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算命

章節字數:5983  更新時間:08-07-21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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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亮亮抓著關彧的手,譚妞子拿著大塑料袋子遠遠站在門口,夏至則一手把了窗子扶手,一手托著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關彧。夏至心想:這好歹是小迪的一片心意,關彧這樣做,實在太不尊重別人了,況且。。。她向亮亮和譚妞子投去詢問的眼神後,得到的是無比熱切的反饋。恩,恩,夏至心裏很糾結:我是真心實意的覺得她不應該這麼對小迪,但我們又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那些東西。。。

    能考上荷大的人,綜合素質不是吹的,夏至靈光一現,開口道:“關彧阿,你把東西就這麼扔了,小迪也不知道啊,他還以為你收下了,對不對?”

    關彧驀然一驚,不再掙紮,張亮亮鬆了手,向夏至投來讚許的一瞥。

    關彧嘬了嘬牙花子,苦大仇深的問:“那咋辦?”

    夏至看到,第一步成功了,關彧已經放棄了扔東西的想法,於是放開了窗子扶手,裝作慢條斯理的說:“你要給他打個電話,光明正大的告訴他,你不要他的東西,並拒絕他對你的追求。”

    關彧張了半天嘴,說:“我不。都這麼晚了。而且,我,,我害怕。”

    夏至衝著譚妞子勾了一下手指,“那你覺得,讓譚妞子打怎麼樣?”

    關彧看了看張亮亮,亮亮忙像搗蒜一樣點頭。大概關彧覺得這問題不解決,覺是睡不著了,她竟然歎著氣算作默認了這個提議。

    譚妞子撥通了電話,找了小迪接聽,細聲細氣地說:“小迪阿,你以後不要送東西了,關彧都扔了。我給撿回來,你看,是你過來取還是我給你送過去阿?”

    夏至一聽,心裏暗喜:真不愧是我的上鋪,無師自通阿!!欣慰,欣慰。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了兩句。譚妞子馬上說:“那謝謝你啦。早點睡吧。再見。”

    電話嘎達一聲掛斷,夏至和張亮亮忙推搡譚妞子,示意她轉達小迪的意思,譚妞子說:“他說不要了,你們分了吧,老幫我傳話,實在謝謝了。。。”話未完,三個人已經樂不可支,笑得直不起腰來。

    關彧終於理會了這三個人的險惡用心,她敲著桌子,但礙於總算不費一點力氣,就有人幫她拒絕了小迪,也不好發作,隻好敲得越來越沒力氣。夏至三個人瓜分了所有的東西,不是她們不講義氣,而是關彧死活不要,她覺得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她內心對於小迪的徹底拒絕,不然,對於雙方都是不純潔的玷汙。

    夏至看著床頭櫃子裏的護手霜和口紅,心滿意足地昏昏睡去。五十年國慶,基本上圓滿的落幕了。

    短暫的假期,就像劑量恰到好處的毒品,逼著荷大理科班的學生們像趕著投胎一樣,拚命的學習,拚命的度日,仿佛這樣就能盡快見到下一個假期,享受更大劑量的夢幻。其實,荷大的BT之處,遠遠不止學習緊張這一項,比起變化莫測的各種絕招,學習緊張,隻不過是個小巫見大巫的玩藝兒。而遠近聞名的TD線,就是大巫之一。TD是體能鍛煉走廊的縮寫,一百五十米長的通道,布滿了各種障礙:水坑阿,土牆阿,很高的鐵架阿,麻繩阿,等等等等。每個學期跑36次及格,每天最多跑一次,開放時間是周一到周五下午四點半到五點半。所以,下了四點的課,就可以看到萬惡的體能走廊門口排了長長的隊伍,隻等老師一放閘,小磁卡們就刷刷進入,翻牆滑繩,好一番龍騰虎躍的景象。

    第一次和TD遙遙相望的時候,夏至的心還小小的激動了一番,以為自己的武俠夢就要在荷大實現了,可當她第一次接觸TD,就坐在高高的鐵架上不知如何下去,又瑟縮在因為有其他人爬上爬下而未曾間斷的顫動中時,她遙望TD盡頭,暗自感歎:雄關漫道真如鐵阿。。。

    日後,夏至漸漸能在10分鍾內順利的跑過TD,也慢慢產生了對其更為複雜的感情:真所謂愛恨交織。。。愛它夠特殊,兄弟院校經常有人慕名而來,就為一睹它芳容或一試它風采;恨它夠麻煩,每天隻能穿運動鞋和舒適的褲子,否則就要頂著崴腳扯褲子的命運,在跑道上丟盡顏麵。

    TD阿TD,一直到夏至工作了,聽一個國際友人講到風行他故鄉的TableDance,並用TD指代時,她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Youguysalsohavethatstuffinyourschool?

