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124 更新時間:19-08-29 16:02
“可以讓我看看患者嗎?”我禮貌性的請示了一下,位於病床旁的治愈係老師們給我讓出了地方。我不精通望聞問切,對醫理醫術也不了解,隻能憑借自己透視眼的神通觀察,於是我二話沒說,掀開患者的上衣,準備開天眼。由於在場的不論老師還是同學都是女同誌,所以她們多少做了回避性的動作。我定了定心緒,把注意力集中到雙目,開始對患者檢查。我發現現在確實有一隻小蟲正附著在他心髒部位呈吸吮狀態,這小蟲與旁邊玻璃器皿內裝著的幾隻無異。但是它在吸收什麼是個問題,我並沒有觀察到心髒處氣血流失。“它在吸元神!”心念中我的聲音響起,我又是不禁一愣。“吸元神,它是以元神為食。”我心念做了一個反應。由於真心中那個寄存的我也是我,所以我們心意相通,有的時候心念中突然講出一句話,對我起到的隻是開竅的作用,我被這麼一提點,心中自然明了。
“這隻蟲子在吸食他的元神!”我說。聽了我的話,病房內的人都有些驚訝。“怎麼會有這樣的生物?”秋霜主任皺眉回答。“這不是一般的寄生蟲,應該是蠱毒,他被下了蠱。”我斬釘截鐵的說,我沒有被靈魂附體,說的話也不是心念中那個自己傳達的,仿佛我本自真心就是知道,而且意識與我的語言融彙貫通。明明不是我的認知,但我就是了解,這種感覺特別奇妙。聽了我的話,她們議論紛紛,屋內充斥著著驚慌和緊張的氣氛。“你能不能查出他身體裏到底有多少隻這樣的蟲子?”井月芮問。“除了心髒處有一隻,我也沒看到其它的。”我反複掃視患者五髒六腑,確實沒有發現。“麻煩就在這,不管它是什麼,我們都能把它驅逐出身體,但是沒過一會兒還會再生,這一點我們承受不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幾位老師體力配合不了這種節奏。”林老師說。
“這樣,我有個想法,看看老師們能不能再辛苦一次,將他心髒處的這隻蠱蟲現場逼出,我想仔細觀察一下它是怎麼再生的?我有把握能找到突破點。”我對老師們說。“好吧,我們最後再合力做一次!”思索片刻,林老師回答。雖然表情不情願,但她還是很努力的調動著老師們的情緒,可以看出,她們確實已經很辛苦。我、井月芮、秋霜主以及五位會診老師撤到一旁,以林老師為主治的醫師的第五次驅逐手術即可展開。
說是手術,其實就是再起神通,過程中不會傷及患者一分一毫。林老師走位於患者的頭部,四位老師分別各執手腳末梢,其餘三位老師平分三段固定身體部位。在林老師的手勢準備下,八位老師一齊輕念咒語,做出傳導的姿態。我透視眼看得清楚,八道青藍真氣注入患者體內,在心髒處彙集成股。當真氣傳入心髒處時,隻見那隻被擊落的蠱蟲東躲西竄卻無處安藏,最終隻能從老師們預留出來的安全通道逃出體內。
“出來了!”林老師話音一落,我身旁一位老師立刻用玻璃瓶將剛從鼻孔內爬出的蠱蟲捕捉。見眼前一幕,林老師鬆了口氣,但見狀態,眼看就要暈倒。因為我離得近,趕忙竄步攙扶,避免了跌倒。此時八位老師全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我們也隻能堅持到這了!”林老師疲憊的說著。“您辛苦了,幾位老師趕快回去休息吧!王老師您辛苦一下,把林老師送回公寓。”秋霜主任說。老師們紛紛撤出病房,最後隻留下我、井月芮、秋霜主任以及兩名會診老師。
我寸步不移的站在患者旁觀看,此時患者已經蘇醒,因為太虛弱,所以睜眼一下便隨即閉上。可能是收到了秋霜主任的示意,此時病房內很安靜,她們幾個都大氣不喘的關注著我。我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掃視好多遍,至少半個小時內沒發現任何異常。我皺眉搖頭,秋霜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說:“不要著急。”我眼睛盯著患者,口中回應:“我明白,您放心,我一定能找到。”
