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伴江村大夫

章節字數:10161  更新時間:19-11-08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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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伴江村大夫

    ”啪。。。”的一聲,柴火被燒斷,火苗竄起,雪懷猛地睜開眼睛。剛才的一切都已消失不見,隻是剛才最後出現的那個聲音,還縈繞在他的心間,無法散去。他似乎在哪裏聽過?但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還有”浣紗溪”又是哪個地方。。。。。。。莫名其妙的,他一直生活在純陽,純陽也沒有一個地方叫”浣沙溪”的。自己怎麼老做怪夢?在弈劍閣時這樣就算了,現在都出來了還是這樣?

    雪懷不禁開始懷疑人生了,自己身體到底哪方麵出問題,要不要找個大夫給看看呢?哦,對了,雪懷想起來今早李無衣給自己的欠條上,債主就是一個大夫了,但叫什麼呢?忘記了,那欠條可能是重要線索,雪懷怕丟了都藏在包袱裏的,可為這專門找出來實在是太麻煩了,不如找李無衣問問吧,順便打聽一下那大夫治不治這個也好哦。。。。。。。可當雪懷轉頭看向剛剛還興高采烈的嬉戲打鬧的眾人原來都已經睡著了,雪懷這一眼過去,雲台睡得四仰八叉的,夜風則規矩多了就枕著別人的腿睡,隻是他枕的人怎麼是無衣的孤城?遠處的一個高坡上就是葉期跟李無衣了,他們的方向是背著雪懷的,葉期靠在李無衣的肩上似乎是睡著了,李無衣動了動,然後雪懷就看到李無衣將葉期小心的橫抱起來,額。。。。。就是平時話本裏麵的英雄抱著美人的樣子,更過分的是李無衣抱著葉期還轉身直接進了帳篷,哎?我去。。。。。。。。完了要是按照話本裏麵寫的,這進去了,就要那啥了。。。。。。。雪懷看得眼到快瞪出來了,天啊,要不要叫人呢?但是這個被人知道會不會不太好呀。。。。。。。。就在雪懷低頭還在思想抗爭時,李無衣就從帳篷裏出來了,出來了。。。。。。哦!雪懷剛剛腦補的居然沒有發生。。。。。。。李無衣也似乎注意到現在還在瞪他的雪懷,他向雪懷指了指他那邊的方向,應該示意雪懷借一步說話了。

    雪懷隻好抱著鴻蒙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高坡上李無衣背著長槍站得筆直,目視前方,雖然身上青衫沒有片甲,但雪懷還是能感受到這個人身上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敵氣勢在。

    “道長還沒睡?”李無衣稍稍偏頭問道。

    “李兄,這是在?”雪懷被李無衣一句話拉回來。

    “守夜呀。他們畢竟是山莊出來的孩子,還是太矜貴了些,今天折騰得夠嗆,讓他們歇歇吧。”李無衣說得很是寵溺,雖然他說的是他們,可雪懷清楚這人心疼的很可能隻是葉期。。。。。。。。

    “道長是有什麼事要找在下嗎?道長剛才一直在看在下來著。”額,原來李無衣一直知道雪懷在看他跟葉期的,

    “呃。。。。。。沒啥,”雪懷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剛剛想到的,“小道,想跟李兄打聽一下南屏山的那位大夫。”對,沒錯,雪懷覺得自己這個回答簡直是機智極了。

    “哦!這樣,你想打聽花狐。他這個人嘛,醫術不錯,就是嘴巴毒了些,不過他挺厚道,他雖然不是幫會的人,可幫會的兄弟有什麼不適找他幫忙,他都肯幫的。”

