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3266 更新時間:09-11-18 19:40
第二天,婉盈和文希收拾好包袱,準備出發,無劍和無雙也早早地來送自己心愛之人上路。
眾人擁聚在水月庵外。
婉盈和文希站在馬車旁,有些戀戀不舍。
這時芷春臉上帶著不舍之情,對婉盈和文希說:“真舍不得和你們離開!從小到大,我們三姐妹形影不離,況且,你們這次又要去江南這麼遠的地方!你們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婉盈聽到師姐對自己的關切,笑著對芷春說:“咳,我和文希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還要跟你切磋武藝呢!看你有沒有偷懶!”
“好,我在水月庵裏等著你,等到那時,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芷春胸有成竹地說,雖此言略帶玩笑,但是卻帶著挑釁之意。
文希見婉盈在這時候,還忘不了比武,便岔開話題,“芷春,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日子裏,師父就拜托你照顧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師父的!反而是你們,路上一定要保重,注意安全才是啊!”芷春拉著文希和婉盈的手囑咐道。
文希的眼眶裏有些濕潤,“我跟婉盈會互相照顧的,我們肯定會平安回來,你們放心!”說著,目光轉向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無雙。
無雙懂得文希心中的無奈與不舍,便走到文希麵前,關心的囑托道:“你一路上,萬事要小心,盡量避開陌生人,還有,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你身子弱,千萬不要逞能,知道嗎?”
文希欣慰的對無雙說:“我知道,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啊!”說著,兩人深情的看著對方,如果沒有眾人在場,無雙此時一定會將文希攬入懷中。
婉盈看到文希與無雙依依不舍,便上前說:“無雙,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在這向你保證,我會形影不離的保護著文希,不會讓她凍著,也不會讓她餓著,如果等回來之時,你發現文希有半點不同,我甘願受罰,這樣總可以了吧!”
無劍本來就擔心婉盈的安慰,此時看到婉盈又在勸無雙,便將一把婉盈拉到一邊,“你為人粗心,大意,這次出遠門,你可不要再闖禍了,知道嗎?你一路上,千萬不要逞能!我知道,你從小到大,一直是個熱心腸,出去之後,可千萬不要見到一個幫一個。哦,還有,遇事能躲則躲,萬事都先與文希商量後,再做決定……”
無劍還沒把話說完,婉盈便不耐煩的打斷無劍的話,“好了,你對我就那麼不放心啊!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就那麼能惹是生非?”
無劍知道婉盈誤會了自己,趕忙辯解:“婉盈,我不是那個意思……”
其實,婉盈知道無劍所說,都是關心自己的話語,便平息下心情,溫婉的說:“我知道你對我好!放心,我沒有你所說的那樣大意,我能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是非對錯。你呢,每天也不要再因為練功而不食不睡了,知道嗎?”
無劍聽到這番話語心下頓時開心不已,因為從這些話中,他能感受到婉盈對自己的感情,便笑著說:“等你回來,肯定有一個更加健壯的無劍站在你麵前。”
婉盈此時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活潑,那麼的嬌柔;無劍心中的愛意,也更加深刻了。
芷春在一旁,看到這番景象,心中又掀起一陣嫉妒和恨意,她便下定決心:在婉盈離開的這段日子裏,一定要得到無劍,讓無劍喜歡自己。
天允師太走到文希和婉盈麵前,手中拿著一封信函和一個香包,對二人囑托道:“這是為師給你們師叔回複的書信,還有禮物,等到你們師叔壽辰那日,就將這兩件信物交予她。”
文希接過信物,“請師父放心,我們會將此事辦妥。”
天允師太對二人遠途一事自始至終都顧慮猶存,因為二人自小在山上長大,從未出過京城,更何況此行路途甚遠,二人的安危她實在放心不下。
天允師太再次囑咐道:“我們水月庵沒有馬,所以這一路上,你們要步行。不過,為師已經顧了一輛馬車,車夫會送你們到龍泉鎮,然後,下麵的路,就要靠你們自己了。路上一定要小心。這還有十兩銀子,當作路上的盤纏。”說著,轉頭看著文希,嚴肅地說:“文希,你也一定要看好婉盈,不要讓她在路上惹麻煩,一定要切記,出門不比在家,不要輕信於任何人。還有,在莊王府肯定會認識一些宮廷人士,還是那句話,不要與其接觸。”
天允師太一向都有個規矩,就是從不讓弟子與宮廷之人接觸。
文希聽到師父的吩咐後,回答說:“是,師父,徒兒知道了。”
“都要走了,師父還潑我冷水,我就那麼讓你們個個都放心不下嗎?”說著,又看了一眼無劍,眼神中還是存有一貫的不羈。
天允師太笑著道:“師父這是為你好!”
“師父,我明白,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婉盈又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說完,互相告別的場麵永遠都是催人淚下的,婉盈和文希上了馬車,掀開簾子向外麵自己親近的人道別。無劍和無雙,此時的心中,都酸楚不已。
婉盈和文希坐在馬車上,就此離開水月庵,心裏總是有種念家之感。
而婉盈見文希似有惆悵,便打趣道:“文希,你從實招來,什麼時候和無雙走到一起的?”
