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煉獄の炎 ACT 14-4

章節字數:7182  更新時間:08-08-09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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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桐髒硯——

    眼前是隻聞其名從未見過其人的間桐家的幕後黑手,言峰綺禮的意識不由得轉換到臨戰狀態。

    巧妙地選擇佇立在夜晚街道上明亮光線無法照徹的死角的矮小身影。雖然容貌很幹枯衰老,可是與之相反這個老人卻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存在,時臣屢次對自己這麼說起。雖然表麵上對外宣稱已經隱退不問世事了,可是暗地裏利用魔道的秘術延長自己的生命,統治間桐家已經達到好幾代的怪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比身為Master的雁夜要危險得多,是需要特別注意的一個人物。

    “言峰綺禮。我聽說你是那個特別頑固耿直的璃正的兒子,是嗎?”

    “確實如此。”

    聽到這個嘶啞的聲音問起,綺禮點頭表示同意。

    “哼——太意外了。經常有人說雞窩裏飛出金鳳凰,確實如此啊,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會生出你這樣老奸巨猾的兒子。”

    “你到底有什麼事,間桐髒硯。”

    綺禮無視老魔術師的挑釁,質問道。

    “你明明應該是雁夜這一方的,為什麼偏偏要躲在這裏偷聽呢?”

    “什麼啊。我這麼做隻不過是出於父母擔心自己孩子的一片苦心罷了。我想親眼看看雁夜這孩子到底找到了一個怎樣的幫手。”

    故意裝得跟那種好爺爺一樣微笑著,可是那個像骷髏一樣幹枯的容貌之中明顯有異於常人的地方。看起來,很明顯根據他的臉的構造是不可能有這種笑容的。

    “你為了討好雁夜而對他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好像是打算除掉遠阪家的兒子啊。”

    “確實如此。那個男人殺了我父親——”

    “別說了。那種謊言不要再說第二遍。”

    埋在皺紋裏深陷的眼窩,閃耀著炯炯有神的光芒注視著綺禮。

    “言峰綺禮,你太過於賣弄自己的小聰明了。你竟然敢瞞著遠阪暗自行動實在是太過大膽了。當你說要除掉時臣的時候,從那刻起你根本無需借助雁夜之手來殺他,你肯定都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吧——我還沒有老到老糊塗的地步。你雖然可以騙得了雁夜,可是別想騙到我。”

    “……”

    心裏暗自把對這個老魔術師的評價進一步提高,可是綺禮仍然裝得很平靜的樣子。

    “你的目的不是在於遠阪家的兒子,而是在於雁夜本身。對嗎?”

    “……您要是這麼懷疑我的話,為什麼不勸阻雁夜?”

    嘎吱嘎吱像是蟲群在嗚叫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兒,綺禮才明白這是這個老人壓抑的笑聲。

    “嗯,該怎麼說呢,可以說隻是出於我的好奇心吧。我想看你到底是采用什麼手段來‘毀壞’雁夜的,對這一點我很有興趣。”

    “……髒硯,看著為了間桐家奮鬥的雁夜的勝算被一點點的毀掉,這可以嗎?”

    “雁夜的?勝算?哼,那種東西從最開始就不存在。那種廢物要是能奪到聖杯的話,過去的那三場廝殺就都是鬧劇了。”

    “我不太明白。間桐家,不也是很渴望得到聖杯的禦三家之一嗎?”

    聽到綺禮的問題,髒硯在鼻子裏冷笑了一下。

    “在我看來,遠阪家的兒子以及艾因茲貝倫家族的那些家夥們都是蠢貨。如果對於上次的最後一戰記得很清楚的話,就會明白這第四次聖杯戰爭有些奇怪,就該對此表示警戒。

    我從最開始就看破了這次的戰鬥。事實上,從戰鬥一打響,看看Caster那個不成器的樣子。很明顯招來的不是英靈而是跟英靈相差很遠的惡靈,聖杯戰爭的係統毫無疑問已經開始出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首先我們要弄清楚這個問題。”

    大概這個超越了人類常識的怪人,在每次聖杯戰爭爆發的時候都置身其中吧。甚至連身為前任監督者的言峰璃正都不知道的事情,這個間桐髒硯卻已經掌握了。

    “那麼到底為什麼讓雁夜和Berserker參與呢?要是你隻打算袖手旁觀的話,為什麼連Servant都準備好了呢?”

