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537 更新時間:19-09-23 22:03
一個下午景鑠都沒有難為雲錫,隨便挑了本書倚在軟榻上看,雲錫也不主動去招惹他,執筆在書案上寫著自己的字。
晚膳前,永勝進屋附在景鑠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隻聽景鑠冷冷地說道:“不必打死,隻叫他往後再不能走路便是了。”雲錫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自嫁入太子府,太子府外的事情景鑠一概不會講給雲錫聽,就連府內的事情雲錫知道的也並不多。
說罷便傳了晚膳,二人相對無言的用了晚膳。
獵場行宮。
“殿下,我們的人折了。”一黑衣男子向上坐的人拱手言到。
座上的人冷笑一聲,言道:“嘖,皇兄可真是無趣,本王忙了一夜才給他截了封書信去,他不好生感謝本王,倒將本王的人給我折了,罷了,本王相信,用不了多久本王就能聽到淩子風的死訊了,走,去看看給皇嫂的鹿皮拾掇的如何了?”說罷,景鍇從座上起了身向獵場走去。
獵場的台子上,幼鹿的皮毛早已經被扒掉了,景鍇看著那一坨泛著紅的鹿肉言道:“將鹿皮給本王好生收著,這可是本王去太子府要拿得禮。”
一旁的侍衛忙聲應了,不敢耽擱的去收拾鹿皮了。景鍇命人牽了馬,又拿了弓箭翻身上馬,雙腳一夾馬肚,馬蹄便揚起一溜灰塵。
才應景鍇的侍衛用胳膊懟了懟身旁的同僚,“程哥,這殿下去打獵咱們不跟著沒事嗎?”被喚作程哥的人敲了那侍衛的帽子,“殿下打獵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更何況這是在行宮能出什麼事?”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景鍇總穿梭在軍營裏,這身上的功夫不說是皇子中最厲害的也能與景鑠齊肩了,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獵林中便有小太監來報,“大人快去西北方向那片林子去瞧瞧吧!祁王殿下的馬好端端的發了狂,將祁王掀翻在地,本祁王身手好落地卸了勁也沒受什麼大傷,可誰知那發了狂的馬,揚起蹄子踩在了祁王殿下的手臂上,祁王殿下當場便驚呼出聲。”
侍衛們一聽景鍇受了傷皆是提了一口氣,此事若是傳回京,皇上一句話便能要了他們這群人的狗命,於是眾人也不敢耽擱,紛紛騎了馬往小太監說的那片林子趕去了,等眾人到時,早已有人製服了那匹發狂的馬,景鑠正端著受傷的胳膊齜牙咧嘴,隨行的太醫上前好一番查看,言道是骨頭受了傷,好生將養著倒也不會留什麼後遺症。
景鍇回到行宮,胳膊已經被太醫包紮好吊起來了,景鍇看著傷手不屑的勾了唇角,這算什麼?給自己的警告麼?此時來報的侍衛說馬匹用的都是尋常草料,馬突然發狂實在不幹馬倌的事,草料是尋常草料,水也是馬兒常喝得水,那馬倌深知這事如果栽到了自己身上,自己絕沒有什麼好下場,竟當著那侍衛的麵,嚼了草料,喝了馬兒喝的水。景鍇不必查也知道是誰做的事,除了他那個皇兄,別人犯不著對自己動手,便揮手讓來稟的侍衛退下了,走之前還吩咐隻對宮裏說是不小心摔下來罷,至於那匹馬,行宮中馬匹沒有五千也有三千,誰會注意。
景鑠得到景鍇受傷的消息時正在沐浴,景鑠秉退了一幹下人,隻留著雲錫伺候他,雲錫正給景鑠擦背時,永勝在屏風外躬了身,“稟太子殿下,祁王殿下在獵場打獵時馬兒發狂將祁王傷了。”沒說傷得如何自然是沒什麼大事。景鑠並沒有什麼表情,隻冷冷的說了句知道了,便讓永勝退出去了。
雲錫聞聽景鍇受傷第一反應就是這與景鑠脫不了幹係,景鑠這幅冷冷的樣子隻能說明一件本就胸有成竹的事情成功了也並不值得為這事起什麼情緒,思及此,雲錫越發覺得景鑠可怕,明明那日說過要放了祁王,今日便折了手臂。雲錫想著,手下的動作便停了一瞬。
景鑠一把將雲錫拉入浴桶扯在了自己懷裏,水花濺起一些落在雲錫臉上,雲錫被景鑠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在景鑠懷裏縮成了一團,景鑠聞著雲錫發間淡淡的香氣,怎麼好似在哪裏聞過一般,景鑠撫著雲錫的臉頰,輕聲問道:“孤嚇到錫兒了?”