“肝膽夾縫處有問題!”我的心念再次發聲,隨著之前幾次開竅反應,我已經習慣了,這一次沒有任何心慌。我把注意力集中到患者肝膽處,仔細觀察著。我時不時的快速回頭,對照井月芮的肝膽形貌,發現確實有差異。“你總看我幹什麼?”井月芮湊近問我。“我在對照你與他膽囊的差別。”我回答。“膽還能有什麼差別,頂多就是大小會有細微的不同。”井月芮說。“那為什麼他的膽囊多出一瓣,而你和秋霜主任的卻沒有?”我問。我確實看到這位男同學的肝膽夾縫處多出小母手指甲大小的膽綠色肉狀組織,說歸說,實際差異並不明顯。因為我對醫學尚不精通,所以起初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不是器官本來麵貌。通過與井月芮的對比,我很確定她的膽囊形狀肯定異於常人,但到底是不是患者的病根,我不敢確定。
“在哪裏?”井月芮問我。我用手指出了位置。“老師們的驅逐真氣會經過這裏,如果有問題,為什麼沒被發現?”井月芮疑問。“驅逐法可以驅逐人體內的病邪,但也不絕對。”其中一名會診老師站出來說道。“哦?請劉老師賜教!”井月芮恭敬的請教。我眼睛沒有動,耳朵仔細聆聽著。“普通的風寒署濕燥火、淤血、痰濁、結石甚至是毒液都一定會被幹幹淨淨的祛除,但如果是寄生蟲的話,那就可能出現兩種情況。正常情況下,寄生蟲由於受到真氣的衝擊,會感受到非常不適,被迫通過我們預設出的安全通道自行或被動排除體外,這種寄生蟲我們稱之為有意識寄生蟲。但還有另一種無意識寄生蟲,它們不會感受到環境變化的任何不適,或者有些寄生蟲無獨立活動能力,就算感到不適也沒有移動能力,因為無變化就沒有差別,所以它們往往不容易被發現。”劉老師說道,我偷瞄了一眼井月芮,她聽得目瞪口呆。
“有變化了!”我的心念與嘴同時發聲。我清晰的看到這個小指甲大小的綠膽經曆兩下微顫後分裂出來一粒芝麻大小的東西,它附著在血管外壁,正慢慢的蠕動,雖然小,架不住我的眼力好,我心裏明鏡就是這個蟲子。我把觀察到的情況對她們講述一番。病房內幾位聽得眉頭緊鎖。
“劉老師,如果真是無意識寄生蟲,驅逐法顯然不奏效,還有其他辦法處理嗎?”我問。“有是有,隻不過難度太大,以我們治愈係老師們的水平很難操作。這一點秋霜主任是行家,還是讓她來解答最權威。”劉老師略顯謙虛的說道。我們隨即把目光集中至秋霜主任。“普通的寄生蟲,我們可以說它沒有思考能力,但歸根結底還是有意識的,它們總歸知道要飲食,或者躲避。而無意識寄生蟲之所以會有這種狀態,就是因為它把自己的思維神經根植到了宿主的大腦內。”秋霜主任解釋。
“思維神經根植到了宿主的大腦……難道說它雖然沒有獨立意識,但卻有智商?”我思索著問道。“你的悟性真的很高!”秋霜主任頗具欣賞意思的誇讚我一句,繼續說道:“它擁有宿主的一切大腦思維能力,包括記憶、判斷、思維……隻有蠱毒會培養出這種無意識寄生蟲,你觀察到的這隻無意識寄生蟲是母蠱,子蠱就是那個有行動意識的小扁蟲,它的作用是為母蠱吸收營養。”“如果強製移除這隻母蠱,患者的大腦會受到重創,後果不堪設想。”劉老師補充。“那你說的有辦法是什麼?”井月芮問劉老師。
