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637 更新時間：09-08-09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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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灰蒙蒙的，壓的我透不過氣來。不一會暴雨就不期而至了。雨點打的屋頂噼啪直響。雲是一團團的水蒸汽，當水汽聚集多了，空氣再承受不住了，便從大氣中掉落下來，形成了雨。
其實，雨是雲在哭。下一場雨，痛痛快快，把所有的痛苦怨恨全都哭出來，會是那麼的震撼人心。
思想學課。
“同學們，我們今天教大家的課題是‘心理健康。’在我們的身邊，總會有我們喜歡的人，回憶他們時，往往都是那些美好的快樂的記憶，當然也會有討厭的人，或是懷恨的人。
當我們回憶他們，更多的是痛苦的記憶。但是我們應找到合理的途徑……”思想老師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起來。
正當我聽到投入時，啪——好象什麼東西折斷的聲音。
原來是言川寺的鉛筆，他深深的鎖著眉，臉色變的有些蒼白，使勁的咬著他薄薄的嘴唇，仿佛隻要再一用力就會滲出血來。原來，他正畫一個男子的肖像!
“……這個人是誰？”我的聲音居然有些顫抖，可能是因為他畫的那個人……言川寺好象從夢裏驚醒了一般，忽然快速的將那幅畫撕的粉碎。
好恐怖，我不是說言川寺的強烈的舉動，而是那張畫……雖然這張畫隻完成了臉的一部分，可這個人……他的眼睛好——恐怖。真的好恐怖，有著一種怨恨，好象要——把誰吞噬掉。
他激烈的舉動引來了全班同學的目光，包括老師也停止了講課，有些動怒的看著他，言川寺仍然皺著眉，起身離開了座位。
老師氣的臉都變紅了，直喊著他的名字，可言川寺仍大步的走出了教室。好可怕的眼睛，比言川寺的目光還要冷漠，裏麵似乎還有憤怒和悲傷的神情。
為什麼，他心裏會有這樣一雙眼睛呢？要去記憶那樣一雙眼睛，那樣會不會是一件很悲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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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真是難得的清閑啊，我和依樹晚上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瞎逛。走了一個多小時都不知去幹什麼，隻是一路上說說笑笑，互相調侃。
最後，我們終於又餓又渴，體力不支了，決定找個地方坐坐。
“嘩嘩……”一陣掌聲吸引了我們的注意，我們走到那個豪華的酒吧玻璃窗前，“我張某人今天求婚成功了，今天在座的各位隨便吃，我請客！”聽了這話掌聲更熱烈了。隻見那個男式拉著一個很高挑的女孩跳起舞來。
此時，我和依樹已經扒到酒吧的玻璃牆上，然後相視一笑，嗬嗬，免費？——“就去這裏了！
我們懷著一種天上掉餡餅的心情進到了裏麵。沒想到裏麵比外觀上的還要大的多，而且裝修的還很高雅，垂吊式的水晶燈照耀著大理石的地麵，似乎可以倒影出我們的表情。
越往裏走燈光越是幽暗，彩色的聚光燈照映著舞池裏翩躚起舞的人們，杯盤狼籍的桌子，男女微笑著舉酒痛飲，這樣的景象看的我們頭皮知發麻。服務生在旁邊引我們在一處坐下，我們隻各要了一杯飲料，這裏的東西真是貴的要死，一杯紅茶居然要30元，夠我好幾天的夥食費了！剛才那個說請客的男士可一定要言而有信啊！
一陣憂傷的音樂響起，台上是這裏專門的樂隊，有鋼琴，架子鼓，吉他，小提琴等等，可謂一應具全。
有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個子高高的男生正側著頭拉著小提琴。烏黑柔軟的頭發擋住了他臉的一部分，隻能看到他緊閉著的嘴唇，看起來就是個大帥哥！我和依樹頓時眼睛一亮，直直的盯著那個人看。
雖然他隻是站在舞台上的一角，可是卻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幽幽的聚光燈散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四周仿佛都在散發著光彩，散發著像王子一樣高貴的氣質。他的小提琴拉的如此流暢，音樂中隱約有著些悲傷，他纖細的手指在琴弦上緩慢的遊移著，動作嫻熟而又優雅，隻是他的嘴唇抿的更緊了，滲出一種鮮紅色，這首曲子仿佛是他心裏傾訴。
我們都被深深的震撼了。良久那個人終於緩緩抬起了頭，^0^……O_O？？……+_+……—_—、、（——以上是我表情的變化……）“啊~~”我發出一陣淒慘的嚎叫，聲音實在比殺雞還要難聽，我趕緊捂住了嘴。可是還是被那個家夥察覺了，他抬起眼向我這邊看來，四目相對~~我咧咧嘴角笑又笑不出來。
