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次聖杯戰爭秘話 ACT 4-4

章節字數:5036  更新時間:08-06-07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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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片空間拉上了黑幕。

    並不是空洞的黑暗。是呈膠粘狀、濃縮的黑暗,好像發餿般的糜爛,超過極限的黑色——黑暗。

    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濃密血腥味。各處都傳來了虛弱的呻吟和啜泣聲。令人察覺到了各種恐怖氣息,此時關閉了所有視野的黑暗帷幕也許反而是充滿了慈悲的圍屏。

    在這樣的黑暗中,有一個如同在水底抬頭看到的滿月一般,放出淡淡白光的圓形。

    那是一個線球般大小的水晶球。朦朧的白光是水晶球中浮現的影像。

    瓦礫堆成山,荒涼的夜景。可是這個場景並不是開始就有的。被徹底破壞過的景觀,在前二十分鍾之前還是空無一人、寂靜的倉庫街。在那裏展開的熱戰,在背後的水晶球全部地映照了出來。

    還有,看到所有戰鬥的兩個大人物,水晶球發出的淡光照映著兩人的臉,兩人的臉上都顯露了異樣的喜悅之情。

    “——厲害。真的很厲害!!”

    根據天文學概率的稀少度踏進這個超常世界的快樂殺人鬼——

    雨生龍之介。他細長的眼睛裏閃耀著孩子般天真的笑容,並發出了歡呼聲。

    “青須大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吧?真了不起~這可不是什麼電子遊戲平台!”

    自從一個偶然的機會,與Servant·Caster簽訂了契約之後,龍之介就背離了日常的行為變得怪異起來。他貪圖刺激和娛樂享受,把剛才發生的戰鬥看作是無上的娛樂盛宴,毫無抵觸地享受著。

    “那麼,這就是聖杯戰爭了?大人您也會參與這場戰爭吧?大人您也會像剛才的那些人那樣,在空中飛翔,發光嗎?”

    “……”

    Caster沒有回答,隻是用熱切的眼神盯著水晶球看。水晶球上映出的夜景中,佇立著一個嬌小的身影,Caster猶如被魂魄附體一般怔怔地看著那個身影。

    從開始監視倉庫街的戰鬥,Caster就是這副模樣了。他沒有理會Master龍之介的興奮,也沒有顧及別的英靈們,隻是緊盯著一個人看。

    白銀的鎧甲包裹著窈窕的軀體。宛若沙金般流淌的美麗長發。作為七位Servant的一員,以Saber的職階被邀請來的英靈少女。

    她的身軀最為嬌小,卻最為勇敢、威風凜凜。無論被逼至何種困境,都毫不畏懼,並毅然地與敵人對決。Caster無法將他的視線從Saber的身姿上移開。也不可能移開。因為那個遠處讓人極為懷念的身影,以及一直散發著高貴氣息的側臉,正是Caster穿越時空苦苦追尋的幻影。

    “……大人?”

    龍之介看到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Caster的麵容,不禁啞然。

    削瘦、蒼白的臉頰,不知何時被澎湃激動的淚水浸濕了。

    “——實現了。”

    Caster過於激動之時,輕輕地低語道。

    “所有、都實現了。我曾經以為……這是不可能的。聖杯真的是萬能的。”

    “實現了——什麼?什麼呀?”

    什麼?這是龍之介不得不問的問題。Caster喜悅的表情意味著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情,其中的緣由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聖杯選擇了我!”

    Caster好像看不到Master眼中的疑惑,抓住龍之介的手拚命地搖晃著,要和他共同分享這個喜悅。

    “我們不用進行一場戰爭,就取得了勝利。沒錯。聖杯已經在我們的手中了。”

    “可我……還沒看到、也沒摸過那個所謂的聖杯呀?”

    “那個不是問題!”

    Caster瞪大眼睛斷言道,並手指著映照在水晶球裏的少女。

    “你看到了吧!是她告訴我的!那凜凜的麵容、神聖的姿態……她肯定就是注定會改變我命運的‘女孩’!”

    龍之介皺起了眉頭,多次觀察著水晶球裏的人影。身穿帶有時代色彩鎧甲的少女或少男,不管是少男或少女,在現代的日本都具有跟Caster不相上下的稀有美貌。

    “……你認識她嗎?”

    “我認識。她是我的光。她指引著我前進。她給予了我生命。她是我人生的意義所在……”

    Caster說著說著,無法抑製自己的激情,聲音變得哽咽,兩手撓頭。

    “她曾經被神拋棄過,在屈辱中幻滅——但是現在,她終於複活了。這!這是奇跡!是我的殷切期盼使她重生的!?”

    龍之介依然摸不著一絲頭緒。但是他可以理解他所敬愛的“青須”大人現在無限喜悅的心情。而且,雖然他和青須相處的時間還不是很長,但是青須在如此緊張的時刻,總是可以想出讓龍之介驚歎的好主意。嶄新登場的挑釁者、殺人者——龍之介拜之為師的怪人是一個嗜虐的藝術家。

    所以,青須Caster歡喜的心情——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對龍之介而言,肯定都是值得期待的喜事。

    “不知為什麼我也開始期待起來,青須大人。”

    “是吧!是吧!”