    “那位大夫,他主要治什麼?那關於夢境方麵的那位花大夫有研究嗎?”雪懷覺得還是問清楚好點,畢竟他也不肯定做怪夢這個到底能不能算是病。

    聽雪懷說完,李無衣轉身有些玩味的打量了雪懷一番,然後一臉”我懂了”的神情說道,“嘖嘖,夢境嘛。。。。。。也是,道長弱冠之年,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會做些夢是正常的。可能你們修道之人會比較介意,但是這個比起看大夫,李某覺得還不如找個嬌娘解決一下,男人嘛,憋著總是不好的。李某曾經有幾個幫眾也是做夢做得那是日漸消瘦,聽李某的去揚州解決回來個個都生龍活虎的。。。。。。。”

    “等等。。。。。。李兄,你誤會了。。。。。。。小道,並不是做那些。。。。。。。。。”雪懷臉都羞紅了,哎呀,該死的李無衣,他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廢料呀,居然覺得是”春。。。。。夢”

    “咳,啊,原來不是?”看雪懷的反應,李無衣發現自己可能是猜錯了,連忙假咳一下,換種語氣好好說話。

    “那道長做的什麼夢?可否與李某稍說一二?”

    “小道從到了弈劍閣開始就會做一些關於古人事跡的夢,可是夢裏出現人和事都幾乎是與雪懷無關的,人們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這二十多年裏雪懷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雪懷把夢裏的人物隱沒,但是其他的確是實話實說了,他已經顧不得李無衣值不值信任,因為那些怪夢越來越清晰這令雪懷感到不安。

    聽罷,李無衣,目光就往雪懷懷中的鴻蒙瞟,沉默了很久,久到連雪懷都以為他不會回答時,才說道:“聽良辰說過道長你的劍,恐怕是有些來曆。。。。。。李某不通醫理,也不善道法,但是李某年輕時曾遇到一位先生,她說道,人總為自己祈福辟邪,但這真的沒必要。天地萬物皆有靈,這無分正邪善惡,遇上,遇不上都不必執著,探其究竟不過一場際遇罷了。當時李某不明所以,現在驚覺甚是有理,道長覺得呢?”

    “一場。。。。。。。。際遇?這。。。。。。。”李無衣說的,雪懷覺得自己沒聽懂,但想著又覺得的確甚是有理,他低頭看看自己手上鴻蒙,又想想葉英的話,這劍被沉在西湖底已逾千年,而自己的體質也剛好跟它相配,或許真的是那個高人所說的際遇,這些夢可能就是鴻蒙千年前的故事也說不定。。。。。。。

    “小道,感謝李兄的提點。未知那位高人是?”雪懷有點好奇李無衣口中的先生是誰。

    “那位先生不曾給李某留下名諱,隻知道她的打扮像一個萬花穀的弟子,直到現在李某也無緣再見一麵了,可惜可惜。。。。。。。”李無衣很惆悵的說著,可見那位高人真的極為神秘。

    “哦,對了,順帶一提,那個花狐,花大夫也一樣是萬花穀弟子,唉,不過氣質就。。。。。。。。。”

    ”萬花穀弟子。。。。。”雪懷的沉吟著這幾個字,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喜悅。雪懷是很喜歡萬花穀的,雖然他隻去過一次,但雪懷至今也難以忘懷師父為他拆開紗布,他睜眼時看到花海的盛景,就正如江湖傳聞的一樣”不求獨避風雨外,隻笑桃源非夢中”在他的回憶裏萬花穀可真是桃源仙境一般的地方,花繁似海的晴晝海,清澈如境的落星湖,還有手可摘星的三星望月。。。。。。。當年他身患奇疾幸得一位萬花穀的高人醫治才得以健康活到如今,但是聽師父所說,那位高人治好了自己後,沒留下片言隻語,便飄然而去。所以直到現在雪懷也無從得知那位高人的名諱,但是從此萬花穀弟子在雪懷心中的形象就很高大上了,因此,雪懷完全不管李無衣後麵說的,滿心歡喜甚至格外期待去見那位大夫。。。。。。

    “我說,那個。。。。。。道長你真的有在聽嗎?”