文希本在想念無雙,被婉盈一逼問,臉上頓時泛起紅暈,“你說到哪去了?”
婉盈繼續逼問:“你還想瞞我啊,如果不是我剛才看到、你們倆那番難舍難分的場麵,我還真被蒙在鼓裏呢!你真不夠意思!快說,快說!”
文希無耐,隻好投降,“好好好,真服了你了,是昨天啦!”
“啊,昨天?不會吧,你們好象小時侯就已經……,真的假的?”
文希知道婉盈已經看穿自己,便反問道:“你還問我呢!那你說,你和無劍是從哪時候開始的?”
婉盈有些尷尬,又有些迷惑地說:“我和無劍,你怎麼又扯到別處去了!我跟無劍隻是好哥們,你別想歪了。”
“無劍對你的好,連我都看出來了,你難道一點都沒感覺?我不相信。”
婉盈想著無劍平日對自己的關照,回憶道:“其實,我對無劍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是友情、親情,還是……?總之,我跟無劍在一起時很開心,無憂無慮,而且還很幸福。”
文希此時已經明白大半,“咳,你這個小傻瓜,你這種感覺,就是愛啊!”
“是嗎?可是,如果像你所說,無劍也對我有這種感覺,他應該像無雙一樣,向我坦白才對啊?那為什麼,連一點行動都沒有?所以,還是你想多了!”婉盈對這件事並不以為然。
“昨天,無雙跟我說,本來無劍也想來找你坦白的,可是師父有事把他叫走,他才沒能來找你。”
婉盈聽的糊裏糊塗的,“我聽師父說過,師父說要從你我還有芷春當中選一個,再從無劍無雙之中選一個,來練一套劍式,不過,前提是兩人要心靈相通。”婉盈突然反應過來“心靈相通?”
“那麼說,這兩人必須相愛才行。”文希也反應過來:“啊?不會吧,師父要撮合他們,無劍和芷春?不會,不會,連我都看得出來,無劍對你有意,師父怎麼能看不出來呢?”
婉盈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文希看出婉盈的失落,安慰道:“不會的,我們這隻是猜測,可能並不是真的,再說,無劍喜歡的是你,又不是芷春,還有,芷春是我們的好姐妹,怎麼會跟你搶呢?放心吧,你不是一向都是很樂觀的嗎?”
婉盈歎了口氣,立時轉變心情,“好了,我沒事。”說著,婉盈唱起那首,由自己編詞,文希編曲的《風光好》:
“武蓮山上風光好,四季常青幽穀繞。溪水潺潺繞青山,青山環抱入眼簾。蝶舞漫天自在翔,花豔四野遍芳香。綠樹叢叢四季春,嫩草處處新芽悄。身在絕世佳境處,隻緣身在此山享。”
文希看到自己麵前開朗、豁達的婉盈,也跟著婉盈唱起來。
婉盈以唱歌的方式,想讓自己忘掉這件事,可是,哪有這麼容易能忘掉的情?
一早,皇上在兆遠與小米的陪同下,從紫禁城出發,三人騎著駿馬,奔馳在去江南的路上。
三人騎馬來到了郊外。
此時快接近正午,雖是初春,但太陽的光線照在身上,也尤為乏人。
此地,群山環抱,中有一條清澈潺潺的小溪,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風景宜人。
皇上被此地的美景吸引,勒馬慢步行進。
小米見到前麵有兩條分岔路,便問皇上:“皇上,我們應該走哪一條路呢?”
皇上對去江南的地形一無所知,便轉頭看著兆遠,示意如何選擇。
兆遠看眼前的地形,指著南麵的一條路道:“臣先前去過蘇州辦差,曾經過此地,此次去江南,臣認為走這條路為是,此路前去江南乃路程最短,途中經過龍泉鎮,然後再往南走三日,便可到達!”
皇上聽後點點頭,“好,聽你的,就走這條路!”
小米關心地問:“皇上,都趕了兩個時辰了,一定累了,先喝點水吧?”
皇上聽了小米的話後,指責道:“到了外麵,以免暴露身份,你們以後就叫我少爺,知道嗎?”
小米點點頭。
皇上伸手示意要水,小米立刻將水袋遞上。
皇上由於趕路身感體乏,喝完水後立時感到尤為舒暢,“兆遠,你剛才提到過龍泉鎮,那麼龍泉鎮距這裏有多遠?”
“如果我們快馬加鞭,一個時辰之內則以到達龍泉鎮。”
皇上勒好韁繩,做出一副準備出發的樣子,“好,我們即刻啟程!”說著,兩腳一蹬馬蹬,一揮鞭子,飛馳而去。
兆遠也騎馬立刻追去。
反而小米,剛拿起水袋要喝水,看到皇上已經急弛而去,便也顧不得喝水了,趕緊收好水袋,用力揮了一下馬鞭,叫到:“皇……,不是,少爺,等我!”便直追上去。
未時時分,皇上三人到達龍泉鎮。
三人先找了一家客棧——玉柳軒,剛下馬,便有玉柳軒的夥計上前牽馬帶去後院喂草。大堂夥計熱情的邀三人進店,來到一張新桌上。
夥計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訊問:“三位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兆遠對皇上說:“少爺,我們趕了一上午的路,想必您也累了,要不然,我們先在龍泉鎮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趕路?”