    Caster晃亂了頭發,又哭又笑,兩手緊緊地抱緊水晶球,用額頭頂住那冰冷的水晶球表麵,不顧一切地用炙熱的視線盯著球中浮現的少女麵容。

    “嗚呼!‘女孩’,我的聖潔處女……我馬上就會去見你。請無論如何也要等我……”

    像蛇歎氣一樣的濕潤笑容,在黑暗中一直蕩漾。

    看完了戰事發展的始末,言峰綺禮命令戰場上的Assassin返回,並切斷了視覺聽覺共享裝置。

    綺禮的感官切斷了,從含著潮水氣味的夜風和眺望戰場的感觸,返回了本部教會地下室。

    璃正神父不知何時出現了,並站在綺禮的身旁。他好像正在傾聽綺禮向時臣彙報戰場的情況。戰爭剛一結束,璃正就開始執行身為公開監督的職責,迅速用手機發送著命令。

    “——神明二巷、對、海濱倉庫街。損壞甚大。……啊啊、可以。動用都市遊擊隊處理處理戰場。沿用D計劃,現場鑒定就拜托了——”

    得到璃正的指示才能行動的聖堂教會工作人員,早已分散在冬木市的各處待命。他們為了應對聖杯戰爭引起的各種各樣麻煩事,事前就作了充足的準備。

    他們已經事前疏通好了警察和自治政府。也許明天的晨報上會出現,倉庫街的慘狀被徹底扭曲、粉飾的版麵吧。

    斜視了一眼忙於指揮的璃正,綺禮在頭腦中分析著今夜一戰中顯露的人物關係。

    時鍾塔的精英魔術師艾魯梅洛伊,丟失了曾經落入他手中的英靈亞曆山大的聖遺物。

    時臣的間諜也曾經報告過此事。亞曆山大作為Rider職階的Servant參加聖杯戰爭,以及看似是他Master的那個少年,與Lancer的Master之間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即——首先毫無疑問的是,Lancer的Master是艾魯梅洛伊。他被一個叫韋伯的少年奪走了聖遺物之後,又得到了英靈迪爾姆德的聖遺物。

    間桐在召喚Berserker的時候,間桐髒硯曾對身兼管理一職的父親璃正報告過這件事。當然綺禮和時臣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是那麼強力的Servant。Berserker奪取敵人寶具的奇異能力,對時臣的吉爾伽美什而言,剛好是天敵。

    如果使情況向有利於時臣的方向發展……首先有必要讓別的Servant擊退Berserker。這個任務的最佳人選是Lancer。迪爾姆德的寶具“破魔的紅薔薇’’是封堵Berserker的決定性法寶。

    現在還是謎一樣存在的Caster和Master,最後還是沒有現身。可是從Caster的職階考慮也沒有什麼值得意外的。除了Berserker以外所有Servant的真實姓名都已經暴露了。而且威脅很大的Saber和Berserker都敗給了高手,尤其是Saber的傷勢會對後來的戰爭造成很大的影響。吉爾伽美什大張旗鼓地賣弄自己的寶具,因此陷入了困境,可是並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名。而且大家並沒有注意到Assassin依然活著。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遠阪時臣是處於絕對優勢。

    綺禮在頭腦中冷靜地分析、整理著,可是心中沒有一絲激動的心情。

    按照聖堂教會的意向,是由遠阪時臣取得最終的勝利。綺禮的任務是引導時臣取得勝利,也看不到會遇到多大的障礙。這是一個沒有什麼可期待的無聊任務。這也是這三年的總結。

    “——可是、綺禮大人。”

    綺禮陷入了冷冷地感慨,他的旁邊有一個黑影無聲地進來了。戴著骷髏麵具和黑色的服裝的女子——不是在倉庫街承擔偵查任務的Assassin。

    “……什麼?”

    “是。我在教會的外麵發現了奇怪的東西,特來報告。”

    說著Assassin畢恭畢敬地遞出了蝙蝠的屍體,頭已經被扭斷,可能剛死不久,現在還保存著少許的體溫。

    “——是使魔嗎?”

    “是。雖然是結界之外,但很顯然是放在那裏監視教會的。”

    “……”

    Assassin的話令人不可思議。教會在聖杯戰爭中是中立的立場,不可侵犯的。如果肆意幹涉教會的事務,管理人可以處以削減令咒和一定期間禁止交戰的懲罰。

    冒著這麼大的危險監視教會,是沒有任何理由的。——除了——

    綺禮喪失了Assassin,被教會保護這件事,已經有Master開始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了嗎?