    這一天,夏至關彧和TD例行見過麵後,拖著疲憊的腿爬上了一食堂的台階。夏至打了粥,暈暈乎乎的往放著書包的桌子走,突然被身後的關彧一把抓住。關彧有點緊張的說:“看,又是周銘磊和龔傅!”夏至一看,可不是,似乎自從半個月前在這裏碰上一次後,次次都能碰見他倆。關彧把夏至拉到賣菜的窗口附近,說:“要不我們走吧,我覺得他倆有問題。”

    夏至說:“啥問題?對你有意思?”

    關彧做出個便秘的表情。

    夏至有點不屑:“你最近就是被小迪刺激了。”

    關彧一愣:“好像有點。”

    夏至說:“我知道你中學時沒跟男生說過什麼話。但你也不能這樣啊。你要相信純潔的友誼,不要因為有小迪這樣的人存在,就覺得男生和你接觸都是圖謀不軌。”夏至舉著粥碗在關彧眼前晃來晃去,“我以前有好些男性朋友,他們也沒給我什麼fallingdown什麼的騷擾我,你不能就這麼草木皆兵的,累都累死了。”

    關彧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你的粥都濺到我臉上了。”

    夏至一口氣沒喘上來,叉著腰緩了半天。

    兩個人走回桌子,和周銘磊龔傅打了招呼。龔傅見了夏至的第一件事,就是掏書包,交信。夏至拿著信,又是一臉的笑容。還正笑著,信被對麵的周銘磊抽了走,周銘磊撣了撣信封,說:“夏至,我可給你記著呢啊,你最少一周一封,有時候還兩封。咱們班可沒有第二份你這樣的阿。老大每次去拿信,10次有8次就是給你一個人拿。”

    龔傅大嚼著包子:“沒錯,你得請我吃飯!”

    周銘磊拿著信封,細細的看:“是不是你筆友阿,還是名大的阿。”

    原本因略為緊張而一言不發、隻顧吃飯的關彧突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周銘磊看了關彧一眼:“我說錯了阿,那難道還是多個筆友阿?”

    關彧說:“是她男朋友啦。”

    幾乎在同時,龔傅敲了一下周銘磊的後腦勺:“瓜娃子,當然是男朋友嘍。”

    周銘磊的臉差點浸在餛鈍湯裏,他抬起頭來,笑出兩個好看的酒窩:“你男朋友叫什麼啊,我也有同學在名大阿。”

    夏至心想:瞎打聽什麼啊,你同學考上名大的分,連我們家本地大學都上不了。劈手搶過信,塞進書包,說:“不告訴你。”

    周銘磊碰了一鼻子灰,卻也不覺得沒麵子,他繼續笑著說:“怕什麼啊,大家認識一下,互相照顧麼。。。”

    夏至端起粥碗一飲而盡,說:“你能照顧我一下,別踩了麼,你都踩我好幾腳了。”

    周銘磊“唉呦”一聲,趕緊低頭看。龔傅和關彧笑起來,周銘磊連連擺手:“我不是故意的阿,我對你沒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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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季運動會開始了。各個院係的大一都是被強製參加的。除了運動員,其他學生要擔負起一整天裝點看台的責任。下午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被太陽曬得像打了蔫得茄子,又饑又渴又無聊。也顧不了有什麼精神麵貌的加分了,班幹部龔傅扭頭問班幹部夏至:“有什麼好玩的?”

    夏至正看著場子裏扔鐵餅的張亮亮出神,機械的搖了搖頭。

    周銘磊和馬俊也湊過來:“想想啊,比如你們小時候都玩什麼?”

    夏至想了一下,第一個蹦到腦子裏的就是拍“毛人”。就是那時候小孩子買的很結實又粗燥的,16開大的,上麵印著各式各樣小人的硬紙,有西遊記的,有變形金剛的,有三國演義的。。。將它們一小張一小張的剪下,兩個小孩各拿自己的一部分一起放在地上,比看誰能將毛人拍翻背。拍翻背了的毛人就都歸那個小孩。總之,常勝將軍手裏總是握著厚厚一摞髒乎乎的畫片,但當時可是得意的不得了噢!“毛人”又叫做“毛片”,夏至最喜歡花仙子的。想到這裏,她脫口而出:“毛片阿。”

    周銘磊和龔傅本來笑眯眯的,突然表情凝滯住了,張大嘴,左顧右盼,像是不相信這是夏至說出來的話。夏至看到他們的表情,一臉的茫然,忙補充道:“我們小時候經常拍毛片,我玩得不怎麼好。”

    龔傅用手一把捂住馬俊的耳朵,“我們家孩子還小啊!!”

    周銘磊則滿臉的好奇:“啥?毛片?還拍毛片??”