皇上打開隨手的折扇,看到門前街上熱鬧的景象,便道:“就照你的意思辦。”
兆遠會意,對夥計說:“要一間上好的客房,我們住店。”
夥計聽後,差異道:“三位客官隻要一間房嗎?”
小米見夥計有些奇怪的表情,便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要一間房,三張床位的,便於照顧我們家少爺。那,有三張床位的房間嗎?”
夥計點點頭。
皇上看到外麵大街上的景象,問夥計:“對了,怎麼今天龍泉鎮這般熱鬧啊?”
夥計聽到皇上的話後,湊笑回答道:“您是外地來的客商吧!”皇上點點頭。夥計接著說:“我們龍泉鎮啊!天天都是這麼熱鬧,因為從北方要去南方的客商們,都要經過咱們龍泉鎮到達他們的目的地,此路是最近之路,所以每天都有像您這樣的客商來往,所以我們店啊!客人也是絡繹不絕!”
皇上聽後,意味深長地說:“原來龍泉鎮也算得上是一條交通要道啊!”皇上似乎想到了什麼,合上手中的折扇,打了一下桌子,說:“走,咱們也出去瞧瞧!”說著,起身便走出玉柳軒。
小米見皇上如此心急,立刻叫道:“少爺,都趕了半天的路了,總該先吃飯,然後再去也不遲啊!”
兆遠示意小米別說那麼多,“小心讓少爺聽到。少爺要去,你就跟著好了。”
說著,小米不情願的與兆遠一同出去,跟在皇上身後。
馬夫趕著馬車,走了大半天,終於來到了龍泉鎮。婉盈和文希拿好行李,下了馬車,與馬夫告辭後,兩人便開始了步行的旅程。
龍泉鎮上好生熱鬧。
她倆一邊走著,一邊開始讚歎鎮上的熱鬧景象,因為她們自小在水月庵長大,那裏一般人來人往比較少,雖然靠近京城,但是她們平日不經常下山。婉盈有時候也會偷跑出水月庵,下山去閑逛,但還是一年沒幾次,並且,若被天允師太抓住,便免不了一場訓斥。這次讓她們碰上了龍泉鎮的集市,不得好好玩個夠!
婉盈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高興地對文希說:“哇!這裏好多人,好多東西,也好熱鬧!以前整天呆在山上,雖然有時候偷跑下山去玩,但也趕不上這般熱鬧,好開心啊!如果,每天都能生活在這麼熱鬧的鎮上,那該多好啊!”
文希躲避著與人群相互碰撞,“是啊,以前過慣了山上的日子,所以山下是怎樣的情形,咱們也不清楚。”
她倆邊說著,邊看著集市上的各種商品。
在她倆玩得正高興之時,突然一個猛烈地撞擊,把文希撞倒在地,緊接著,文希掛在腰間的銀袋就被搶走了。
搶文希銀袋的是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來歲的小男孩,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而又有好多補丁。他雖然不高,但長得倒壯實。
婉盈看到此景,將文希扶起後,把自己的包袱交給文希,便立刻追了上去。
皇上這時正被一個古董攤位所吸引,便湊到攤前觀望。
當皇上拿起一個古董花瓶正在細心看時,小寶正被婉盈追得滿街跑,像一隻沒頭蒼蠅一般亂撞。
小寶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婉盈是否追上來,在剛繞過幾人後,由於速度太快,正撞上手拿花瓶的皇上。皇上一失手,花瓶便“啪”的一聲落到地上碎了。小米和兆遠見勢,慌忙的詢問著皇上有無大礙。賣花瓶的老板哪能放過此等賠錢買賣,非向皇上索要砸碎的那隻花瓶錢。
被撞倒在地的小寶靈機一動,把銀袋迅速裝到衣服裏,假裝艱難的爬起來,向皇上賠禮道歉,“哥哥,對不起。”
皇上看到小寶的裝扮,不由心下一涼,便關心的問道:“這位小朋友,你跑得這麼慌張,莫非有人在追你?”
“是啊,是啊”小寶接著順勢道:“哥哥你看後麵,那個直追我的人,是我大姐,就為了我拿了她的錢去買了串冰糖葫蘆,就一直追我,說抓到我要打死我,哥哥,快幫幫我吧。”
皇上聽了此話以後,氣憤道:“這也太豈有此理了,不就是為了一支區區的冰糖葫蘆嗎,用的著這樣追著弟弟滿街跑嗎,成何體統,簡直是個潑婦嘛。你怎麼穿這麼破舊的衣服?莫非,她連衣服也不給你買?”
