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644 更新時間:19-08-10 20:23
“掌無限於掌心,駐永恒於片刻。”
天照儀上,淺粉色的身影不帶絲毫女氣,卻仿若抓不住的時間虛影,隨時乘風而去。
“你們回來啦。”一聲悠然輕歎,卻帶著點點愁思:“還帶回了一個大麻煩。”
九千勝亦輕歎一聲:“昨日種種昨日死,今朝幕幕方為真。”
城主看都沒看暴雨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來,汝會比那破少年更快一步勘破時間的奧秘。”
“這不是城主一直希望的嗎?”九千勝勾唇一笑,風情無限。
可惜,早就免疫的城主並不感冒:“哎呀,還叫城主嗎?”
話音一落,一貫溫雅的九千勝難得懵逼,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瞥了眼同樣懵逼的最光陰,確定城主不是開玩笑,瞬間笑了:“確實該改口了,父親!”
‘父親’倆字出口,最光陰笑成了傻逼。
不理會後麵傻樂的狗狗,九千勝一把拉出綺羅生,對城主道:“吾想,總是偷偷關注,不如實際看到安心?”九千勝早就注意到城主掃過綺羅生的眼神,帶著絲絲渴望。
綺羅生還有點懵,看著九千勝催促的的眼神,對上城主笑意盈盈的雙眸,刻在骨血中的本能油然升起,仿佛最初的時候,自己就熟悉了眼前之人帶著淡香的氣息。
“……爺爺!”叫出聲並不難!
城主笑著摸了摸綺羅生的發頂,感慨不已:“小綺羅長大了!”看著綺羅生想靠近卻有些躊躇的模樣,他並無不喜,隻是輕輕的抱了抱他便放開:“想當初,還是吾為九千勝接生的呢,你當初可是折騰掉他半條命!”
驚天大雷一出,不光綺羅生呆滯,連意琦行都傻了。
雖然知道綺羅生不是正常出生,可……九千勝?
難得呆滯的大劍宿千年不變的臉色終於出現了裂痕!
城主看了看他,沒好氣:“很意外?依小綺羅的體質,有朝一日也會懷上孩子,到時候你不是更加手忙腳亂?”
意琦行:“O-O”目瞪口呆:“綺羅生是男子……怎麼會……”頓時想起來天之佛樓至韋馱似乎已經當過先驅了……剩下的話頓時噎在喉嚨裏。
旁邊,看著暴雨的最光陰日常鄙視他:“這有什麼奇怪的?吾乃日晷孕育而出,日晷便是吾之母體,綺羅生是庸醫的靈種做胎衣,結合吾與九千勝的精血,經過日晷催化於九千勝體內孕育,最後被時之心排斥而出所化。”拍拍徹底石化的意琦行:“以後綺羅生若是大了肚子,麥驚訝,這很正常!”
意琦行:“_(:з」∠)_”不正常的是你們一家才對!王姐不用擔心我沒後了!
綺羅生自己也驚呆了,不過他好歹知道九千勝生了他的事,隻是沒這麼詳細,所以先於意琦行一步反應過來,略帶忐忑的看著意琦行,就怕他多想。
不過,意琦行並未辜負他的期望,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設定,看他的目光溫情不變。
看到這一幕,成功晉級爺爺的城主非常滿意。
“好咯,你們先去修整一下,吾有些話,需要與祆撒舞司好好談談!”
如今的暴雨心奴打不過九千勝,更加不是時間城主的對手,所以大家非常淡定的離開了。
等人全部離開,褪去了溫和的時間城主再次變成那個看透世情的時間守護者,端起泛著熱氣的茶水輕抿一口:“暴雨心奴,是嗎?”
隨著話落,加諸在暴雨心奴身上的枷鎖,瞬間消失。
憋了很久的暴雨眼中的惡意毫不掩飾:“啊~真是令人厭惡的氣息!為了讓心奴開心,能殺了你嗎?”
城主對於他的威脅絲毫不在意:“人的一生總有一半的時間在夢中渡過,最後卻不得不麵對現實。”冷漠的雙眸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意味打量他:“而你,暴雨心奴,你的前半生活在求而不得的噩夢之中,而如今的你,將更多人的人拉進你織造的夢魘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盡管根基被牢牢壓製,暴雨心奴依舊是暴雨心奴:“心奴決定為你挑選一種令心奴喜歡的死法,嗯~斬首可好?瞬間揮灑的血花一定美極了!這樣你便有資格留在心奴的夢中~”
城主輕輕嗤笑一聲:“暴雨心奴啊暴雨心奴,求而不得,執念入魔,如今的你,已經不算人了。”
“人?”暴雨心奴歪著頭做出疑惑狀,下一秒,他握手成爪,直襲城主咽喉命脈:“吾一直都是人呢~”
可惜,尖利的指甲距離城主隻有一寸的時候,小小的花園時間停滯,再流轉,暴雨心奴已然回到了原處,仿佛那惡毒一掌並不存在一般。
無用功,暴雨心奴卻笑了:“啊~吾最愛的九千勝大人,心奴找到了更加想要得到的東西了呢!~怎麼辦?心奴最愛的九千勝大人要挪位置了!~”
看他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夢中,城主隻能歎氣:“死神找不到的人,你暴雨心奴便與時間締約,成為掠時使者吧。”
一揮手,強製的陣法將毫無反抗之力的暴雨心奴與時間樹締結契約,由不得他反抗。
“飲歲!”一聲輕喚,藍衣的光使出現在時間之側。
“城主有何吩咐?”