    他的聲音太大了,左左右右的同學探過頭,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們說話。

    夏至實在不明白一個小小的“毛片”為什麼引起他們這麼大的反響,有點氣憤地問:“你們小時候沒玩過?就是拍得那種紙片阿!!”

    周銘磊的神情慢慢的從驚訝轉為恍然大悟,仿佛舒了一口氣:“你說的是洋畫吧!”

    夏至搖了搖頭:“什麼洋畫啊,我們就叫‘毛片’,或者‘毛人’~”

    所有的人都暴笑起來,馬俊掙紮著掰開龔傅的手,問:“啥呀。。。。。。”

    夏至有點莫名其妙的轉頭看著關彧,想得到一點點精神上的支持,沒想到關彧漲紅著臉,也嘿嘿笑著,夏至又轉過來看龔傅詭異的臉,突然恍然大悟,一秒的靈魂出竅後,她不再講話。

    司徒澈的聲音從後排傳來:“哎,哎,別笑了阿,聲音太大了。檢查的要過來了。”

    司徒澈這個班長做得不錯,平時群眾基礎好,到了正式場合,大家也都自覺地給足他麵子。大家裝作正襟危坐,不再說笑。雖說自己也受到管製,但司徒澈總算是間接的替自己解了圍,夏至感激地回頭看了司徒澈一眼,豎了一下大拇指。司徒澈微笑著衝她點了點頭,拿了運動員號碼去參加短跑決賽了。

    龔傅見班長走了,從書包裏掏出來一副撲克,衝大家一晃:“打牌嘞~”

    周銘磊還是意猶未盡,字正腔圓的說:“老大,不拍毛片了?”

    夏至的嘴撅起來,正想惡語相加,突然想起來跟高淑雯學的算命大法,於是打算悄無生息的對他們進行打擊報複。夏至說:“我給你們算命吧。”

    馬俊和關彧似乎對這個詞很感興趣,拍著巴掌趕緊迎合。

    周銘磊和龔傅相互對視,似乎在商量要不要試這個陷阱。龔傅問:“算啥?”

    夏至一抿嘴:“你生命中的四個女人。”

    龔傅一臉狂喜的表情,“周銘磊,這個適合你啊。算吧,算吧。”

    周銘磊搡了龔傅一把:“為啥適合我,你咋不算。”

    龔傅兩手一攤:“喂,你說你上幼兒園的時候,有個小女孩因為你跟別的小女孩說話就生氣了,是不是。”

    周銘磊笑出倆酒窩:“是啊。”

    龔傅接著說:“小學時,不是由兩個女生追著你問你最喜歡誰麼?”

    周銘磊的頭轉向夏至和關彧:“不是我編的阿。是真的阿。”

    龔傅抓了抓頭,“還有,你高中那個同座阿,小軍訓的時候還過來給你送防曬霜對吧。。。”

    夏至越發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報複周銘磊,於是說:“這麼豐富阿,情聖,就給你算吧。就這四個女的吧,可以提11個問題,隨便什麼,我給你算出來每個問題是跟哪個女的。”

    龔傅和馬俊激動的兩眼放光,嘿嘿的措著手。

    周銘磊倒是毫不窘迫,他目光如炬的看了看夏至,說:“小學和幼兒園的太久遠了,不能算了。我中學那位還可以。”然後,轉頭問龔傅,“還算誰啊?”

    龔傅想了想,說:“靠,我哪知道,要不然你那個小網友Eva吧!”

    關彧搭腔說:“還差兩個呢,快點兒。”

    周銘磊眼睛一轉,一拍大腿,伸手指向夏至和關彧:“再加上你倆。就這麼著吧!你算吧。”

    夏至和關彧的眉毛都揚了起來,夏至把抽出來的撲克又塞進盒子:“算我倆幹嗎阿。要算和你有糾葛的四個女人。”

    周銘磊一樂,雙眼熠熠發光:“我暫時想不起來了,你們就配合一下唄。如果算出來跟你們毫無關係,那不是更證明你算的準麼?”

    夏至一哽,再說下去,似乎就辱沒了卜算人的威嚴了,周銘磊的話似乎也沒錯。

    夏至隻好結果周銘磊洗過的牌,憤恨的一張一張的算起來。

    高淑雯並沒有給夏至卜過這種算法,隻是教過她流程,並對相關的問題舉了例子,比如說“誰最愛我?”“誰會在困難的時候幫助我?”之類的問題。而第一次出來賣手藝,對方周銘磊提的問題就讓夏至大跌眼鏡,幾近昏厥。

    周銘磊上來就問:“我五十歲的時候跟誰睡!”

    周銘磊接著問:“我第一個孩子跟誰生的?”

    周銘磊又問:“誰最喜歡給我媽拍馬屁?”

