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847 更新時間：09-02-13 17:19
自從可依到東方府第一天發生的事後，可依心裏七上八下的！東方拓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動作也越來越親密，可依不是傻瓜，東方拓對自己明顯超出了一般的男女關係，這讓可依鬱悶不已。望向天空，可依在心裏嘟喃：老天啊，你能不能不讓再耍我啊，雷掣和雲逸已經讓我頭疼欲裂，再來個東方拓，天啊，她要死了！這樣的豔福她無福消受啊！
接下來的兩天，東方拓幾乎花費心思讓可依開心快樂，當然也不忘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與她親密，想個小孩一樣摟住她的腰撒嬌，要親親，惹的可依全身不住打冷顫，心裏一個勁地怨自己：這下真的進了狼窩了！
東方府的下人對她很是尊敬，全然將她當成女主人看待。不用問，這一定是東方拓的命令。這個男人啊，對別人總是冷冷的一張臉，反複別人欠他幾十萬一樣，一個不小心，就被他眼中的萬年冰塊給凍傷；但是隻要麵對她，就完全換個人似的，粘著他，膩著她，像個要糖的孩子，說有多無賴就有多無賴！
東方府——晚膳。
“我說東方拓，你給我好好坐著吃飯行不？！”瞧瞧，連吃個飯也要膩著她，一手還圈住她的腰，小半身軀在她懷裏拱，恨不得想將自己全縮進他懷裏，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你就不怕消化不良？”可依憤叱，在這樣下去，她要瘋了。到底在他心裏，有沒有男女之別，倫理道德，他知不知道她幾天後就要嫁人了啊？
“不要，我的小兮兒全身上下香噴噴的，吃了你還嫌少，怎麼會消化不良！”東方拓一臉無賴像，他知不知道他那一米八的個頭如何塞得進她還沒一米六的懷裏啊。
“我警告你，你再不坐好，我馬上就回文府！”不要以為你是個什麼武林頭頭，武功厲害的可以登月會嫦娥，我就怕了你，老娘我來去自由，想拋棄你就拋棄你。
“好，我馬上坐好吃飯！”東方拓此時完全就是一小孩心性，害怕喜歡的玩具被奪走，隻好乖乖聽話。
見堂堂的武林至尊被自己吃的死死的，可依心裏無限的自豪。
旁邊的侍候的丫鬟和男仆見這樣的東方拓，顯然很是嚇了一跳，但這兩天來也習慣了，他們的至尊表情真可愛，相隔淘氣的小孩，於是嗤嗤低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再笑給我拖出去喂狗！”轉眼，暴戾的東方拓出現了。
“幹什麼這麼凶，你會嚇壞我的！”可依一點也不怕這樣的東方拓，他第一天就告訴過她，他之所以那樣是因為身為武林中人的需要，更上身為武林至尊的需要。他永遠也不會這樣對自己，可依非常相信他，所以當凶狠的東方拓出現的時候，可依總化身救贖女神，在東方拓充滿戾氣的眼神下拯救了無數下人，至此，可依就成為東方府乃至一些武林之人爭相搶奪的控製東方拓壞脾氣爆發時最穩妥的靠山，當然可依也在莫名其妙的時候獲得了來自四麵八方，同意莫名其妙的尊敬和敬畏，對此，可依無奈地歎了很多次低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隻要可依一開口，東方拓馬上變成了溫順的小貓，默默地低頭吃飯。
“你們下去吧，我和至尊有話要說！”可依對侍在一旁的下人丫鬟道。
“是，女婢（下人）告退！”她，美麗善良的文小姐，是他們最敬佩的救贖女神。
“東方拓，明天我就要回堡了，你——會送我回去吧！”開玩笑，他不送我回去，她怎麼知道會文府的路。
“恩……”東方拓輕輕一應，繼續埋頭吃飯。