    “……”

    從Assassin的手裏拎起了蝙蝠的死屍,綺禮把目光盯在更加奇怪的物體上。蝙蝠的腹部用膠布綁著手心大小的電子零件。按鈕電池和——看似無線的CCD針孔照相機。

    如果蝙蝠是魔術師的使魔的話,真是一個極為奇妙的組合。綺禮知道魔術師一般輕蔑和排斥世間的科技。他現在的師傅時臣就是極為排斥科技的人。這個魔術師不僅借用使魔的視覺,而且還用機械記錄整個影像。這種想法大概不是尋常魔術師所能想到的。

    “——不擇手段。絲毫不在意身為魔術師的驕傲——”

    就像突然從天而降的閃電一樣,綺禮的腦海裏閃現了時臣曾經說過的話。

    對。雖然同樣身為魔術師,卻隻把魔術看作一般的工具。與普通的電子機械一起使用。如果是這樣的魔術師的話——在使魔身上如此耍花招,也不是什麼難事。

    綺禮判斷不出是哪個魔術師做的,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長時間地緊緊地盯著這個小動物的屍體。在他的心中,這比起今夜的五人Servant的大激戰,還要意味深長。

    抬起入口的鐵蓋,向旁邊移動——如此簡單的事情也要花費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對於已經憔悴不已的間桐雁夜,就算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是相當費勁的繁重勞動。

    雁夜終於在鐵蓋處挪出了空隙,外麵清新的空氣流進了令人作嘔的下水道中。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雁夜感覺獲得了重生。雁夜動員了全身蘇醒的所有力氣,把鐵蓋推到了一邊,慢慢地像青蟲一樣爬上地表。外麵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在夜晚的靜寂中,沒有人發現雁夜的身影。

    還是剛才Servant們激烈交戰的倉庫街,不過與那個四車道隔了三條街道那麼遠。

    雁夜與別的魔術師不同,他隻不過是速成的魔術師而已。不會向別的魔術師那樣粗心大意,傲慢無禮。即使跟Servant一起在前線戰鬥,他也沒有與別的魔術師直接交鋒的自信。再加上他的Servant是Berserker。即使他想在Berserker的旁邊直接下達戰略的指示。

    Berserker也不可能會聽從他的控製。

    這樣一來,還不如讓Berserker向敵人肆意投擲炸彈,任由他發狂。雁夜決定先保住自己,在安全的地方靜觀其變。

    雁夜白天覺察到了Lancer的氣息,並追蹤到此。在倉庫街的戰役開始之時,雁夜就決定不暴露自己的身影,派出從髒硯那裏得到的使魔“視蟲”,自己則遠離戰場潛入下水道,在地下觀察戰事的進展。

    雁夜渾身無力地仰臥在冰冷的瀝青上,花了很長時間努力地穩定自己的呼吸。

    全身上下血跡斑斑。毛細血管全部爆裂,血從裂開的皮膚處源源不斷地滲了出來。

    以前雁夜曾在電視上看到過,原子爐爆炸事故的受害者與疾病作鬥爭的情形。現在的雁夜與受害者瀕臨死亡的狀態相差無幾,雁夜的肉體早已毀滅了,但是遍布雁夜全身的刻印蟲,它的魔力延長了雁夜的生命,使雁夜還可以蠕動。

    雁夜無法相信自己的身體隻剩下了眼前的這副模樣。

    雁夜感覺到在給Berserker供給魔力之時,身體好像已被蟲子蠶食幹淨了。

    僅經曆了一場戰鬥,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駕馭Berserker所要承受的負擔,遠遠地超出了雁夜的想象。而且Berserker完全不聽雁夜的指揮。Berserker是一個嗜血如命的野獸。

    一旦放手,Berserker就會屠殺所看到的一切,就像這次,在耗盡所有力氣之前是決不會罷手的。如果戰鬥再延長的話,就大事不妙了。雁夜被迫供給超過身體極限的魔力,會被刻印蟲完全侵食掉的。

    對雁夜而言,Servant之戰是一次真正的冒險。如果不在所能承受的極限來臨之前,鎮住Berserker的話,等待他的就是自取滅亡了。

    “…………啊!”

    雁夜思考著戰事的種種情況,不禁覺得前景黯淡,歎了一口氣。

    真正打倒遠阪時臣,還有一段漫長的道路要走。

    然後最後打敗所有的敵人,得到聖杯,那是更加遙遠的未來吧。

    可是要救櫻,必須克服所有的困難。

    隻有前進。不能倒下。就算要燃盡中的最後血肉,雁夜也必須到達那遙遠的彼岸。如果做不到的話,一切就沒有了意義。

    雁夜強迫自己抬起虛弱至極的身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不能永遠在這裏沉睡下去。

    Berserker受到了Rider寶具的直擊,損傷巨大。完全治愈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毫無疑問,Berserker恢複身體所需的魔力,都要通過刻印蟲從雁夜身上榨取。

    雁夜需要休息。

    身體已經站立不住,雁夜靠著牆壁好不容易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搖晃著消失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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