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92 更新時間：20-01-08 08:04
今日沙場聞哨聲，可見梁玉已破解此音。
“枉我心血，竟廢於此。若知曉留下他定是個禍害，當初便應直接殺了他。可惜心軟，想讓他死於錦國人手中。”
他上前撫摸那隻膻豺的頭，過了許久，對他說出那句河陽話。
“是別故人再重逢，空悔當初情深，再無同舟共濟時。”
它那赤紅雙眸中，竟落下血淚來。
“席紀，從今永別矣！”
它眼中淚光映襯出那個從前玉明城中常見，在河陽想念至極卻見不到的身影，漸遠漸暗。墨獨看著遠處斜陽下那隻怪物支撐不住後倒下，再無掙紮。
夜似黑幕，掩帳前孤魂。
如今兵符已至，而奇陽未來犯，荏城暫安，可梁玉卻不得安寧，畢竟齊歡整日在身後追問：
“小玉，你還未告知我緣何能破？怎可號令膻豺？”
“先前在敵軍營中，師兄令其護我，那銀哨之律，我聽後記下了。後我一直以為，師兄可號令之，乃是因那銀哨，而非因其聲律。直到前些日子，王爺提及帝台秋獵獻曲一事，那虎嘯琴及龍吟塤，我與王爺同奏，非是因此二者為神器，而是因致幻之曲。以此回想，那銀哨之律，雖難全五音，但卻暗含定律，便想一試……”
“故那日你不知可否，全憑猜想，便敢前去？”
難怪他會受驚嚇至此，那時心中未定，便敢將生死置之度外，前往城門一試，同帝台秋獵之時貿然用計又有何異，仍是不知悔改。
梁玉見他此刻目光如炬，便知不妙，正欲逃離，就被齊歡抓了回來。
“可知錯？”
梁玉欲掙脫，“屬下心中有七成勝算。”
“三成險境竟無妨？”
“當時並未多想，用計哪有萬無一失之時，守疆又豈能不涉險。王爺您上陣殺敵，又豈想過對錯，您欲率五千無常軍對陣數萬奇陽之兵之時，又何時論過可否？”
齊歡心中怒火難消，那日他不知梁玉為何抱他，故還有心玩笑。可今日知曉後有些後怕，若是那日梁玉錯了，他連護他都來不及。
“你可知我多怕再如逄城那次一般失去你，你總如此自作主張地助我，你可曾問我願與否？回錦天城去，莫在我身旁亂吾心神。”
梁玉說道：“君王心不定，緣何僅怨紅顏禍水誤國？”
“你……倒是有理！汝為謀士，聰明機敏，能知人心。那你可知，汝之言行於餘心戚戚焉，汝之生死令吾心惶惶矣，吾因毒誓而惴惴然。你看得懂時局，解得了哨令，你可懂我齊未已？”
齊歡將他攔腰抱起，直到齊歡將他從水桶中撈起，而後伏在他身上，抬起他的腰，那陣子疼才使得梁玉緩過神來。齊歡自己的帶鉤被擲於地，腰間衣裳大開。二人爭鬥了一會，梁玉終究敗下陣來。
肩上一兩朱砂痕，脖間三五紅梅印。
恰如玉脂凝香露，好似鴛鴦交彩頸。
一個是傾國傾城伶仃客，一個是憂國憂民無勢王。錦帳下訴不盡綿綿情，木榻上聽不完喃喃語。世間諸事，何及良宵美景，璧人入懷。
今日齊歡力過重，梁玉以為自己要殞身於此。他這氣好似生得無緣無故，此時一臉滿足地熟睡，已不見凝眉而怒之意。
“歡喜便好！”他撥弄齊歡的一縷青絲，笑了，“言我莽撞，你又能好幾許？你齊未已這心，七分天下，三分梁玉。我梁敬瑗心中，十分齊歡。隻許你臨危不懼守城，不許我舍生忘死相助，蠻不講理。”
齊歡突然緊握住他的手，閉著眼偷笑。
“王爺，我有一計，可屠膻豺？”
“明日再議！”
“東窗已白。”
“……”
本就炎熱，卻又被摟入懷中，“那先歇至日上三竿。”
梁玉未曾覺得難受，閉著眼在他懷中睡了。荏城暫無腥風血雨，這般平靜安好，豈不難得。
作者閑話：
不存在吵架的，他的小玉，怎麼會讓人家難過心疼，當然，僅限於現在這個階段的齊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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