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510 更新時間:08-07-07 14:32
“你這個——無能的家夥!隻會吹牛的廢物!”
對於狗血噴頭的痛罵,Lancer隻有悄然垂下頭默默地忍受。
“隻不過是讓你暫時保護一個女人而已。你連這點都做不到,實在是豈有此理!你這個所謂的騎士原來就是這種貨色啊!”
凱奈斯正在唾沫橫飛地怒罵,可是從狼狽的程度來說,比起因為羞恥而失態的Lancer,凱奈斯反倒更為狼狽。由於他天生偏執的性格,現在羅德·艾魯梅洛伊氣憤的程度簡直達到了義憤填膺令人恐懼的地步。
凱奈斯獲得了新的令咒,得意洋洋地回到作為藏身之處的廢工廠,發現那裏並沒有索拉的身影。按理說,這時她應該已經結束了與Caster的戰鬥回到這裏。在擔心而焦急的等候中,終於等來了一臉沉重獨自返回的Lancer。
“雖然隻是臨時的替代,可索拉毫無疑問是你的Master不是嗎!竟然沒有能力守護她到最後,你到底是問了什麼才當Servant的!你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一個人回來!”
“……我實在是沒臉回來。”
“那麼你——在和Caster的戰鬥中是不是又被你那愚蠢的幼稚所驅使,忽略了對Master的保護,一心一意想表現你那愚蠢的英雄氣概了吧?!”
Lancer無力地搖了搖頭。與生俱來的美貌由於悲痛而扭曲,這意味著他也在為這個令人痛恨的結果而切齒悔恨。可是現在的凱奈斯根本無暇去顧及這一點。
“主人,請允許我……因為我和索拉殿下並沒有締結正式的契約,甚至都不能感受彼此的氣息……”
“正因為如此你不是應該更加細心地加以注意嗎!”
凱奈斯立刻痛喝一聲,打斷了Servant的辯解。
通常說來,締結了契約的Master和Servant,無論哪一方陷入了危機之中,都會通過氣息傳達給對方。事實上,在艾因茲貝倫森林中,Lancer就是通過這種方法在千鈞一發之際救出了凱奈斯。
可是這次由於Lancer和索拉並沒有按照契約魔術的法則締結正式的契約就投入了戰鬥。Lancer隻是出於對凱奈斯應盡的義務才對索拉加以保護的,這也成了災禍的源頭。
結果,等到結束戰鬥的Lancer回到冬木中心大樓屋頂的時候,原本呆在那裏的索拉的身影早已消失,隻有濺落在地麵上的血跡昭示著事情的嚴重性。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索拉還活著。使Lancer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並為他的行動提供能量的魔力供給,依然暢通無阻地流入他的體內。毫無疑問,她被綁架了,可是下手的人好像並不打算要她的性命。
如果是別的Servant的話,也許可以通過魔力供給的途徑來感知她所在的大致方位。可是不幸的是,由於Lancer締結的是不規範契約——契約者和魔力供給者分別是不同的兩個人,所以對於魔力供給者的感知能力明顯十分薄弱。即使能夠推測出索拉還活著,可是魔力究竟是從哪裏傳來的,他基本無法感知。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在新都尋找索拉簡直如同大海撈針。最後,他隻好一個人回來。
“啊啊,索拉……果然我不應該把令咒交給她……魔術戰對她來講實在是太超負荷了……”
“沒有勸阻住索拉殿下的我也有責任。可是索拉殿下之所以那樣決斷,完全是因為她盼望著凱奈斯殿下您能夠重振雄風。這樣的話請無論如何一定要——”
凱奈斯抬起由於嫉妒而變得渾濁的雙眼凝視著Lancer。
“你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別裝傻了,Lancer,肯定是你慫恿索拉的吧。”
“您……您為什麼會這樣斷定……”
“哼,還裝什麼!你喜好女色,充當奸夫的故事在傳說中也相當有名啊。對於主人的未婚妻你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勾搭吧?”
低頭跪在地上的Lancer,雙肩劇烈地顫抖著,甚至到了危險的程度。
“——我的主人,這句話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收回。”
“哼,觸到你的痛處了嗎?你忍受不了這種憤怒了嗎?這麼說你是打算朝我露出你凶惡的真麵目了?”
凱奈斯繼續嘲笑著難以抑製自己情緒的英靈。
“你終於露出馬腳了啊。一邊發誓對我永遠忠誠,說著漂亮話;一邊卻由於情欲的驅使而背叛我。你一直以一副自豪的表情談論所謂的騎士道,你以為靠這個就可以迷惑我凱奈斯了嗎?”
“凱奈斯殿下……您、您為什麼不明白我的忠心呢?!”
