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90 更新時間:19-08-18 23:31
朝歌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沒有完全恢複,以前他每天在卯時會自動醒來,然後去院子裏練武,但今天他睜開眼睛就已經太陽高照了。
不管是青棋還是紅衣都沒來叫醒他,院子裏的幾個少女都覺得朝歌現在最需要的還是休息,能多睡會就多睡會。
打著哈欠站到走廊上,院子裏隻有蔚宓坐在石凳上看著朝歌給她的演義故事。
既然朝歌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了,紅衣幾人也就不需要繼續天天守在朝歌的房門外了,每個人都是該幹嘛幹嘛。
洗漱之後,朝歌竄進廚房裏,鍋蓋與鍋接觸的地方被圍了一圈毛巾,想來應該是青棋或者墨琴怕鍋中的早餐涼的太快,就用這種方法來捂得嚴實一些。
揭開鍋蓋,裏麵除了有粥外,木架上還放了一些糕點,依舊冒著熱氣,但也不是很熱了。
朝歌並不介意,所以就沒有坐到灶台後麵用火加熱,直接盛進碗裏開吃。
蔚宓看書看的太認真,絲毫沒有察覺到朝歌已經在廚房裏吃過早餐了,等到朝歌坐到她的旁邊,小姑娘才一臉驚訝的抬頭看著朝歌。
朝歌用胳膊撐在桌麵上,笑道:“今天沒讓姐姐們送你去藏書閣嗎?”
蔚宓放下手中的書,搖搖頭說道:“沒有,蔚宓想等哥哥起床後和哥哥一起去藏書閣。”
朝歌微微一笑,用手揉了揉蔚宓烏黑濃密的頭發,說道:“那好吧,我們現在去藏書閣。”
蔚宓開心的點點頭:“嗯呐。”
走到藏書閣四層,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依舊坐在最後一個桌子邊,朝歌牽著蔚宓徑直的走了過去。
蘇糖最近一段時間狀態很差,即使是坐在安靜的藏書閣,看書時也經常分心,常常看著看著就不自覺的分心想到了朝歌。
為此蘇糖還是有些小懊惱的,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心中總是湧現出那個人的身影,那個人說過的每一句話,那個人為她做過的每一件事。
每次想到這些,蘇糖就覺得她的臉頰又變燙了,隻好埋下頭,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書本,想用書本的內容來幫她平複內心。
此時蘇糖又開始分心了,算上今天她已經三天沒去朝歌的院子裏看望朝歌了,不知道今天朝歌醒過來了沒。
蘇糖心想:“那今天下午就再去朝歌院子吧。”
“師姐,在想什麼呢?”
朝歌發現他牽著蔚宓站到蘇糖的對麵,蘇糖都沒有察覺到他們。
“啊?”蘇糖從分心的狀態中回過神,聽著朝思夜想的熟悉聲音,立刻抬起頭,藏不住驚喜的看著朝歌。
蘇糖那充滿驚喜又有些小慌張的神情,說不出的誘人。
朝歌拉開椅子,帶著蔚宓坐在了蘇糖對麵,坐下後,說道:“師姐,你在分神啊!”
蘇糖當然不會告訴朝歌她是因為在想他的事而分神,紅潤的小嘴連忙張開,解釋道:“朝歌,我……我在想書中說的內容呢。”
朝歌點點頭,沒有多問,把書打開後也不去看,身體前傾趴在了桌子上,眨著眼睛打量著蘇糖。
十幾天不見,蘇糖比之前更加消瘦了,原本就白嫩無暇的臉龐現在更顯得蒼白,幾乎沒有血色,但是那不施粉黛的麵孔依舊是那麼的精致。
蘇糖的眉宇間透露著一股淡淡的哀傷,這種哀傷從朝歌第一次見蘇糖時就有,朝歌起初以為是因為劉卓的欺壓造成的,後來發現即使沒了劉卓,這股哀傷依舊在她的眉宇間,仔細思考,這應該與蘇糖的童年有關。
也正是這種哀傷的神情,弱柳扶風的氣質,才顯得那麼的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蘇糖察覺到朝歌在打量著她,嬌嫩的臉頰立刻染上了紅暈,如同醉酒一般。
蘇糖想要低下頭去避開朝歌的目光,但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又抬頭對上了朝歌的目光,問道:“朝歌,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朝歌回答道:“昨天下午,沒想到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我可真能睡啊。”
聽著朝歌略帶自嘲的調侃,蘇糖輕輕的笑了起來。
朝歌盯著蘇糖的眼睛,打趣道:“師姐,這麼久不見,有想我嗎?”
“想。”蘇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但立刻被她止住了,看著朝歌那狡黠的表情,蘇糖白了朝歌一眼,故作鎮定的說道:“不想,你十幾天沒見到我,又不是我十幾天沒見到你,我之前可是去看過你好幾次呢!”
朝歌從桌子上起身,兩隻胳膊疊在一起放在身前的桌麵上,嘴角勾起:“既然不想,那師姐還去看我好幾次?”
“我…”蘇糖從臉頰紅到了耳根,玉顏染上酡紅,連忙低下頭不去看朝歌,心中懊惱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輕易的中了朝歌的圈套,但那嘴角勾起的一抹孤獨顯示出她愉悅的心情。
蔚宓立起桌上的書,擋住她的腦袋,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還是忍不住探出了書本,好奇的在朝歌和蘇糖之間來回打量著。
“啪~”
蔚宓用手捂著腦袋,楚楚可憐的看著朝歌。
朝歌收回彈在蔚宓腦袋上的手,故作嚴肅的說道:“看書還不認真?”