“推時械人是時候修理了,便讓新任的掠時使者擔任這項任務吧。”
飲歲默默的看著城主,不說話。
“怎麼?飲歲你還有問題嗎?”城主笑眯眯看回去。
飲歲抓狂道:“城主!素還真走了沒一個時辰,推時械人剛剛放上去!”給吾找事做是這麼找的嗎?
城主恍然大悟:“這樣嗎?”一臉憂愁:“麻煩了呢!~”
忽然,好似想到什麼:“此人是個大麻煩,不能推日晷,那就隻能勞煩飲歲時時刻刻、寸步不離的看著他咯,等推時械人什麼時候壞了需要維修,飲歲就可以不用擔任監管的任務咯。”
飲歲:“……”他很不爽,氣衝衝拽起被定成木頭的暴雨心奴:“城主,推時械人剛才又壞了!”說完,崩潰的離開。
路上,看到飲歲狂奔而去的背影,九千勝無奈道:“父親又捉弄飲歲,回頭飲歲又要抱怨了。”
見綺羅生和意琦行滿臉不解,九千勝便將城主總是捉弄飲歲的趣事說出來,逗樂了大家。
最光陰不屑道:“那是飲歲自己太笨,被捉弄也看不出來。”
這話一出,卻見九千勝和綺羅生都一言難盡的看著他,頓時懵逼:“吾說錯什麼了?”
綺羅生滿臉無奈,九千勝失笑搖頭:“無!”你的智商也低!都是被飲歲帶壞的嗎?
最光陰:“……”總覺得老婆和兒子在鄙視自己。
隻有意琦行說了一句實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呆者智障!
九千勝and綺羅生:“……”意琦行你居然學會吐槽了!
虧得飲歲不知道這群人說了啥,否則時間城真的要跳一跳!
遠在苦境,月影軒內養傷的迷達為了報仇,發狠催動波旬密咒,愣是將遠在中陰界的閻達召喚了回來。
雙體聯手,原本勝券在握的戰局頓時呈現一麵倒的局勢。
佛鄉妖界收之不及,一時之間戰況慘重。
喚醒記憶的閻達抬手便是對上裳瓔珞,招招式式皆乃絕命隻招。
另一邊,迷達鏡舞歸元的反射之招使得妖界一眾打得束手束腳,然而沒有明心克製的迷達卻完全沒有顧忌,妖界眾人節節敗退,饒是焱無上戰力強悍,也沒能撐住迷達大招。
眾多戰鬥力都被迷達和閻達牽製,無人顧及到隱藏在一邊的傅月影。
卻恰恰是這一點無視,給了她機會。
“血印葬天輪!”
“狂魔嘯天!”
惡體、智體絕招齊出,為傅月影帶來了時機,無色無味的劇毒融入波旬招式之中,頓時,抵消招式的妖界和佛鄉眾人隻覺得經脈宛如烈焰灼燒,一旦運功便是刺痛難忍!
裳瓔珞和焱無上頓時臉色大變:“不好,有毒!”
焱無上更是想起出發前薑琬楹提醒的一句話:小心傅月影!
咬牙,焱無上強行提起功力:“眾人撤!”
眼見妖界和佛鄉敗退,迷達哪容得他們離開,更別提周遭早就被步香塵布下了陣法,進來容易,出去難!
“想走?晚了!”隻見迷達一聲大喝,驚天氣勢爆開,閻達配合壓下裳瓔珞,佛鄉、妖界頓時陷入絕境!
裳瓔珞也驚異非常,他未曾料到欲界居然還有暗藏的招數,一咬牙,他推開焱無上:“你走,吾斷後!”說完,不顧走火入魔的危險,竟是打算使用搏命之招為妖界和佛鄉眾人殺出生路!
焱無上本來還為他的動作想發火,卻被後麵那句話亂了心神,個中滋味難以表述:“哼!你以為本爺是怕死之人?”
裳瓔珞苦笑:“此時非是討論這些的時候,能跑一個是一個,快走!”手中真元不停,竟是打算自爆功體!
焱無上怒而打斷他的送死之舉,右手抓著他的胳膊怒瞪裳瓔珞,咬牙從懷裏掏出一朵含苞待放的紫蓮花。
“被那女人猜中了,真晦氣!”
裳瓔珞愕然看著焱無上氣哼哼的掏出花,以花當利劍對著迷達就扔過去。
對麵,以為這是焱無上垂死掙紮的迷達一掌擊飛蓮花,卻不料,蓮花碎裂,一股龐大的生機橫掃四周,彌漫在空氣中的毒氣登時被消融。
隱藏暗處的傅月影臉色大變,她察覺的出這股力量硬生生克製了她的毒。
關注著戰局的步香塵知道成敗在此一舉,所以她也不甘心失敗,傳訊傅月影,後者將另一種□□扔進陣法之中,瞬間,更毒的毒氣與之前的毒混合成無解之毒!
