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98 更新時間:19-11-15 14:05
齊歡率無常軍破陣虜敵將那木,奇陽軍師素和律議和,願讓出望鴻以換那木的消息傳回錦天城。
”無常軍?”齊朔念著這個名字,笑著說道,“歡兒又在胡鬧了。”
大臣們何人聽不出,這語氣非是責備,而是任其如此。齊言想起齊歡兒時親樓先生的臉頰,齊朔亦是如此說的。
“大哥哥。”
回荇澤城後,薛秋拿著藥跟在他身後。薛秋這七日與其他軍醫一道行醫,此時已疲憊不堪,還跟著疾行的齊歡。
“做甚?”齊歡轉過身來,薛秋未來得及停下,恰撞在他胸前的傷口上,雖已無大礙,可終究還未痊愈,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的傷,我未看過。”
“已塗藥了,並無大礙。”
齊歡未曾尋醫,而是命他們先醫治其他人,怎會說塗藥了呢?薛秋見他麵容有些憔悴,這幾日齊歡定去過那兒,去見過他,這藥定是他箭傷所用,齊歡行事後,塗在了傷口上。還受著傷,又與他行那等事。
雖已猜到,他還是問:“大哥哥何處來的藥?”
“無需你管,早些回去歇……”
薛秋上前抱住他,“大哥哥,我困了。你背我回去,權當獎賞,如何?”
“你便不顧及我有傷未愈?”
“已無大礙,況且我輕,不會致使傷口崩裂。可這七日我未有半句怨言,大哥哥可否如我此願?”
齊歡推開他,無奈地轉身蹲下,“往後,莫要胡言亂語談何喜歡。否則旁人瞧見,定有閑話。”
薛秋將頭埋在他脖間,“我知曉大哥哥為我好,可心意若輕易能改,便非真心。”
“真心?”齊歡背著他,不禁笑了,“年紀尚幼,赤子之心最為真。可隨年歲長,便知世事如棋,真心易負,改之易,守之難。”
“大哥哥是指他吧?”
“無端提他做甚?”
薛秋大聲說道:“大哥哥身子虛乏,一看便知曉。”
“休要胡鬧。”齊歡恨不能捂住他的嘴,五月的廊間風,將他的臉頰吹紅了。
“出征前夕,他在我手心寫了不可攻三字。如今望鴻得歸,好在我當初未曾說。你如今雖有恨,可仍會信他,若是當初聽信,如今便錯失良機了。”
齊歡並未應他,昨夜他確實去見過梁玉。
“你……拽著我的手做甚?”
梁玉喘著粗氣,用顫抖的手,斷斷續續地在他手心寫了“非是我餘無過”六個字。
“無過?”齊歡怒火中燒,動作更為用力,血汗漸漸滲過包住傷口的布,“汝何無悔意?”
梁玉搖頭,他坐在齊歡腿上麵對著他,摸到他受傷後,心中雖苦不可言,卻未再堅持寫什麼,而是輕輕摟住了齊歡的脖子。他疼得身子打顫,便蹭著齊歡的臉頰。
這一舉動,讓齊歡有些錯愕。
他隨後發出一聲蔑笑,“錯怪你了。汝有悔,欲以此殘軀還之,可我不過用以消遣,你倒以為我有幾分眷戀。看看如今這般醜陋的麵容,豈不太無自知之明了。”齊歡將他推倒,換了一種姿勢,“我警告你,別再用手碰我。”
東窗漸白,他總算累得躺在了梁玉身旁。梁玉想抓著他的手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可終究不是辦法。這三言兩語都解釋不清的事,他如何能憑幾個字便解開。更何況,齊歡已不再信他。
這些日子,梁玉想過齊歡為何誤解他殺了二皇子。定是他知曉同舟,而自己如今與同舟的境況太像,容顏盡毀雙目失明而善謀,他便生了誤會。說到娶妻納妾,雖是無稽之談,可當初他借樂傳信時,阿顧從中作梗,定是那時生了誤解。
本以為重逢當是未語淚先流,卻是這般誤會叢生。
“齊歡。”
梁玉聽見他平穩的呼吸聲,想來他已睡著了,才在心中喚他。可縱使未曾睡著,他亦是聽不見的。
“餘無過,亦無悔。”
作者閑話:
嘖嘖,東窗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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