功不過,諸位大臣也不看好這位大皇子,沒想到,此時穆正風卻想拿他出來擋這欲來的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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