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23 更新時間:08-05-04 22:57
“什麼?不是血契完成後就結束了嗎?”言爾疑惑地看著敏知問道。
敏知蹙了下鼻後看向已經麵紅耳赤的子虹冷笑道:“你還是問子虹吧,他比誰都清楚蓮衛與主人簽契約的過程。”
聽到這,言爾急忙扶起還跪在地上的子虹,看著他如同兒時那樣羞澀的臉龐,突然很欣慰,他覺得這個男人並沒有太大改變,還是曾經自己認識的子虹。
言爾笑著問子虹:“還有什麼沒做嗎?”
子虹很意外地像個女孩般低語道:“那個``````我``````那個``````”
可是,大半天,子虹都沒說出個什麼來。
等得有點不耐煩地言爾用力拍打了下子虹,無奈地說:“子虹,平時不是很有男兒氣的嗎,怎麼現在說話那麼扭捏!”
聽到這話,子虹的臉更紅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鼓足勇氣大聲叫了出來:“先輩們的儀式中還有個契約,那就是蓮衛要將自己保護好的處子之身獻給每一位要效忠的殿下,以示忠誠!”
雖說是鼓足勇氣的叫出來,但叫完後子虹還是害羞地低下頭,不敢看言爾。
剛聽完子虹的話,言爾頓是僵化了,過了好久,他才緩緩地問了句讓周圍人很鬱悶的話:“子虹?你這般容貌與身手,怎麼還是處子?”
“這裏找找!如果找不到言貴人,我們的腦袋都別想保!”
“是!”
幾個侍衛軍的聲音在旁邊的小巷響起,言爾警覺地看了眼敏知。
敏知皺了下眉,拉起言爾就往旁邊的巷子竄。
言爾飛速示意了下身後的子虹與白玨,他們倆也馬上跟了上來。
敏知好像對這些路很熟悉似的在巷子中飛快地奔跑著,不一會兒就拐進了人聲鼎沸的集市。
此時集市正好是早上最熱鬧的時候,人頭攢動,侍衛軍根本無法在這裏展開搜查,趁著混亂,敏知拉著言爾直奔蘭霖倌。
剛跑進倌中,言爾以為可以鬆口氣了,但是當他們看見倌中正坐著的人時,完全石化了。
“言爾。”
這個聲音雖然還是如以前那樣叫人喜歡,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叫出來卻給言爾無比的恐懼感。
“櫻``````”言爾回答的聲音顯的有點吃力,他在進門前絕對不會想到櫻會坐在裏麵,如果沒有聽見昨天敏知與何公公的談話,也許言爾會很開心的跑過去拉起櫻的手說這說那。
但是,很可惜,他聽見了,所以,此時櫻在蘭霖倌出現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櫻的絕世姿容在蘭霖倌此等地方顯得格外的美豔,甚至連她右手微微撐起臉蛋兒斜靠在椅子上的動作都有點隱隱的曖昧。
看了下剛進門的幾位擁有出眾容貌的男子,櫻很邪媚地笑了下,緩緩道:“真熱鬧啊,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還沒等言爾開口,敏知便搶先一步道:“皇後屈尊大駕鄙倌,不知有何貴幹。”
敏知雖語言很恭敬,可他的口氣和行為卻帶著強烈的不屑。
櫻轉眼緊緊盯視著敏知,她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比先前更厲害了。
“哈哈``````琉爵王,不用那麼拘束吧,叫不叫我皇後不都是一樣。”
聽到自己的名字,敏知並沒有驚訝,反而也跟著櫻一起笑了起來。
“哈哈``````不叫你皇後,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呢,彥國來的女子,還是和言爾那樣,叫你櫻?”
聽到這,櫻收起了笑容,用銳利的目光看著敏知,仿佛想將他看穿般。
敏知絲毫沒有理會那樣的目光,繼續道:“說吧,你今天來者的目的,該不會真的傻到要將我們全部抓起來,來提升你的地位,哦!不!你已經是這個國家坐的最高的女人了,不需要提升你的地位了。”
說到這,敏知輕藐地笑了下,繼而又說,“除非你想做女皇。”
聽到女皇二字,櫻很不屑地哼了聲,起身走到敏知身邊,用一種很強勢的語氣宣告道:“我是來帶你們出這個皇城的。”
見敏知疑惑地輕皺了下冷眉,櫻便滿意地笑了下後便轉身看向言爾,用聽上去十分和善的語氣說:“現在言爾你擅自跑了出來,寧燁憤怒到了極致,他下令侍衛軍們找不到你的話,就都一個個提頭去見他。所以現在你想出這個城門,絕對是不可能的。”
說完,櫻又轉頭看向敏知,很認真地問,“琉爵王,想必現在你也在擔心這個問題吧。”
敏知沒有說話,反而看向言爾,歎了下氣後說:“琉炎,你來決定。”
“我?”言爾驚訝地看著眼神很堅決的琉爵王,心想,他不是在開玩笑吧,這可是關係到他們所有人生命的事情。若櫻出賣了他們,他們都可能會死,但是他們如果沒有聽櫻的,侍衛軍必定要來搜查,他們弄得不好,也是死。這樣進退兩難的地步讓言爾頭疼。
想來想去,言爾抬眼看向同樣也在看著自己的櫻,他希望櫻現在的目光也能如同曾經一樣真實,因為他經曆過太多欺騙,他害怕了,但是現在他必須作出決定,信還是不信。
而且,他知道,敏知是在可以考驗他,用所有的人的命考驗他。
“言爾,怎樣,你願意相信我嗎?”櫻懇切地問到。
良久,言爾終於決定賭一次,賭博他從來沒有輸過,他覺得這次也不會,因為他願意相信櫻。
“我們跟你走。”言爾肯定地回答道。
櫻再次滿意地笑了,她的笑一如既往地爽朗美麗。
“喂!把你們這最好看得貨色都亮出來,大爺我要樂樂。”
此時,一個滿身橫肉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進倌裏,他醉醺醺的舉動引來了倌裏幾個人的注意力。
“喂!聽到沒!大爺我有的是錢!”男人東倒倒西歪歪地走到櫻麵前,笑嗬嗬地說:“這男人咋``````長得跟``````娘們``````一``````樣``````”
當這個白天都會醉酒的男人想將他肥大而且肮髒的雙手環腰抱起櫻的時候,櫻很鎮定地吼了句:“瑞義!看清楚本宮是誰!”
