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143 更新時間:08-06-06 22:53
身輕如燕,卻沒有那般灼燒的痛苦,或許是自己真的是個沒有知覺的行屍走肉吧!冷血,這是家人唯一給我的頭銜.
猙獰的麵孔,斷肢殘體,地獄中撕裂的哀嚎,如利劍劃破蒼穹,露出黑暗的盡頭。
隨處若隱若現的光線,無一不是紅得刺目,烈得如岩漿,紅透盡頭,覺如窒息。
地獄,我隻能這樣反應。
看來,我真的死了。。。此刻我仍然可以看見繼母那鮮血一般紅熱的雙眸,她表現出了她的貪婪,沒有父親的存在,她,獨罷一切,每時每刻她都想讓我消失,那像要活吞我的表情終於讓她如願以嚐。
嘴角一抹不自然的嘲笑,嘲笑自我的懦弱,嘲笑自我的解脫。
"來,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如勾魂的鎖鏈,卻又那麼地媚惑中帶足了威信。
閻王?什麼模樣?
長長的如黑耀石的珠鏈遮住了他的臉步,我隻能感覺到陣陣陰風,讓我寒顫,一席黑袍勾勒出他修長的線條,黑暗中,立定,淡然,似乎讓人感覺目空一切。
兩手被禁錮住不能動彈,一絲疑惑湧上來。
"堂堂閻王難道還要親自捉我這個小鬼?未免太嚴重了些。"是,這就是我的疑惑之處,我不是多麼特別的魂魄吧!難道還勞駕閻王親自出馬?
"哼!"渾厚卻很霸道,似乎沒有解釋的跡象。
"既然這樣,能否讓我知道為何要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自問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這樣不明不白,我不服。
"大膽,你身為人子,當然要代父母之過,你繼母做盡壞事,自然由你承擔。"在那人身後響起這麼個解釋,還真讓我痛心。
除了苦笑,還有什麼?
"難道你們就是這樣不分是非黑白,亂下定論,難怪被稱之為地獄,名副其實的黑暗之都。"我嘲笑道。
"大膽,來,速速執行。"
看來,終究逃不過呢!
那就拚死一搏了。
我一用力,輕易地就栽進了不遠處的一個洞穴裏,大概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吧!一縷孤魂這般大膽,或許應該是自己還抱有一絲僥幸的概念,不甘心當這替罪羔羊。
既然已經死過一次了,何須在意會變成什麼模樣呢?
蕭瑟的風卷起幹枯的樹葉,一個鑲著"高府"字樣的扁邊,兩個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起,幽幽紅光搖曳散發著不一樣的氣息。
站在這裏,我隻能聽天由命,既然落在這裏,自然也隻能至此。
飄進這寂靜的大院,四周安靜如死寂,我隻能亂穿,看能不能有什麼遇見,可是卻如一個沒頭蒼蠅一般。
黑漆漆地四周,我也不能確定周圍的事物,如果不是這般模樣,指不定不會撞個滿頭包。
感覺裏,我似乎進入了一個房間,雖然看不怎麼清楚,但可以確定是一女子閨房,一掀幔帳,一清秀女子落入我目,光滑如絲綢一般細膩的肌膚,細彎柳眉,帶一粉唇微微上揚,滿臉幸福的春色蕩漾,看來是遊蕩在幸福的夢中。
我突然一驚,如果這樣,倒不如副其身,來一次古代曆行,就算真的被閻王找到,想必他也不敢輕易奪了我去。
我一笑,躺進那具身體,如她一般,閉眼睡去。
自然一醒,印入眼簾地,是滿屋子的嫋嫋清香,通透全身,一陣清爽,屋裏陳設無一不與電視上看見的一樣。
一放著女子飾物的梳妝台,幾個小凳,沒什麼特別。
"吱!”開門聲響起。
“吱!”我房間的門也開啟。
見我已起,丫鬟便拿出一係列洗漱用具,一一弄了個遍。
“小姐,今日是梳怎樣的發式?”丫鬟柳蘭輕聲問道。昨晚我便利用這所謂的‘妖術’把這小姐的全部事情理了個透,自然也要做得像些。
“隨便盤一下就行。”這小姐本是隨性之人,這樣說應該沒錯。
待柳蘭弄完,我也透過這銅鏡打量了一番,青絲流雲髻一絲不亂,至腰間,一扶,滑如綢緞,絲絲微涼,臉在這銅鏡裏看不清多少,到古代還真成‘盲人’了,隨意掃了一眼台上的飾物,拿起一個最為普通的青色發簪別入發間,倒也透出不少靈氣。
站起身來,柳蘭便拿起一件稍微厚實的披風給我,在心裏自嘲了一番,要與不要有何區別?
