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牽前世  第15章 雙難逼身

章節字數:5649  更新時間:09-09-24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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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難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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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清晨遲遲到來,當我醒來時,看到自己蜷縮著身體,窩在樹枝上。已然沒有綠葉的枝椏突兀著,一種淒冷的感覺就這樣湧現。誰說靈魂就不孤獨,離開了如柯的身體,一夜竟都不能安眠。

    呼吸吐納可以變化掉這低落的心情,趁著清早的新鮮空氣,在這遠離汙染的古代社會,我大吸一口氣,看著那燭台未滅的房間,再長歎出聲。

    “這兩人不知道怎麼樣了。”我並不排斥變得婆婆媽媽的自己,對於如柯,我傾盡了全部的耐心和用心。

    靈魂狀態的好處就是——雙腳不用著地行走,直讓人有飛的感覺。我飄忽著進入吟月居,房間內彌漫著如柯身上清幽的香,還有男子的剛陽之氣,桌上蠟燭點點星火,兩人卻不知去向。

    我慢步踱過內室,香爐內焚香未盡,氤氳在空氣中滋生出模糊的意境,透過繚繞的香氣,我一眼便看到那雕花床上兩人並肩躺著,如柯枕著喻湘澤的臂,輕輕倚靠在他的身旁,長發散了,四處纏繞著,那張小臉上露出安詳甜蜜的紅暈。這一幕,狠狠地把我擊中,禁忌的記憶阻擋不住,翻箱倒櫃,蜂擁而出,讓我的血液瞬間沸騰,記憶重現,交織,腦中卻一片空白……

    眼神穿過相擁而眠的兩人,我隱約看到了以往暮血和我的身影——他也是這樣,擁著我入眠,在每一次我去找他的夜晚。

    瘋狂的思念鋪散開來,我瘋了似的想著,以前的我會否和如柯一般安詳,以前的我睡著時也是這般幸福模樣嗎……

    思念是放肆蔓延的病毒,不可觸及,一觸便擴散全身。這麼長的時間,我如縮頭烏龜般逃避著,以為可以這樣生活了,以為可以這樣快樂了,不料想那些思念深鎖在骨子裏,隻需一個觸媒,就能泛濫。

    此刻,我沒有眼淚,忘了哭泣。

    好久才回過神,我看著如柯那張如玉容顏,長長的睫毛柔順地貼在臉上,尾部稍稍翹起,讓這一張睡著了的點生動幾許,朱唇微嘟,粉嫩紅潤,尖挺俏麗的鼻子輕柔呼吸著……多麼羨慕,我不願打攪,更不願駐足……

    逃也似的我奔出內室,蜷縮在房間角落裏,瑟瑟發抖,這冬天的清晨竟比夜晚來得更冷。

    “醒了?”原來他的聲音也如此的迷人,迷惘中夾雜著隱藏的痛苦,是喻湘澤嗎?我都不由懷疑。

    如柯沒有回答,我想她也不願回答,醒了,就是結束。這黃梁一夢,最終隻能成空。既然要成空,又何必相對徒增尷尬。

    我聽見窸窣聲,不一會兒,便看到喻湘澤冷著一張臉走出,掩藏不住痛苦神色,臉上顏色看去竟象一夜未眠。我清楚的知道,這個夜晚,顛覆了他太多堅持,太多原則。到門口,他微微頓步,卻沒有回頭,深吸一口氣,吱扭一聲,拉開門大步邁了出去。

    他們倆會有發展嗎?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喻湘澤似乎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這一夜之上了,這樣說來,我們的藥看來是下猛了,猛得斷掉了自己——最後的退路,我該如何麵對那屋子裏還在假寐的如柯……

    “小梵,你在嗎?”還不夠我想出對策的時間,如柯已經開始呼喚。

    我走入房間,讓自己的笑看上去盡量的自然和輕鬆:“我在,不好打攪你們才到外麵去溜達了一圈。”一麵說著,一麵自然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哦。”她的情緒並不高昂,對我一夜去向也沒有了興趣。

    “小梵……”她輕輕喚著,密集的睫毛依然遮蓋住了那雙俏眸,淒婉一笑,“看來是弄砸了。他這一走……隻怕是決定要把對我的感情都鎖住……”

    我驚訝了,原來如柯也知道,她比我想象的,更通透。

    開口,卻說:“你現在確定他對你有情嗎?”