蔚宓撅著小嘴,不滿的說道:“明明是哥哥你一直在旁邊和蘇糖姐姐說個不停嘛,還怨我,哼。”
看著蔚宓粉嘟嘟的臉頰和嘟起的小嘴,朝歌連忙探身到蔚宓麵前,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討好的說道:“是哥哥的不對,怪我,都怪我。”
蔚宓下巴一揚,雙手環抱在胸前,不去看朝歌。
看著側著腦袋不看自己的蔚宓,朝歌
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將雙手伸到蔚宓的臉頰旁邊,然後捏住那水嫩的肌膚,輕輕的捏動著。
臉頰被朝歌捏住,蔚宓說不了話,連忙擺動小手拍開朝歌的手,轉身瞪著朝歌,可迎上的卻是朝歌溫柔的微笑。
朝歌改捏為揉,用掌心輕輕的揉著蔚宓吹彈可破的臉頰。
蔚宓嘴角上揚,咯咯的笑了起來。
蘇糖兩隻胳膊放在桌麵上,雙手托著香腮,狹長的眼眸半眯著,微笑的看著這對感情很好的兄妹。
臨近中午,朝歌牽著蔚宓,先將蘇糖送回了她的院子,然後才帶著蔚宓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蔚宓走在朝歌的前麵,用手牽著朝歌,一蹦一跳的拉著朝歌前進。
“哥哥,張爺爺說他要收我為徒。”
朝歌感到驚訝,沒想到那個人竟然願意收蔚宓為徒,張恒的名號蔚宓不知道,可朝歌卻是知道的,張恒是夜宮的上一任宮主的師弟,比夏伊墨還高一個輩分,隻是如今不在夜宮任職,跑來萬極學院藏書閣當一個閑人,但從沒人敢質疑他的武功。
朝歌看著蔚宓,好奇的問道:“那你答應了嗎?”
蔚宓停在腳步,轉身看著朝歌,回答道:“張爺爺說他的武功是地玄境上層,我覺得和紅衣姐姐如今的武功水平差不多,就沒答應,但他反複問了我好幾次,我就說回頭讓哥哥做決定。”
朝歌哭笑不得,感情蔚宓是在嫌棄張恒的武功啊,不過也不能怪蔚宓對武功水平沒什麼概念,而是紅衣確實是個怪胎,武功成長的太快,之前連夏伊墨都沒能攔下紅衣去殺蘇以軒和雷無海。
朝歌牽著蔚宓繼續往前走,耐心的解釋道:“妹妹,其實張老他武功很高的,比紅衣姐姐的武功還要高,更遠高於我的武功。”
蔚宓一臉驚訝:“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他說他很厲害。”
朝歌心中為張恒感到悲哀,遇到蔚宓這樣的小丫頭,確實難為他了,蔚宓早慧,遠比同齡人要聰明。
其他人一聽有高手要收自己做徒弟,肯定巴不得立刻就進行拜師儀式;而蔚宓卻拿張恒與紅衣做對比,既不同意也不拒絕,因為她拿捏不準,所以把決定權交給了朝歌。
朝歌低頭看著蔚宓,笑道:“這下你想好了嗎?同意拜師張老嗎?”
蔚宓點點頭,說道:“既然哥哥都說他是個高手了,那我就同意吧。”
朝歌心中是為蔚宓感到開心的,既然蔚宓走上了習武這條道路,那麼有一個好的師父是很重要的,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幸運,讓張恒主動收她為徒,這既是蔚宓的幸運,同樣也是張恒的幸運,因為朝歌覺得蔚宓是不會讓張恒失望的。
回到院子裏,紅衣拿出一封信交給了朝歌,說道:“這是之前虞姨寄過來的信,放了有好幾天,昨天我忘了拿給你了。”
“沒事,現在看也一樣。”朝歌接過信封坐到石桌旁。
看著信封外麵熟悉的字樣,朝歌不由得嘴角揚起,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娘親了,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離家這麼久,要說不想是假的。
信封的內容有兩部分,第一部分說了虞檸與謝澈夫婦一起調查到的內容,虞檸將太初門朱維告訴她們的事情寫給了朝歌,看完這部分內容,朝歌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靈淵派覆滅的背後竟然有天祈王朝的影子。
信的第二部分虞檸說她之前有段時間總是心神不寧,擔心朝歌是不是遇到危險了,所以連夜寫出了寫封信寄了過來。
看著娘親豪放的字體,朝歌感動的有些想哭,又開心的有些想笑,虞檸是他的娘親,作為兒子一有風吹草動,虞檸都能感受到,朝歌能夠體會到字裏行間透露出的牽掛。
朝歌連忙走回房間提筆給虞檸回了一封信,先將他離開安青城之後發生的事大致的說了一遍,然後又將黑榜之夜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並說明他現在身體無恙,已經逐漸恢複,讓娘親莫要擔心。
提到關於靈淵派的事,朝歌做了一個決定寫在信中,那就是過年期間他不回安青城了,而是要去找虞檸,跟著虞檸一起曆練一段時間。
娘親牽掛孩兒,孩兒當然也想念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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