    “額,有啊,總之感謝李兄的解惑,小道就不打擾李兄守夜了,告辭。”

    李無衣實在無力吐槽雪懷的一臉花癡,也罷,等他跟花狐這頭老狐狸相處過後,自然就聽得懂人話了。。。。。。。。

    之後雪懷就懷著好心情回到角落裏睡覺了。當雪懷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天氣不算太好,天色陰沉沉的。弟子們都在收拾準備啟程,眾人都有說有笑的,絲毫沒有被天氣所影響。雪懷在簡單梳洗後,便準備上馬車了,卻看見夜風站在馬車旁邊背對著他,雪懷剛想過去打招呼,才發現夜風身邊站著的是孤城,並且夜風是被孤城扶著的。

    “夜風,你怎麼了?氣色不太好。”

    “不。。。。。。不要你管,我就是有什麼。。。。。。也與你無關。”

    “夜風,你額頭很燙,是不是昨夜受了風寒呀?”

    “你。。。。。。。你放開我,走開。。。。。。。。”

    “我扶你到馬車上休息吧,我們還有半天就到武王城了。等你好起來,怎麼罵都行,可以嗎。。。。。。”

    “走開,你要幹什麼。。。。。。。走開,你這個討厭鬼。。。。。。咬死你。。。。。。。。”

    孤城說著,不管夜風的掙紮就把夜風橫抱起來,直接放進馬車裏了。嘖嘖,這行為怎麼如此熟練,是不是他們無衣進幫的時候都要學這個的。。。。。。不過從夜風的說話聲音有氣無力的情況來看,他可能真的是受風寒了。。。。。。。可夜風平時說話都像小大人今天卻又打又鬧的,並且昨天不是才枕著孤城睡的嗎?現在怎麼又討厭起孤城來?哎,昨天晚上他們究竟又發生什麼呢,真是奇怪。。。。。。。正當雪懷還在腦補昨晚他睡著後眾人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道長,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呃我去,原來是葉期,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跟雪懷一樣站一旁當吃瓜群眾,這就尷尬了,雪懷隻好打哈哈出來了,

    “額,早啊,葉閣主。。。。。。。”

    “夜風身體不適,路上請道長幫忙照看一下。葉期謝過道長。”

    還沒等雪懷應答,葉期就皺著眉頭,一臉陰晴不定的走開了,去的是孤城所在的方向。。。。。。。額,雪懷隻能說,好吧,個個都不說這個是怎麼回事嗎?

    待雪懷上車,車夫大爺便示意要出發了。可能夜風在的緣故車夫大爺趕路都還沒有以前的快。孤城把夜風放在馬車的軟墊上,原來身上是蓋著毛毯,但是雪懷上來時,昏昏沉沉的夜風把毛毯掀在地上了。雪懷隻好給夜風再蓋上去,並從包袱裏找到一些治風寒的丹藥,這是師伯當初給他的包袱,剛下山時,他就打開看過了,麻雀雖少,卻是五藏俱全,真沒想到師伯原來是如此細心的人。雪懷把丹藥研碎了給夜風服下,由於以前雪懷在純陽有大量照顧師弟妹的經驗,一般的小病痛他都能處理。夜風服藥後情況是好轉了點,但是上官師叔祖說過,丹藥是救急用,服多了作用適得其反。所以還是得到南屏山後讓大夫看看的。期間雪懷隻能守在夜風身邊照看著了,雪懷邊跟夜風擦汗,邊細細的看夜風,才發現這孩子,雖然還沒有長開,卻是個美人胚子,眉眼都帶著江南的秀氣,等再過幾年估計都能跟葉期平分秋色了。難道就因為這個被孤城糾纏?嘖嘖,有可能哦,畢竟長得好看誰不喜歡呢。。。。。。。