    “不是,雖說有些令人懷疑的地方,不過好歹是六十年一度的大慶典。看著小孩子們在那兒胡鬧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我找到了一個自己獨有的享受這件事的方式。”

    髒硯用有些滑稽的口吻說道。他的嘴角咧得更歪了,滿而都是笑容。

    “當然,假如那個不成器的家夥真搶到了聖杯,那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話雖如此,我實在是沒有耐性。

    看到那個背叛我的雁夜苦悶的樣子,說真的——還真是看不夠。我既有祈盼間桐家勝利的願望,可是又被想看到雁夜一敗塗地窮途末路的樣子的這個念頭所誘惑。真是太難抉擇了。”

    髒硯的嘶啞笑聲對於綺禮來說實在是刺耳。要是這次相遇是在戰場上,雙方不是用語言而是真刀真槍地生死搏鬥的話該多好啊。雖然明明知道對方是非常危險的老魔術師可是仍然忍不住這麼想。看來對於綺禮來說,間桐髒硯這個人的存在已經到了如此難以容忍的地步了。

    “你……想看自己的親人的苦惱,竟然渴望到這個地步嗎?”

    對於拚命掩蓋自己內心真實表情的綺禮的質問,髒硯好像故意取笑似地揚了揚眉毛。

    “啊,還真是意外。我還以為要是你的話倒是可以理解我的愉悅呢。”

    “——你說什麼?”

    “我雖然看起來已經老了。言峰綺禮,我的鼻子可還是很敏銳的喲。你身上具有和我一樣的味道。就像被雁夜這塊腐肉所吸引而爬到這兒的蛆蟲一樣。”

    “……”

    綺禮默不作聲,慢慢地從法衣裏麵拔出黑鍵。

    因為他明白現在已經不能靠道理來說服,到了和這個老魔術師拚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的地步了。現在髒硯已經瞅準了這個時機。那是已經賭上了性命的絕地,要是想保證要害不被擊中的話,隻有采取冷不防從正麵迎頭而上這個必殺技。

    現在間桐髒硯已經越過了這條線。他不是用腳而是用語言。

    可是髒硯仍然用悠然自得的微笑麵對綺禮發出來的冷冷的殺意。

    “……哦?我是不是有些對你估計得太高了。我還以為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同好呢。看起來你對自己的無恥還是會感到有些羞恥心的——哈哈,實在是太青澀了。你是不是以為這像是沉浸在自慰那樣不能見人的事裏而感到羞愧呢?”

    既沒有示威也沒有警告。在甚至連準備工作都看不到的瞬間,綺禮從左右兩個方向擲出去兩隻黑鍵,好像要把這個老頭的身體弄成串燒。

    可是,麵對白刃相加髒硯仍然沒有任何動搖,顯得非常從容,這並不是在虛張聲勢。在將要被兩把刀刃刺穿的瞬間,老魔術師的輪廓簡直像是泥塑一樣融解掉了,再次恢複成藏在角落裏的形狀不明的影子。

    綺禮全身都警戒起來,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好像很高興的嘲弄聲。

    “啊,好可怕好可怕。雖然很年輕,不過畢竟是教會的走狗。要是取笑的話肯定會危及到性命的。”

    綺禮又拿起一個黑鍵,凝視著黑暗中蠢蠢蠕動的影子。

    剛才看起來差點就要刺穿間桐髒硯的肉體難道是幻覺嗎。或者說間桐髒硯的肉體本身就不存在——在這個老奸巨猾的老魔術師身上,什麼超乎常理的事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如果因為這樣的小事而驚訝的話,根本就擔當不了代行者的職務。

    “真是的,下次見吧,小夥子。為了下次見麵的時候和我平分秋色,你一定要好好養養你自己的本性。哈哈哈哈……”

    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哄笑聲之後,髒硯的氣息融人到了黑暗之中,消失了。剩下的隻有拿著刀像稻草人一樣佇立著的綺禮的身影。

    “……”

    綺禮非常焦躁,把失去了目標的黑鍵扔在了屋頂。

    沒想到這個老人竟然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怪物。沒有讓他繼續存活的道理。

    早晚有一天必須除掉的仇敵。對於間桐髒硯他有這種確信。

    為了不去注意逐漸變黑的夜色,間桐鶴野今天晚上仍然繼續沉浸在酒精裏。

    昨天晚上沒有任何事發生,很平穩地就渡過了,可是現在卻覺得非常可恨。變得風平浪靜的大海肯定會有海浪從後麵打過來。昨天晚上沒有任何危險的事發生,平淡地過去,意味著今天晚上肯定會發生危險的騷動。