那家夥有些吃驚的神色，然後又變成他標準的包公臉，低下頭繼續拉琴。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裏拉小提琴？
依樹顯然發現了我的異常，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小草，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依樹，你~掐我一把。”
“恩？什麼？”依樹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叫你掐就掐！”我一吼，依樹於是就乖乖的很使勁掐了我一把。
“嗷~~”我捂住胳膊發出一聲怪叫。“真的不是做夢？”
“依樹，你看到~了吧？那~個人~”
“恩，拉小提琴的那個人是你同學……言川寺吧？”依樹看著我，我連連點頭。
“怎麼了？你幹嗎這種表情？我們要不要呆會跟他打個招呼什麼的？”依樹居然還笑，我拉住依樹飛一般的衝了出去。
“終於安全了！”我長舒了一口氣，拉起吃驚的依樹打道回府~哎，言川寺那家夥又該說‘我跟蹤他’之類的話了。我看著不明所以的依樹露出了一絲苦笑。可是，真沒想到言川寺那個家夥會拉小提琴呢！真的是個怪胎耶！
***
翌日。
我靜靜的走在學校中的一條小路上，因為光線不太強烈，整個小路籠罩在高大的樹影下，涼涼的微風拂過我的麵頰，夾雜著這滿地的青草香，讓我的精力增加了不少。
樹上的葉子還有些稀薄，溫柔的陽光傾瀉在纖細的嫩綠色的葉子上，從縫隙裏落下班駁的亮白色的影，如同瀉了一地的星光。
停下腳步，閉上眼睛，想要傾聽自然界的動人樂章。然後我聽見歡快的麻雀在樹枝間歌唱。我靜靜的微笑起來，原來自己那麼容易微笑，那麼容易就感到幸福。
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在離我不遠處俯身站立著。他站在一叢野花的前麵，細細的看著它們。
“你一個人在那裏傻笑什麼？”不遠處的言川寺也發現了我。
“我隻是覺得這裏很安靜，這樣的景色很美。”我淡然的說，然後向他那邊走去。他並沒有打算走的意思，而是將手伸向一朵小黃花，輕輕的撫摩著那些細小的花瓣。他似乎很認真的在看那朵小黃花，連眼神也變的柔和起來，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冷漠的家夥。
一時間我有些恍惚，“你很喜歡這個植物嗎？”
“……媽媽她很喜歡。……媽媽以前總是喜歡種植這些小黃花。”言川寺的臉上光線變的很柔軟。
“它們的確很可愛。”
“媽媽說，她喜歡這樣簡單卻美好的植物。”言川寺微微的揚起嘴角，淺淺的笑容掛在他的嘴邊。真實的看到了那家夥的笑容，幹淨而美好，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溫暖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我在酒吧打工的事，不許告訴別人，知道嗎？”他好像從回憶中回歸現實了。
“為什麼不能說？”
“是我自己的事。”現在的言川寺又變冷冰冰的語氣了。
“既然這樣，我就向大家宣傳一下好了，怎麼樣？”我樂嗬嗬的說。
“……我討厭那些女生麻煩。如果有她們在，我沒辦法在繼續在那裏工作了。”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麼你都是什麼時候去工作的呢？”
“隻有周六周日的晚上。”
“那你工作多久了？為什麼在那裏工作？”
“因為……需要掙錢啊。喂，你在審問我嗎？”言川寺不耐煩的吼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告訴你，如果你食言，你就死定了。”
“我保證行了吧！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想知道。”
“什麼事？”
“上次，你畫的肖像，他是誰？”我小心的問。他停在小黃花上的手忽然輕微的顫抖了一下。我蹲在他旁邊，看到他皺緊的眉。
“我討厭的人。”然後他就轉身離開了。
***
周日，我安靜的呆在家裏，我做完了最後一道數學題，心情也格外的好。
“丁冬丁冬——”（手機）“喂？”
“你是言川草吧？現在來學校門口。”
一個女生極細的聲音，有些耳熟，好象是……卷毛姐妹！“你們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的？找我有什麼事嗎？”我驚奇的問，有些不好的預感。
“嗬嗬，你知道我們是誰了麼？是你的好姐妹告訴我們的，晴文那丫頭很柔弱啊，如果你不來的話，她可能會有些麻煩哦！”卷毛女訕訕的說。
“……好，我馬上去。”換了衣服，我急急忙忙的向學校奔去。她們想幹什麼？
校門口。
那兩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卷毛姐妹朝我走來。“晴文呢？”我著急的問。