    雪懷想著,突然想起自己師父不就是最直接的例子了嗎?有一次他在宮裏打掃,幾個長輩在討論純陽宮弟子的顏值,就扯到師父的長相,他們都一致認為師父的長相很犯規,明明都快到不惑之年了看著還像二十出頭的少年郎,並且師父不但看著很年輕,身材五官也是天生的好,唇紅齒白,身材纖細修長,他又特別愛笑,眼底眉梢經常帶著笑意,就是無意一瞥都會讓人怦然心動的。就是因為師父長真的很好看,所以自雪懷懂事以來,每年都總有數量可觀的追求者上純陽打聽師父行蹤的,順便請師父還俗的,其中有男有女,有貧有富,還有官家,甚至異族人,雖然被長輩們打發走了,但是不妨礙師伯吐槽師父長了一張相當惹事的臉。而隻有這一點師父他是從來無法反駁的,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的長相,給自己和師門造成了多大的麻煩,雖然他表麵滿不在乎,但他心裏其實也挺介意的,時常無奈地跟雪懷訴苦,什麼。。。。”長成怎樣也不是他自己能選擇的”,”易容偽裝可以應付一時,可藏得了一時,難道還能藏一輩子?””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長相都不敢麵對的話,那樣的人生該是何等的悲哀”等等這樣的。。。。。。。。雪懷隱約明白,師父他總無法在一個地方待太久的緣故,因為他其實特別害怕別人對他動心,也怕自己無意中給了別人不設實際的幻想。雪懷也時常在想,人人都想自己長得傾國傾城,可這傾城的宿命又有多少人能承受得起?或許像自己長相平平的,才是真的能於世無爭也說不定。

    雪懷目光重回到夜風身上,想來丹藥已經起效了,夜風現在睡得穩穩的也不盜汗了。隻是一般人熟睡會說些夢話了,一開始隻是一些哼哼唧唧,到後來這些夢話漸漸都有了內容,其中出現最多內容,是”孤城”,”楓華穀”,”紅葉”,”爹。。。。。。”看情況夜風應該是做噩夢了。。。。。。。。。以前雪懷照顧師弟妹時發現的,生病中的人特別容易做噩夢。

    “哢哢哢。。。。。。。”馬車顛了一下,速度突然加快了很多,雪懷連忙把夜風護在懷裏,然後掀起簾子,才發現他們正在經過一個堡壘似的建築,旗幟是清一色的鮮紅色雙斧頭圖案,與周圍的殘垣斷壁不同,這個堡壘修建得很結實,高牆,炮台一樣不缺,還有大批守衛。可是外麵躺著好些屍體,由於隊伍都在趕路,還沒等雪懷看清是怎麼回事,就走過了,但是奇怪的是最後有一個頭戴白兜帽,身上的似乎西域人的白袍和綴滿金屬的火紅色鍛帶,拿著一雙形狀奇特的彎刀的人出現在雪懷的視線裏,可隊伍裏麵卻沒有一人發現他,就在他跟雪懷目光交彙的瞬間,直接憑空消失了。。。。。。。。。。難道是他眼花,雪懷眨眨眼睛再看那個地方,還是沒有人,隨後雪懷的耳邊便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光影之名,生死無悔。。。。。。。”

    “誰?”雪懷驚恐的放下簾子,目光來回在馬車裏麵搜索剛剛出現的聲音,卻是空無一人,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那個人就像鬼魅一般,毫無預兆的出現,又憑空消失了。

    “道長,怎麼了?”馬車外是雲台的聲音。

    “沒,沒什麼。。。。。。。”雪懷雖然仍心有餘悸,但是這裏真的沒人,那個詭異的聲音也沒有再出現過。

    不久雪懷就聽到,隊伍裏眾人驚喜的歡呼道

    “南屏山到了。。。。。。。。”

    雪懷再次掀起簾子身後確實是南屏山的界碑了,而他們眼前是綿延的群山和聳立其中的武王城。。。。。。。”總算到了。”此時雪懷懷裏的夜風也似乎聽到外麵的歡呼,也醒了幾分,雪懷發現夜風有動靜了,便撫著夜風的額發安撫道,“乖哦,再睡一下,好孩子。。。。。。。。”

    大概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吧,隊伍停下來了,估計是武王城到了。車夫大爺也樂嗬嗬的敲了敲車門說

    “小道長,到了。武王城的人出來相迎了。”

    “好。”雪懷下意識應了一聲,隨後他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但他沒有抬頭。因為他還在琢磨著怎麼才能在不弄醒夜風的情況將他抱到外麵?