難以抵擋的妖界和佛鄉之人,功力稍弱之人已經慢慢的開始蒼老,體內真元也迅速流失,就連生命力都被陣法吸收。
影後的毒加上步香塵的術,當真是不留活路。
眼見裳瓔珞在自己眼前衰老,焱無上居然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哈!這一次,終於輪到你裳瓔珞要給本爺陪葬了!”
氣力流失,裳瓔珞已然無力再戰,強撐著靠在焱無上身上:“吾之一死能換得你的原諒,裳瓔珞……不悔!”
焱無上眼中恨意與快意交雜,最終變成複雜的歎息:“生死之關,方才看透,本爺也算沒有遺憾,死到臨頭拖你一起,黃泉之下,不算寂寞!”
裳瓔珞苦笑出聲。
“死到臨頭還上演兄弟情深,吾是不是該誇一誇佛鄉和妖界感情甚篤呢?”迷達冷笑不已。
焱無上冷笑回去:“欲界利用吾妖界之仇,就算吾死,此仇絕對不消!”
閻達怒:“臨終之怒,有何可懼?這隻是弱者無能的哀嚎!”
勉力扶著裳瓔珞的焱無上瞪著迷達和閻達,死活不服輸!
“就算死,本爺也必須是站著的!”
迷達狂笑:“倒是有骨氣,吾便成全你!六道輪轉·虛空滅!”
毀天極招之下,焱無上心知再無力抵抗,扭身抱住快要失去意識的裳瓔珞,靜待死亡來臨……
Ennnnnn……說好的死亡呢?
等無匹威勢從身後傳來,焱無上耳中好似聽見一道清脆的鈴聲,‘叮鈴’一聲脆響,橫掃而過的極招讓整個月影軒毀於一旦!
而焱無上和裳瓔珞……
“恩,本爺還活著?”懵逼的看著懷裏意識模糊的裳瓔珞,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然後,隻聽身後再次傳來‘叮鈴’脆響,方才驚異剛才不是聽錯。
接著肩膀被人戳了一下,焱無上轉過身來,卻看到一位身著冰藍宮裙的秀美女子眼帶慈愛(?)看著他和裳瓔珞,手腕上赫然是一串精致華美的鈴鐺。
焱無上:“……”這眼神是不是哪裏不對?
然後,卻見女子理都不理背後氣炸了的迷達和閻達,手中托起一直晶瑩可愛的冰藍色小蜘蛛,對著無力反抗的焱無上就是一口!
“你做了什麼?”焱無上冷不丁被咬一口,一股冰寒之氣瞬間席卷經脈,本做好了劇痛的打算,卻沒想到,經脈的灼燒之痛居然慢慢緩和下來。
這下,焱無上確定眼前含笑不語的女子是友非敵了。
默默看著她放出更多的小蜘蛛,挨個給妖界與佛鄉之人來一口。
等蒼老的大家都從經脈的劇痛中緩和過來,看著女子收回小蜘蛛,手中鈴鐺再次響起,眾人方才注意到一道薄薄的屏障籠罩在四周,後麵,迷達和閻達咬牙切齒拿屏障沒轍。
勾唇一笑,女子當著迷達和閻達氣的扭曲的臉,晃動手腕鈴鐺打出悅耳的鈴音。
一片狼藉的月影軒在此刻慢慢抽出新芽,隻瞬間,便是春回大地。
當小小的花苞綻放之後,小小的精靈飛出花苞,在這一片屏障之中輕靈舞動。
似有純淨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將死亡的恐懼驅散。
裳瓔珞與焱無上看到兩隻小小的花之精靈分別停在他和對方的肩膀上,術法的衰老在精靈綻放的光芒下,被奪走的光陰開始倒轉,沉重的身軀一點一點變得輕靈!
重新掌握力量的感覺正是太棒了,焱無上心中頓時欣喜不已。
不等他對藍衣女子說什麼,熟悉的水鏡自動跳出來,飛到他臉上,鏡中傳來讓焱無上很的牙癢癢的聲音:“喲~聖嬰主你還活著呢?~”
焱無上(╬▔皿▔):“薑琬楹!”不等他暴躁,水鏡一轉,對著藍衣女子飛過去,隻聽鏡中女聲歡快的打著招呼:“柔娘,辛苦你帶著花靈們來救這個熊孩子了!”
被稱為柔娘的女子笑得溫柔,慈祥的看了一眼焱無上和裳瓔珞,拍拍自己的心,指指他們,雙手做出一個釋放的動作。
看懂了柔娘意思的薑琬楹撇撇嘴:“好吧,柔娘你開心就好,麥看誰都是好孩子,吾敢保證,就算某人名號是聖嬰主,本質就是個中二熊孩子!”
焱無上:“……”很好,回去妖界有理由打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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