“嗬，要找到她，你得先帶我們去一個地方。言川寺，他是不是在一個酒吧工作？帶我們去那裏。”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昨天，我們聽到了你和言川寺的對話。所以，你最好好好配合。”
“啊……我已經不記得在哪裏了啊，很抱歉。”要是我帶她們去，當場可能就被言川寺擊斃了~
“嗬嗬，那我們一起找吧？如果找不到，你和你的那個朋友的下場……”
我倒吸了口氣，“我知道了，走吧。”
她們倆個家夥，一左一右的把我夾在中間，向那間酒吧的方向走。一到酒吧，她們就興奮的衝了進去。
“喂，晴文她沒事吧？”我拉著她們大聲喊，可她們哪有心情理我。
“喂，你怎麼還在這裏？”卷毛一號甩開我的手，不耐煩的說，我也不想在這裏啊~~
“晴文她到底怎麼樣……”還沒等我說完，那兩個家夥就驚叫了起來“言川寺，言川寺！”
她們誇張的鼓著掌，當然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她們，包括台上的……言川寺。我趕快那雙手把頭擋起來。
“嗖——”我藏到了桌子後麵。安全了！卷毛女們還在尖聲叫著，不知道言川寺現在是什麼表情……（10分鍾後……）
哎呀，腿好酸，她們要是一直不走可怎麼辦啊~我好想大哭一場啊~~
終於，曲子變成了一曲搖滾音樂，沒有了小提琴的聲音，這麼說言川寺應該會到台下休息吧？那麼我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果然卷毛女向前方的舞台跑去。我直起身~舒服。如果被發現的話，我一定會被言川寺罵的狗血淋頭，說我是不講信用的人~我還是出去等她們吧！對了出去給晴文打個電話，笨蛋啊，我怎麼才想起來！也許她們根本沒挾持晴文！
身後傳來了卷毛女可怕的聲音，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藏到了桌子下麵。好痛苦~
“那，我們去跳舞好不好？”二號卷毛女甜甜的說。
“恩，我有點想跳舞。”言川寺對她說。
“真……的嗎？阿寺？”卷毛女們顯然不敢相信，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恩……沒錯。我是說，我想跟你們的朋友跳舞。”
“什麼我們的朋友啊？”
“就是你們躲在桌子下麵的那家夥。”
恩？—_—、
言川寺那家夥踢著桌子，“出來。”
被發現了，怎麼辦？
我鑽出桌子，露出可愛的微笑。“這麼巧啊？那麼我今天有事，那個卷毛姐姐有空啊，拜拜！”
“恩，真的很巧，這次你怎麼沒有說‘隻是路過’這樣的話？”言川寺擋在我前麵麵無表情的說。
“我真的沒有跟卷毛女說你在這裏工作的事。”我真的沒說啊！你應該相信我！
“喔，是這樣啊？我請你跳舞，可以嗎？”言川寺彎下身子，很紳士的向我伸出了他的手，但表情並不友善。
“阿寺？？？怎麼要和她？”卷毛氣的快要哭出來了，嗬嗬，我也快要哭了啊~不知道那家夥到底想幹什麼？而且我也不會跳舞……
“晴文她沒事，你快走吧！”卷毛女跑到我旁邊推著我離開，原來她們真的是在騙我！可惡！
“跳完再走也不遲。”言川寺上前拉住我的手，我就順勢掙脫了那兩個惡女。他跟鼓手打了個手勢，然後把我拉進舞池。
音樂變的比較輕柔了，那家夥用手環著我的腰，我聽到卷毛女憤怒的呼喊聲。雖然很想出口惡氣，但麵前的家夥又該怎麼辦呢？
“言川寺，你究竟想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換我來說吧？是誰答應過我的，現在又是怎麼回事？”他厲聲說，我被他拉著根本不知道怎麼邁步。
哎呀，不好意思，踩了那家夥好幾腳，他抓著我的手又增加了幾分力。
“我說過了，我什麼都沒有說。”
“那麼你們為什麼會同時出現在這裏呢？”
“我……事情很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你為什麼邀我跳舞？”
“你說呢？”
“……想整我？”
“答對了！”他邪惡的笑笑，用力的握著我的手臂，我的手臂肯定已經變紫了，真的很可怕的家夥，手好疼，真的好疼！
老師說，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假想敵，我懷疑，他就是把我當成他的假想敵了。
忽然，他變換了舞步，變的歡快了起來，我笨手笨腳的跟著他跳，樣子滑稽的肯定像個小醜，我看到周圍的人都差異的看著我們，然後他又拉著我轉啊轉，我感覺自己被他推來推去，我現在就像個傻瓜，我討厭別人像看傻瓜一樣的看我，我討厭別人輕蔑的眼神……
我重心不穩，隨即向後倒去。一舜間他拉著我的手鬆開了，我下意識的伸手想抓住他，就像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是，他隻是任我的手從他的指縫間滑落下來。
我明白了，他是要讓我當著這麼多人出醜~~