    “是你呀,雪懷,別來無恙”

    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雪懷連忙抬頭,來者穿著厚重的貂毛外袍,背著雙刀一鞘,臉上有一條刀疤。。。。。。。這,這不正是柳城雲嗎?

    “柳。。。。柳城雲,柳兄?別來無恙。。。。。”雪懷驚喜的看著柳城雲,雖說他們倆人不過是萍水相逢,可柳城雲畢竟是他下山後第一個認識的江湖人,在這他鄉相遇該是多大的緣分啊。。。。。。

    “它這樣順眼多了。”柳城雲還不忘瞥一眼被雪懷放在身側的鴻蒙,雪懷笑了笑沒接話。

    “這個孩子,我來吧。”說著柳城雲便輕輕的把夜風抱起來,往外走。

    ”哎,慢著。。。。。。。。。”雪懷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終究沒說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雪懷覺得柳城雲麵對夜風時有一種道不明的溫柔,從抱住到下馬車,目光都不曾離開過夜風。。。。。。難道他們認識?

    想著雪懷也背著鴻蒙跟著下車了。。。。。。。”哇哦,前麵的場麵還真的堪稱壯觀”。這個武王城依山而建,本來就有一種巍峨的感覺,滿目的藍色方鼎旗幟,再加上眼前黑壓壓的幾乎上千名的浩氣盟成員都在注視著我們這些人,李無衣首先下馬,隨後隊伍裏所有人都下馬牽行。李無衣向城樓上眾人簇擁著的一位綁著高馬尾的藍衣青年拱手致意,那青年也笑著還禮,隨後幹脆但是不失威嚴的說道:

    “歡迎弈劍閣各位兄弟,一路上辛苦了。盟主已經在落雁城設宴,今晚邀各位浩氣兄弟同慶。兄弟們,現在先在武王城,稍作休憩吧。”

    說罷,藍衣青年便從城樓下來跟李無衣和葉期邊寒暄,邊把所有人迎進去了。

    雪懷在找柳城雲和夜風,剛剛他一走神,沒跟上柳城雲,他沒來過武王城,而且他還是一次看到那麼多人的大場麵,都分不清東西南北,看到身邊有幾個浩氣女俠,剛想問路,就聽到她們在討論道,

    “我們少盟主真的越發的帥氣了”,

    “可不是嘛,原本”君羨”都想開無衣幫戰了,都是多虧少盟主從中斡旋,才沒開成。”“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個葉期,就是李無衣請來的救場子的那個呀,也好帥啊,看上去很有錢的樣子,如果他們建幫的話,我第一個進他們幫。”

    “但是我聽說,那葉期是因為悔婚被藏劍山莊趕出來的。。。。。”

    “別說了。。。。。。別說了。。。。。。孤城在附近呢,那人可是李無衣的心腹。。。。。。。。。”

    最後那幾個嚼舌根的女俠走開了,雪懷也看到了正向他走來的孤城,”來得正好啊,兄弟。。。。。。。。”不認路的雪懷看著越來越近的孤城,心裏不由得感歎道。

    “道長,原來您在這裏。幫主讓在下給道長您帶路到花大夫那兒的,真的抱歉,少盟主來了他們現在都抽不開身。”孤城禮貌的跟雪懷解釋道,說實話,雪懷覺得有時孤城跟夜風很像,說話得體,做事謹慎,都有一種跟他們年齡不符的沉穩,可能這就是世麵見多了的結果吧。隻是夜風終究是年少,有時不免還有些孩子氣,但孤城直到現在還是很穩,可他為啥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事沒事,小道初到貴境,給大家添麻煩了。那個,孤城,小道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夜風他現在在哪?被一個背著刀,臉上有疤痕的俠士抱著的。”

