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98 更新時間:21-03-15 21:16
送走了文浩然後,言成安轉過身,頗有些無奈的看向屋內那幸災樂禍的罪魁禍首:“你就不能收斂點嗎?”
“這又不是我的錯,明明是那什麼狗屁少閣主起了色心,與我何幹?”
沈翊起身走到言成安身前,垂眸看著他:“再者,你把我找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想什麼呢你,一天到晚淨想些不著調的東西!”
言成安有些煩躁的伸手將人推開,走到屋內坐下,扭頭看向他道:“我沒你想的那麼肮髒!”
“那你找我來是幹什麼?”沈翊轉身看向他,問。
“打掩護啊!”言成安拿出酒壺,仰頭喝了一口,看向他道。
“什麼?”這下輪到沈翊不明白。
“靜安派弟子——言成安,在沒進入靜安派之前呢有個未婚夫,是他父母給他定下的,聽說是指腹為婚……”
沈翊:“這和你把我叫來有什麼聯係嗎,你不就是言成安嗎?”
“你別打斷好嗎?”言成安將酒壺放到桌麵上,繼續道,“當時兩家商量好了,不管男女,均結為夫妻,這婚事也就這麼定下了,後來他那未婚夫不知怎麼便入了合歡宗,而他卻成了靜安派的弟子!”
“常言道,自古正魔不兩立,更何況,那靜安派的掌門是個嫉惡如仇的人,知道二人的事後,說什麼也要他那位小徒弟,把這婚姻給退了,並親手殺了他的未婚夫。”
“不過,他那小徒弟也是個重情重義,不願意退婚,便帶著人連夜跑了,可惜呀,天道不公,到底還是讓自己的師傅給追上了,逼得跳崖身亡不知所蹤!”
“這件事發生後的第二天,靜安派便被滅了門,所以言成安跳崖殉情的這件事,也就沒有什麼人知道!”
“但他的未婚夫是合歡宗弟子這件事,知道的人卻是不少,沒遇上你之前呢,我還想著去哪兒找個會魅術弟子,給我當夫人呢!”
“然後你自己就撞上來了,說實話,放你這麼個美人在身邊,我過得是心驚膽戰啊!”
言成安說完,拿起桌上的酒壺,飲了一口,一臉饜足往後躺去,躺下去的時候,還不忘將人挖苦一番。
沈翊哪裏肯吃這啞巴虧,連忙上去將人拉了起來:“那你是誰,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眼睛又不瞎,那秦雪姑娘與我這張臉長得那麼像,再加上從暗閣和燕雲樓得到的消息,想知道你們二人的身份很難嗎?”
言成安翻著白眼,往後躺去,雖然他知道,對方問的不是這個。
可著剛躺下,身子都還碰到地,就被沈翊拉了起來:“你的臉是假的?”
“那少閣主的臉不也是假的嗎?”言成安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躺回去了,索性盤起腿,坐了起來。
“色眯眯的,看得人想將那雙眼珠子挖下來!”
一想到那個假的文浩然,一直色眯眯盯著人看,他惡心的想把那東西給挖了,丟進茅坑裏喂蛆。
“你這動不動就挖人眼睛的毛病從哪學的,小小年紀這般心狠手辣!”
“跟你家教主學的!”這動不動就教訓人的脾氣怎麼和柳青熙那家夥一樣的煩!
……
自從知道身旁這個人是他們魔教新出的少主後,沈翊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尤其是這人那動不動就要挖人眼珠子的毛病,讓他頭疼的很。
明明就是個半大的小子,看骨相年齡,還沒有他家雪兒大,怎麼就養成這麼個暴虐的性子來?
那位教主大人也太不會帶孩子了吧!!!
“你又在那兒生什麼悶氣呢?”言成安,不此刻應該叫陸言之。
陸言之看著那已經快被這人捏碎的扇骨,眉頭微挑,開口將那人的思緒喚了回來。
“我是在想……”聽著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後麵的話,在喉嚨裏轉了彎,“成安今日還有心情與我玩笑,可是我昨夜伺候的不好?”
“青天白日的說什麼胡話呢?”就好像昨夜真的發生了什麼一樣,此刻的陸言之儼然是一副情欲過後的模樣。
眼角微微泛紅,臉上也還帶著些許紅暈,身上的衣服也換成衣領較高的廣袖圓袍,而非昨日所穿的窄袖白衣。
“你我夫夫房話,怎就說不得了?”沈翊知道陸言之身邊,俯身而上,在其耳邊說道。
“咳……”
站著外邊文浩然,聽見裏麵傳來的聲響,輕咳了一聲,抬手敲門,問:“言師弟,沈公子,我們就要出發了!”