“謝謝這兩天你對我的招待，我很開心！”也許知道自己明天就要回家了吧，他今天脾氣才那麼大，不然，即使下人在他麵前做錯事，隻要她在場，他是不會輕易變臉的，至多也是狠狠地瞪他們一眼，也許背地裏去懲治他們，但今天，卻這麼反常。
想起這兩三天，盡管他總是對自己做一些親昵的動作，或擁抱，或在她懷裏撒嬌，但其實他是很尊重自己的。因為整個東方府除了東方拓的寢室，都是石頭築成，所以的客房也不例外。東方拓至多可依不習慣住石頭房，於是這幾天晚上他們都是同睡東方拓的寢室，可依睡床上，東方拓打地鋪，沒有意思越矩。盡管下人看他們的眼神分明曖昧，但東方拓也不解釋，也許他根本不想解釋，就讓下人們誤會去吧，但隻有可依知道，他們其實一點事情也沒有。不過，如果東方拓覺得讓別人認為他們倆是一對，他會舒服點，可依也不會費力去解釋，就算對東方拓的一點歉意吧。
明天就是他們兩人約定回文府的日子，可依心裏是欣喜卻也有點不舍，但東方拓心裏肯定不好過吧！
哎，隻能怪世界上為什麼隻有一個可依，而唯一的可依又不會分身術，不然她好想給雲逸一個自己，給東方拓一個自己，把本尊留給雷掣……
雷掣？！她突然就想起雷掣來，現在他好嗎？原來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吧自己最好的潛意識留給了他，然而他呢，他會將他自己最好的留給自己嗎？
不想，想也是給自己獨添傷心，現在坐在她身邊的東方拓是那麼寂寞，無助，他應該很傷心吧！
哎，這樣的世道變了，為什麼她一穿來就同時碰到那麼出色的三個男人呢，對雷掣前先的愛，對雲逸的感動，對東方拓的歉意，若是有那麼一天，他們要自己選擇他們其中的一個，她會選誰呢？
哎，煩躁啊！
“東方拓，對不起！”可依抓住東方拓靜靜扒飯的手，真誠地道。
東方拓一愣，猛地扔掉手中的筷子，一把抓過可依，緊緊抱入懷中，好像要將她鑲入身體裏，那般緊緊地用力著。可依被這強大的力道生生地弄疼了，但是比起此刻東方拓心裏的痛，她根本微不足道。
“對不起……對不起……”可依聽著他急促的呼吸，快速跳躍的心跳，輕輕地一遍一遍地呢喃，“我不想傷害你的，東方拓……”
“我知道！”東方拓之後再不言語，隻是緊緊地抱住她，不鬆手，心裏祈求上天，將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吧，給我一個永恒！
然而，即使了上天也被他的深情感動，卻無法逆天而行，時間永遠也不會停止的！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有一生的時間那麼長，東方拓終於呼吸終於平靜下來，心跳正常，他，靠著可依靜靜沉睡下去了。
可依摟著東方拓壯碩的身軀，回憶著他眼神裏的深情，淚水悄悄流了下來。
“東方拓，對不起……”
叫來幾個下人，合力將東方拓抱回寢室放在床上。東方拓一個回身，抓住可依就要離去的手，似夢囈般，低低說：“小兮兒，不要離開我……”
可依不忍，淚水似乎又要滴落，可依將另外一隻手輕輕拭去，身體順著東方拓緊握的手滑下來，輕輕撫摸著他就像雕刻般深刻的五官，溫柔道：“東方拓，願你有個好夢！”
可依在他身邊輕輕躺下，掀起錦被蓋住兩人，閉上眼，也安靜地沉入夢鄉。
半夜，感覺有雙炙熱是眼睛一直盯著自己，身體被輕輕壓著，可依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張開，映入眼簾的便是東方拓那雙深的看不見底的雙目，但此刻，那深深的潭池裏溢滿濃濃的深情欲望。
“東方拓……”可依曾經很多次在雷掣的眼裏看到過相同的東西，最後的結果是一次次被他拉上床吃了。此時，東方拓眼裏出現這樣的異常，說明什麼……
“小兮兒……”
就在東方拓的臉之距可依僅僅兩三公分時，可依終於反過神，撇過臉，欲逃。可是，雖然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完全被東方拓緊緊地圈箍在他懷裏，她連動都不能動。