小寶聽著,拚命點頭。
皇上更加生氣:“你不用怕,我幫你向你姐姐說理。”
小寶聽了這話,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嘴上猶如擦蜜一般,“大哥哥,你真是個好人。”
正在這時,婉盈跑了過來,看到小寶躲在皇上身後,還時不時向自己吐舌頭,心中的怒氣便尤為加重。
“小偷,把錢還給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婉盈不理睬任何人,上前就要抓住小寶。
小寶見事不好,便對皇上說:“哥哥,我先走了,如果你能說通她,我還會少挨一次打呢!謝謝你啊!”說著,小寶得意的衝婉盈作了個鬼臉,靈機一動,順手將皇上的錢袋也偷走了,而皇上,卻一點防備也沒有。
皇上並不知情,讓小寶先走,便欲上前擋住婉盈。
皇上與婉盈四目相對,瞬間,皇上有種被震懾的感覺,有些不能自拔,盡管婉盈打扮的簡單樸素,穿著素淨的粉衣粉裙,臉上脂粉不施,頭上也沒有發簪首飾,但是婉盈的那雙明亮的眼眸,看久似能被深深吸進去一般,雖然婉盈此時正充滿敵意。
婉盈見有人擋在身前,側頭看到小寶已經跑了,正想去追,小米與兆遠此時又從後麵走出,此時小寶已經轉了個身跑的無影無蹤了。
婉盈急道:“你們快讓開,不然連你們一起教訓!”
皇上被婉盈一喝,立時回過心神道:“這位姑娘,孩子不懂事,何必跟他計較呢!再說,你也不必如此衝動,區區幾文錢買一串冰糖葫蘆,怎可追著弟弟滿街喊打呢?如果你還不能原諒他,這錢我給你。”
兆遠和小米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婉盈。
婉盈迷茫地不知眼前人在說什麼,“弟弟?幾文錢?冰糖葫蘆?我真是服了你了,他是我弟弟?可笑,他是小偷!他偷的不是幾文錢,而是十兩銀子。”
這時,文希從後麵也趕了上來。
文希看著眼前的場麵,並沒看到小寶的蹤影,便問婉盈:“銀袋拿回來了嗎?”
婉盈氣烘烘道:“沒了,錢袋沒了,我倒多了個弟弟。”
文希不解地看著婉盈。
“那小孩早讓他給放跑了,”婉盈說著,氣憤地指著皇上,說:“都是他!銀袋沒有找回來。真氣死我了。”
皇上一臉迷茫,覺得自己好象真的錯怪了好人,“他真的是小偷?那麼小的孩子,會是小偷?不會吧?”
婉盈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文希上前辯解便說:“這位公子肯定沒有被人偷過銀兩吧!其實小偷分為兩種,一種是真正以偷人錢財為生的,另一種就是因為走投無路,無錢吃飯,被迫才會出來偷東西,不過,他們有一種相同點,就是可以以偷別人的錢財來填飽肚子。難道公子不知道在這世上,有多少吃不飽,穿不暖的人嗎?我想你也不會知道,看你的裝束,肯定是從小衣食無憂的公子哥,你不會懂得有多少老百姓,露宿街頭,餓肚子的感受。”說到這兒,文希又想起在自己7歲以前,也過的是這樣整天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心裏便不由有些心酸。
婉盈知道文希又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便對文希說:“你不必對他說這麼多,他不會明白的。”
文希振了振精神,“婉盈,算了,盤纏丟了就算了,說不定,那個小男孩真的是走投無路,才會想起來偷竊的!就算是我們送給他的,師父不是常教導我們,要多積德行善嗎?就當這次是我們做了一件好事吧。”
婉盈看出文希有些難過,便安慰道:“文希,你是不是又想起小時候的事了?算了,就當我們是做了回好事吧,隻要你別傷心,什麼都好。”
皇上看出婉盈並不是一位無情之女,立時對她轉變了觀念,“原來你們是兩位有情有義的姑娘,尤其是你(對著婉盈),你也有溫柔的一麵啊!”
婉盈知道皇上話裏的內涵,答:“這好象不管你的事吧!整件事都怪你,害我們丟了銀子。”
“你們少了多少兩銀子,我還給你們。”
文希立刻回絕道:“這不關你的事,更何況,不知者無過嘛!”
婉盈聽到文希的話,驚訝道:“這怎麼行,我們一路肯定要用銀兩,而我身上的銀子肯定不夠啊!”
小米自始至終不相信婉盈和文希是遇害者,便小聲地對皇上說:“少爺,搞不好,先前那個小孩是跟他們一夥的!”
婉盈是練武之人,耳朵尤為機靈,聽到小米的話後,生氣地說:“你們還在懷疑我,不信,你找找看,你是不是也被偷了銀兩!”
皇上聽到婉盈的話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掛錢袋之處,“不好!”
“是被那個小孩偷走了!”婉盈悻悻然。
皇上後悔自己剛才所做的行為,“怎麼作個好人,反而還會被人騙?”
婉盈隨口說了一句:“東郭先生!”