    對於連日來威脅著冬木市夜晚的怪異事物的原形,鶴野當然很清楚。他是繼承了名門望族間桐家的嫡長子,曾經為了探求聖杯的影蹤從遙遠的過去就開始遠征的偉大血脈的末裔。其實他本來應該作為當事人之一參加這場令人慘不忍睹的戰爭的。

    可是他卻背棄了這個屬於自己的責任而整日沉浸於酒精當中,對於這樣的自己鶴野沒有任何羞恥的感覺。他反而認為自己跟弟弟雁夜比起來,這是理所當然應該采取的態度,鶴野可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這樣斷言。

    很久以來一直被間桐家逐出家門的雁夜為什麼現在要回到家鄉,並且參加聖杯戰爭呢,對於這點鶴野一直無法理解。他甚至也不想弄明白。不管怎麼說因為弟弟回心轉意,自己是無論怎麼感謝他也不為過的。要不然的話,被弄成那副樣子被迫參加聖杯戰爭的就不是雁夜而是自己。

    回想起被雁夜通過召喚陣召來與之簽契約的黑色怨靈一樣的身影——為了遠離那個時候的恐怖,所以隻有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一旦想到類似那樣的東西還有六個,在現在這樣的夜晚一邊吞噬著血肉一邊自相殘殺,讓人怎麼還能保持清醒呢。如今的冬木市簡直是地地道道的魔界。如果想在這樣的地方繼續保持平靜的精神存活的話,唯一可以依靠的隻有酒精。

    獨生子慎二以遊學的名義去了國外,鶴野實在是不想留在現在的冬木市。可是。他沒有可以離開間桐宅邸的理由。在地下的蟲庫裏調教遠阪家過繼給自己家的小女孩,把她訓練成足以成為下任問桐家家主的人物,這是髒硯交給他的任務。

    對,作為間桐家的當代家主,鶴野已經很完美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本來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髒硯原來的方針是坐山觀虎鬥。反正雁夜不過是那個老魔術師手裏的玩具而已。現在間桐家唯一走著正道的隻有鶴野一個人。並不是說魔術回路的個數多少的問題。即便自己的能力隻能夠打敗一個小孩子,可是鶴野仍然堅信自己走的才是真正聯係間桐家的未來的道路……

    他這樣說給自己聽,然後一邊鄙視著弟弟,一邊大口大口地往胃裏灌酒。

    成為間桐家的魔術師,也就意味著成為背後主謀——髒硯的傀儡。正是因為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對於一度離開家門,現在卻愚蠢地主動回來成為刻印蟲苗床的雁夜一點同情也沒有。他本來對於弟弟就沒有什麼骨肉之情。明明有比哥哥優秀很多的才能,可是卻把間桐家曆代背負的被詛咒的命運硬塞到鶴野一個人身上,離開家門而去,對於這樣的男人事到如今讓自己如何對他報以同情之心呢。

    啊,為什麼今天仍然不想睡呢。如果是平常的話現在早就陷入沉睡之中了。還是酒喝得不夠多。還不夠醉。明明想趕快忘卻屋外發生的事情,想把到黎明為止的時間趕快跳過去——有人拿起桌子上放著的葡萄酒杯,把杯裏的冰水澆在了鶴野頭上。

    由於刺骨的冰冷一瞬間昏了過去,可是立刻酒意全消,恢複了清醒。這次是毫不留情的衝擊打在了臉頰上,鶴野爬到床上的毯子裏。

    鶴野陷入了精神錯亂之中,連慘叫聲都憋在喉嚨裏發不出來,一個幽靈似的讓人毛骨悚然的男人正佇立在那兒俯視著鶴野。

    又髒又皺的舊外套。胡子亂糟糟的,好久沒有刮了。如果光看外表的話,跟在屋裏穿著平常衣服的鶴野相比,那個男人更像是小酒館裏的醉漢。可是他的目光卻否定了這一切。那個男人眼睛裏的溫度,已經超過了冷酷或無情這樣的範圍,充滿了冷冰冰的像負傷的野獸一般的妄念和殺意。和那個目光對視之後,鶴野決定放棄對對方的來曆和整件事情的探究,完全成了絕望的俘虜。

    不管這個男人是誰,不管他到底是怎樣突破屋外非常厲害的重重防護結界的,事到如今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鶴野眼前出現的,毫無疑問是他在這一周來,一個勁地靠酒精的作用才可以暫時忘記的恐懼本身。

    “……愛麗絲菲爾現在到底在哪兒?”

