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29 更新時間：19-08-02 17:16
傳說！
龍，自破殼而出，曆五百年而生角，再經千年始化為應龍。
應龍大陸。
思無崖，罡風凜冽，卻有一株千年桃樹臨崖而生，久曆風雨而不折。
此時，兩道身影自崖下緩緩行來，明明無言隻是前行，可形成的氛圍，卻讓他人難以介入。
“君昊，你可知我為何帶你來此？”走在前方的一人，行至樹下，輕撫樹身，似有無限感慨。
“不知。”喚作君昊的劍者，淡然而應。
樹下的人，輕聲一笑！
翩然回首：“君昊，我有沒有和你說起過，你很像一個人。”
“沒有。”劍者言語依舊簡潔。
“哈！其實我……”立身於樹下之人，走向劍者，遲疑間，觀其神色似有無數言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秦風！”話未說完，已被打斷。
劍光，血影。
秦風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戀人……
“為什麼？司君昊，為何……殺我？!”
“被自己深愛的人，一刀刺入心口的滋味如何？秦風，這是你欠我的！”
司君昊冷漠地抽出長刀，看著鮮血自秦風的胸口飛濺而出，看著秦風的神情從震驚、恍然、悔恨……直至後的瘋狂。
“哈，哈哈……原來，原來如此！哈哈哈……”秦風一抹唇邊血痕，瘋狂大笑。
瘋狂的笑聲刺激到了司君昊，冷漠的神情開始現出絲絲裂痕。
“秦風！還記得嗎？這是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我曾經那麼愛你，可你呢？”
司君昊表情猙獰地一把撕開胸口的衣服，指著自己的心口：
“你在這裏刺了我一刀！你在我耳邊說：‘被自己深愛的人，一刀刺入心口的滋味如何？燕南天，這是你欠我的！’”
話落，司君昊居然也如秦風一般地瘋狂大笑起來。
“你知道嗎？我好恨，我好恨！哈哈，可惜你想不到，老天有眼，讓我燕南天借著司君昊的身體，重新活過來了。”
一瞬間，曾經的“燕南天”似乎又變回了冷漠地司君昊，隻是眼底的瘋狂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所以，我故意接近你！秦風，我是那麼了解你！我一直在等，等你重新愛上我，愛上現在的我——司、君、昊。我要讓你也嚐嚐被所愛之人背叛，殺死的絕望滋味……”
秦風用手不斷地拭去從嘴角溢出的鮮血，可他的神色反而變得淡漠。
“第二次。”
平靜的神色，莫名的言語，再次激怒了司君昊：
“什麼第二次？”聽不懂，所以更加憤怒。
秦風卻是笑了！
“第二次了！隻是這次，君昊，你的刀偏了。”
說著，秦風吃力地抬起手，伸入胸口那處被血染血傷口，狠狠地一握，鮮血狂湧而出。
他的臉被疼痛刺激得扭曲！
可是，他依舊在笑著！
“第一次刺向這裏的燕南天，可沒不像你這般，肯給我留下時間。”
“你說什麼？秦風，什麼第二次？什麼第一次？你……”司君昊不懂秦風的話，卻不知為何，一絲不安從心底升起。
“咳，咳！”
秦風劇烈的咳了起來，透胸而過的傷，不斷湧出的血，清楚地告訴他。
——他活不了了！
秦風笑了，笑得諷刺！
“可惜，我的絕望，你看不到了。君昊！從始至終，你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殺燕南天……”
他的眼神漸漸暗淡了下去！
“我明明那麼愛著燕大哥，可是，曾經我有多愛，殺他時，我就有多恨……現在，我……”
司君昊忍不住上前，一把接住秦風軟倒下去的身體。
“秦風，你把話說清楚！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司君昊憤怒地搖動著秦風的身體，怒吼著，語氣裏卻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慌亂。
懷中，本應死去的秦風，突然發出悅耳的輕笑：“君昊，你上當了。”
笑聲未落，司君昊隻覺頸間一涼，利刃劃過脖子的感覺，清晰地傳遞到他的大腦。
司君昊維持著抱人的姿勢，僵直地半跪在原地！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的秦風，倒提著匕首踉蹌地後退著，直到靠在那顆他與他定情的千年桃樹上。
秦風緩緩地倚樹而坐。
“我錯了！我不該把前世的仇恨轉移到你的身上。
燕大哥，從我親手殺你那刻，我就後悔了……殺我的是前世的你……
重生後，你從不曾背叛我！
我好傻，你也好傻……幸好……前世的種種，你不知道……恨，總比悔好……”
秦風的雙眸漸漸暗淡！
一道紅色的痕跡漸漸浮現在司君昊的脖頸上。
血，卻沒有流出！
秦風那一刀，隻是用刀背劃過他脖頸！
“啊！！！！”
司君昊突然仰天狂吼！！！！
剛剛，當冰冷的匕首劃過脖子時，他以為他死了！
心髒緊緊地收縮，所有的感知都被無限的放大……
秦風死前最後的喃喃低語，就這樣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傳進他的耳中，刻在司君昊的心上。
司君昊不懂，卻又懂了！
“秦風！”
司君昊撲向秦風……
血依舊源源不絕地自秦風的胸口湧出，可人卻早已了無生息。
“秦風？你給我起來？為什麼不殺死我？為什麼讓我活著？你還沒有告訴我，當初，為什麼要殺我？殺燕南天？”
司君昊臉色蒼白地怒吼著：“什麼叫第二次殺你？我幾時殺過你？你說前世？什麼前世？你說啊，說清楚啊？我幾時欠過你？是前世嗎？我到底欠了你什麼？”
秦風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桃樹下，嘴角邊掛著一絲似嘲諷，又似解脫的輕笑。
他笑得並不濃烈，卻說不出的寧靜，仿佛再也無恨，也，再無愛……
發泄過後的司君昊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如同睡去一般的秦風，喃喃地自語：
“你說恨比悔好，那你為何明明能殺我，卻放過我？你這樣做不就是為了讓我後悔嗎？你讓我恨你？為何不讓我更恨你一些？
秦風，你說得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你讓我恨你，卻又饒我不死？你說你對燕南天有多愛，就有多恨？可是，我卻從來不知你為何會恨我……
什麼前世？什麼今生？秦風，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我是燕南天，你不說？我是司君昊，你也不肯說？你，為什麼從不肯信我？為什麼？為什麼？……”
為何？為何？
可惜，秦風已死！
司君昊的疑問，再，無人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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