    周銘磊再問:“誰最喜歡逛街?”

    周銘磊繼續問:“誰死的最早?”

    。。。。。。

    一群人笑得前仰後合,夏至的情緒也慢慢由憤恨轉為了快樂。無聊的看台時間變得開心起來,想報複周銘磊的想法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張亮亮投擲出最後一塊決定勝負的鐵餅時,夏至放下了手中最後一張牌。命盤結果顯示:夏至和關彧各得了一張牌,一個死的最早,一個最愛逛街。。。Eva一張沒有,剩下所有的事情都是和那個中學同學發生的,而總結牌顯示,上帝和那個同學開了個玩笑,與那位同學相關的都無效。。。

    夕陽西下,運動會結束了。所有的人還是笑得直不起腰來。夏至雖然對自己死的太早相當不滿,但鑒於沒有“殺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也就默默地忍了。

    晚上,熄了燈,張亮亮聽著關彧繪聲繪色的講下午的算命,覺得自己雖然拿了個第三名,可是錯過了這個大好的機會,相當的可惜。她翻身下床,摸黑找出了副撲克,強迫夏至打開隻有補作業時才會用的應急燈,在桌子上鋪了報紙,準備大動諸葛馬前課。

    夏至下午也是玩得意猶未盡,於是痛快地給亮亮和關彧分別算了一卦,亮亮對結果很滿意,而關彧卻鬱悶的很,她有點不甘心的想把譚妞子也拉下水:“譚妞子,下床算命來!”

    譚妞子雖然正看得高興,卻沒有絲毫要參與的意思:“我是共產黨員,不參與迷信活動。。。”

    夏至起身敲了譚妞子的腦袋一下:“屁。”

    譚妞子揉了揉明亮無神的大眼睛,說:“你宣揚迷信,我不發展你入黨了。。。”

    夏至推住譚妞子的鼻子做了個豬,譚妞子就是不肯算。

    張亮亮開口了:“哎,黨員,你自己不算就不算,你沒聽夏至說,自己不能給自己算麼,那你下來幫她算一卦總行了吧。”

    譚妞子聽了,立刻撕掉了她“偽科學”的嘴臉,想都沒想關彧和亮亮都可以承擔這個任務,就順著台階下了床,像模像樣的拿起了牌。

    關彧因為算命算出來嫁給了小迪,心裏非常扭曲,她強迫夏至算“四個男人”。夏至坐在床邊,很苦惱的說:“我就一個男朋友,你讓我去哪找四個阿。”

    關彧急得站起來:“那就加上龔傅和周銘磊,小迪也借你用一下。”

    夏至有點哭笑不得,不過考慮到照顧關彧受傷的心靈,也就答應了。所謂真金不怕火煉麼,難不成算出來小迪最喜歡我?夏至洗完了牌,滿不在乎的給了譚妞子。

    388太吵鬧了,引得別的宿舍的人都湧了進來。女孩子們對撲克算命這種玩意兒有著不可名狀的共同熱愛。於是,五六個人就站在桌前,穿著吊帶,汲著拖鞋,顧不得十月底的冷風習習,專注的看著黨員譚妞子為夏至卜這一卦。夏至問了幾個搞笑的問題後,還是擺脫不了小女子的脈脈情思,嘟著嘴說:“下一個問題,我嫁給誰了?”

    眾人一陣小小的歡呼,十幾雙眼睛隻齊刷刷的盯在譚妞子的臉上。譚妞子的小臉,被藍色的應急燈光照耀著,無限的妖冶詭異。倒到第三遍牌,譚妞子終於找到了這個人,她把一張方片7放在了代表周銘磊的K下麵,輕輕拍了拍。眾人嘩然。

    夏至愣在那裏,柳眉倒豎:“你看好了,你肯定弄錯了。”

    譚妞子一臉無辜的樣子:“沒有啊。”

    夏至顧不得眾人都在,也顧不得自己宣布的什麼“算命要有氣節”,拿過譚妞子手裏的牌,“重算重算!!”

    譚妞子拗不過夏至,隻好給她重算。

    新牌碼好了,夏至上來就問:“我嫁給誰了?”

    譚妞子把牌,翻過來第一張,就是一個鮮豔的方片A。譚妞子把牌擺在周銘磊的老K底下,有點幸災樂禍的笑著。

    這個命盤極大程度上滿足了關彧的需要,可她想樂,又不敢,憋得臉都紅了。

    對門的竹子逗夏至:“我們都知道姓周的不咋地,可是這都算了兩次了,你不從,就跳樓吧,三層呢,努點力,寧死不殘啊!!”

    夏至被逗笑了,但還是忍不住心裏酸痛。她從譚妞子手裏翻出紅桃A,擺在李蒼宇的牌下麵,一聲不響的轉身去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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