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51 更新時間：20-03-10 00:11
翌日張玘洗漱畢，李晗便過來敲門，好似欲帶他去何處，還對他說道：“待會無論何事，你皆答否，無論有人提何要求，你皆答不。權當其瘋了，可明白？”
“可是有官兵至此？”張玘問道。
“非也。”李晗說道，“相思成疾罷了！”
“相思成疾？去瞧大夫便是，莫非又要為老夫說媒？”
“正是！”
“啊？”
張玘進了堂屋，便覺著大事不妙，雖都未說話，氛圍奇怪得很。
主座上坐著蒙著麵的齊歡，身旁座上坐著一個俊俏公子，他不認得，想來便是那人家中兒子。
進屋後有個婦人便上下打量著他，好似瞧著什麼新奇之物似的，看得張玘渾身不自在。想來初到此處，好似隻在青衣山附近的春風茶樓中暫歇過，莫非在那兒偶遇，自此一見鍾情？
這幾箱珠寶金條便罷，還有些奇珍異寶堆放著，還有喜餅、禮燭等。到底是富貴人家，未曾想自己年事已高，竟也值得如此。這女方連嫁妝都備得齊整，如此熱切，倒是少見，莫非是個有權有勢家中主母，如此一來，往後日子可見辛酸。
“既是為我說媒，這嫁妝倒是不少。但吾續弦，也得吾子應之才是。”張玘看了眼齊歡，卻換得扭頭相待。心中詫異，果真已走投無路，狠心讓他以美色換財寶了？
阿顧聽後，嘴角微微上揚。
那婦人道：“錯了，是下聘！乃是九爺欲續弦娶妻。”
“下聘？吾膝下無女，僅有一子。九爺莫非要娶犬子不成？”他走到齊歡身邊，悄聲問道，“竟已到此地步？你欲以身相許，換得聘禮？”
“我？”
張玘見阿顧此時正衝他笑著，莫非他便是九爺？許是已將自己當作嶽父，這才如此和氣。生得一表人才，桃花眼頗為好看，他對此“兒婿”倒是滿意。
李晗言相思成疾，讓他萬不可應，許是以為齊歡因思念梁玉過度，才做此決定。可他認為，齊歡心中雖難忘舊情，但此計乃是上計。齊歡從前喜歡男子，與男子成婚未嚐不可。更何況此人財貌皆有，這聘禮之豐厚，便可見將來定會好生疼他。
不僅可慰平日寂寥，更可倚靠這“兒婿”，借其財力養兵翻身。一舉多得，當真絕妙之計！他自然是順應齊歡所想，對阿顧說道：“你們二人看著倒是般配，我兒嫁爾為妻，未必不好。自古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既然是緣分，那為父便許了你們這門親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皆已有了，之後便擇吉日成婚吧！”
“啊？”那婦人聽完驚訝不已，瞥了瞥阿顧的臉色，已變得鐵青。想來縱使成了，這所得亦得減半。
便聞齊歡冷冷的問了一聲，“你說什麼？”
張玘被這聲嚇得打了個寒戰，“何須如此激動？在夫家麵前，需得矜持些。”
齊歡氣不打一出來，“我矜持？是你不檢點，不知羞！”
“錯了錯了。”那婦人忙上前說道。
“怎又錯了？”張玘也有些來氣。
“九爺要娶的，是您啊！”
“啊？”
這九爺何許人也？竟有此等怪癖？自己這等……雖不至於太差，可終究是個老頭。
莫非這九爺本就有龍陽之好，待原配死後又不願老牛吃嫩草，便索性尋個稍年輕些的做伴？莫非從前妻便是男子，如今失其伴，再尋一人？許是個醜老頭，年邁多病，半生積蓄作聘娶妻。
此等事如此大陣仗，何止相思成疾，定是瘋了！
“我與九爺素未謀麵，亦不似待字閨中之女，如今下聘，我又怎能胡亂應之？”
“九爺是我。”阿顧起身說道，“晚生顧令北，我欲娶汝，為我妻子，宜我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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