“小姐,今日怎麼想起帶這簪子?”柳蘭疑惑地問。我也明白,這是大少爺高君凡所贈,這小姐平時都舍不得戴,想必柳蘭定覺得有些奇怪。
我抿嘴淺笑。“隨心。”
她似乎也聽得一頭霧水,我寵溺地輕敲了敲她白皙的額頭,她立刻便轉動著無辜的水靈大眼望著我,那樣子霎是可愛,高焉湖平時不擺架子,與下人的關係也很好,待柳蘭更如親妹妹般,當我了解後,也對她頗有好感。
“你啊!先幫我弄點吃的來,其它地就不要多想知道嗎?”
“哦!奴婢知道了。”她微微福身便出去了。
見她一走,我也有了好奇心,想在這古代的地盤好好轉悠,看看有什麼能讓我大開眼界的東西。
走出房門,一縷秋風開始撥動我柔軟的發絲,好熟悉的觸感。
來到一個像花園似地地方,說實話,在我所了解的知識裏,古代的花園都是綠樹成蔭,鳥語花香,別有一番詩情畫意的景象,還有小橋流水細細潺潺,可是我卻看不見任何這種美麗的跡象,誰讓我來到的時節不對,大概入秋也已經有那麼多的時候了。
不知道在這裏我還會遇到些什麼樣的人,至少不要讓我遺憾而去,哪怕隻是有一次的幸福也好啊!
“焉湖?你怎麼出來了?”
我轉身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來人一愣,隨即溫柔一笑。
“哥哥,我想出去,行嗎?”
他立刻神色一凜,隨即把眼神落到我發間,本來有些無奈的神情立刻被一抹透過心底的柔情所替代。
“你是去做什麼?”
“隻是悶得慌,出去走走罷了,如果不放心可以叫上幾個下人隨我一起即可。”
他低頭想了想便抬頭應允,我就知道他會答應,在這裏,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妹妹了。
而且我也知道他從來不碰任何女人,因為他心裏就隻有這個妹妹,但是卻不是那種逾越了男女關係的愛,而是單純的兄妹之情,或許在他心裏,這個妹妹就是完美無缺地,獨一無二地。
街上喧鬧無比,我沒辦法,隻能呆在轎子裏一顛一顛地撂開一個小簾子粗略地觀望。
賣胭脂水粉地,賣各種小吃地,或是什麼外來絲綢地,商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還真想下去搜刮一點回去把玩把玩,增長點見識。
忽然我的眼神定格在了一湖邊。
“停轎。”在柳蘭的攙扶下我走近了那湖。
清澈見底閃動著瑩瑩水光的湖麵,兩旁雖然已經沒有多少綠枝卻也顯得不那麼單調,湖邊有一小亭,亭中唯有一人,似是飲水思考著什麼,眉頭有些緊縮,突然間有種想上前扶平那抹愁容。
我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就在這時,那人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注視,抬頭對我淺淺一笑,這才看清他有些如女人般撫媚的笑,在那毫無瑕疵的麵容上顯得極為完美。頓時隻串我全身,如電流般讓我微微一抖。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我回過神來緩和了一下“沒事,回去吧!”我側身避開那冷寒的目光。轉身間,似乎看見了湖中央有一船,用淡綠薄綢點綴,中間還有一把琴,如果能撫一次不知多好。
中午時我讓柳蘭把飯菜端進了我房間,我想獨自享用,不太喜歡與人一起用餐。
正當要用時,高君凡便走了進來,一席白袍顯得他極為出塵,他英俊的麵容是讓我都覺得有些啞然,真不知道那父親上輩子積了什麼德。
微風讓他的白袍輕微上揚,待關門後才停止飄動。
他也坐在了我對麵。
“天涼了,不要整天都開著門,小心著涼。”
“恩。”我笑著回應他的關心。
“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怎麼不與我們一起用飯?”