小米聽後,有些惱怒,但被皇上製止了。
“兆遠,拿五十兩銀子給這兩位姑娘。”
“是”,兆遠得令立刻從衣兜裏拿出五十兩銀票,遞給婉盈和文希。
婉盈不是一個貪心之人,隻拿了十兩銀票,“我們丟了十兩,我不會多拿你一文。不過,這先算是借你的,我肯定會還給你,我不會白拿別人的錢財。”
說完,婉盈拉著文希要離開,婉盈雖拿了皇上的銀子,心裏還是有股氣,走之前,婉盈故意踩了一下皇上的腳,這一腳挺嚴重,皇上立即變了臉色,小米和兆遠看到皇上的表情立刻上前詢問,而婉盈則一邊笑著離開了人群。
皇上看著婉盈高興的表情,雖然自己的腳很痛,但是皇上還是說了一句:“這位姑娘的個性,我喜歡。”
婉盈和文希在龍泉鎮已經走了大半天了,肚子開始打鼓。此時天色也漸漸暗下來,便決定到客棧住一宿,明天再上路,這時,正好旁邊有一家客棧——玉柳軒,她倆便走了進去。
一進客棧的大門,夥計就笑臉迎人的上前來,“二位姑娘,請進。要吃飯呢,還是住宿?”說著,帶婉盈和文希來到一張空桌旁。
婉盈和文希坐定後,一邊放下行李,婉盈一邊說:“既要吃飯,也要住宿。夥計,先給我們上兩盤你這兒最好的素菜和兩碗米飯,然後再給我們準備一間雅致一點兒的房間。”
夥計聽後,“好嘞,二位稍等”,說完,便跑去廚房忙活去了。
婉盈對文希開玩笑地說:“你看,我出門也沒忘記吃素的習慣,我還是很聽話的。其實我剛才也猶豫了一下,在想到底是吃葷還是吃素,不管怎樣,我到底也算是半個出家人,所以到最後,我還是選擇了素菜。”
“是,你最聽話,最守規矩,出門在外也沒忘記師父的教導,這樣總行了吧!”
婉盈裝出一副‘可不是’的樣子,“你別笑,人家就是很乖嘛。”
婉盈和文希,正吃著飯,皇上等人也回到了玉柳軒。也真巧,他們又在玉柳軒聚齊了。
皇上等人一進門,夥計便認出了皇上,熱情的上前招待。夥計也為皇上等人找了一張空桌,正好就在婉盈和文希的旁邊。
夥計對皇上等人說:“三位客官,你們回來了,現在要吃些什麼呢?本客棧的菜肴應有盡有。”
兆遠沒問皇上想吃些什麼,直接道:“把你們這兒最好的菜全上上來。還有,剛才要你準備的房間,準備好了嗎?”
“一間三張床位的客房,早已準備好了。客官還有其他吩咐嗎!”
在兆遠點菜的過程中,小米問皇上要不要來點兒酒,皇上點了一下頭,小米補充道:“再上一壺上好的女兒紅!”
在皇上等人點菜的過程中,婉盈早已看到鄰座的皇上等人,而皇上卻沒注意到她們。
婉盈看到皇上後,特意對文希大聲地說道:“真是冤家路窄,想見的人那麼難才能見一麵,不想見的人卻要一天見兩次!”
文希聽了婉盈的話,才注意到身邊坐著的人是皇上。
皇上也聽了婉盈的話,向這邊忘來,絲毫沒有生氣之意,仍然微笑著地對婉盈說:“姑娘剛才說的話,是在說我吧!”
婉盈小聲地嘀咕著:“不是你,還會有誰?”
文希知道婉盈記仇,所以在一旁對婉盈使眼色,讓婉盈少說兩句。
“看來,我們之間的誤會,姑娘還記在心上。我承認剛才的那件事,是我的錯,我沒弄清楚狀況就下結論,不過,事情已過,姑娘又何必還耿耿於懷,如果姑娘還在生氣,那我現在就對姑娘敬酒以示道歉如何?”
皇上說完這些話後,小米和兆遠都很上火,他們跟隨皇帝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皇上像今天這樣好的脾氣,況且,依律哪有君對民賠禮道歉的道理?
皇上看出兩人的想法,搖頭以示無謂。
文希看皇上已經這般讓步,便對婉盈道:“婉盈,人家公子已經向你賠禮道歉了,你就忘掉那件事吧,再說,剛才的那種局麵,會產生誤解,也是難免的,算了吧。”
婉盈見文希處處幫皇上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幫外不幫親啊?”
文希解釋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怎麼又忘記了?”
