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356 更新時間：19-10-03 13:17
毒酒，甘之如飴。——引
趙匡胤在淩晨三點時接到了市民的報警。說是在趙宅前發現了三具死相古怪驚悸的屍體。
趙匡胤連忙從值班室趕到了現場。他看到了那三具屍體。三個人都身體痙攣，頭腳相連，身上沒有傷痕，現場沒有打鬥痕跡。趙匡胤的心髒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這種死狀，他是再熟悉不過了。幾千年前，他毒死李煜的時候，李煜的死相便是此般。
他平定了一下心緒，帶上手套，開始檢查現場。他發現，那三具屍體的周圍，用血組成了一個“火”字。他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他在想，是不是那個人，回來了。“你們先走吧，我差不多已經知道是誰了。我相信，我一個人的話，他會出現的。”他讓其他警察和民眾離開，自己一人站在趙宅前，淒清的月光投射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拖的很長。
他等待的那個人終於出現了。他甚至手裏搖了一把扇子。“趙匡胤，好久不見。”李煜嘴角咧開一個陰戾的弧度，趙匡胤看向他，看見了他一如既往的雙瞳，在月光下閃著幽光。一隻瞳孔是紅色的，浸漬著血，一隻瞳孔是藍色的，含著星辰大海。“李煜……”趙匡胤失神地喃喃，不由自主地走向那個渾身散發著殺氣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殺人？”趙匡胤走到他麵前，嚴肅地問他。李煜咧著嘴，露出了他的駢齒，冰冷的玉骨扇搭上了趙匡胤的下巴，“那我問你，當初你為什麼要殺我！”冰冷的感覺讓趙匡胤心悸，聽到他的質問更是不知道說什麼。“我……”他的眸眼中滿是慌亂，我想，讓你完完全全是我的。可他最終什麼都沒說，“你要殺我嗎？”他隻是很冷靜地問道。“殺你？”李煜笑著搖搖頭。他從來不喜歡殺人，或者說，不喜歡見血，因此他即使是殺那三個人都是用毒毒死的。“趙匡胤，我不喜歡殺人。隻不過你現在，不應該把我捉拿歸案嗎？講這些話又有什麼意思呢？”李煜收起了玉骨扇，將手伸了出來。“手銬帶了嗎？”他的眸眼一如既往的清澈，他的語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卻讓趙匡胤覺得害怕。他隻覺得喉口幹澀，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不想幹什麼啊。”李煜就那麼看著他，嘴角的笑意從未改變。“李煜！別鬧了！”趙匡胤不明白，那個風雅的，華美的李煜，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趙匡胤，你殺了我，我不後悔，我隻想，死得明明白白。”他逼近趙匡胤，湊到他耳邊，溫熱的氣息帶著別樣的感覺噴灑在趙匡胤的脖間，“趙匡胤，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我。因為我懷念江南？還是因為，我不願臣服於你？”“我……我……隻是……”趙匡胤艱難地想解釋，李煜卻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趙匡胤，你什麼都有了，而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連我的心，都不願意留給我嗎？”趙匡胤聽到了李煜抽泣的聲音，他驚訝地轉過去，看到李煜的笑容都沒有了，那雙眸眼裏，是傷痛，是痛徹心扉的傷痛。趙匡胤不可置信地看著李煜，卻見他又笑了起來，“告訴我，趙匡胤，你為什麼要殺我。我隻求你，讓我死得明明白白。”
“因為，我愛你……”趙匡胤輕輕地說著，卻見他又是笑又是哭，“愛我嗎？”他笑著點點頭，眼神飄忽不定，那雙瞳裏的光閃閃爍爍，似乎如果沒有火去維持，下一秒就會滅。“趙匡胤，你可真是……”李煜的聲音低下去，藏在手心的毒藥沒有猶豫地吞了下去。“李煜！”趙匡胤驚呼一聲，馬上扣住李煜的嘴想把那顆毒藥弄出來。“李煜你瘋了！”
李煜扯開他的手，毒藥早已咽下。“是啊，我瘋了。”“遇見你的時候，我就瘋了，徹徹底底地瘋了。”
你是毒酒，可我，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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