    雪懷怕孤城不認識柳城雲,還特意描述一下外貌特征。聽到夜風跟柳城雲,孤城愣了愣,幾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說道

    “知道。那位俠士正是在下的叔父,他們現在應該都在伴江村醫館。那位花大夫正是醫館的主人,道長,請吧。”

    ”咩。。。。。。。”雪懷的內心有一百萬個”咩”在滾動,夜風話裏的信息,確實讓雪懷震驚,什麼原來孤城是柳城雲侄子,有沒有這麼巧哦,怎麼?難道我還要認識柳城雲全家。。。。。。。。雪懷邊跟著孤城走,邊腦補道,推翻孤城糾纏夜風的可能。之前已經知道葉期視柳城雲為仇人,夜風本來是很喜歡孤城的(嘖嘖,如果不喜歡,又怎會枕著人家的腿睡了一夜,連說夢話都有他的名字),但後來發現孤城是柳城雲的侄子,夜風因為上一輩的恩怨就也跟著討厭起孤城來了。。。。。。。。嘖嘖,這樣就能解釋得通,為啥孤城一直是滿臉愁容,然後今天夜風病了,都要去對孤城又罵又鬧。。。。。。。破案了,雪懷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唉,搞得現在雪懷看著孤城的背影都不由得覺得有些可憐,葉期他們上一輩的恩怨,連累了這兩小輩真的好嗎。。。。。

    “道長,上船吧,在下送您過去。”孤城跳上一隻渡船上對雪懷說道。

    哦,原來伴江村在武王城的對岸,它們之間還隔了一條長江。雪懷有些奇怪,明明武王城腳下就有村莊,看病的又多為浩氣盟的人,為何要對岸開醫館?這樣看病都要渡河,多麻煩呀。

    “那位花大夫並非浩氣盟的人,他是這裏唯一一個救人不分陣營的大夫。”孤城邊撐著渡船,邊向雪懷解釋道,語氣裏還帶著幾分敬意。

    “原來如此,惡人他也救嗎?就不怕到時候打起來,畢竟是敵人。。。。。。”雪懷看著越來越近村莊,有些擔心的問道,因為在他印象中,惡人似乎是很不好惹的,畢竟都叫”惡人”了,肯定無惡無作的。

    聽罷孤城轉頭對雪懷展顏一笑,十分篤定的說道:“隻要付得起診金,他什麼人都會救。沒人敢動花狐的病人。”

    “為何?”

    “因為他很強,雖然是一個大夫,但是體術卻相當了得,還能在戰鬥中下毒。他的毒號稱”血濺五步”據說一旦被下上這種毒五步之內,便毒發吐血而亡。因此江湖就有規矩,伴江村醫館無戰事。”

    孤城說罷,雪懷就開始瘋狂腦補花狐是一個跟師伯一樣無人敢惹的狠人,”哇塞。。。。。。。聽著好厲害呀,不愧是萬花穀弟子。。。。。。”

    須臾,他們來到一座有些年頭的鋪子前,鋪子門口僅掛著一個”醫”字,除此之外啥也沒有,還真的是簡樸。。。。。。門是開著的走近幾步便能聞到濃濃的藥香味。雪懷跟著孤城進門時,門內的鈴鐺響幾聲,隨後出來一個小女孩大概十一,二歲,穿深紫色裙子,袖子是萬花服飾獨有的大長袖,頭上綁了一個小發髻插著漂亮的小銀篦,劉海垂下來,兩邊都飾有萬花標誌的發飾,眼睛圓圓的,相當可愛。

    “孤城哥哥,啊啊啊啊。。。。。。”

    “哎,當心。。。。。。”

    小女孩大概因為跑得太快了,踩到袖子,差點就要摔了,幸好雪懷眼疾手快攬著小女孩的腰,一把把小女孩扶著才沒事。

    “孩子,你怎樣?”雪懷蹲下來,與女孩齊平,關切的問道,沒辦法雪懷之前在純陽帶慣孩子,都煉成條件反射了。可雪懷這個反應,一套動作下來,看得孤城目瞪口呆,果然江湖傳聞,”華山抱妹羊”名不虛傳。

