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700 更新時間：19-08-10 15:57
就在俏如來帶領百武會的人，對上女暴君的時候，劍無極所在的山穀，同時遭到了還珠樓的進攻。
等到雪山銀燕趕回，隻看到被破的結界以及空無一人的山穀。
正氣山莊。
鬼夜丸告訴俏如來有人來報信，天海光流已經前去救援劍無極等人。而同樣回到山莊的雪山銀燕，也說出他在山穀內中的所見。
正焦急間，風間始與雨音霜兩人同時來到，一見麵就是詢問劍無極的下落。
這時，眾人才確認，劍無極已經與大家失散。
隨後，燕駝龍帶來靈界遇襲的消息，俏如來亦向他請教，魔之甲與九龍天書的事情。
燕駝龍隻說好像記得“九龍現，天下變。”這幾個字，並答應俏如來去魔門世家幫他查找線索。
俏如來讓雪山銀燕去幫助守護靈界，以便請獨眼龍代為找尋魔之甲的下落，並在此事完結以後，尋找劍無極的下落。
雪山銀燕應下他的要求，同時，反問俏如來要做什麼。
俏如來隻道，他還要去見一位前輩。
旁邊的素續緣聽到他的話，插言進來，問道：“你還是決定去見那個人了？”
“是。前輩兩次相助之情，我早該前去道謝。”俏如來說道。
“那冥醫前輩，可有給你帶過什麼話嗎？”素續緣又問道。
“冥醫前輩告訴我，隻要我完成那位前輩的三個考驗，前輩就會幫我完成一件事情。”俏如來憶起冥醫說過的話。
“嗯。好友，你有什麼打算？”素續緣斂眸，擋中眼中複雜的情緒。
“這……我想請前輩帶領百武會，以前輩的能為，必能處理得更好。”俏如來說道。
素續緣聽完，輕笑一聲，“好友，你何不把這當成是要求，向那位前輩提說。”
“啊？”俏如來疑問。
見兩人的話題到一段落，風間始說出要去找劍無極，雨音霜立刻要求幫助一起找人。
旁邊的天海光流見狀，也熱心地說出邪馬台笑的傷勢好轉，要跟著一起幫忙找人。
隻是，眾人聽不懂他的意思，雨音霜見他說了一堆，以為天海光流有心推拒，問道：“你說這麼多，你是不想要幫忙嗎？”
天海光流正在搖頭，偏偏鬼夜丸跟著落井下石，說他不想幫忙就不勉強他了。
風間始信以為真，誠心對天海光流說之前幫他們脫險，已經讓他很感激了，就算不幫助也不會怪他。
天海光流頓時滿臉悲憤。
素續緣見狀，不忍道：“你們不要逗他了，他明明就是想幫忙啊。”
此言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雨音霜忍不住問道：“素續緣，你也能聽懂他的話？”
“我聽不懂。”素續緣無奈的一指天海光流道：“但是，他的想法都寫在臉上。根本不需要他再說一遍了吧。”
眾人看向天海光流。
天海光流一臉悲憤。
“這……”雨音霜遲疑地問：“你確定他不是因為你讓他幫忙，而在生氣嗎？”
素續緣：“……”
天海光流：“……”
俏如來見狀，上前一步，道：“天海，很感謝你的幫助。劍無極的事情，本就與西劍流無關，你隨意就好。”
無法判斷素續緣的話，到底是要拖人下水，還是真的明白了天海光流的意思，俏如來直接把決定權交給他自己。
眾人各自忙碌，俏如來一路來到琉璃樹下。
琉璃樹下，冥醫不放心，提前來等俏如來，打算給他進一步的提點。
“冥醫前輩。”俏如來躬身施禮。
“喔，你來了。”冥醫問道：“怎麼，願望想好了嗎？”
“嗯，已經想好了。”俏如來恭敬的回答。
冥醫嚇了一跳，忍不住道：“這麼重要的事情啊，想清楚一點也好。對了，尤其是你與他這是第二次見麵吧？沒想好，也不要緊，你可以慢慢的想……”
“冥醫前輩。”俏如來輕喚一聲，道：“多謝前輩提點。”
“你……算了，你在這裏等他來吧。”冥醫無奈地搖頭，走掉了。
月華臨，流光轉，一道身影伴夜而來。清逸脫塵，爾雅溫文，靜默中，盡是莊嚴肅穆。
“吾名，孤鴻寄語默蒼離。”默蒼離來到俏如來的麵前。
“前輩。”俏如來按下心中激動，“上次受前輩提點，讓俏如來如夢初醒，得以勘破局勢，麵對危境，前輩大恩，俏如來實難以回報。”
“我隻講了一句話，能得悟，乃是你天資聰穎。我並未做什麼。”
默蒼離說完，見俏如來還在繼續言謝，終於忍不住毒舌起來：“俏如來，你是專程來此讚揚我的嗎？若是如此，此處備有紙筆，你盡書之後可以離開了。”
俏如來無奈隻得轉換話題，向默蒼離詢問起，該如何從紛亂的武林局勢中看清利害，事先做下安排的。
默蒼離隻回答了一句：混亂的是局勢，與心眼無關。
然後，他看向俏如來，再次提點道：“到了現在，你還未說出一句重點。”
