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72 更新時間：19-08-10 20:49
計劃很順利，明心與天疆眾人成功殺入論劍海擒拿到了天地蝱，將雙蟲蛹從永生壁上砍下交給天疆之人後，另一邊羽族之主玉稚衣也憑著牧天九歌找到了天疆之主牧神。
同一時間，趁著天疆空缺之際，素還真與閻王，以及神秘的紅衣人一起闖進了天疆，卻未曾找到古耀。
眼看時間來不及，素還真隻能協同閻王與紅衣人撤退。
素還真與閻王回到翠環山，明心也成功回來，卻見到臉色不好的素還真。
讓小鬼頭與小狐帶著閻王下去修養，明心方才有機會詢問：“不順利？”
“恩，未曾找到古耀。”
明心皺著眉：“看來隻能期望天疆之主願意合作了。”
氣氛僵硬下來，此時，通訊響起，明心接起來一看，卻是焦灼萬分的薑琬楹：“哥哥，你們計劃進行的怎麼樣？”
明心看看素還真，後者隻是輕輕搖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怎麼辦？我感知到母親惡體了！而且是惡體全部力量降臨苦境！”
這確實是個不好的消息，為後麵的計劃帶來極大的變數。
素還真想了想：“劣者與明心前往一會天疆之主，薑姑娘，勞煩你繼續在森獄尋找女媧惡體下落。”
急匆匆出發，路上，明心問素還真：“你有把握說服牧神？”
“沒有。”
“那……”明心不知道說什麼好。
“若不試一試，又怎知沒有辦法呢？”
倆人攜手再上天疆，沒料到，卻被人劍指相向：“哼！苦境之人！”
再次被劍指著的明心無奈至極對素還真道：“看，我就說講不通的。”
眼前，手持牧天九歌的牧神眼神很冷，冷的沒有人氣：“苦境與森獄一丘之貉，不必留情，殺！”
隨著話音落下，明心與素還真能清楚看到三族族長眼中的糾結與不願，卻無可奈何。
明心抬手擋住眼前的劍，道：“牧神且慢，聽吾等一言！”
可惜，心性已經被被徹底扭曲的人不願意聽！
“即便汝等送回了牧天九歌，並協助天疆捉拿了天地蝱，但！那又如何？！”
明心眉頭一皺，後麵，素還真眼中也有了一絲隱憂，倆人目光交錯之間，知道事情到了最壞的地步。
“當初，天地蝱協同森獄犯我天疆，牧天九歌的失落本就是苦境之罪！當初天疆戰死的族人，那便以苦境與森獄來償還！”
明心頓時怒了，顧不上此行是來談和，青蓮之氣爆發，空手抓住眼前雙劍劍鋒，渾身氣勢衝天而起，這段時日的怒火在此瞬間爆發。
“普通人生命隻有短短百年，距離天疆與天地蝱、森獄之仇已過去千年之久，你認為天地蝱所犯下的罪要整個苦境來買單嗎？”
牧神冷眼看向明心：“苦境之人本就一丘之貉，有何不可！”
明心怒從心起，顧不上素還真的計劃，陰陽雙封劍出，好歹有點理智在，隻憑借單純的劍術，並未動用陰劍的特殊屬性，牢牢將牧天九歌壓製，然後一拳打在牧神臉上！
“物有好壞，人有善惡，作為天疆之主，你牧神被仇恨蒙蔽雙眼了嗎？”明心揪起牧神的衣襟，漂亮的過分的雙眸溢滿怒火：“惡人所犯之罪，要歸結到無辜的孩童身上嗎？”
揮手打開水鏡，裏麵是繁榮的集市，和平的生活帶給他們最真的笑容。
明心揪著牧神看向水鏡：“你告訴我，這些毫無反抗之力的無辜人，該為天地蝱買單嗎？他們做錯了什麼？”
再一揮手，水鏡之中是孩童毫無黑暗的純真笑顏：“再告訴我，因為一個天地蝱，便要抹殺他們嗎？”明心牢牢鎖著牧神的怔愣的眼：“說，他們有錯嗎？錯在生在苦境？錯在因為一個天地蝱就剝奪他們生存的權利？”
“天地蝱已經交給天疆，便是閻王，吾等也可以幫助天疆一並捉拿，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牧神想要找他們複仇我絕無二話，但你要是敢對這些普通人出手，月明心發誓，拚著一身功德不要，也要滅了你天疆！”
牧神怒目而視：“汝敢！”
明心冷笑以對：“你看我敢不敢？！”冷氣彌漫四周，證明明心說的不是假話：“你不願天疆遭罪，那麼我就願意苦境遭災嗎？”
看著牧神眼神稍稍清醒了點，明心放開他，任由素還真拍拍自己，緩和了內心的怒氣。
素還真代替明心接過了忽悠人的活：“牧神，便如你不願天疆再遭戰火，劣者也不願苦境受難，將心比心，當立場互換，吾等心情是一樣的。”