    鶴野堅信在聽明白問題的內容之前必須回答。要不然就會被殺。

    ——過了一會兒。他才發現自己並不理解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鶴野被深深的絕望擊垮了。

    “我,我,我……”

    鶴野口齒不清地呻吟著,男人用冷冰冰的目光瞪視著他,慢慢從懷裏掏出凶器,狠狠地用槍口把鶴野的右手抵在地板上,扣動扳機。

    隨著一聲讓聽的人失去理性的轟鳴聲,鶴野的右手在空中四散開去。

    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消失了,鶴野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一陣劇痛讓他發出了慘叫。

    “不,不不不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啊啊!

    “……”

    對於衛宮切嗣來說,讓不聽話的人提供情報的經驗,已經豐富到了不能再豐富的地步。那種常年培養出來的直覺,讓他明白了現在即使再問下去也得不到什麼答案。

    間桐鶴野的靈魂已經完全頹廢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鶴野在切嗣來訪之前,早就已經把自己逼到了窮途末路。

    從結果上來說切嗣成為了讓他完全垮掉的最後一擊。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了逃避眼前的痛苦即使是背叛髒硯他肯定也不會有任何猶豫。到了這個地步,人類說出的絕對都是事實。

    看起來鶴野關於這幾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是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綁架愛麗絲菲爾的目的地絕對不是間桐宅邸。

    在這種爭分奪秒的緊張局勢下,費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衝破防護結界的結果竟然是白費力氣,切嗣忍不住咬牙切齒表示悔恨。

    按照排除法來考慮的話,綁架愛麗絲菲爾的隻有間桐陣營的人。Rider的Master並沒有看破切嗣所準備的隱秘的據點的諜報能力,對於遠阪來說,昨天晚上剛剛結成的同盟他沒有必要以這種形式立刻出爾反爾。

    除了現有的七組Masster和Servant,出現別的新的敵對勢力的可能性雖然很低,可是並不為零。然而在現階段即使這樣瞎揣測也得不出什麼結果。目前,隻有從仍然具有Servant的保護,並且在最後階段需要愛麗絲菲爾的三個Master中間找到這個潛在的敵人。

    從地窖的襲擊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個多小時了。逐漸逝去的一分一秒的時間對於切嗣來說都意味著勝利在逐漸遠離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停下來認真思考。

    切嗣根本不屑再去看一眼正在因為痛楚和恐懼而啜泣著的鶴野,離開了間桐宅邸。

    為了進入到下一個目標遠阪宅邸,切嗣又花了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用來突破魔術防禦陣。

    從手法來說已經巧妙到接近奇跡的地步了。遠阪時臣所設置的結界本來就是專門用來對付魔術師的,可以說是第一流水平的專防魔術師的防衛係統。要是硬攻的話即使用一年的時間也攻不破。正是因為切嗣是那種不要求魔道上的成果,能夠看破魔術術理的陷阱並且專門對付魔術師的人。所以才能夠在短時間內突破結界。

    可是不管花費的時間相對來說有多短,對於現在的切嗣來說已經足夠讓他焦急了。在戰場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費過這麼多的時間。終於突破了從裏門到中庭的防衛,到達堂屋的那一刻,切嗣胸中仍然被莫名的焦躁折磨著。雖然冒著生命危險穿過了防禦結界,可是跟在間桐宅邸一樣,這並不意味著能夠保證找到愛麗絲菲爾。

    先切嗣一步開始追趕愛麗絲菲爾的Saber肯定也失敗了。現在仍然可以感覺到魔力供給的回路並沒有中斷,這說明Saber並沒有遭受什麼攻擊。

    然而如果是被平安無事地保護的話,愛麗絲菲爾一定會啟動發信裝置,告訴切嗣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的詳細信息。可是現在並沒有接收到,說明Saber的追蹤也是白費功夫。

