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241 更新時間：19-08-31 12:52
霓裳。
上官鴻信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人，曾經沒有救到她，是他心裏最大的憾事，結果，到最後他已經不在意了……
前世，霓裳是在聽到兄長的兵敗，因擔心而來；今世，他勝了，霓裳卻依舊來了，這其中若說沒有凰後的手筆，上官鴻信是不信的。
可惜，小妹依舊是小妹，兄長卻不在是，那個曾經的兄長了。
“你來了。”上官鴻信淡然地說出事實。
霓裳一窒，原本欣喜的眼眸中帶出了困惑，“兄長，你……不同了。”
“是。我是不同了！”上官鴻信本就沒有否認的想法，隻是引導了她的思維，“一千七百四十三名戰士，因為我曾經的天真死了，霓裳，你為什麼會認為你的兄長不會改變。”
此言出，霓裳眼中的疑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世事無常的憾歎，“兄長，如今的情況如何？”
重來一世，讓上官鴻信有更多的時間，打量起自己的小妹。他知道，在師尊心裏，霓裳也有著不同的位置。
霓裳，在前世因為聽到自己兵敗的消息，是在擔心的情況下過來尋找自己。隻可惜，這一切都是凰後的計算，借著小妹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地。
那時的自己完全沒有想到這層，而早就猜到凰後計劃的師尊，就是在這時，第一次使用了忘命水，也同樣接手了後來的羽國內戰。
現在想來，師尊處理了所有無法抗過亡命水後遺症的士兵，卻故意留下了比鵬以及他的軍隊，是為了最後的霓霞之戰，為自己鑄心。
可惜，失敗了！
幸好，失敗了！
小妹會愛上師尊，也是因為在未來的戰事中，跟著自己一路看著師尊的策算無遺，一步一步的扭轉敗局。
那樣的師尊，那般的風采，霓裳會愛上策天鳳，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別說是小妹，自己對師尊的感情，不也同樣變了質，隻是，就連上官鴻信也不清楚，這份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改變的。
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他是了解策天鳳的，他的改變也定會讓師尊繼續沉默的觀察，在未來的結束羽國內亂的戰鬥中，如果沒有師尊的插手，小妹還會愛上策天鳳嗎？
上官鴻信不知道，但，也不在意。
霓裳，他的小妹，確實是不同的，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上官鴻信都在思考，如果讓師尊先遇到了霓裳，成為策天鳳徒弟的人，會不會就變成小妹。
最後，上官鴻信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以師尊的能為，既然能找到了他，又怎會找不到小妹。
哪怕是隔世再遇，上官鴻信也不知道該如何描繪霓裳，她不天真，出身在羽國皇族的子女，又豈會天真？
天真與白癡，說好聽了是隻是一線之差，說不好聽了，隻是對愚蠢的美好形容而己。
偏偏出身皇族的霓裳，總是帶著一份純然，或許，他可以用“真誠”這個詞來比喻，或許，也可以用“善良”這個詞來形容。
卻總是有些不同的，自從成為雁王以後，上官曾經用很長的時間，來回憶他的師尊，他的小妹，他曾經最為信任，卻又背叛了他的朋友——比鵬。
思考得越多，看到得就越多，在看清了世人的愚昧以後，還能保持著最初的本心，未變的善意，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
或許，這就是霓裳不同的地方，他的小妹同樣是聰慧的，明明看透世情，又跳出世情之外，而初心不改……否則，僅僅的天真與善良，怎麼可能引起策天鳳的注意。
畢竟，天真的人也好，善良的人也好，雖是不多，也不少，隻是死得比較容易！
或許，這也是師尊最終選擇了收他為徒弟的原因吧？
霓裳，在策天鳳的心中確實是不同的，但，也如師尊所說，或許，他並不愛她。
師尊，是希望霓裳能夠一直保持她的本心。
所以，師尊是希望鑄心成功的，那樣，霓裳不會死……
所以，前世是他，是上官鴻信沒有想到救人的辦法。
所以，前世是他，是上官鴻信害死了小妹……
但是，這一世，不同了！
“兄長？”霓裳見自己的兄長一直看著自己，有些無措，低頭檢視著自身並無零亂，才問：“可是霓裳有何不妥之處嗎？”
“沒。”上官鴻信收回了視線，“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霓裳微有遲疑，依舊問道：“霓裳可否為兄長分憂？”
“哈。”輕笑一聲，上官鴻信沒有回答，隻是回身，方道：“走吧，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師尊嗎，我帶你去見他。正好，也可以知曉，小妹一心想要為兄長分憂的事。”
霓裳：“……”
兄長說話開始繞彎子了，明明就是一件事不想說二遍……
小妹的到來，在前世就有凰後的手筆，這一世，依舊如此。
那麼後麵該來的，依舊也會來，就像明知霓裳有可能再次愛上策天鳳，他也不能可一直阻止這兩人的見麵。
至於，霓裳會愛上誰，上官鴻信並不在意；前世，策天鳳沒有選擇小妹，今生，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策天鳳的身上永遠帶著睥睨而疏離的氣勢，聽到上官鴻信在介紹霓裳時，特意說小妹是王都趕來的。
默默低頭擦著鏡子，氣氛一時靜謐，上官鴻信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師尊，甚至懷念這樣的氣氛，可是初見的霓裳卻是受不住了。
霓裳沒有說話，隻是身體在下識意繃緊，人也站得更直了。
上官鴻信微微垂眸，沒有出言替小妹解圍，他知道霓裳經得住這分壓力。前世，自己被罵的時候，霓裳也是這樣，站得筆直，抿著唇，什麼話也不說。
隻是在離開後，她才哭了出來，說是替自己哭的，因為，羽國未來的王不該輕易流淚。
這樣的霓裳，才是他的小妹！
同樣看出霓裳的堅持，策天鳳這才淡淡地開口：“你已經知道了。”（凰後的用意。）
這是前世上官鴻信帶小妹初見師尊時，沒有發生過的問話，可他同樣不會有任何的遲疑，立刻答道：
“知道，所以，也是變數。”
（輸了一陣，凰後，也不可能一成不變，再這樣小覷自己。）
————作話：擦擦的鏡子————
關於擦擦的鏡子問題，在公審俏如來前，玄之玄的回憶中，擦擦手中已經有拿著鏡子了，而那個時候玄之玄還在幕後向钜子提計劃。
所以，可以確定還沒有九算之變發生，所以，如果擦擦在是羽國的霓霞之戰後，撿回了自己的鏡子，我更傾向，是策天鳳把鏡子給了霓裳。
最後，策天鳳撿鏡子時，旁邊的字幕是：“懷君此鏡，為君而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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