終於我如他所願，重重的跌在了硬硬的，冰涼的大理石的地麵上，像落在汙泥裏的一片樹葉。舞池裏所有的人都圍過來看著我，他們在笑，輕蔑的笑。我被圍在了中間，漆黑而狹小的空間，讓我快要窒息。
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感將我包圍吞沒。我委屈怨恨的看著麵前的言川寺。他原來可以這麼惡劣，他怎麼可以？
“呦，小草，你怎麼摔倒了？這麼不小心啊！”卷毛女在我身後嘲笑的說。“小草，這樣高雅的地方你以前都沒來過吧？不會跳舞也沒什麼啊，你回去好好練習一下再出來……”
“我……”屈辱，屈辱。我強忍住淚水，不能在這些人麵前哭！
“與你們無關。”言川寺打斷了她們的話，然後他蹲下來，皺著眉看著我，說：“我討厭眼淚。”
然後言川寺抬起手擦掉我流出來的淚。我怔了一下便推開了他的手。
“你現在很開心吧？這樣不是你想看到的嗎？你為什麼阻止她們說下去呢？她們說的沒錯啊。我的家裏是很不富裕，我也根本來不了這麼高檔的地方。
因為這裏一杯飲料就能花掉我好幾天的生活費。哦，對了，上次我真的來過這裏一次呢！那是因為在這裏的一個大款說全部請客，我們才混進來的。怎麼樣？我撿了大便宜了吧？我真的覺得你很討厭，非常非常討厭，我討厭你這樣冷漠的人！”
我的自尊應該就在這一天丟盡了吧？淚眼模糊了視線，我推開周圍的人站了起來。我很討厭，討厭眼前的這些人，也討厭我自己。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流淚了呢？
“……對不起。”言川寺忽然低聲說。
“我真的真的很討厭你！”我沒有回頭的向外麵跑去，我感覺到周圍所有的人都在嘲笑我。為什麼我的眼淚還是一直流？為什麼會覺得這麼心痛？為什麼不能假裝很瀟灑的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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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因為酒吧的事，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而且每天都要麵對言川寺，我們都沒再跟對方說過話，局麵真是很尷尬。
我和依樹走在回家的小路上，今天我們兩個都特別安靜，依樹抬著頭觀察著
楊樹上班駁的葉子，微微的皺著眉。“我想我們的許願樹和忘憂草了。”依樹忽然說。
“依樹，最近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把一隻手擋在她的眼前，她回過頭來看我，神色有些凝重。
“我班裏的一個同學……”
“怎麼了？”
“……月考的時候，我在班裏是第二名，原本應該隻有500元的獎學金。可是，我的同桌，是一個叫風的人，他放棄了他第一名的獎學金，所以，那些錢就發給了第二名的我。他傲慢的說，那些獎學金還不夠買個籃球的錢，他永遠無法理解，這不夠一個籃球的錢對很多人來說是多麼珍貴。我收下了那些錢，可四周的同學開始對我指指點點，嘲笑我臉皮厚。我的自尊心，就這麼輕易的被踐踏了。”
“我們不需要他們的錢！”我氣憤的說，想到自己的遭遇，所以更加有感觸。
“恩，最後我把第一名的獎學金還給了風，可他告訴我，他不在乎那錢。是啊，他當然不在乎，他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從來沒有為錢擔憂過，他又怎知道為了五百塊錢拚命幹活的心情，怎知道月工資隻有八百塊的家庭生活的是怎樣拮據，怎知道為了省錢要住在別人家裏過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的滋味，又怎麼知道為了拿第一名獎學金而學習到三更半夜的痛苦。”
依樹輕輕的抽泣著，晶瑩的淚水流在我的手上。“依樹，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和你一樣啊，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知道你的苦你的痛，其實我也一直在經曆著。對不起依樹，我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好好關心過你，你受委屈了我都不知道。對不起。”
我擁著依樹，跟著她一起哭，我們，像兩個無助的小孩子一樣，一直哭泣著，用力的哭著。
我想那時我們隻是真的不明白：貧窮的人，難道就不能有自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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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胃突然劇烈的陣痛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吃了些涼東西。汗水很快浸濕了我的衣服。