    如柯疑惑地抬起頭,雙眼斂著光,呆滯地望著一個地方,笑笑著說道:“有又如何,我現在才真正的清楚,以他的性格,斷然不會做出任何違背世俗的事情來。”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或者你們說了些什麼?”或許是昨晚我不在的時候事情有了不好的發展。

    她搖搖頭:“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隻是閑聊了過去的事情。”

    一些有關過往的故事我不願意去打聽,如果說是害怕,那麼,我很害怕,我怕如柯說起過去,讓我也忍不住想起過去來,她起碼還能比較現在和過去,可我卻沒了比較,離開了一直生存的環境,離開了一直陪伴的人們,逝者已矣,生者也無從聯係……論孤苦,誰又比得過現在的我?隻是寄居在如柯的體內的一抹遊魂。

    我笑了,笑自己原來如此有怨婦的天分。

    突然她努了努嘴,甩甩頭,燦爛的笑又回到了臉上:“好啦!”她揚起頭,臉上流光異彩,“小梵,我們並沒有輸,起碼知道了他對我並非無情。”

    又是新的一天,不是嗎?我著實羨慕她,再大的打擊,都能瞬間修複。心中如此想,嘴上也這樣說了。卻沒想換來如柯一記嘲笑。

    “與其在痛苦的記憶中死死糾纏,不如好好享受接下來的一天。我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小梵,如果你跟不上我的腳步,會被我丟在腦後的喔。”

    “羅姑娘……”當如柯的身影出現在四方賭莊的時候,我感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更有幾個早已欺身過來,一臉曖昧地叫著。其餘那些人灼熱的雙眼,躍躍欲試的表情,還有好奇心都體現在了各自的臉上。

    “昨晚享樂了吧,哈哈。”終於有人打破了這種期待,把大家的心聲宣泄了出來,頓時,整的賭莊嘻哈一片,好不熱鬧。

    如柯俏笑道:“死不正經的,就知道想這些有的沒的。本姑娘昨晚怎麼過的,還要向你們彙報不成?”她提高了聲音,語中含笑。一襲紅衣,娉婷婀娜從樓上飄然下來,有如仙子下凡。

    “不用不用……”一個賭客笑著說道,他身邊另外一人趕緊接了他的話頭:“想必也是快活無比啊,咱哥幾個都羨慕得很哪。”

    一句話出,又引起滿堂哄笑。

    “什麼時候,羅姑娘也跟我們賭賭啊……也好比較比較,是哥幾個強還是那白麵小公子哥強嘛,哈哈哈哈……”當中一人爽朗笑道,語氣中也盡是調侃之意。

    “那您可得好好練練賭技,要不可真是得扒光褲子出不了賭莊咯。”如柯望著說這話的人的眼,笑著回答,又引來全場大笑。置身在這低俗的言語中,她也沒露出一點不耐或厭煩的表情,反而顯得落落大方,無絲毫矯作之態。

    “好啦好啦,該好奇的也好奇完了,該出手的趕緊出手。本姑娘坐莊,要賭的趕緊過來。”她側身擠過人群,站在了一直以來站的那個位置。俏皮的吆喝著:“今天本姑娘興致好,賭大買小,買定離手了。”纖纖素手抓起一把色子,投入蠱中,上下搖動起來。

    成功的把大家的注意力又吸引到了賭桌之上,自然是邊賭邊調笑,一時間,這氣氛好得沒話說,當然,得除卻角落中陰冷的寒光。

    我輕歎一聲,喻湘澤,這又是何必,既然走了,就千萬別回頭,否則你隻能看到如柯沒心沒肺的樣子,徒增自己感傷而已。

    時光總是把人拋,自從如柯設立了“VIP賭局”以來,高端消費推動市場經濟,賭局本身的贏利加上外圍收益,賭莊生意是芝麻開花節節高。

    一晃眼近一個月過去,李仁傑還未露麵,我變著法子想辦法讓如柯在重大賭局中贏得全場,或小輸幾場來平衡收支,慢慢也樂在其中。是人都喜歡暗中操作,這確實是一件令人樂而不疲的事情。

    我們的興趣依然未減,所得收入是逐步攀升,最讓人開心的莫過於如柯小姐不怎麼出門逛街,整天都在賭莊之中,沒有任何的消費,那些收入堪稱純收入,淨收入啊!