Lancer哽咽著所發出的、有些顫抖的質問,簡直已經接近於哭訴了。
“我隻是想捍衛我一貫的榮譽罷了!我隻想和您一起參加榮耀的戰鬥而已!主人,您為什麼就不明白騎士的心呢?!”
“別說這麼狂妄的話了,Servant!”
凱奈斯毫不留情地大聲嗬斥Lancer的哭訴,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對於自己Servant的懷疑和不滿,此時他的內心已經超過了沸點。
“自不量力的傀儡。不管怎麼說你隻是Servant而已。你隻不過是通過魔術方式而得以停留在現實世界的影子而已!你所謂的榮譽與自豪充其量隻是亡魂迷惑世人的伎倆而已。更何況你竟然還要狂妄到要對主人說教的地步,自不量力也要有個限度!”
“——!!”
由於凱奈斯說得太過份了,Lancer無話可說。凱奈斯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暗暗體會到一種施虐的快感。趁此機會,他把再次刻上了令咒圖案的右手伸到Lancer麵前,魔術師自豪地高聲笑道。
“你要是不甘心的話,那就用你那所謂的自豪與榮譽來和我的令咒對抗一下試試——哼,敵不過?這才是你的真正實力。你那所謂的氣魄與矜持,在令咒麵前簡直不值一提。這就是Servant這種傀儡的真正把戲吧。”
“……凱奈斯……殿下……”
Lancer麵對高聲嘲笑的凱奈斯,無力地垂下了頭,無法進行任何反駁。曾經在群雄麵前舞動雙槍的霸氣,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論是從無力垂下的肩膀,還是從凝視著地板的渙散的雙眸,根本看不出來任何英勇的痕跡。
看到他那悲慘的樣子,凱奈斯終於覺得發泄出了一直堆積的怨氣,感到一絲爽快。
也許直到現在,凱奈斯才終於可以和這個英靈確立了理想的主從關係。雖然有些遲了,如果能夠在更早的時候對這個Lancer——最好是在召喚之後立刻這樣徹底地打擊他的自尊心。如果早這樣做的話,這個自以為是的Servant就不會懷有二心,順從地為自己服務吧。
“——主人。”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Lancer突然用冰冷的聲音呼喚凱奈斯。
“什麼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不是這個意思。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接近我們。大概是具有自動驅動裝置的發動機的聲音。”
雖然凱奈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不過普通人的聽覺是遠遠無法和Servant相比的。
在快要天亮的時候,以這個廢棄工廠為目標駛來的機動車絕對不可能是僅僅路過。
仔細想來,在決定以這個地方作為據點的時候,自己在周圍所施加的偽裝結界也差不多到了要露出破綻的時候了……凱奈斯一邊嘲笑已經不是魔術師的自己,一邊浮現出幹澀的笑容。
“Lancer,立刻出擊擊潰它。不要手下留情。”
“明白。”
Lancer點點頭,立刻靈體化,消失了身影。
根據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愛麗斯菲爾的指示,Saber駕駛的梅塞德斯·奔馳300SL漸漸地離開新都區域,朝東行駛,來到了荒無人煙的區域。
“沿著這條道路直走的話,會看到左手邊有一個廢棄的工廠。那兒……好像是Lancer他們的據點。”
工廠所在的地點以及道路的行駛順序,都是切嗣剛剛通過手機告訴愛麗斯菲爾的。
在未遠川激烈的戰鬥之後,可以猜出一言不發就離開戰場的Lancer大概回到了Master的身邊吧。聽到切嗣說已經掌握了Lancer行蹤的報告,Saber主張立刻采取行動。
“話說回來……沒事吧?連續戰鬥對你來說負擔不會很大嗎?”