“用小氣刀剝離連接患者大腦處的母蠱神經絲。”劉老師回答。“小氣刀?”我和井月芮同時發出疑問。“我們治愈係神通命脈就在於通過咒語法門激發人體對氣的把控,因為氣的強穿透性,所以可以通過氣探病或者治病。往往效果要遠勝於世間的治療方法。我們用氣做補泄,近乎可以治療一切疾病。但唯有一種情況不行,那就是病源點太小。如果強行用我們的普通真氣做切割,難免傷及周邊正常組織,四支肌肉也就罷了,但大腦和心髒絕對不行,失之毫厘差之千裏,搞不好就會從救人變成殺人。所以這時就要使用小氣刀的法門對微小病源進行切割,它與我們駕馭的普通真氣的區別就在於化氣為刃,對微小病源點真正做到點、刺、割、剝的作用。隻可惜我們治愈係對這個法門的了解僅停留在個別書籍上的粗略記載。所以我們都不會小氣刀。”秋霜主任說著。
“我可以做到!”我又一次心念與語言同時發聲。從過往的經曆來看,我確實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和能力,但自從與第五、六、七、八維度空間的自己融和後,我經常出現這種狀態。好多事情隨心而發,而且經驗能力本自具足。幾次經曆告訴我,說不上遇到什麼事就能激發我某個能力,我想應該是幾個高維空間的自己與我融和後把隨身的本事也帶來了。見她們幾個看我的眼神有些懷疑。我隨手一指,便打出一道微細真氣剛勁有力的貫穿了井月芮的耳垂兒,瞬間打出一個完美的耳洞。井月芮揉捏幾下,並沒有出血。我手再指,又為她另一隻耳垂兒打了耳洞,其精準程度令我自己都暗讚稱絕。我以這種方式向大家證明著我能做到,而且自認為自己的表現很酷。“師姐,送你兩個耳洞!”我說話語氣很神氣。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第一眼見到井月芮我就想跟她多說兩句話,具體原因我也說不清楚,不僅僅是因為她漂亮,還有可能是她凝霜的麵容,整天一副高冷範吸引了我。“你沒經我允許就擅自給我打了耳洞,你不覺得很失禮嗎?況且皮肉破了再修複也會有疤痕,你這是對我造成傷害。”井月芮表情冰冷的說。被她潑了冷水,我瞬間感覺尷尬無比,現在確實覺得剛剛那個耍酷有點過分。
“你不是跟我說最近也想打兩個耳洞嗎?”秋霜主任對井月芮說,井月芮沒有答話,隻是抿嘴與秋霜對視一笑。這一笑如冰雪初融,我敢斷定所有男人見了都會為之所動。我尷尬的陪笑點頭以表歉意。
流露驚歎之後,秋霜主任和兩位老師紛紛向我豎起大拇指。“你怎麼會小氣刀?”劉老師麵露驚喜的問我。其餘三位也是同樣的表情,勢要等我一個完美的解釋。“我也不知道這叫什麼,我一次禪定後就無師自通的會了。”我隱瞞著事實解釋道,故作無知的表情。“怪不得雨清大師此生執著於禪定不悔,看來修行禪定真的可以悟到神通!”劉老師感慨的說道。“時間緊迫,我們對患者治療後再詳聊!”秋霜主任對大家說。
我定睛觀察,確實發現患者體內一根微細的膽綠色神經絲自母蠱開始經主動脈至頸動脈最終連接於大腦深處。我調整角度,呼吸蓄勢,幾個吐納之後,對準他大腦深處的連接點猛的一指,打出一道微細的真氣。我清晰的看到,真氣不深不淺的定位於連接點後化氣為刃,我仿佛聽到了一聲線斷的脆響,母蠱的神經絲被割斷後快速回縮至本體。於此同時,遊走在血管壁上的子蠱也像瞬間斷了氣似的,從血管外壁掉落下去。我再次調息,又向母蠱與膽囊連接處猛的一指,將其與膽囊分割開,整個過程不足一分鍾。此時,隻見患者突然坐起,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這聲音就像古代影視作品中的異形的聲音。嚇得在場幾人不禁退後好幾步。片刻嘶叫後,男同學再次昏迷躺下。
“我已經把母蠱剝開了,接下來還要請秋霜主任和二位老師想辦法用真氣把它們從患者的身體內逼出。”我滿頭大汗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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