    “紀叔。”今日賭莊並未見到紀總管,一直以來,不管什麼情況,他總是站在大堂內,迎來送往,堆滿笑容,我們隻是納悶,並沒有說出口。晚飯時分,離開賭桌來到後院正好看著紀總管匆匆從外麵回來,氣息紊亂,腳步淩散,如柯隻得叫住他。

    一見是如柯,他勉強著擠出一個笑容:“柯兒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我們開門見山問道:“紀叔,今天在賭莊沒看到您,我很擔心,還以為是您老身體不適,現在又這麼匆忙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柯兒能不能幫你分憂。”

    “這……”他麵上陣紅陣綠,尷尬不已。

    “紀叔可是不方便告之?”如柯迎上前去,誠懇說道,“紀叔,柯兒在此也有月餘,嘴上不說,心裏已經把李大哥和您當成是自家人無二異,如果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您老千萬別一個人背著,說不定,柯兒也能盡點綿薄之力……”

    那紀總管掙紮了數秒,再定神看著如柯,終於鬆了口氣,說道:“柯兒小姐莫怪,不是老朽刻意隱瞞或信不過您,隻是這事棘手得很……”

    “既然如此那敢情好,如今是能被柯兒知道的事情,就請紀叔您說吧。”

    他抬起眼,看著柯兒,壓低了聲音:“主子受傷了。”

    “大哥回來了?”如柯和我交換了個眼神。李仁傑回來了,還是負傷回來的。

    紀總管點點頭。

    “傷勢怎麼樣?快,我們一起過去看看。”不容紀總管多想,如柯拉著他就往裏走。

    “柯兒小姐,這邊。”

    紀總管帶著我們在園子中七彎八轉的,他腳下帶風,看來也是練過家子的人,如此這般都花費了一刻鍾的時間,我們才進入到了李仁傑的居所範圍,四方賭莊真是別有洞天,這風霞居如此隱蔽。

    我們跟在紀總管身後踏入了風霞居,隻見得房間布置精致典雅,房內鋪滿地毯,內部家具,格調大方、簡練,造型優美,線條流暢,各色家具上布滿細致的小麵積浮雕、線刻,多為山水,花鳥,並沒有龍鳳等尊貴動物,而房間左右各有廂房,與門對應著的地方分別豎列著兩個對稱的多寶格,錯落參差的一個個空間內放著各色珍寶,玩物,充盈了人的視覺享受,一則寶貝物什陳列入眼,二則充當了廂房屏風,真是一舉多得。

    可惜沒時間細細觀察,如柯已被紀總管帶入了左廂,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李仁傑。

    “大哥。”李仁傑比我們想象中傷得嚴重。躺在床上的他雖蓋被中,臉色的蒼白泄露了一切,這個人失血過多。

    看著如柯急急進來,李仁傑詢問地看了紀總管一眼,看得他把頭垂了下去。如柯捕捉到這細微的動作,趕緊出聲:“大哥,您也別怪紀叔,是我糾纏著要他帶來的。”

    聽得如柯說話後,李仁傑虛弱地強扯出笑臉:“讓妹子費心了。這次外出遇到點小麻煩……”

    “這還是小麻煩?”如柯提高了聲音,絲毫不避諱地走上前去,奪過了婢女手中的藥碗,勺子輕輕攪拌,嘴裏吹氣,然後舀起一勺藥,遞到他的嘴邊。

    李仁傑深意地看了看如柯,沒有拒絕她的動作。苦笑道:“要被妹子笑話了。”

    “瞎說,柯兒擔心還來不及,又怎會笑話哥哥,隻是,哥哥是被怎樣的人給盯上了,傷到了何處?”

    “家中有事便回去了一趟,沒想路上被歹人盯上,打鬥中傷了皮肉。”他喝下如柯遞去的藥汁,吧嗒了嘴,說得雲淡風輕。

    “哥哥的藥中有絳香,失笑散,乳香,沒藥……還有車前草,白茅根……”如柯鎮定了聲音,冷聲說道,“大哥還要說是皮肉傷嗎?”

    李仁傑驚異地看著如柯,麵上青紅不定。

    “大哥是信不過小妹。”如柯安靜地說道,同時再一次把藥遞到他嘴邊,臉上沒有其他表情,冷冷的,卻是微笑著的。

    李仁傑這次沒有再喝下去,苦笑:“這也瞞不了小妹。”他抬起頭望著如柯,聲音沙啞已是強扯出聲,虛弱道,“身上傷,失血都是小事,業已止住。如今躺在床上不得動彈,主要是中毒。為兄本有心疾,毒與舊病齊發,小命難保。小妹不責怪為兄隱瞞之事吧。”