“沒問題,愛麗絲菲爾。我倒是希望今天晚上能夠和Lancer對決。”
大義凜然地宣告之後,這次輪到Saber憂心忡忡地瞥了一眼副駕駛席。
“倒是你啊,愛麗絲菲爾,你沒事吧?剛才你的臉色就不太好。”
Saber一邊操縱方向盤一邊看了看旁邊的愛麗絲菲爾。Saber一眼就發現愛麗斯菲爾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而且在頻繁地擦拭額頭的冷汗。自從離開河邊後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雖然她在盡量掩飾,可使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在勉強自己。
“……不要在意。Saber。隻要你在我旁邊的話……
啊,看。那個建築物。大概就是那個吧。”
在很久以前,新都地區還沒有描繪新興住宅街藍圖的時候,這裏大概是製才所之類的地方吧。那個被開發浪潮所遺棄、被新興的繁華街道所遺忘的場所,靜靜地佇立在長滿了茂盛的狗尾草的小山丘的腹地中。
慢慢地穿過敞開的大門進入空地,Saber關閉了車子的引擎。四周一片寂靜,站在車外的愛麗斯菲爾謹慎地注視著周圍的情況,然後點了點頭。
“——確實有魔術結界的痕跡。不過奇怪的是好像沒有精心管理,已經開始露出破綻了。”
“不,就是這個地方。愛麗斯菲爾。”
稍後才下車的Saber以一副平靜的表情斷言道。這個劍術精湛的劍士大概早已經通過敏銳的直覺嗅到了決戰的氣息吧。
果不其然——好像為了驗證Saber的宣言似的,寂靜的廢墟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手拿長槍的俊美的身影。
“你竟然能找到這個地方,真不容易啊,Saber。”
“我的——夥伴調查之後告訴我說這裏就是你們的據點。”
差點脫口而出而最終沒有說出Master這個詞,這顯示了連Saber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感情的細微波動。當然從原則上來說是為了掩蓋到底誰才是她真正Master的真相。不過,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她潛意識裏不想承認切嗣才是自己的主人。
Lancer表情沉重,迥異於平常,好像在腦海裏麵挑選詞彙一樣躊躇了許久,才對來訪者問了一個問題。
“我主人的未婚妻現在在哪呢?……Saber,你不會說你不知道吧?”
Saber和愛麗絲菲爾都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互相對視了一眼。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你們就當我沒問過。”
Lancer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其充所包含的安心的成分遠遠高於失望。原本他就不打算問Saber這個問題。自己的勁敵的人如果采取綁架人質這樣卑鄙的伎倆的話,光是想象這件事,Lancer都覺得憎恨。
“——話說回來,Saber你沒事吧?我想你也不會是為了和我閑聊才到這裏的吧。可是在討伐Caster的戰鬥中你不是消耗了很多體力嗎?”
“關於這一點,我像其他的Servant也同樣如此吧。”
Saber若無其事地一筆帶過。的確如她所說,之前在河岸邊的戰鬥中,每一個Servant都消耗了大量的魔力。
“所以我估計今天晚上大家都不會主動出擊,而是應該采取守勢——正因為如此,今天晚上的決鬥才不用擔心會有不相幹的人來橫插一腳。”
Saber全身溢滿了平靜的鬥氣,向前走了一步。纖細矮小的身軀卻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這種氣勢伴隨著耀眼的魔力化成輝煌燦爛的甲胄把她的全身包裹住。
“天已經快亮了……夜晚還有一點時間,如果錯過了這次大好機會的話,不知道何年何月我們才能再有機會像這樣毫無任何顧慮地決一勝負。我不認為該錯過這次機會——你覺得呢?Lancer。”
因為內心憂慮而失去了平常俊美表情的Lancer,此時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Saber……現在能給我的內心吹來一股清爽涼風的,就隻有你這沒有任何雜念的鬥誌了。”
其實Saber剛才也在心裏暗暗驚訝Lancer為何失去了往日的霸氣。直至看見他的微笑才發現自己的擔憂是杞人憂天。擁有這樣笑容的男人,實在不需要任何顧慮和擔心。那種微笑是隻有超越一切困難並且永遠堅持自己信念的人才能擁有的。
Lancer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憂愁和悲歎都趕走似地揮舞著紅色的長槍,槍尖正對著Saber。
Saber也解開風王結界,在旋風中央露出了黃金寶劍。在迪爾姆德“破魔的紅薔薇”麵前,利用空氣壓力隱蔽劍身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最重要的是,原本在不同的時空中卻偶然在現世相遇的這個勁敵,騎士王堅信他是有資格接受自己集所有榮耀於一身的寶劍之光輝照耀的英靈。