    “沒。。。。。。沒事。大哥哥你。。。。。。。好。。。。。。”小女孩麵對雪懷那如沐春風的笑容和溫潤的眉目,都害羞得不敢抬頭,結結巴巴的說道。

    “沒事就好。在下純陽雪懷。”雪懷扶穩女孩後,便放開了她,作揖道。

    “小硯,剛才送過來的少年花大夫還在診治嗎?這位雪懷道長是他要找的人。”孤城跟女孩說明來意。

    這個被喚作小硯的女孩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雪懷,學著雪懷的樣子作揖說:“我叫花清硯,是筆墨紙硯的硯,不是燕子的燕哦。道長有禮。”

    “你好,小硯。很好聽的名字。”雪懷朝小硯拱手還禮,心想這個孩子真的太可愛了。

    “那個受了風寒的小哥哥,爹爹正在施針,聽說,病情有些複雜。我先帶你們到內院等他吧,請跟我來。”

    哦哦,原來是這個女孩是花大夫的女兒。隨後女孩便蹦蹦跳跳鋪子裏帶路,雪懷和孤城並肩走著,穿過走廊來到一個栽了很多花草的庭院,四周是一些放著病榻的房間。。。。。。拐了個彎,雪懷看見一個焦急踱步的身影,往前一看正是柳城雲。雪懷看見他了,可他專注的看著麵前緊閉著門的房間,並沒有注意身後多了兩人,直至孤城跟他行禮,他才反應過來。

    “叔父。”

    “你好,柳兄。”

    “是你們?”

    “夜風,他怎樣了?都小半個時辰了。”孤城看著也很焦急。

    “大夫說不止是風寒那麼簡單,你們在來的時候他吃過什麼,或是遇上什麼了。。。。。。。”柳城雲眉頭緊皺,似乎在懷疑些什麼。

    “他吃過什麼?遇過什麼?關卿何事。”

    柳城雲話音剛落,便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的回應他了,不用多說大家都知道是誰了吧,沒錯,就是沒見其人,先聞其聲的葉期了。。。。。。。。葉期還是那個葉期,挺著腰,背著手,懟著人,款款而來。

    雪懷再看看,被懟的柳城雲,看見越來越近的葉期,雙手交在胸前,一副好整已暇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不比葉期的火藥味少。

    “我在問我侄兒,關卿何事?”

    嘖嘖。針鋒相對了,修羅場。。。。。。雪懷機智的離開幾步,避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你跟你侄兒出去說。別在這裏礙著我看我的弟子。”

    葉期這話,雖然是趕人的意思,但他一臉挑釁的樣子說出來,作用其實跟”來呀,吵架呀,傻逼”沒啥區別。果然,柳城雲聽罷,冷笑幾聲,說道

    “麻煩看清楚,這裏是南屏山,不是你的弈劍閣,礙著你?笑話。”也是,吵架嘛,誰不會呢。。。。。

    “柳城雲,我說真的,滾。夜風的事我在就行了,你現在滾,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嘖嘖,這話說得。。。。。。。。。。其實柳城雲個頭比葉期高出不小,並且看樣子就知道是個不服就幹的狠角色。葉期在站他麵前挑釁,雪懷很擔心柳城雲會一刀把葉期給砍了。可是柳城雲並沒有,而是語氣平靜的說出了一個更驚人的事實。

    “讓我滾?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裏麵躺著的可是我兒子。”

    這話一出就像平地一聲雷,劈得雪懷裏嫩外焦。”咩。。。。。。。。。。。”什麼?夜風居然是柳城雲的兒子。。。。。。。雪懷的心裏有十萬個為什麼,不知該問不該問。。。。。。一語成讖,這回雪懷估計真的要認識柳城雲全家了。這終於能解釋為啥柳城雲一見到夜風就抱著不肯撒手,隻是為啥夜風的樣子長得跟柳城雲沒一點點像呢。。。。。。。

