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842 更新時間:08-05-07 13:20
當佐助醒過來的時候,太陽正在下山。頭一偏,那殘餘的陽光就從窗戶裏透過來,模糊了他的視線——那
個人就坐在窗前,背對著他,仿佛整個人都揉入陽光裏,看不清,那樣的虛無。
“好……亮……”抬起手遮住眼睛,那眼光隱進陰影裏,於是,那抹熟悉的金色躍然在眼前。
“你醒了啊。”聽到身後佐助近乎呻吟的低聲呢喃,鳴人欣喜地轉身衝到床前。仿佛是習慣了的,將自己
的額頭貼在佐助的額頭上,沒有看見佐助眼中的迷惑與差異,卻是放心地鬆了口氣“已經退燒了,那應該
就沒有事了。”抬起眼,藍色的眸子對上那雙漆黑冷清的眼。
佐助看著那雙眸子,純淨的藍色,閃爍著迷離,掙紮,甚至是……哀傷?最後黯淡了美麗的藍色,錯開了
他的凝視。
又來了……一陣陣的痛,分不清楚是胸口裂開的傷口,開始頭昏腦脹的撕裂的頭,有或者,是心?
“漩渦鳴人。鳴人。”開口喚住那個似乎想到逃避般轉身後退的人。
鳴人聽到他的聲音,就在身後,那麼的近,4年來,第一次那麼近的聽到,而……不是在夢裏。可是,他
不想轉身,一點也不想,不想,又或許是不能。一聽到那個聲音,腦子裏就不受控製的開始回想,想他為
他擋下白得千本,想他們第一次靠在一起看煙花,想他用近乎低吟的溫柔嗓音,告訴他“我愛你”,想他
……
大段大段的回憶泛著微疼的幸福湧上來,可還沒有清晰卻被哀傷的潮水打的七零八落,他決絕離開的背影
,他的手穿透胸口時的刺痛,還一,他不再愛自己的事實……
所以,不想會有,也不能回頭。隻要一回頭,一定會哭的,不能,,絕對不能回頭。
“佐助,你餓了,受傷了又昏迷了那麼久,我幫你去買一樂。”鳴人使勁地睜著眼,使勁地忍著聲音裏的
顫抖,然後,眯起眼睛,很快的回頭,按照記憶裏的樣子,拉起嘴角,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呐,佐助,
我可是白請客的,下次你要請回來。”語音剛落,鳴人就轉身,不過幾秒,身影就衝出來門。
“超級……大白癡。”不知道為什麼,太過自然的,從嘴裏悄悄地泄出這句話,佐助任自己躺倒在床上,
那個笑,太耀眼了,仿佛火一樣,灼得他生疼。“白癡……”喃語,當佐助抬起手臂再一次遮住眼睛,臉
上,一片濕意……
“明明就沒有什麼事,為什麼身體就擅自流淚了……”
——我怎麼知道,是身體擅自就衝過來了……
腦海裏,有什麼話重疊在一起,閉上眼,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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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如果可以,那一天,我一定會留住你,無論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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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笑著接過大叔手中的一樂拉麵,少年的臉上在聞到那熟悉的香味時,露出滿足的表情。“大叔,隻有
你是拉麵永遠都是那麼好吃啊。”著迷地嗅著空氣裏的味道,雖然很想就這樣吃了,但想起那個受傷的人
,終究還是在心裏歎了口氣,拿起打包的袋子,衝大叔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鳴人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那些事情好像就還是昨天一樣,他和佐助牽手一起回家,明明是
那麼冷淡又不懂說話別扭的人,卻固執地喜歡握著他的手,緊緊的,臉上帶著滿足的淺談笑意,意外的,
小孩子似的執著。“那個家夥,偶爾還是很可愛的啊……”還記得,自己當時是那樣想著的吧,而且,還
是帶著一臉白癡的笑,啊沒錯,是白癡一樣的笑,心裏小小的竊喜,被他拉著。
“真是個超級大白癡。”那時候的人對他說的話,現在卻是自己對自己說。臉上浮現出一個苦笑,鳴人鬆
了鬆緊拽著的袋子,手心,被袋子劃出淺淺的傷痕。
“鳴人。”
“小櫻?”鳴人看著站在十字路口的女孩,聲音是不確定的。
“啊,鳴人,你在吃一樂啊。”小櫻友好的笑了笑,可是,那笑裏,依舊掩飾不了的憂愁。
“小櫻,出來什麼事情麼?”鳴人有些擔憂,雖然她與他就要結婚,但畢竟,小櫻,是自己最在意的女孩
了吧……
“沒事,可是……鳴人,你看見佐助了麼?”小櫻抬起頭,眼裏,憂慮更深。
“他……”
正想開口告訴小櫻佐助受傷了在自己家的事,可不知道為什麼,聲音哽咽在嗓子裏,卻發不出。
要告訴她麼……
“他出任務了吧,小櫻你別擔心啦,佐助一定會安全回來過和你結婚的了,畢竟,誰不擔心自己的新娘子
呢!”
看著小櫻露出羞澀的笑,心,撕裂一樣的疼。
笑著揮手,笑著離開。
不想告訴她,不想。‘小櫻,原諒我好不好,他會回來和你結婚,所以,能不能,讓我也自私一次,即使
是最後幾天也好,能不能,讓他能在擁有他一會……’
佐助……
如果可以,他真的,好像一輩子能自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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