    在謹慎地去除掉窗戶上的封印之後,使用切玻璃的器具把裏麵的插銷也卸掉,切嗣終於到了遠阪宅邸的內部了。裏麵沒有點燈,一片靜寂。簡商像是沒有人居住的空院子。可是因為是個很大的宅院,所以還很難下定論。作為一個出色的Master,時臣要比間桐家的長男慎重得多。要是不小心碰上的話必須做好跟他戰鬥的心理準備。當然他肯定會用Archer,自己也必須把Saber召喚來。不得不消耗令咒,再次強製召喚來吧。

    麵對現在仍然不清楚其戰鬥力實力的Archer,雖然極力想避免Saber跟他的正麵衝突,可是現在的情況非常緊急,根本沒有選擇戰略戰術的餘地。即便如此至少要在確認了愛麗絲菲爾目前的所在地之後再進行戰鬥。要是萬一現在有個不知名的敵人控製住了愛麗絲菲爾的話,切嗣要是和間桐家或者遠阪家對決的話肯定正好中了敵人的奸計。讓人生氣的是現在必須考慮到這種可能性而予以警戒。

    突然,在踏進某間黑暗的屋子的時候,切嗣的嗅覺聞到某種無法忽視的東西。

    血腥味。還沒有經過很長的時間。這點是毫無疑問的。

    把魔力集中到眼睛上,使用夜視術。立刻可以把室內的裝潢設計看得一清二楚。看起來好像是客廳的樣子。桌子上放著的茶具也是兩人套裝的。

    豪華的地毯中央很明顯有大量的血跡。

    切嗣仔細地檢查已經完全幹掉的血跡。雖然不是飛濺的血沫,可是從量上看起來也不像因為受輕傷而流的血。從經驗上來說,隻能認為是有人被刺傷以後留下的血跡。

    出於謹慎,切嗣把其它的房間也搜了一個遍。可是目的已經不在於掌握情況而是更傾向於找到在這居住的人。

    作為媒介,和魔術的起點,在魔術裏麵最重要的要素就是血液。在自己的領地裏,沒有任何下咒語的企圖而隨意流放血液,當然如果這是這個魔術師獨特的嗜好那就另當別論了。可是按照切嗣事先的調查,遠阪時臣這個男人並不是那種粗心大意的人。

    沒有費什麼事就到達了地下室工房的時候,預感變成了確信。如果在家的話就不用說了,哪怕是不在家,魔術師也不會允許別人隨意踏進自己的工房的。看起來時臣不僅不在家,而且處於連自己家的房子的現存什麼狀況都無法把握的狀態。

    為了進一步確認,切嗣從口袋裏拿出裝在眼藥水瓶裏用來試驗的液體。那是以專門誘騙男人的夢魘的體液為基礎精製而成的,尤其是對男人的血液和老舊廢物的反應非常靈敏,可以進行詳細的鑒別。

    首先在洗臉池裏確認試驗藥液的反應,然後再鑒定客廳裏的血跡,很明顯反應結果一致。這幾天能夠在這個洗臉池刮胡子的隻有一個人。

    那個人的血液染在了客廳的地毯上……

    到現在為止可以肯定遠阪時臣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失蹤了。

    對於這個出人意料的情節的出現,切嗣極力做到鎮定然後開始考察情況。

    房間裏沒有打鬥的痕跡。放在這裏的兩個茶杯說明這是為了款待客人。時臣肯定是在這個房間裏跟自己作為客人招待的人暢談之後,受了重傷或者說是致命傷。看起來對魔術師複仇也並不是切嗣一個人的專利。

    可是時臣的Servant那個時候正在做什麼呢。怎麼可能坐視自己的Master不管呢。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性也就是說……時臣作為Master對於Archer來說已經喪失了利用價值。Archer和下一個訂立契約者合謀殺害了時臣。這種說法也是有道理的。

    對於這個經過自己的重重推理得到的沉重的答案,切嗣感到心如刀絞。

    遠阪時臣的朋友,被作為客人款待,並且時臣對其露出破綻也毫不為奇。

    Archer的新的Master,現在重新獲得了令咒——也就是說過去喪失了Servant從而失去了Master的權力,現在仍然活著的某個人物。

    不用想了,隻有一個人。而且得到了新的Servant並且再次參加聖杯戰爭的話,綁架愛麗絲菲爾,把“聖杯之器”控製在自己手裏是理所當然應該采取的行動。

    就像這樣——切嗣終於明白了和言峰綺禮的對決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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