俏如來聞言遲疑了一會，說道：“冥醫前輩曾說前輩給了晚輩三道試題。關於此事，晩輩心中已有定論，隻是……”
默蒼離背對俏如來問：“隻是什麼？”
俏如來回問：“隻是前輩與我素未平生，前輩為何要幫助我呢？”
“因為你是可造之材。”默蒼離回身看向俏如來，見他還在猶豫，不肯直言答案。
隻得再次提點：“你在遲疑，是因為你覺得與我不過初識，還不熟悉彼此。俏如來，省下這些無聊的事情，說出你的要求吧。”
俏如來：“是。”
一句言是，俏如來雙膝落地，說出他的請求：“請前輩收我為徒。”
默蒼離上前，扶起俏如來。
“師尊。”
“你的朋友，為你分擔了太多的事情。但是，莫以為拜我為師，我也會幫你。我不會替你做任何決定，所有的事情我隻會旁觀，就算你做錯了，我也不會插手幹涉，你要自己擔起後果。”
“啊？這……”讓俏如來完全沒有料想到的結果。
“感覺壓力嗎？你需要的就是這份壓力。這個壓力，當年是由你的父親承擔，現在該是換你承受的時候了。”這些話，對默蒼離來說，已是難得的解釋了。
“是，我明白了。”俏如來懂了。
見到俏如來很快便沉靜下來的麵容，默蒼離亦不免暗歎，此時的俏如來與他最初關注時的已經相差太多了。
俏如來的身邊多出一個智力出眾的朋友，並不在默蒼離的意料之內，但是，先前與素續緣的一會，讓他了解那個人會影響到俏如來，卻不會影響他的計劃。
“說出你的事情，以及你的判斷。”默蒼離道。
“苗疆，九龍天書，魔之甲，靈界，溫皇，劍無極。”俏如來很快把需要處理的事情一一說出。
然後分析道：“魔之甲，銀燕會委托獨眼龍前輩處理；靈界有梁皇前輩坐陣；劍無極有風間始等人幫著找尋；至於苗疆，他們現在的目標是九龍天書；唯有溫皇，還珠樓的動向，讓人難以猜透。”
“兵法智計第一步，就是自衡……”默蒼離開啟了教導俏如來的過程。
新收的徒弟這方麵做得不錯，默蒼離依舊很容易看出，俏如來能做到這一步受了素續緣多少的影響。
但是素續緣的身上並沒有史家人身上的責任，上次會麵，素續緣未曾掩飾本心，亦讓默蒼離看出更多的東西。
素續緣的心係天下，隻是因為他的父親心係天下！雖然是與俏如來完全不同的選擇，總算沒有帶給他壞的影響。
所以，默蒼離需要給俏如來更大的壓力，讓他明了自身的責任。
最後，俏如來談及無法猜出溫皇的目的，默蒼離不答，反問他為何會想要拜自己為師。
“這……”俏如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道：“因為師尊絕不可能毫無理由幫助我，三句問話，三粒藥丸，師尊展露智慧，俏如來認為必有所因。
所以……，啊，是啦，當續緣聽到我與師尊早有認識以後，就說過師尊會找上我。
後來，他知道我要來拜會師尊，便問起我的想法，在知道我想請師尊出麵統領百武會的時候，他讓我把這點當成是要求，向師尊提及。”
“那你為何沒這樣做？”默蒼離問道。
“但是，這是續緣給我的一條錯誤建議。”俏如來沒有遲疑，繼續說道：“續緣明知給我的建議是錯誤，可他依然向我這樣建議，便是讓我自己去找尋正確的答案，而正確的答案，就在他錯誤的提示中。
冥醫前輩告訴我，師尊給了我三個考驗，三句問話，三粒藥丸，那第三個考驗是什麼？師尊願意幫助我的原因是什麼？續緣希望我找到的答案又是什麼？雖然我已有猜測，但直到與師尊一談，我才真正確定下來。”
“明白了嗎？”默蒼離平靜的問道。
對於素續緣的做法，默蒼離並不意外，如同自己給了俏如來三道考驗，如果，俏如來在麵對建議時，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那麼繼續做史家的長子，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在默蒼離的提示下，俏如來漸漸開始明白，如何去了解溫皇這個人，或者說，如何對麵上智者。
俏如來前去苗疆，找尋溫皇的過往。
冥醫來到琉璃樹下。
“你真正會收俏如來為徒。”冥醫在好友麵前，從來都不曾見外。
見默蒼離不願說話，他便自顧自地笑道：“想不到，那個俏如來會這麼就明了你的意思。我以為以他的個性，總要拖上一段時間，那個小子果然不簡單。”
“那三個考驗隻是試探，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挑戰。”在冥醫的麵前，默蒼離總是很有耐心。
“你這麼嚴厲，不怕他會被嚇走去嗎？”冥醫故作誇張地道。
默蒼離：“他若因此退卻，就表示他沒那個擔當。”