婉盈想起無劍和師父對自己的勸告,心下雖是氣極,但見文希努力勸阻,便口軟道:“好吧,今天本姑娘高興,就不再跟你計較了,可是下不為例,如果你再誤解我的話,就沒這麼簡單了。”
小米耐不住了,正欲出言,但皇上卻用手裏的扇子打了一下自己的頭。
皇上聽了婉盈的話,不但沒生氣,還更開心的邀請婉盈和文希到他的桌上一同用餐。可是文希對皇上說“不用了”,兩人也已經吃完,便拿好行李,叫夥計帶她們到房間去了。
婉盈在上樓的過程中,回頭看了一眼皇上,正好,皇上也在看她,就這回頭一幕,皇上就記在了心裏。想追,可是這時菜已送上來。皇上被兆遠拉了一下,坐下開始吃飯。可是,皇上的心卻已經飛到婉盈身邊,再美味的菜肴想必此時也無法打動的皇上的味覺了。
夥計把婉盈和文希帶到房間,“如果二位姑娘有什麼需要的話,盡管說!如果沒事,那我就先出去了。”說完,欲轉身要走。
文希叫住夥計,“今天的飯錢先記在我們的帳上,等走的時候一起結。”
“沒問題。”說完,便轉身離開。
文希關上門,婉盈這時已經疲倦的躺在了床上。
婉盈伸了個懶腰,“今天累死我了,走了一天,腳都走平了。現在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對了,文希,你也過來躺一下吧,你應該比我還累吧!”
文希一邊走到床邊,一邊心事重重的說:“我有點想念水月庵,想念師父……”
文希剛說完,婉盈就接上了:“想師父是假,想無雙是真吧!”
文希臉一下子紅了,羞澀地說:“是啊,我是想無雙了,怎麼樣!我想無雙,我也想……”說著,就用手去咯吱婉盈。
婉盈被文希咯吱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笑著求饒道:“好了,我投降還不行嗎,我受不了了,放過我吧!”
文希停手,開心地說:“好吧,今天就先放了你吧!”
婉盈整理了一下衣服說:“真沒看出,你還有暴力傾向,回去我一定要告訴無雙。”
文希作出一副欲‘動手’的樣子,“你還說,你要不要再試一試了?”
婉盈畏懼道:“不試了,不試了,一次就夠了。”
“你說我想無雙,你難道不想無劍嗎?”文希試探著問。
婉盈停頓了一下,做起身子,“無劍,說真的,我覺的想念無劍跟想念師父的感覺是一樣的,其實我也真不知道對無劍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我總覺得芷春對無劍很好,可能他們才是一對!”
文希有點奇怪:“你怎麼會這麼想呢?還有芷春,我也覺得她對無劍很好,可是,不會是感情。我隻知道無劍心裏有你。婉盈,你怎麼對感情這樣馬虎呢?並且,也開始杞人憂天起來!”
“我哪有?”婉盈不想再提這件事,“不說這個了好不好?不管怎樣,那都是以後的事!”
文希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就是這樣,凡是都能看開,不過,有時候這會是件好事,但是,你會因此失去一些珍貴的東西。”
婉盈強顏歡笑地說:“無所謂了,如果他倆真是一對,我會祝福他們的,如果換成你,你也會這樣做吧!”
文希有些為婉盈感到無奈,從小到大,婉盈的心思任誰也琢磨不透,明明是一件傷心事,她也會立刻嬉笑起來,在無人之時,她有沒有掉眼淚,誰也不知。
“你真的是這麼看待的嗎?如果你真是發自心裏的這樣去想的話,我想我也會祝福他們的。”
婉盈岔開話題說:“別說這個了,對了,剛才我好像剛對那個人轉變了看法,你怎麼就拉著我走了。”
文希有些嚴肅地說:“你不覺得他與我們有些不同嗎?”
婉盈疑惑地問:“沒有啊。我不覺得?哪不同啊?”
文希起身,踱到窗前,“從他的外表、衣著上看,他肯定是一位富家少爺,再加上他的氣度,我想,一般的富家少爺的身上是根本不存在的,從他的表情上看,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
婉盈聽了文希的話後,仔細思考了一番,還是覺得沒什麼。
“總之,我覺得他來頭不小,對於此人來說,接觸多了並不是一件好事。”
婉盈笑著說:“文希,你考慮的就是全麵,我聽你的。”
皇上等人酒足飯飽後,由夥計帶領來到房間。皇上的房間和婉盈她們的房間又正好是相鄰的。
皇上等人回到屋裏,小米就開始準備洗臉水。而兆遠就開始為皇上按摩。
皇上充滿倦意,“今天玩的真痛快!轉眼間,離開宮中已經一天了。”
兆遠立刻補充道:“莫非少爺想家了不成,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回去吧。”
“誰說朕想家了?剛出宮一天,你就吵著要回宮。正事還沒辦,怎麼能回去?既然已經出來了,不玩個夠本,那豈不是很可惜嗎?”
兆遠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作了個揖說:“少爺息怒,我這不是怕太後惦記嘛!”
小米打好水,在一邊道:“兆遠,你就別掃少爺的興了,少爺心裏有數。”
皇上打開折扇,笑著說:“小米說的沒錯,兆遠,你想的太多了。”
皇上想起了今天見到婉盈的場麵,對婉盈充滿好感,“哎,你們覺得今天見到的那兩位姑娘如何?”