“師兄稍等,成安正與我鬧別扭呢!”沈翊將人從地上拉起來,扭頭對門外喊道。
“那你們快些!”文浩然站著門口,幾次想推門進去,卻又不得不忍耐著性子收回手,做一個清心寡欲的少閣主。
“好的。”裏麵傳出這句話後就沒聲了,文浩然在外又等了片刻,聽見裏麵依稀傳來某人告罪的聲音,這才轉身下了樓。
而此時房間的兩人,卻盤腿坐在桌子前,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想開口。
過了片刻後,還是沈翊覺著房間裏氣氛太悶,服了軟:“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既然五蘊閣的少主是假的,那麼真的在什麼地方?
還有飛雲穀的那兩位小姐,會不會已經落進了那假少閣主的魔爪?
“當然是跟著去了!”陸言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低頭看向沈翊,“不然怎麼會有好戲看呢?”
……
人有的時候,真得是很複雜,但有時候卻又簡單另人發笑。
比如說現在,整山穀裏站滿了各式各樣的人,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門,武功也是參差不齊。
可就是這樣一群人,手持刀劍,直指飛雲穀的那對姐妹,非要她們交出寶藏的鑰匙,哪怕在明知道她們是武林盟主揚言要保之人。
沈翊拉著陸言之躲到一旁的山頂,不遠但相當隱蔽,而且還不影響他們看完這場大戲。
“小少主,你不是說那趙盟主是為了寶藏來的嗎,現在他把鑰匙毀了,怎麼進去?”
陸言之聽到他那奇怪的稱呼後,忍不住偏頭看了他一眼:“你進去的時候,用鑰匙了嗎?”
“我們知道,可底下那幫人不知道啊?”沈翊搖著扇子,看著下麵因為鑰匙被毀,而陷入震驚和憤怒的眾人笑道。
“機關不就在那位二小姐身後的石燈上嗎,把它打開不就行了!”
沈翊有那個閑情逸致看這場狗咬狗的熱鬧,他可沒有!
陸言之彎腰撿起一塊石頭,以暗器的手法朝著那機關發射出去,速度之快,連沈翊都來不及出聲阻止,那機關便已經打開了!
“這人都還沒到齊呢,你就把他們放進去?”沈翊看見那群蜂擁而入的正道之人,扭頭朝陸言之抱怨了一聲。
可對方卻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運起輕功朝山腳趕去。
“小少主,你這又要幹什麼去?”
沈翊本想著在這上麵在看會兒熱鬧,可這人都下去了,他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裏,便也追了上去。
“救人!”
陸言之不知從那個倒黴鬼身上搶了把劍,拿著手上試了試,連眼皮也沒抬都就將一個試圖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的炮灰給秒了,用的還是靜安派的劍法!
沈翊隨手將一個試圖從背後偷襲那位二小姐的人給殺之後。
護著二女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看著扇麵上的紅色,有些嫌棄的皺了下眉,到底還是忍住了將這東西丟了的衝動,抬眼朝陸言之的方向看去。
靜安派的劍法,沈翊見過,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拿來舞劍可以,拿來殺人,那就不行了,除非像他們掌門那樣擁有一身深厚的內功。
可就是那樣花裏胡哨的劍法,在陸言之的手上,卻成聲東擊西的高招,看似花裏胡哨,沒有任何殺傷力,卻是招招致命,避無可避!
可看到後麵,沈翊越看越不對勁,那人似乎在逗那些人玩,明明下一招就可以要了身前那人的性命,手中的劍卻故意偏了幾分,隻刺中那人的右肩。
再比如剛才那一劍,明明是直取身後偷襲之人的心口,卻故意刺中那人的腹部,替那人的腹部開了個洞。
“阿言,差不多行了!”沈翊見那人越玩越起勁,忍不住開口提醒道,“我們還要去救趙盟主呢?”
“馬上!”
陸言之回頭看了一眼沈翊身後山洞,頓時收起了玩鬧的心思,劍鋒一轉,隻一劍便結束那些人的性命。
“去哪?”陸言之收了劍,走到沈翊身邊,朝他看了一眼,問。
“當然是去救趙盟主了!”拿著扇子的手往身後的洞穴指去,朝陸言之笑道,“這趙盟主要是沒了,你我去哪兒找那幕後凶手去?”
“走吧,希望我們過去的時候,那老狐狸還沒斷氣!”
陸言之看著地上的屍體,輕歎了一聲,和沈翊一前一後護著二女,小心翼翼的往洞內走去。
說實話,對於那位盟主,陸言之是不想救的,卻又不得不救。
當他們一路走到洞穴深處,看見那位被幾大高手圍攻的趙盟主時,陸言之當即伸手攔在要去幫忙的夏家姐妹。
“你們現在過去,除了把你們兩個性命賠上去,什麼用也沒有。”
沈翊第一次覺著人長得漂亮,沒有腦子也是沒用,他都已經說了,現在跑過去救人,就是送命的。
那位二小姐倒好,不僅不聽勸,反而跑過來指責他們見死不救,真是不識好人心!
他又不是不想救,可就算是救人,那也要分場合的,像那位趙盟主那樣高手之間的以命相搏,他們這樣的小人物過去,那就是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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