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08 更新時間:19-07-25 16:09
“竟然有這麼多學問!”尚禮節使服氣地看向總督,又看向那個被叫進來的小夥子,“那他呢?”
總督微微一笑:“他便是我軍中的高手了。劉成,善易容,身法也好,所以我打算讓他將榮將軍救出來。”
“定不辱使命!”劉成單膝下跪,抱拳對兩個人說道。
是夜,劉成打暈了一個草原聯盟士兵之後,易容成他的樣子混入敵營。他打聽到榮裕的位置,等到下半夜大家昏昏欲睡之時鑽進了榮裕的營帳。
“榮將軍,小人劉成,奉總督之命前來營救將軍。”劉成拿出總督交給他的信物在榮裕麵前晃過,榮裕激動地頓時睡意全無。
“快給我鬆綁!”
被鬆開的榮裕和劉成一起將被打暈的守衛綁了起來,然後將他易容成榮裕的樣子。劉成帶著榮裕打算離開,然而這時榮裕卻拉住了他。
“這樣怎麼出去?不如製造一些混亂,然後我們趁亂離開!”榮裕眼中怒火騰騰,“正好也回報一下他們這些天對我的照顧……”
兩個人趁著天還沒亮,大家昏昏欲睡的時候悄悄摸到了放糧草的地方。他們點完火就跑,趁著大家救火之時逃出了敵營,看著火光無比痛快。然而榮裕沒有得意多久,回到襄城便被知府揪著耳朵罵。
“你能耐了!你榮裕帶著一百人馬就敢往那五千敵軍跑,也不怕被亂箭射成馬蜂窩!你難道不知道自己這張臉到底有多出名嗎?去年還跟人家搞過什麼武鬥比賽你忘了嗎!”知府大人若論起關係來還是榮裕的堂叔呢,因此教訓起榮裕一點都不怵,“我這就修書一封告訴你父親!看他還讓不讓你做這個將軍!”
榮裕原本聽著一臉的無所謂,直到知府大人的最後一句話讓他不得不低頭認慫:“那,那不是名山死在他們手上,我實在氣不過嘛!正好他們要跟我們講理,那我就去給他們講理!”
“誰知道他們這麼輸不起,居然還趁人之危把我給綁起來做人質,哼,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榮裕越說越氣,他身上的鞭傷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全,即使敷了藥也依舊隱隱作痛。
“你要人家好看?”知府大人恨鐵不成鋼,“你知道現在關外有多少草原聯盟的人馬?十萬!我襄城駐軍不過六七萬,現在是人家要我們好看!”
知府大人越說越氣,他捂著胸口大口喘氣,看都不想看這個倒黴孩子。打仗的話實在有些困難,畢竟草原人向來驍勇善戰,更不要說現在是他們人比對方少了幾乎快一半。若是守城呢?如今冬季剛過,襄城裏的糧草最多最多隻能支撐他們兩個月,這還是初略估計,細算的話可能更短。知府大人深深感覺這回要玩完,於是思索良久還是打算死都不要開城門,等待皇上派援軍過來。
兩個月,應該能撐到吧?知府大人焦躁地將襄城裏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叫了過去,沒天沒夜地開始計算、規劃這兩個月。
另一邊的草原聯合部落的將領發現榮裕不見之後連砍了好幾個人之後才罷休,第二天就帶著十萬人馬圍住了襄城。他看著襄城緊閉的大門冷笑不已,他就不信這城裏的人能抵得過他們的攻擊。因為有長青的暗中資助,他們這一回的物資可是備夠了十萬人三個月的口糧,這時間足夠他們攻破襄城的大門了。撞城門、往城中河的上遊放腐爛的屍體,將領三天兩頭的騷擾襄城,不到半個月就逼得襄城出兵反擊。
“不能這樣下去了,援軍什麼時候才會來?”
總督一大早便候在了知府園子外,見到知府大人的馬車便攔了下來。他急匆匆地行過禮之後,語帶焦急:“現在城中疫病肆行,就連我軍中也有不少將兵上吐下瀉,萎靡不振。可是如今打開城門迎敵的話又和送死有何區別?所以隻有援軍來了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
“我又何嚐不知?”知府大人深深歎了一口氣,“聽說是從安城調兵……”
安城哪裏有兵可調!