當言爾聽到櫻吼出的話時,他才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
這人正是曾經自己在雀麟台上見過的門下侍郎瑞進的弟弟——瑞義!此人雖叫瑞義,卻總做些不仁不義的事。
瑞義被櫻不可壓倒的氣勢以及憤怒地一吼嚇得向後連退三步,使勁用袖口擦了下迷糊的眼睛,努力地看著櫻,最後臉色蒼白地吐出兩個字:“皇後!”
櫻絲毫沒有去理會他,而是雙眼直視著門外,目露凶光。
就在瑞義嚇得要癱軟的時候,一個綠衣女子飛速地衝進倌中,直奔瑞義。
當女子靠近瑞義的那一刻,瑞義露出了一個萬分痛苦的表情,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充滿酒氣的肉嘴抽搐般地張大,濃厚的鮮血從他口中滾滾流出。
女子右手迅速地拔出尖刀,左手很熟練地在瞬間將厚布蓋上瑞義的傷口,沒有讓鮮血飛濺出來。
瑞義在驚恐中呼出了他一生裏最後的一口氣後就再也沒有了生息。
女子將厚布堵進瑞義的傷口,絲毫沒有去看身後人的驚訝與疑惑,等她將瑞義小心地放置到地上後,便轉身恭敬地對櫻說:“公主,馬車已經備好。”
就在青衣女子轉身之際,言爾終於認出了她,她正是櫻的貼身宮女——昕。
“昕,將他們帶上馬車,這裏交給你的手下來處理。”櫻向昕甩了句話便冷靜對言爾他們說:“你們迅速收拾好東西,我在門口的馬車裏等你們。”
“白玨,你都看見了?”言爾一邊收拾自己叫白玨帶出的錢與衣物一邊向白玨解釋他的疑惑。
“主子,白玨都看見了,白玨自小在宮中長大,所以白玨懂主子所說的話。”
白玨睜大雙眼認真地看著言爾。雖說他懂了是怎麼一會事,但其實他的內心還是很驚訝的,他曾經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主子竟是冰蓮國早應死去的太子。
“那你還願意與我同行嗎,也許會很危險,也許``````”停頓了片刻,言爾深吸口氣道,“也許會死``````”
他覺得自己必須將其中的弊端說給白玨聽,因為他要對他負責。
可是白玨卻絲毫沒有思索便很肯定地回答:“願意,主子!白玨一生都是你的奴,所以我決不會軟弱。”
聽到這話,言爾猛然抬起頭,軟弱,這個詞曾經是子虹形容他的,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他自己真的不軟弱嗎?
白玨見主子沒有再說話,便很識趣地迅速將自己宮裏的行頭換成了一般百姓的服飾。
他絕對不會拖累主子的,對他來說,主子就是他的全部,他的命也是主子給的,不管發生什麼事,背叛是不存在的!
“櫻,你是彥國的公主?”也許是因為馬車的顛簸,言爾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發顫。
櫻的眼神終於轉回了曾經的溫和,讓言爾的心也放鬆了不少。
“是啊,言爾,還記得我的故事嗎?我說的家就是彥國的皇宮。”
“你所說的三哥不就正是彥國皇帝淩胤嗎?”說到這,言爾為自己的猜想驚訝了下,“難道說``````”
還沒等言爾說完,櫻便打斷了言爾的話:“言爾,我所做的都是我願意去做的,我從沒有違背自己的心去做過任何一件事,因為我是櫻!”
看著櫻的堅決,言爾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忽然感覺自己真的如子虹說的那樣是個軟弱的人,雖說想要奪回冰蓮國而雄心勃勃地朝冰蓮的都城前進著,但是這一切都是琉爵王為自己做的鋪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隻是像個被人硬捧起的泥人,他是不是真的該動點腦子做什麼。
見沉思著的言爾低頭不作聲,櫻俯過身用手遮住嘴在他耳畔說道:“琉炎,你若真的想成為冰蓮國的皇帝,就提防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因為櫻神秘兮兮的樣子,所以引來了子虹與白玨異樣的目光。
但是,琉爵卻不去看他們,隻是自顧自地望著車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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