晨光微熹,天色微紅。在清新的空氣中,兩個Servant集中所有的鬥氣在無聲而緊張地進攻。如果是感覺特別敏銳的人的話,單是站在兩人鬥氣的漩渦中間都會感到像是被擊中一般的痛苦,也許甚至會引起心髒麻痹。
愛麗絲菲爾全身的細胞戰栗於必殺的預感,不要說氣息了,就是連血脈都凝滯了。
接著——雙方同時邁進一步,氣勢如虹,聲同裂帛。
三天以來都沒有機會決戰的兩位英雄今天終於有機會一決高下,激烈的戰鬥再次上演。
今天晚上的戰況,一方麵是前幾天晚上在倉庫街對峙時決鬥的重現,不過兩人白刃相交的戰鬥比第一次戰鬥時更加激烈——更加猛烈、更加直接、更加淒絕,是正麵的力與力的交鋒。
兩人之間不再互相試探,也不再用迷惑對手的花招。Lancer的槍從一開始就隻有一杆,Saber的劍也完全露出劍鋒。兩人都沒有使用陰謀和花招的伎倆。更加迅速、更加凝重。一方施展一招後,對方立刻全力以赴地施展出可以淩駕於這一招的還擊。單純是技術的較量,劍鋒與槍尖相對,更加激烈,更加白熱化。
寶劍與魔槍纏繞在一起,針鋒相對,迸濺出的火花簡直讓人眼花繚亂。由遠遠高出人類的力量和速度所驅使的傳說中的寶物,彼此間的衝突突破音速,接近光速,觀測已經失去了意義,在這激戰關頭達到極限的神技,彼此間進行著超絕的較量。
不知道已經打了多少回合,也許是數十回合,也許是數百回合。很笨無法用肉眼判斷。兩人槍劍相交之後,終於分開身形,拉開了一段距離。
“Saber,你——”
Lancer話剛說了個開頭就不再繼續說下去,滿臉是苦澀和困惑的表情。
今天晚上Saber的劍法雖然隻有輕微的變化,不過確實比第一次的時候力道輕了一點,而且有些遲緩。Lancer不會察覺不到這一點。這不是由於Saber體力的消耗,而是她的劍法本身發生了變化。
Saber握緊左手的大拇指,縮在手心裏,並沒有握住劍。剩下的四根手指輕輕地握在劍上,左手在對劍的控製方麵僅僅是起輔助作用。攻擊的時候左手的腕力根本沒有派上用場。
明明是Saber主動宣告要進行決戰的,可是她卻故意不使用左手,你用一隻右手握住黃金之劍。
當然,Lancer明白其中的原因。
確實,Lancer曾經用魔槍“必滅的黃薔薇”封住了Saber左手的力量,可是Lancer在昨晚對Caster的決戰中,毀掉了具有詛咒的黃槍,主動放棄領先的優勢。可是高傲的Saber卻不會甘心接受Lancer的讓步,所以她才故意不使用左手。這才是真正具有騎士風範的行為。
可——即便那是高潔得令人肅然起敬的讓步,Lancer並沒有發自內心地歡迎這一舉動。
如果由於拋棄了“必滅的黃薔薇”的舉動,而給Saber造成了不必要的顧慮的話。
從最終的結果來看這意味著Lancer的舉動給兩人的對決潑了一盆冷水。彼此沒有任何遺憾,竭盡全力決一勝負才是Lancer所期望的。Saber如果過度拘泥於形式上的公平而手下留情的話,Lancer對這次的勝負覺得實在有些於心不安。
“——你要是誤會了,我可會非常困擾哦。Lancer。”
Saber好像猜到了Lancer心中所想之事,以一副凜然而平靜的表情輕輕地搖了搖頭。
“如果我是用左手的話,我的慚愧之念肯定會讓我的劍變得遲鈍。麵對你精湛的槍法,這將會成為一個致命的失誤。”
“Saber……”
“所以啊,迪爾姆德喲,這是我為了拚盡全力打倒你而采取的最佳計策哦。”
Saber毅然地說道。長劍用單手來拿的話的確有些沉重,Saber把長劍稍微放低,擺好姿勢。
雙眸中所閃耀的隻有凜然清冽的鬥誌。既沒有疏忽大意,也沒有猶豫不決。
也許對於她來說,左手負傷的程度在戰鬥中隻不過是次要的程度吧。Saber的劍之所以能夠取得勝利,也許最重要的一點就在於磨練得不含任何雜質的澄澈鬥誌和戰鬥的熱情吧。
為了斷絕自己的迷茫,寧願放棄左手——心中隱藏的自豪感才是她最大的武器。
這就是騎士王最高貴的地方吧。
現在的Saber毫無疑問已經抱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她也希望在這種境地下來盡情地決一勝負——Lancer明白了她的心意後,感到身體裏麵有中非常激烈而又讓人很舒暢的觸電般的感覺。
“……騎士王的劍裏閃耀著榮光。我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兩人所期望的是同一條路。
如果是無法互相謙讓的獨木橋的話,在先走一步之人的背後必將由落後的人滿懷著敬意送行。
正因為如此——這才是一場沒有後顧之憂、沒有任何雜念、賭上性命、探求槍劍真正價值的戰鬥。
兩人表情都十分緊張嚴肅,不過嘴角都掛有一絲微笑。
“費奧納騎士團的首席騎士,迪爾姆德·奧·德利安——要進攻了!”
“來得好。不列顛之王阿爾托莉亞·彭德拉貢(Pendragon)迎戰——!”
兩人再次逼近,白刃相交,火光四濺,從中甚至可以看出以武技為其生存意義之人的歡喜在閃耀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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