“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哥你不用擔心,再說你妹妹我也沒有那麼脆弱啊!”繼續笑著,似乎這就是我的招牌。
他溫柔地撫摩了一下我發間,淡淡地笑了。
“既然來了,就與焉湖一起吧!柳蘭,加副碗筷。”
隻見他一愣,隨即再次溫暖地笑了。
我貪戀這種溫柔,這抹柔情,在現代,我可是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晚上的時候,我趁柳蘭睡出悄悄出了府,隻為再去那湖觀望一次。
夜很靜,沒有一絲嘈雜,與白天的那種喧囂成了鮮明的對比,卻也無比愜意舒心。
到了湖邊,那船仍在,琴也在。
我很輕易就把船挪到了湖中央,自己就隨即坐下開始撫琴。
婉轉清脆的琴音就如波光粼粼的湖麵閃動著讓人清新地愜意,指間跳動的音符就像輕質的羽毛般柔柔地滑過光潔的肌膚,此時,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普通人,能感受到音樂帶來的舒適感覺,我不禁陶醉起來。
拋開一切憂愁,就為這一刻的心休---縱使無心無牽,也望心有人讓牽。
輕微的腳步聲打斷了我的心意,不禁有些懊惱,但為了不讓人發現我隻好選擇消失,消失在這湖麵上。
回到房間我便躺了下去,安靜地,不再去多想什麼,就這樣睡去。
“小姐,你知道嗎?剛才我去集市的時候聽到那些人們在說什麼‘湖琴女’的事,說是昨晚有人聽見從湖中傳來優美的琴音,讓人聽了陶醉不已。”柳蘭邊幫我弄頭發邊說。我不禁有些好笑,幸好沒有把我說成什麼哀怨女鬼。
“然後呢?”
見我有了興趣,她也樂道。
“最奇怪的是當有人正靠近時,琴音就停止了,待走進一看也沒人。都有人說是湖仙降臨了。”
湖仙---還是---狐仙?
還真有點搞笑。
“為什麼不說是女鬼呢?”
柳蘭握我發絲的手一頓,神色有些奇怪地問“小姐怎麼會這麼想呢?有人說從她的曲中可以聽出溫暖,甚至是幸福。”
溫暖?幸福?
好遙遠的詞,不過既然他們要這樣認為,我又何必去搗亂呢!
“小姐,您認為會不會真有湖仙啊?”她瞪著水靈大眼等待我的回答。
我依然拿起那普通的綠色發簪插如發間,然後微微一笑。
“如果你感到幸福,那湖仙也就真的存在。”
她微微一愣,隨即臉紅起來,我知道,這小姑娘春心萌動了。
"小姐,今天晚上有個燈會呢!你去嗎?"我悠哉悠哉地在花園裏晃蕩,柳蘭這提議不錯。不過---
"我就不去了,今晚我想早點休息。"
"哦!"見我拒絕,她也沒說什麼了。
"你可以去啊!出去賞花燈也不錯。"
一聽我這提議,她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嗎?"
我笑著點點頭,我怎麼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好歹我也是個現代人,思維想法怎麼都比古代人來得靈敏。
"不過記得好生打扮一番哦!"見我話中有話,她立刻低下頭臉紅起來,淺淺叫了一聲"小姐"
我不再多說什麼,便回了房。
"對了,爹爹這幾日還不見回來,皇上那兒真的這麼忙嗎?"從我穿越至此,還沒見過這位爹爹,隻知道他去了皇宮與皇帝商量什麼國事,一直沒有回來。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大概明後日的樣子就該回來了。"我接過她遞來的熱茶淺酌,我是一個不會喝茶的人,隻能感覺這茶清新溫暖,備感回味無窮。
"對了,哥哥呢?"這府裏太冷清了,就連我這個內向兼外向的人頗為無聊。
"大少爺出去辦事了,應該要晚點回來。"
哎!難道就讓我在這裏玩對問對答遊戲?也太無聊了些。
"柳蘭,走,出去轉轉。"我起身往外走,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囑咐"還有,不要讓我再坐轎子了。"
她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當我這主子開口了,她也沒好再說什麼。
出了府,感覺神清氣爽舒暢無比,呆在那如鳥籠一般的宅子裏真不舒服,現在我應該開心點,不能再憂愁模樣,拋開一切,做回最原來的自己,那樣才對得起這次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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