見好友一臉的認真表情，冥醫也是無奈了，“你就不能稍放鬆一下，都不累？”
默蒼離開始擦鏡子，懶得再理他了。
冥醫見狀，也不由得歎道：“算了，你要是講得聽，石頭也會開花。”
然後，將話題轉開，問向默蒼離：“話說回頭，俏如來的身邊不是還有一個素續緣嗎？我看你們上次聊天，聊得不錯，為什麼你都不提他？”
“你不是也說過了。”默蒼離抬頭看向他。
冥醫一頭霧水：“我說過什麼啊？”
“你說，我不出手，人就會被他拐走了。”默蒼離伸手，連帶手中銅鏡一起指向冥醫。
提起上次的談話，冥醫趕緊問道：“對了，說話到這啊，你上次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去問過素續緣那個小子，他也不肯說。”
“沒什麼。見到素續緣，你幫我帶一句話。”默蒼離低頭，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鏡子上。
冥醫問：“什麼話啊。”
默蒼離：“犧牲。”
冥醫完全不懂：“這是啥意思啊？”
“他知道。”默蒼離沒有解釋。
被打發走的冥醫，在出了琉璃樹結界以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又急衝衝地反身回來，一把按住默蒼離的肩膀，直接將人按在樹上，大聲道：
“蒼離啊。你選擇了俏如來，卻連考慮都不考慮素續緣，是不是你早就打定注意要犧牲他了啊？所以，你才會說他的時間不多了。蒼離啊，素續緣那個少年，真的不錯，你不能輕言犧牲啊！一定，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辦法……”
默蒼離：“……”
看著難得聰明了一回的好友，竟然完全搞錯了方向，默蒼離向來淡漠的語氣中，難得透出了一絲無奈：
“杏花。”
“停，我不想聽你說話。”冥醫繼續大叫，“你隻要告訴我，你沒想過要犧牲素續緣。”
“嗯。我沒想過。”默蒼離少見地順著冥醫的話說了下去。
“蒼離啊……啥？你說什麼？”冥醫陡然睜大了眼神，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你剛剛說什麼？”
默蒼離不答，隻是問道：“杏花，你知道素續緣與俏如來兩人間，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是什麼？”冥醫怔怔地順著他的話問了出來。
“如果說俏如來是一塊璞玉……”默蒼離說到這裏，抬眸，認真地看著冥醫，一字一句地道“那素續緣已然成器。”
璞玉尚可雕琢，玉已成器，便無需他的指點。
此時。
素續緣卻是來到了宮本總司的隱居之地。
見他到來，本就聚在此地互通有無的雪山銀燕等人，忙向他問道：“素續緣，你找到劍無極的下落了嗎？”
“嗯？我沒有找人。”素續緣搖頭。
“那你來這做什麼？”雪山銀燕直接問道。
“我聽說宮本總司要與溫皇前輩決鬥，順路過來看看。”素續緣話還未說完，宮本總司已經從外麵回來。
見眾人都在，宮本總司說起了他與任飄渺決戰的理由，為了讓還珠樓不在針對劍無極，同時告誡眾人不可插手。
然後，一一指點了在場人的武學修習方向。
等宮本總司把事情安排妥當，素續緣這才問道：“宮本前輩，不知何問天前輩如今的狀況如何了？”
“你沒回去？”宮本總司問道。
“沒。在忙其他的事情。”素續緣答道。
“不太好。你最好回去看看。”宮本總司說道。
“那可否請前輩同行，以前輩的根基，對晚輩或有助力。”素續緣恭敬地說道。
宮本總司還未回答，同樣聽到兩人對話的雪山銀燕，忍不住出聲道：“素續緣，你明知師父就要與任飄渺決戰……”
“不要緊。”宮本總司揮手止住銀燕的話。
“多謝前輩。”素續緣道謝。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雲十方出聲問道：“素大夫，你可需要我也同行？”
“你暫時幫著風間始他們找人吧！找到劍無極以後，等他的狀況穩定，你再回去。”
說完，素續緣想了一下，又叮囑道：“但是，江湖上的風波，你不要輕易介入，原因不需要我再多說。”
“我知道。”雲十方點頭答應。
見在無他事，素續緣便會同宮本總司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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