雲錫自那日之後就怕極了景鑠的觸碰,雲錫不知道此時溫柔遊走在臉頰上的手何時就會變成五個指印在臉上,雲錫小心翼翼的答道:“回殿下,沒有。”
景鑠看著懷中縮成一團的雲錫,發絲已經濕了,發間那股香氣因為沾了水好像更香了,一雙眼睛將雲錫心底的害怕、抗拒全都暴露出來,柔軟的唇也沾了幾滴水珠,看起來好誘人。景鑠一隻手便探進了雲錫的衣袍中上下遊走,直到雲錫微喘出聲時景鑠才放了手,笑著看著雲錫,“錫兒竟敏感如此?”
雲錫真的十分討厭景鑠這副模樣,明明就是他在撩撥自己,卻弄得自己仿佛lang蕩不堪,還要用一幅譏諷的模樣看著自己,雲錫真的討厭極了這種感覺,這種被人當成玩具的感覺,雲錫咬了下唇不再出聲。
景鑠遊走作亂的手重新撫回雲錫的臉頰,“錫兒,淩子風對你的愛慕究竟有多深?偌大的江湖形形色色的人竟還沒叫他忘了你,孤倒真是佩服他。”
雲錫聞言,眸子一縮,完了,雲錫鬆了嘴唇顫抖著聲音回答著景鑠,“殿下。。。子風他沒有。。。臣也沒有。。。殿。。。”雲錫話還沒說完,景鑠便豎了根手指在唇間,“錫兒不要吵,孤不喜歡,淩子風今日都追到太子府來了,錫兒覺得孤是不是該給淩子風選個死法了?不如錫兒替孤想一個?”
雲錫已經在景鑠懷裏輕輕發抖,他無法想象淩子風滿身鮮血的模樣,更不能接受淩子風是因自己而死,“殿下,今日子風不過是前來道賀的。”景鑠遊走在雲錫臉頰的手已然輕輕握住了雲錫的脖頸,“錫兒,你知道麼?孤不喜歡你撒謊。哦對了,孤竟不知錫兒還會撫琴。”
雲錫已然清楚,今日他與淩子風說的話已經一個字不落的到了景鑠耳朵裏,雲錫不敢回話,生怕自己說錯了哪個字惹得景鑠不開心。
景鑠握著雲錫的脖頸慢慢用力,溫柔的言道:“錫兒不必擔心,淩子風,孤不會動手,至於別人會不會留他一條命,又或者說淩子風有沒有那個保命的能耐那就不是孤能管得了,錫兒,好好待在孤的身邊,做好你身為太子妃該做的事情,其餘的不要費心,誰的命你都保不下來,孤若真的不喜歡,就算你死在孤的身下也換不來誰的命。”
景鑠一番話說完,雲錫已經因為胸腔中空氣的流失而漲紅了臉,景鑠鬆了手細細的撫摸雲錫頸間的那道紅痕,語氣平淡的言道:“錫兒,你還沒有貴重到能在孤這裏保下什麼人,所以極盡所能的討好孤吧,萬一有一天孤真的對你動心了也說不定呢?”
說完,景鑠抬腿跨出了浴桶,雲錫被景鑠一番話砸了個清醒,雲錫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如個青樓迎客的男ji,做了太子妃又如何?別說保全別人,保全自己都是難事。雲錫抬手摸了摸脖頸,景鑠掌心的溫度還殘留了一些,很暖,又叫人害怕,為什麼不直接殺了自己呢?若是剛在攥著自己的手再用力一點,就一點,自己就不必再受這些屈辱了,可偏偏為什麼他又鬆了手。
搜索關注 連城讀書 公眾號,微信也能看小說!或下載 連城讀書 APP,每天簽到領福利。
Copyright 2024 lcread.com All Rit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未經許可不得擅自轉載本站內容。
請所有作者發布作品時務必遵守國家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我們拒絕任何反動、影射政治、黃色、暴力、破壞社會和諧的內容,讀者如果發現相關內容,請舉報,連城將立刻刪除!
本站所收錄作品、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如果因此產生任何法律糾紛或者問題,連城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