東方拓眼裏的炙熱並沒有散去，反而更加熱烈，這讓可依感到非常害怕。她伸出手抵住東方拓正在下俯的上半身，急切道：“東方拓，不要！”
“小兮兒，你知不知道我是那樣愛著你啊！”
“我知道你愛的是那個男人，可是他傷害了你啊，他不能給你幸福啊……”
“當義父告訴我，你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聰明善良的女子，我不相信。當義父收到你離開北方的信，他拜托我幫他尋找你，然後帶回北方和那個男人和好。我找到你了，可是我卻愛上你了！”
“你知不知道，你是更狠心的女人，你隻要幾個眼神幾個動作就可以讓世界上所以的男人拜倒在你的裙下，我也是其中一個。可是你卻隻需一句話就可以讓所以傾慕你的男人痛苦受傷……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義父要我將你帶回雷家堡，哼，那男人不配！小兮兒，留在我的身邊好不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你是那麼美麗那麼善良那麼聰慧，不，我不要，我比他們更愛你，失去你，我的世界就毀了，你是我的全部啊……”
東方拓將自己心裏的話全部傾瀉出來，他再不說，他就會崩潰了！他是武林至尊又怎麼樣，他連怎麼喜愛的女人也留不住，他要那麼高的武功又怎麼樣，他打敗天下所以人，卻還是得不到她的心，他要天下幹嗎？不，他沒有想到，自己在三十四歲這年會遇上為了她可以把命交出去的女人，他那麼鍾愛的女人，他隻想一輩子擁有的女人啊，所有，他一定要留下她，即使用盡卑鄙的手段，隻要得到她，即使被她恨一輩子！
可依對東方拓的話震驚了，他的義父？她離開離家堡時隻給三個人留過信，不會是雷掣和雷茵，那麼隻剩最後一個人了——她幹爹！是的，她古董店的幹爹！本來第一對那劉掌櫃的第一感覺就覺得他不是普通人，原來自己的直覺是對的，有個武林頭頭的已自，他怎麼可能是個普通的人！哈哈……他的幹爹居然是東方拓的義父，緣分有時候真是好巧妙，你不信都不行！
“啊，唔……”
“不……”可依激烈地抗議，想逃出他的禁錮，然而她是那麼弱小，對於武功高強的東方拓來說，可依的掙紮僅猶如微風吹過頑石，絲毫不具影響。
“東方拓……不要……讓我恨你……”可依咬著牙，幾乎是絕望道。
“恨吧……恨吧……如果恨我能讓你記住我……如果恨我讓你一直呆在我身邊……那麼恨吧……”
“不，不要！東方拓，我會恨你，永遠恨你，我會想辦法離開你，永遠的離開你！”
“東方拓……你不要這樣……啊……”
“東方拓……你根本不愛我啊！”
東方拓停下了攻擊，抬頭，用著充滿痛楚的雙眼看著可依，那眼裏欲望還在燃燒，隻是痛苦暫時浮現在表麵，他用著沙啞低沉的聲音道：“我愛你啊，愛的心都疼了，我怎麼可能不愛你！”
“不，你不愛我！”可依趁機拉過錦被，將自己埋在被窩中，緊緊的，隻露出兩隻噙滿屈辱委屈的淚水的雙瞳。
其實她何嚐不痛苦，目睹東方拓對自己的感情，她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的心早已破碎，她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去嚐試愛他，因為她知道，那對東方拓不公平。
“拓，你不愛我，你愛的隻是我的絕色的外表，你愛的隻是希望我陪在你身邊永遠不離開了，你愛的隻是幹爹告訴你我的獨特，我的聰慧，你愛的隻是你認為欣賞的東西，所以即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你也隻是想得到我的陪伴，我對你永遠不能忘卻的恨，進而得到我心中永遠對你的無法忘卻，這——不是愛！因為你沒有想過我的感覺，我的委屈，我的羞辱，愛一個人，不是希望她幸福嗎？然而你做的種種，我如何幸福！拓，你其實根本不愛我！”可依一句一頓，每一個字就像烙鐵，深深銘刻在他心裏。她第一次如此親切地喚的他的名，卻也是最後一次。可依也不想這樣說，這樣完全否定他對自己的感情，但是她隻能賭，賭他對自己的感情勝過肉欲，勝過嫉妒，勝過怨恨。
