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288 更新時間：19-10-09 23:07
“開價？”
“五十萬。”
摸出一支煙，借火點燃，煙霧升騰，‘啪’的一聲我關上了打火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ps：這裏是電子煙。）
我抬頭對視了一眼對方，又摸出一支煙，遞了過去。
中年男人一聽，笑著伸手接過煙來叼著，深深的吸了一口後，說：“老板，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有嗎？畢竟現在這裏東西在我手上，不多個心眼兒能行嗎？你肯定有備而來小數目而已不是嗎？”我敷衍的應對，摩挲著指間的電子煙。
“理是這個理，不過，老板這價格出的有點高，據我所知，錢萬才可沒出這麼多錢買下。”
“那又怎麼樣？我出高價買，不行嗎？這東西在我手中算不上什麼奇珍異寶，我也可以虧本賣，甚至白送也成，不過，我這人向來情緒化，幹什麼都是都是以心情為主。”我說的分外認真。
不知道為什麼，我隻要已對上他眼睛，就會覺得他的眼底的深處閃爍著某種詭異的光芒。
“嗬嗬。”中年男人低笑一聲，仰頭吐了一個煙圈，“老板，真要這樣嗎？”中年男人認真的望向我，雙眼微眯，如針芒的目光一下子刺入我的心底。
“怎麼？舍不得了？沒什麼流動資金，恐怕是買不走的。”我笑的說一句。
我們二人默然許久，最終中年男人歎了口氣，妥協道：“老板，把東西拿出來吧。”
見對方答應，我叫來舒易讓他將東西拿出來，片刻，盒子放到我們二人麵前，我一下子拉開了盒子上裹著的黑布。
中年男人的目光的轉向了它，黑布下，是一個錦盒，我打開錦盒，錦盒裏根本不是什麼人皮麵具，而是一張皮毛。
當看見放在裏麵的東西，我低呼了一聲，這是怎麼回事？障眼法？
這是我第一次見這樣的皮毛，完全可以用流光溢彩來形容，我忍不住眯起雙眼，它太過耀眼了。
我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波動，確切來說像是一種能量氣場的，就跟佛家的舍利子，硬是要把它定義的話，那就是妖力。
渾然天成，融為一體， 這讓人莫名的沉淪和喜愛，甚至想要伸手去撫摸，瘋狂的占有。
我想要留下這張皮毛，我內心深處篤定。
“喵！”
“啊！”
血淋淋的爪痕在我的手背顯現，佟乞舔著爪子，睨了我一眼，如同冷水澆過頭頂，讓我猛地清醒過來。
“老板！”舒易趕忙上前。
“沒事。”我擺擺手，讓舒易退下，抬起頭看向中年男人的臉。
他笑容依舊，長期吸食香煙所導致的黃門牙卻讓我覺得十分刺眼，雖然在笑卻覺得詭異萬分。
一口濁氣吐出，我伸手撫上這張皮毛，順滑而柔軟的皮毛貼合著我的掌心，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一下子將我牽扯在這張皮毛中。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直視中年男人的眼睛問道。
中年男人笑了一聲，道：“我是誰重要嗎？‘緣’字不是老板看中的嗎？”
“……”
“它在呼喚了我，於是我找上門來。”
中年男人的回答讓我警惕，不過，這東西留在我這裏的確會麻煩不斷。
“你當真要？”
“老板是要反悔嗎？是嫌價錢給低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我也不想將此事複雜了，這東西是危險的，讓人看一眼會沉淪其中，雖我會覺得難以割舍，但還是惜命點好，內心的惆悵和煩躁，忍著皮毛對我的誘惑，關上錦盒，將其遞到了中年男人的麵前，說：“不，送你了。”
我突然這樣的回答，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很快又真誠笑道：“老板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嗎？”
“不，剛剛你不是說過嗎？‘緣’字是我看中的，那隻待有緣人，這東西，隻要在我手中，想要賣什麼價錢，我根本不擔心，也不怕未必會有人出不起，你和我的胃口，隨便點，當賣個人情罷了。”
“老板爽快！那可知這是什麼嗎？”中年男人話鋒一轉。
“狐皮。”我淡淡回答道，確切來說是一張白狐皮，白狐不少見，但剝離這麼幹淨整齊可是很少見，從頭到尾一整張，還處理的如此精致，完全可以想象這張皮毛背後那隻狐狸的痛苦遭遇。
“老板好眼力。”那中年人似笑非笑的誇上一句。
我沉默不語的看著他，你我心知肚明，這能是普通的狐皮嗎？或者換句話來說，稱之為狐靈不是更貼切嗎？
低頭把玩著桌上的茶杯，我不動聲色說道：“這東西想必來頭不簡單吧？”
中年男人笑了一聲，變的高深莫測起來，我忽然發現他的舉手投足間莫名多了幾份貴氣？
“老板想要知道嗎？”
“你願意說？”
“嗬，要知道真相往往都是要付出等額的代價，那老板可願意把這家店給我？”中年男人忽然直視我。
我微微皺了皺眉，要知道這家店是絕對不可以的。
所以，我遺憾的聳了聳肩，說：“對不起，我不感興趣。”
這樣的回答，讓中年男人忽然大笑起來，我莫名其妙的瞧著他，中年男人道：“有趣，有趣。”
什麼意思？我不理解，不願在多做口舌，直接將錦盒推到他的麵前，道：“你的千裏昭昭上門來，這皮毛你拿走吧。”
中年男人拿起錦盒，又看了一眼我，道：“老板，今日我承你情，算是交個朋友，他日我們再遇，我定當與你把酒言歡。”
說完，中年男人轉身就走，待我反應過來想要追上去，卻發現空蕩蕩的街道哪還有那個中年男人的身影。
一個神秘的中年男人，我不認為他是個普通人，至少普通人做不到在眨眼間消失不見，就算外公也不行。
回到店中，我沉默的坐在大廳，心情莫名沉悶，半天回不過神兒，忍著心裏各種複雜，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剛剛發生的事情。
剩下的時間直至平淡到關店門，和舒易收拾好一切，如同往常一樣拉上店門，可是我卻猶豫了。
“老板？”舒易看著我停在半空的手，疑惑。
“啊？”我發愣。
“你怎麼了？”
“……沒什麼……”
“你臉色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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