“便是苦境之人不理解你，也要這麼做？”
素還真：“是，為了苦境，素還真不悔！”
牧神不確定這話的真假，但是兩麵為難的山龍隱秀卻很著急，想要說什麼，卻被伐天虹一把拉住，輕輕搖了搖頭。
“那你呢？”牧神轉向明心：“論劍海劍評會，對你出言不遜的那人，也在你庇護範圍隻內嗎？這種人值得？”
明心不以為意：“他不值得，因為他隻是芸芸眾生中最不起眼的一個，還有更多值得我去保護的人，最重要的是，我心中在意的人牽掛苦境，那麼苦境便也是我的責任，我不允許苦境出事，更不允許我在意的那個人為了苦境犧牲自己。”
身畔，素還真含笑看著他，明心道：“有一個傻子，總覺得苦境是他的責任，為了天下和平殫精竭慮，敬重每一個該敬重的生命，便是惡人，也會想著能不能導上正途，最後將自己弄得滿身傷。明明可以以不傷害自己的辦法做到，卻偏偏不願親朋好友赴險，殊不知，他自己不覺得，他身側的人看著心痛，隻能將他身上的擔子分擔下來，不讓這個傻子去犧牲自己。時間久了，居然也慢慢習慣了，看著和平的苦境，那個傻子能露出最美的笑容。”
“明明最喜歡看到親友幸福，明明也很渴望親情、友情，卻總是將自己排除在外，獨對風雨。他不願將危險波及他在意的人，總是避開，他的孩子心疼他，他的朋友擔憂他，他的妻子為他而死，許許多多的人為了他義無反顧踏上這條不歸路，隻希望苦境有一日能夠和平，隻希望有一日這個傻子可以享受天倫之樂。”
明心目光湛湛直視牧神：“如果是你，能做到這樣嗎？”
一番話，沉默了在場所有人。
良久，牧神收起牧天九歌：“吾想見見這個人。”
旁邊，劍鬼也很感慨：“老鬼也想見見這個人。”
旁觀許久的凜若梅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牧神不敢置信看向明心：“是……你？”
明心：“……我哪裏像個傻子？”
旁邊，‘傻子’素還真抬頭看天，當自己不存在。
最後，被女兒科普了素還真一係列英雄事跡，牧神與素還真聊了一整夜，最終深思自己的錯處。
“聽君一席話，撥雲見霧開，如今方覺，吾錯過太多。”
素還真笑道：“此時回頭亦不遠，你的女兒，好友，還有對你期望的族人都等著真正的牧神回歸。”
窗外，凜若梅笑看明心被劍鬼揪著灌酒，還有三族不嫌事大的跟著起哄。
“好久沒看到這種場麵了！”牧神輕歎道。
素還真站在他身邊：“天疆需要的並不是複仇，而是安定，曾經和平清聖的天疆，才是你的子民所期盼的。”看向怔愣的牧神：“一個仁慈的牧神，也是他們最期盼的。”
“吾沉淪在仇恨之中太久了。”
“現在清醒為時不晚。”
“你說的對！”牧神回過神來：“對了，吾忘了問，你們來天疆所為何事？”
素還真：“黑月已經被放出了，就在蕭山，劣者想請牧神一同放出古耀，完成三陽同天。”
此話一出，牧神雖然不悅，但此時理智已回歸，他皺著眉：“你們可知三陽同天的後果？”
“知曉！”
牧神不解：“既然如此，為何？”
“牧神可知三陽同天為何會長生不老？”
牧神一愣：“這……吾未曾細思過。”
素還真挑起了另一個話題，道：“苦境之所以人傑地靈，不光是地大物博，也有三陽之功。乍看之下三陽同天能帶來長生不老，其實換個角度來想，三陽同天釋放的力量更像是促進萬物進化，這種力量，便是世界本源之力！”
素還真指指上方天空：“牧神知曉，每個人都有天命存在，但真正說起來，是因為世界不夠完善，所以，劣者與明心商議以三陽同天釋放本源之力，然後借由本源之力完善規則，到時，天疆也是受益之人。”
“此話怎講？”
“吾等是為了完善天罰，此後，凡是修煉者必將經過天罰考驗方才能進一步提升。於此，天疆一眾性格平和，隻要保持此種心境，便能輕易進階，而類似於天地蝱與閻王等，麵對天魔劫，便難以度過，屆時，此消彼長之下，豈不是天疆有利？”
牧神明白了：“依照你所言，有了天罰的製約，吾天疆必然有了一層最強的保障。”
“那麼，牧神的意思呢？”
“好，三日之後，吾釋放古耀一助三陽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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