“不……不是的……我愛你……我愛你啊……我愛你的全部，愛你的美麗，你的傻，你的真，你的純，愛你的聰慧……我是那樣刻苦銘心地愛著你啊……”東方拓聽可依如此說，連連否認，就像突然一把雷電劈醒了他，立刻鬆開禁錮她的雙手，一拳打在床內壁，血頓時湧了出來，淚水掩掉了他的視線，但他卻是毫無之覺，狠狠抱住腦袋，低低嗚咽。
可依何嚐忍心，但她如果不這麼說，那麼今晚下麵發生的事就會像一條無形的長河，橫跨在她與他，她與雷掣，她與雲逸，乃至所有人與她之間。她不想後悔，也不想東方拓以後活在自責與悔恨裏，她要救自己更要救他！
他對自己的感情她何嚐不知道，也許比自己知道的還多。她隻是利用了他對自己感情與欲望的矛盾，救了他，也救了自己！
可依滾著被挪過去，慢慢地用自己隨身攜帶的手絹將他的手包紮好，待血不再溢出，她窩進東方拓的懷裏，為他抹去滿臉的淚水，拉下他的頭輕輕吻上他。這不是欲望之吻，不帶絲毫情愛，僅僅是一種安慰，一種平衡。
“小兮兒……”東方拓欲語。平日身上的暴戾、溫柔、妖冶、俊美……都不複存在，剩下的隻是濃濃的悲傷。
“沒事了，過去了，好好睡吧……”可依打斷他的話，將他扶下躺好，蓋上被子，溫柔地說：“謝謝你……東方拓！”畢竟他在緊要關頭停住了，不然，即使他要來強的，她可依現在就是東方拓的女人了！
“對不起……我失去了理智，所以……”才對你做了那種是。東方拓內心愧疚不已，眼前的女人是他最真愛的寶貝啊，他怎能對她做那樣的事，若是她沒有罵醒他，現在……恐怕以後他會恨死自己。
“沒事，都過去了。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做你的新娘！”雷掣，對不起，不是她狠心，這輩子她將心給了你，那下輩子的她就屬於東方拓吧，無論是處於愧疚，還是補償，抑或她確實為他動容了，她的下輩子，隻要東方拓願意，她會屬於他！雷掣，若是你還想和我在一起，那麼我的下下輩子給你可好？
想想，曾經雲逸要求將她可依的下輩子允諾給他，然而她沒有答應，現在，她居然願意將自己的下輩子許給東方拓，在她心裏，也許如果沒有遇見雷掣，她一定會愛上這個癡情倔強的像個小孩子一般的東方拓！
“我愛你，文兮舞！”東方拓閉著眼睛，從他口裏堅定地吐出幾個字。
許久，可依笑笑，在心裏說，我知道，謝謝你的愛！
可依癡癡地看著窗外，漆黑一片，就像被世界所遺漏，寂寞寥寥。
黑夜果然是個引人犯罪的東西，它殘酷將人最黑暗的一麵赤裸裸地暴露在夜空下，牽引著小小的欲望越來越膨脹，最好無畏地走向醜陋犯罪乃至不歸路。人人都有欲望，東方拓有，雲逸有，雷掣有，她可依也有。無所謂好人與壞人，兩者的界限本來就模糊不清。也許前一刻他是好人，後一刻卻去做殺人放火的十惡不赦的罪犯。東方拓在她眼裏是堅強、妖冶、無賴卻又具有孩子童真稚嫩一麵的多重性格的人，她不能說他可怕，他隻是為了適應壞境，為了麵對不同種類的人群，必須如此。
有誰想過，其實東方拓也是需要愛的。他的愛是爭奪，是占有，是寬容更是退讓，他在她眼裏是個真正的男人、君子，讓她忍不住去安慰他，憐惜他，去擁抱他……東方拓，你是我可依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唯一隻願我幸福的人，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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