小米將方巾洗好,拿來給皇上擦臉,答道:“說起那兩位姑娘,我就來氣,少爺,我真懷疑那個瘋姑娘對你說了那麼多犯上的話,您都不生氣。您從小到大還沒有幾個人敢對你這樣說話無禮呢!我真搞不明白。”
皇上接過方巾,怒氣道:“你怎麼可以叫人家瘋姑娘,她的性子是急,但很像朕,想什麼就說什麼,難道你不覺得那位姑娘很可愛嘛!朕很欣賞她。”
小米小聲低估道:“皇上很少能有欣賞的人,可是這次欣賞的卻是個瘋丫頭,莫非,皇上對她有意思?否則怎能欣賞她這樣一個人呢?”
皇上氣憤地站起身,“胡說八道,小米,以後不許亂說話。朕不是警告過你,不要用“瘋”來形容她嗎?”
小米看到皇上發如此大的火,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兆遠則在在一旁圓場道:“我對那姑娘的印象還算不錯,現在很少有性格耿直的姑娘了。”
小米小聲地說:“我還是覺得另一個姑娘好,文文靜靜的,長的溫柔漂亮,雖然大眼睛姑娘也很美,但是……”
小米還沒說完,皇上就有些發怒了:“朕這是讓你們鄉親還是娶妻啊!不過,兆遠,朕同意你的看法。”
“不過,少爺,你注沒注意到,那兩位姑娘是習武之人,她們的劍鞘都綁在腰上,並且從她們吃的食物上看,是吃素的,說不定是哪個俗家門派的弟子。”兆遠補充道。
“兆遠,你看的很仔細,這些朕也發現了,不過,對咱們來說,不能造成什麼威脅,也就無所謂了。哎,兆遠,你真不愧是朕的大將軍外加朕的貼身侍衛啊!”
兆遠謙虛地說:“哪裏哪裏,多謝皇上,哦不,少爺誇獎!”
現在已經是月夜風高的時刻,街上幾乎已無行人走動了。
正在皇上和兆遠、小米談話之時,房頂有黑衣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婉盈和文希的房間緊靠著皇上的房間,再加上婉盈的警覺性高,所以一早就知道有人在房頂偷窺。
婉盈和文希正準備就寢。
婉盈小聲地對文希說:“文希,你聽到了嗎?房頂有人。我得出去看看,你好好呆在屋裏。”
文希緊張地對婉盈說:“那你要小心啊!”
說著,婉盈就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門,來到了玉柳軒的後院。
這時,有個黑衣人在皇上屋外,剛要向屋內吹迷香,就被小米一拳擊倒在地。
原來,皇上等人已經早已察覺房頂有人,卻裝作沒事,引黑衣人出動,小米也早已在門口守侯多時,抓黑衣人一個正著。
緊接著,便從皇上房間裏的各個窗戶跳進四個黑衣人。
一場激烈的戰鬥開始了,兆遠和小米拚命將皇上保護在身後,情急之下,兆遠讓皇上先去外麵躲避,外麵必然空間大,他們施展武功還可以有餘地。
沒想到,玉柳軒的後院又出現了三四個黑衣人,皇上、兆遠和小米雖然武功高強,但也抵擋不住這麼多人度拳腳。
就在他們快要支持不住之時,婉盈出現了。
婉盈是天允師太的得意之徒,武功也算了得。有了婉盈的幫忙,大家都鬥誌心再次增強。
婉盈抽出別在腰間的劍,向黑衣人刺去。
在停頓之餘,皇上看著婉盈,擔心道:“你怎麼也來了?”
婉盈環顧四周,隨時準備出擊,“救人就是我的職責,我不能見死不救!別說了,小心!”
在打鬥時,婉盈猜測跟自己交手的黑衣人當中,有一個女刺客,其武功柔中帶鋼,非男子能做到。
但是,中途婉盈為救皇上,失手,女黑衣人趁機拿劍朝著婉盈的要害而來,可是皇上、兆遠和小米都無法抽身去幫婉盈。女黑衣人的劍就快要刺到婉盈的胸前時,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旁邊飛來一隻暗器,正好打在黑衣人的右手上,黑衣人的劍瞬間掉落在地。另外幾個黑衣人看到女刺客受傷,又看事情不妙,都立刻用輕功跳上屋簷逃走了。婉盈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隻暗器,是文希發的——柳葉鏢。
起先天允師太不曾想過要把自己發飛鏢的絕技傳授給弟子,隻是,她看到文希從小身子就弱,練武也不會有多大的成就,既然跟她學武,自然要練到能自保的地步,所以,天允師太便傳授給文希飛鏢的絕技,還好,文希知道師父對她的苦心,一直都很用心練習,直到現在,幾乎是百發百中。其文希用的飛鏢,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柳葉鏢,這是文希自己取的,因為,文希專用的飛鏢的外貌,貌似柳樹葉,故取為柳葉鏢。
大戰結束,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剛擊退黑衣人,皇上立刻走到婉盈身邊詢問是否受傷。
皇上有些自怨並充滿關心地對婉盈說:“姑娘,你有沒有受傷?如果你為救我而受傷,我真的會一輩子自責、不安。”
婉盈笑著說:“我沒受傷!你未免也太嚴重了,用一輩子自責這麼誇張!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是別人,我也會這樣做的。”
文希也走到婉盈身邊,詢問道:“你真的沒事嗎?你可千萬別逞強,知道嗎?”