“你很難受嗎？是因為看到了我。”這些天言川寺第一次開口跟我說話，思維仍然如此不正常。
“胃疼。”我有氣無力的說，這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討厭我，不想看到我的話，就像上次一樣的說出來。”他冷冰冰的說完，就離開座位出去了。哼，他這又是抽什麼瘋？發什麼火？真正悲慘的人，明明是我啊。
我出來站在走廊裏，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看著樓下那個黑色的身影，真是讓人討厭。正在言川寺即將從我的視野中消失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大姐姐出現在了學校門口焦急的向學校裏看。
哇！真是個漂亮的人兒，她立刻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幸好，我不是個男生。）她雖然隻是靜靜的站在門口，但嫻靜的臉龐，華麗的服飾，幽雅的氣質，不用說一定是出身於名門的家族。真的好羨慕她啊~
她焦急的左顧右盼好象在等什麼人，忽然她的眼睛索定了一個目標。
我朝她看著的方向望去，發現竟是言川寺所站的地方。他似乎也注意到了那位姐姐，呆呆的站在原地。
畫麵定格了幾秒鍾，他們都隻是望著對方，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這時言川寺突然低下了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緊接著，我發現了那位姐姐的嘴唇突然張合了一下，好象是在叫言川寺的名字，然後她的眼神逐漸暗淡了下來。靜靜的轉過身離開了學校。
言川寺怎麼會認識這麼漂亮的姐姐呢？他為什麼要急忙走開？看來他真的是一個冷漠的，不會考慮別人感受的人！
“對不起，這個，麻煩你轉交給言川寺。”媽呀，嚇死我了。抬頭看到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生，她手裏拿著一個粉藍色的信封，她正羞紅著臉，微笑的看著我。
應該又是外班的同學給那家夥遞情書了。可能因為是同桌的關係，所以總是有小女生，托我把她們的情書轉交給言川寺。
“他現在不在，不然下節課，你再來吧。”我真想告訴那女生趁早遠離言川寺那個冷漠的家夥。
“可是……姐姐，你幫我吧，我……看到他，我會緊張的。拜托你了！”
“可是，我……”根本不想管他的事。可那個女生很真誠的看著我，我竟把信接了過來。
言川寺居然一節課都沒來，其實他本來就不愛學習。算了，不要為那個人影響到我聽課！我繼續認真的做起數學筆記。
終於在最後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才‘姍姍來遲’。還是趕快完成我的‘使命’吧——
“給，這是外班女生給你的信。”我把信放在桌子上。
“拿走，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所以，這些事你不要再管。”
言川寺他居然連看都沒看那封信一眼，他這麼冷淡傲慢的態度，實在讓我看不過去。“喂，我是很討厭你，也不想管你的事。因為你真的很令人討厭啊！就像現在你憑什麼這麼不在乎別人的感受？這些信都是別人對你的愛，你可以不接受她們，至少你應該看看吧。"
"我、不、看！言川草，你以為你是誰，又憑什麼來管我的事！"說著把信扔到了地上。
我的心被糾一樣疼痛起來，是啊我為什麼要瞎操心呢？跟我無關啊！我對著自己冷笑。前不久你還被這個家夥戲弄，讓自己變的那麼悲慘，你忘了嗎？你這個大傻瓜！
……可是，想起那女生充滿期待的眼神，她相信我才讓我轉交的。
“言川寺，你知道她們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讓我把信轉交給你的嗎？……還有剛才的那個姐姐，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可是她那麼擔心你的樣子，站在那邊等著你，可是你居然也不理睬她。難道你是冷血嗎，還是你根本不懂得別人的愛……”我酣暢淋漓的說完以上的話，真是痛快！
“咚——”一聲巨大的聲響，言川寺居然把他的手狠狠的砸在旁邊的牆上！
他的眼神忽然變的好可怕，憤怒如同火焰一樣在他的眼中燃燒著，然後慢慢熄滅，最後，隻剩下無盡的絕望。
他低著頭向遠處走去，“……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怔怔的看著那麵牆上有一個紅色的印痕，上麵正流淌著紅色的血液……為什麼他有這麼強烈的舉動？為什麼他的眼神會變的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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