    ”錚。。。。。。。。。”說時遲那時快,雪懷還在原地震驚時,葉期已經撥出輕劍”春花”,架在柳城雲的脖子上,眼眶紅了圈,激動得似乎快要哭出來。。。。。。

    “不是。。。。。你。。。。。。你不是。。。。。。他的父親是個英雄,早在他五歲時對抗邪教被殺害了。。。。。。。”葉期說著還真的哭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掉在地上。。。。。。。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身邊的女孩小硯看見葉期這個架勢都不自覺縮到雪懷身後,雖然落淚的美人還是美人,可這場麵也太詭異了。

    “真的?阿舞,真的這樣說了嗎。。。。。。。”所有人都聽出柳城雲痛苦的聲音都發抖了,明明自己活得好好的,有人告訴自己兒子,自己掛了,換誰誰都痛苦。可阿舞又是誰?

    “你沒資格說我師姐的名字,你不配。。。。。。。。她到死都在等著你,等你來接她們母子回去,可十年了,你不聞不問十年了。。。。。。現在才來認親?太遲了。我寧願讓他相信他爹當年在楓華穀像個英雄一樣死去,都不願讓他像我師姐一樣一生都在等你這個薄情郎回來。”

    “阿舞。。。。。。。你說什麼?之前你不是說阿舞她。。。。。。過得。。。。。。。。。很好的嗎?”柳城雲聲音越說越無力,

    “對啊。她去了沒有你的地方,當然是過得好。。。。。。。。”葉期的這句話是笑著說出來的,但他的眼淚一直沒停過的掉。

    “你騙我。。。。。。”柳城雲別過臉去,低著頭似乎在逃避葉期口中的事實。

    “隻要你能回去看看他們母子,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難道不是嗎?”“柳大哥,不管你是有什麼苦衷。。。。。。非得如此,但已經太遲了。夜風今年已經十五歲,在他的記憶裏,生母葉舞故去五年,生父柳城雲故去十年。你走吧,別來打擾他了。”

    場麵到這裏似乎有些緩和,因為都提到大家的痛處,看在亡人的份上,連葉期都收起剛剛劍拔弩張的氣勢,雖然態度仍然強硬,但至少在跟柳城雲”商量”了。

    “說完了?就這些?我對不起阿舞,他日黃泉相遇,自會跟她賠罪,但夜風是我的骨肉,他父親沒有死,你憑什麼騙我兒子。”

    哦,完了,柳城雲拒絕”商量”。。。。。。。。

    “好你個柳城雲,聽不懂人話是吧,老子就將今日變成你的忌日。”葉期惱羞成怒,已經握緊重劍”秋月”。

    “呸,葉良辰,你這個缺德的玩意兒,嘴裏就不說人話。今兒個不削你,老子不姓柳。”柳城雲十分地道的”呸”了一口,滿滿的北方味兒,且他的雙刀已經出鞘了。。。。。。。

    就在雙方都磨刀霍霍,準備實踐自己的話時。一直緊閉的房門有聲響了,須臾一位男子從房間出來,男子看上去是大概而立之年,頭上烏黑如瀑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肩上,纏著萬花標誌的發飾,他身上的那五指寬的腰帶和手上挽著的深紫色外袍很好辨認都是萬花獨有的服飾。隻是這位男子的外貌十分獨特,已經不能簡單的美醜來概括了。他臉型相較正常男子尖細,眉目卻長得狹長,嘴角都帶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看著就像雪山上的狐狸一樣的,神秘狡黠。。。。。難怪,他叫花狐了。。。。。。。。

    花狐站定,看到準備決一死戰兩位俠士,眯了眯眼。然後慵懶的說道:“搞什麼~~要打架嗎?血濺五步要不要試試呀~~”

    作者閑話:

    這個寫得比較長,萬花也出場了,至於霸刀和藏劍恩怨,嘖嘖,修羅場,這才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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