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549 更新時間：08-04-23 17:20
來不及說我愛你5
我邊唱邊拉著許夜城順著樓梯往上走，音符隨著我們的腳步敲打在我們的心裏，細細柔柔地牽扯，然後越來越強烈。我已經可以感覺母親如海潮般的情感向我襲來，那樣的堅定不移的愛戀，致死不渝。
母親，你真是個傻瓜，大傻瓜！
許夜城也感覺到了，與我十指相扣，無聲的慰藉。我的眼角酸疼，努力揚起笑臉問他，“這是我母親的歌，好聽嗎？”許夜城滿臉溫柔的試去我眼角的淚水，略帶粗糙的指尖像帶著魔法般，讓我的眼淚不斷流出。“是阿，我哭了。”我的聲音有些沙啞，牽著他的手又繼續走。“再給你唱首我的歌。”我現在需要找到發泄的出口，“好，我聽著。”他溫和的說。
“夢裏葵花香，
止不住悲傷，
是我不好，
請不要再流淚，風吹阿吹，
你要等的人不會回來。
花開花落，請不要丟下我一個人走，
啦啦啦啦啦啦，徒留我一人守著花開，
啦啦啦啦，你的心願我完成。”
我的歌聲在樓梯口裏回蕩，曲不成調，確實很難聽。我不管不顧的唱，許夜城也沒有怨言。我們就這樣來到天台。過於的情緒波動又使我的胃病複發，似乎我總是在揮霍我短暫的生命，我的呼吸急促，要緊牙關。
沉默片刻，他說，你的歌很好聽。我已疼得說不出話來了，我痛苦的彎下腰，視線逐漸模糊，我知道這是我昏迷的前兆。哭笑自作孽，不可活。我望著許夜城模糊不清的臉，也不知道他焦急的在說什麼，“許夜城，請不要把我送進醫院……”說著我就猛地向前倒去。記憶最後我落入讓人安心的懷抱。
當我再次醒來，疼痛又消失。發現許夜城坐靠在天台的牆角，讓我枕在他的腿上。
他閉眼假寐，額前的瀏海滑落下來遮住他的眼，“你醒了？”
他突然睜開眼睛緊盯著我不放，眼神變得銳利，我在他的注視下無所遁形，我知道他已經懷疑，我剛才太古怪。“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病？緊緊是胃疼不會這樣。”我知道瞞不過，但是我還不想告訴任何人。
“你很想知道嗎？”我從他腿上起來於他平視。
“當然，”他勾起邪惡的笑容，“或者直接帶你去醫院檢查。”他又回到那天邪肆的模樣。“不用，”我頓了頓，“我的胃是有病，卻不普通。”
“那到底是什麼？”他捏緊我的肩膀，“胃癌！”我看見他的臉色瞬間蒼白，他突然顫抖地抱緊我，“還有多久？”
我有些納悶他太多痛苦的表現，我們不過萍水相逢。“應該沒幾個月可活了。”我輕鬆的說。
“為什麼不去治療？”他抱得我都快背氣，我想推開他，卻無能為力。
“因為沒有錢。”我隨口回答。
“不要敷衍我！”他怒吼拉開我，雙眼微紅，青經直冒，甚是猙獰，“你真的不想活了是嗎？”
想不到他這麼認為，可是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推開他站起來。
“對不起，是我逾越了。”許夜城哀求道，是如此的悲傷，是可憐我嗎？我抬頭回望他，他琉璃的眼睛蒙上一片水霧，像是要哭出來，如同天空那片憂鬱的藍，讓我無法生氣。
“我不需要同情。”我平靜了心情，許夜城沒有說話，他隻是又過來抱住我，這次是小心翼翼，生怕我破碎。我可以感覺到他呼吸裏帶著青草的氣息。
到最後我居然不忍心說出真相，“許夜城剛才我說的都是騙你的，難道你真的相信了？”我哈哈大笑。
許夜城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一副震驚到狂喜再到哭笑不得的表情“莫問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特別？”他低語，撫摸我的頭發。
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我在心裏說。
我看了看表，剛好十點，“許夜城，麵試的時間到了，我們走吧。”我退出他的懷抱，身上還殘留著他青草的味道。我們並排往回走，氣氛有些尷尬。
“莫問！”他突然叫我，欲言又止。“什麼？”
“沒什麼。”
“莫問。”李峰在這時出現，他的西裝有些折皺，眼睛雖然紅腫卻恢複沉穩，並不有損他商場巨豪的氣勢。
“中午陪我回家見見爺爺吧。”這麼多年不聞不問，現在殷勤要我回去，是愧疚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所謂的爺爺曾經堅決反對母親和他的兒子在一起。因為母親沒有顯赫的家勢，隻是卑微的農村女子，不配和他的獨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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