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402 更新時間：10-08-15 10:45
看著燭火隨風而動，心卻迎來了久違的寧靜，嗯，那個人就在身邊，隨時可見。
可一抬頭，那如山高的奏折，卻仿佛預示著什麼，我的心隨之一躍：大師那晚的話語意味了什麼，是讓我提防那個人？為什麼，危險總是伴隨左右？
上天，這次會多久？這種幸福會有多久？每次，每次，都知道結局的可悲，但我仍不想放棄那個人。
明明很想很想，跑去那個人身邊，不再離開。
可是，我卻總是拚了命，拚命地壓製自己的衝動，隻因害怕給她帶來傷害。
後日便是大婚，如綠會很難過嗎？她也許無法忍受，最終離我而去吧……
隻要她過得好，不再相見，我也可以做到的。
真的嗎？我的右手出賣了我，不停地批閱中……
“殿下，已夜深，請休息吧。”智秀進入了書房。
看了窗外高掛的明月，哦，這麼晚了，她睡了嗎？今天過得怎樣？
智秀仿佛看透我的心思，道：“如綠姑娘現在壽寧閣。”
我與智透相視而笑了，這種感覺似乎一樣的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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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半掩，夜風吹動層層幔紗，那個人睡得那麼安寧，我靜坐在床邊端詳，心向上天祈禱，讓這一刻停止，直到永遠。
那個人輕轉番側，用手揉了揉鼻子，貓兒似地，嗅到了什麼，緩緩睜眼。
“啊，媽呀~”如綠嚇道，大聲鬼叫道：“公子，公子……”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到我有那麼驚喜嗎？”是驚嚇吧，嗬嗬~
“啊，哦，嗯，嗯……”如綠慢慢地、努力地接受我深夜來訪的現實，半天才說道：“公子應該很忙吧？”
如綠黯然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失落，也許她也是時刻不安著。
眯著眼，慢慢地靠近如綠，她的氣息近在咫尺。
如綠嚇得不停地往後縮，背緊緊地貼著後牆，結巴道：“公～子～，公子，你……”
突然，我躺倒在如綠身邊，懶懶道：“累啊～”隨之打了嗬欠，閉上了眼。
如綠見我半晌沒動靜，才慢慢靠近，輕輕道：“公子？睡了嗎？”
“如綠，我現在是累得什麼都做不了，你放心好了。”
如綠明白我耍心眼，氣急道：“如綠有什麼好害怕的～我隻是，剛才隻是……”
“如綠，”我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來。”
如綠嘟嘟噥噥，但還是慢慢躺了下來，我左手穿過她的頸脖，緩緩地把她摟入懷中。
“如綠，”我輕輕地喊道：“如綠～”
“嗯？嗯。”如綠似在害羞。
“如綠，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隻想讓如綠知道，現在這一刻，我的真心。”
我側頭看著如綠，希望她永遠不會忘記今晚。因為過了今晚，將會發生的，注定傷害我最心愛的如綠。
如綠似懂非懂地看著我，慢慢地，她笑了。
隨即，如綠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小小的搖搖鼓，它的外表非常的殘舊，似被濃煙曛過。
“記得它嗎？”如綠晃著小鼓問道。
我搖頭，也問道：“我應該記得嗎？”
“也許吧～”如綠看著小鼓，道：“它應該公子小時的玩具，那時它也時時陪在公子身邊，給公子帶來著快樂。對吧？”
如綠這樣一說，一些塵封的記憶慢慢地回來了，那時的我，每天在宮中串來串去，手中拿著便是這小小的搖搖鼓，去找父王打獵，去母後那吃甜品，還會去聽王兄請來的戲班。似乎是真的很快樂，我為何到現在才想起來呢？也許一直認為那已是我的前生，不可追尋。
“公子，公子？”如綠的呼喚把我從遙遠的回憶拉了回來。
“想起來了嗎？”
碰上如綠關切的眼神，我點頭，問道：“如綠怎麼會帶它在身上？”
“公子，有件事，如綠一直在想，想告訴你，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又怕公子難過……”
“嗯？如綠你說，朕赦你無罪。”我不想如綠心裏藏著東西，那樣難過的會是她，而不是我。
如綠笑笑，然淡淡道：“公子應該知道我昨晚去了哪裏。那個地方，信君說是公子的傷心之地。雖然我不知道哪裏發生了什麼，但一定是可怕的事情，而公子卻難以忘卻，對吧？”
我無言以對，那裏是痛苦的起點，自那開始我失去了太多太多……
“公子，這個小搖鼓它曾帶給你歡樂，同樣的，那個地方亦留下你的歡笑，如綠相信，那時候公子也是真心的快樂。為什麼公子要記住痛苦，卻選擇遺忘快樂呢？”
我仍是無言，但內心的苦澀似乎在慢慢退去。
“剛剛公子說，隻想讓如綠知道，現在這一刻，公子的真心。如綠會永遠記住的，無論以後發生什麼可怕的事，無論如綠是不是能陪在公子身邊，如綠隻要記得今晚就好。所以，公子和我做個約定吧~”
“嗯……”無法輕易給如綠承諾，因為很多事情我都做不到。
“幹嘛這個表情，”如綠眯著眼，賊賊道：“好像我要吃了公子一樣，有那麼害怕嗎？”
我無奈地笑道：“誰怕誰？”
“那如綠當公子答應羅。”
“先說約定的內容。”
“怕做不到？”
“……誰……說的……”被看穿了~
如綠嗬嗬直笑，半天才喘過氣，道：“公子和如綠約定，隻要聽到這個小搖鼓的搖鼓聲，就要把不開心的事情放一邊去，隻想開心的事情。”
這樣的約定，聽上去好像很容易做到，其實誰都知道人心是最難控製的。
“來，打勾。”如綠伸出小指，“快，要蓋章的。”
做完約定，心中卻暗暗歎氣，如綠，總是那麼孩子氣。這樣的她能在宮裏待多久？？
突然響起搖鼓聲，“公子~快想開心的事情。”
為何，今晚我的心思總是輕易地被如綠看穿？
如綠慢慢地蹭到我的胸懷前，黑黑圓圓的眼珠子看著我，撒嬌道：“不許想那些有的沒的喔，和如綠在一起的公子，一定是開心的~~”
我笑了，正想說，卻聽見大叫聲：“哇，第一次這麼近看到公子笑喔，好神奇。公子多笑一些，如綠最喜歡笑笑的公子。”
如綠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讓人無法捉摸她那腦袋瓜在想什麼，可我卻早已習慣一樣，應該說是無法離開這樣的如綠。
“公子在想什麼呢？”如綠又想看穿我的心思，“是在想如綠怎麼又開始煩人了？”
“錯~”我得意的笑道。
“那是什麼？”如綠好奇地追問：“快告訴如綠嘛~公子是在想開心的事嗎？”
摸著如綠長長軟軟的頭發，輕輕道：“是的，開心的事情。很想像如綠所說那樣變小，變得小小的，然後放進如綠的衣袖中，和如綠一起，再去清國，去看看如綠常說的廣州。還有，逆風，如綠記得嗎？把我們摔得泥乎乎的逆風，年初生了小逆風，等小逆風長大，我們再一起騎馬暢遊，如綠你說好嗎……”
半晌沒聽見如綠的回應，卻傳來勻勻的呼吸聲……
“唉……”這丫頭，如果真想讓我開心就不應該這麼早睡著，浪費大好的夜晚，bo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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