皇上見了邊關告急的折子也是頭疼,可是想要在短短兩個月湊夠五萬人馬去襄城,那麼隻能從安城調人。安城不過兩萬駐軍,對於襄城之困顯然遠遠不夠,所以皇上大筆一揮決定征兵。
白玉過實行的是府兵製,府兵製是中國古代兵製之一,該製度最重要的特點是兵農合一。府兵平時為耕種土地的農民,農隙訓練,戰時從軍打仗。府兵參戰武器和馬匹自備,全國都有負責府兵選拔訓練的折衝府。皇上要征兵,那麼這些府兵便是第一批。洪世珍第一次失了平時的風度,跪在地上哭求江祖勳不要走。
“老爺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江家想想啊!”洪世珍眼淚都來不及擦,一滴滴眼淚砸在地上濕了一片,“老爺要是走了,這江家能撐到何時?更不要說孩子,這江家不能絕後啊!”
江祖勳自然是不想上戰場的。自從祖上棄農從商,他們家花了多少代才有江家如今這諾大的生意,這一走跟親手毀了它有什麼區別?更不要說他還沒有孩子,萬一他真的在戰場上出了意外,這江家可就真正的不複存在。然而這不是他能決定的,誰叫他的先祖們為了當府兵不用交稅而將戶口劃過去了呢?這府兵隻要當了,那麼便是世世代代,而且不能再隨便改回來。
“我又何嚐想走?”江祖勳看著痛苦的夫人心裏難得湧出些溫情,“可是總不能抗旨。”
“可是不一定要老爺去啊!”洪世珍站起來指著肖瀟和江暮雨的院子方向,“暮雨他也這麼大了,難道不該為江家做些事?”
洪世珍雖然和肖瀟關係緩和不少,可是在丈夫麵前,肖瀟又算得了什麼?她激動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古時候有花木蘭代父從軍,他江暮雨怎麼就不能為兄出征了!”
“你瘋了!暮雨他可是個傻子!”江祖勳震驚地看向這個女人,根本沒有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暮雨身上。
“傻子?我看未必!”洪世珍笑得譏諷,“若是傻子怎麼可能學會武功?若是傻子怎麼能學會讀書寫字?我看不是他傻,而是他把我們當傻子耍!”
肖瀟從來也沒有瞞過練武和讀書的事,雖然他不確定江暮雨到底是心智恢複還是在成長,不過他認為能幫江暮雨正正名也是蠻好的。所以他有時候還會將江暮雨習武練字時的成就或者趣事閑聊時說給江祖勳他們聽,大有炫耀自己教育得當的意味。
江祖勳聽了有些遲疑,不過他到底還是和江暮雨見麵太少,所以不能確定洪世珍話的真假。他厭惡地看了一眼洪世珍,然後開口說道:“我不會讓暮雨代替我,他就算不是個傻子,但也還是個孩子。”
洪世珍渾身顫抖,心底一陣冰涼。她想質問江祖勳有沒有考慮過她,但是答案早就出現在她的心裏。她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再跟江祖勳辯駁,而是轉身回了院子。
肖瀟以前出門穿過東街的時候總能聽到熱鬧的叫賣聲,這幾日出去卻發覺少了很多,而且路上的行人也多是愁容滿麵。他去善仁堂裏找師父,正好大堂裏兩個病人說起便聽了起來。
“你說這好端端地怎麼又要征兵?”麵色蒼白的青年男子咳嗽幾聲,臉上泛起幾絲病態的潮紅。
“襄城關又在打仗呢!也不知道沒了蘭將軍,那襄城可還撐得住?”另一個中年男子一臉的心事,“聽說這回的守關將軍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子,這叫人怎麼放心!”
“明個兒就要上報名字了……”
年輕男子幽幽說了一句,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肖瀟也在這種氣氛之下心情沉重。
劉自明去年在信中說的戰事終究還是來了,而且情況似乎並不樂觀。肖瀟想到曾學過的木蘭詩心裏一沉,突然就開始憂慮起來。江祖勳不會吧?他不可能讓暮雨代替他去從軍吧?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黃少珍正在檢查新收上來的藥材,看著肖瀟一臉苦相的分類就用秤杆敲了敲他的頭,“想做一個好大夫,不會分揀藥材怎麼行?要知道藥材的品質可是決定了藥湯的成效!”
肖瀟撓了撓被打的地方,無奈地說道:“師父,我不是苦惱這個。”
“師父應該也聽到要征兵的事了吧?我是在擔心江祖勳不願意從軍,把暮雨的名字給報上去了。”
黃少珍聽了一愣:“江老爺看上去不像這種人啊?”
“劉自明說守著襄城關的是榮家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原本就是來混幾年然後回京升官的,這場戰事說實話十分不樂觀。上戰場原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更何況今年就跟送死一樣,那江祖勳消息靈通肯定知道,他會願意放下這麼大的家產去送死嗎?”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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