    如柯搖搖頭,表示理解,是的,誰會對一個沒知根知低的人全然透露自己的情況呢,再說了,我們也騙了他,明明是駱姓,硬是改成了羅姓不是嗎……“中毒,還有外傷……大哥,此番你可是……”如柯緊蹙眉頭。

    “看來是惹上了仇家。”他苦笑說道,表情卻是鎮定。

    他不願意在說,我們也無需繼續追問:“大哥隻需繼續服用這藥便可清毒。”如柯掉頭望向紀總管,“紀叔,再弄些金銀花和甘草單獨熬製,三日後給大哥服用,可徹底解毒。”

    “您好生休息,賭莊的事情紀叔打理得很好,我也沒在裏麵亂添亂,大哥不用過多操心。”如柯笑著說。

    真誠很容易打動人,對於李仁傑,我們雖有想借其力拉上遼南李家的關係,可付出更多的卻是真心對待。李仁傑也不是蠢笨之人,很快便還以真誠:“小妹,為兄的最近不在,辛苦你了,賭莊生意全靠你才有今天,以後也別說那麼多,什麼事情你全權負責,我這一病隻怕又得十天半月……”他淒冷笑道。

    “大哥也別多想,是福不是禍,既然來了,我們一同麵對,隻是這下毒一事,可得小心再三。”

    從風霞居出來,如柯麵上凝重:“小梵,真的好累哦。人與人之間為什麼要有那麼多防備呢。”

    “那是因為受到的傷害太多。”李仁傑的一切表現,都是正常反應,換做是我,隻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別說喂藥,就是開口說話,都難上加難。

    “傷害了,就害怕了?”她聲音迷離。

    “是的,受傷了,就害怕了。柯兒,我們都沒你那麼堅強,也沒你那麼勇敢。”我知道她又要說什麼,可……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做到一再受傷卻依然一路前闖的呢,我們不是耶穌,也不是蘇格拉底。

    談話在各懷心事中結束。

    每天如柯都會去看望李仁傑,而他也在如柯的照顧下,好得很快,再加上如柯三寸不爛的舌頭,說得他是心花怒放,大有相見恨晚,悔不當初之意。

    不過短短幾日光景,關係果真貼近了不少。我也不得不佩服起如柯來,對方排斥,她就貼近,用她的磁場去改變別人的磁場。達到完美協和。

    “大哥,我們是不是該再弄點新花樣出來啊,天天都賭這幾樣,柯兒都膩味了。”她嬌嗔說道。

    李仁傑用他肥厚的手指戳了戳如柯的頭:“鬼靈精的小東西,你想玩什麼,這一兩個月還沒玩夠啊。我在遼南都聽到了你的風評,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賭莊什麼時候要向春樓發展呢。”

    “哼。大哥恥笑柯兒如春樓女子麼。”如柯滿臉的不高興。

    “別不高興了,話都是別人說的,你我不介意就行。”臉上沒一點別扭之意,坦蕩地笑了笑。修養了幾日,李仁傑已可起身,他端過婢女送來的新茶,輕啜一口。

    看李仁傑這樣的表情,如柯也暗笑了笑。繼續和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突然,我感覺一絲冰涼從我臉龐滑過,下巴如被人用手指輕輕摩挲。心當即亂了,不好,我的身體該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

    “柯兒,有麻煩了。”我低吼道。從來沒見過我如此驚慌的柯兒也被嚇愣,呆滯了片刻,笑著對李仁傑說道:“大哥,今天柯兒叨擾多時,你應該好好休息了,柯兒也去賭莊看看,我不在那,他們有沒有認真幹活。”語罷,還擺出一副老板娘的橫樣來,引得李仁傑哈哈大笑。

    “去吧去吧。”他被如柯的樣子逗樂,說不出話來,直直揮手讓她離去。

    如柯這才欠了欠身,快步轉身,臉色在轉身時驀地一變,專心詢問:“小梵,怎麼了。”

    “那個墓室,有人進去了。”是的,絕對有人進去,並且還看到了我的身體,那手指撫過皮膚的感覺如此真實,我的觸覺不會出錯。

    如柯臉上也露出驚惶神色:“那怎麼辦?”她沉身問道。

    “隻能趕緊回去,隨機應變。”話是如此,我也隱約覺得,這恬淡的生活好似到頭了,上天已不願讓我再如此遊手好閑下去。

    如柯快步走回房間,我倆不再說話,她急促的腳步和我急促的心跳……交織。我把身體舍棄,可真到它遇到危難時,驚惶失措的還是我。說什麼舍得下,那都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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