婉盈無奈:“我真的沒事,放心吧!剛才多虧了你的柳葉鏢,如果你不急時趕到,我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
文希緊張地說:“你別瞎說。”
婉盈笑了笑,說:“我知道你關心我,因為你是我的好姐姐嘛!”
兆遠和小米也在詢問皇上有沒有傷處。
婉盈想了想剛才的黑衣人,嚴肅地對皇上說:“那些黑衣人的武功招式不像是出自武林人士。”
皇上立刻問:“不是武林人士,那會是誰?”
婉盈思考了一下,同文希異口同聲地說:“邊塞!”
婉盈看了看文希,說:“文希,你也是這麼想的啊!”
文希點點頭說:“是的,沒想到我們想到一塊了,那就證明,我們沒有猜錯!”
婉盈把頭轉向皇上說:“你什麼人不好惹,惹到邊塞的人!我看啊,你這一路上,不會有好日子嘍。”
兆遠奇怪地說:“邊塞人?怎麼可能啊少爺?”
皇上也奇怪地說:“是啊。”皇上沒有擔心,還是開玩笑地說:“不過,有兩位武功高強的姑娘保護,我就不擔心了。”
婉盈生氣地說:“誰說要和你一路啊?”
皇上想接近婉盈,便對婉盈和文希說:“兩位姑娘,不管怎麼說,今天多虧你們及時相救,否則……總之,多謝二位。為報答兩位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做東,請兩位吃飯,不知二位肯不肯賞臉。”
婉盈看了看文希,不知該不該答應。
文希想了想說:“好吧!”
說完,就一同向一樓大廳走去了。
皇上、婉盈和文希共坐在一張桌子邊。
皇上客氣地說:“今天我們真是有緣,從誤會到共同打退黑衣人。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就為緣分而幹一杯吧!”說著,拿起酒杯敬婉盈和文希,“先幹為敬。”
婉盈和文希見事,自然也要回敬一杯。
喝完一杯之後,婉盈看到小米和兆遠還在站著,便對皇上說:“哎,他們怎麼還站著呢?讓他們也坐下吧!”
婉盈不知道,在皇上吃飯的時候,侍從是不能一同就坐的,可是,皇上怕泄露身份,便讓兆遠和小米一同坐下。
婉盈笑著說:“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把你當成我這一輩子最恨、最討厭的人,可是,現在我對你的看法開始改變了。”
皇上一聽這話,忙問:“姑娘說說看,現在對我的看法是怎樣的?”
婉盈想了想,說:“現在嘛,覺得你是一位文質彬彬、氣度不凡的公子,我不再討厭了。”
皇上聽了婉盈的話後,高興地說:“謝謝姑娘的誇獎。”說著,又敬了婉盈和文希一杯,接著說:“哦,對了,還沒請教二位的姑娘的方名呢?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這時,小米在一旁幹咳了一聲,以示不要曝露身份。皇上也不是愚笨之人,便說:“我姓潘,名震庭。”說完,看著婉盈和文希。
婉盈轉頭看著文希,文希覺得回答無妨,就對婉盈點了點頭。
婉盈這才張口說:“我叫婉盈,她是我的師姐,文希。”
幾人一起高高興興的歡騰直到後半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剛才刺殺皇上的幾名黑衣人,來到龍泉鎮的一個小胡同裏。此時天很黑,胡同裏不見一個人影,也沒有亮光,是一個廢棄的胡同。
果然,婉盈沒有猜錯,黑衣人的頭領果然是一名女子,此時,被一名黑衣男子攙扶著。這位女子已經拆下麵紗,樣貌俊俏、動人,從麵容上看,可以看出她受傷後,痛苦的表情。
在胡同前麵,此時出現了一個人影,直直地站在那裏,似乎正是等待這幾名黑衣人的到來。
他們走著,看到前麵有人,立刻表情有些慌張與恐懼。
那人壓著聲音,在夜色中難辨清他的模樣,說:“公主,任務辦的怎麼樣啊?”
這位女子接著說:“是個女的,也是個練武的行家,武功在我之上,所以……”這位女子一邊說著,一邊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鮮血一滴一滴的從手指間上滾落,四處的寂靜,襯出鮮血打落在地上的聲音。
那人聽後,舒了口氣,說:“好了,這次的任務就算了吧,你回去好好養傷吧!以後的任務,說不定還會受到幹擾,但是,下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說著,加重了語氣。
幾人異口同聲地說:“是!”
那人最後吩咐說:“我先回去向主人稟報,公主,你要好好養傷啊。”說完,便揚長而去。
這位女子鬆了一口氣,但是頭一暈,昏了過去。那位男子見狀,趕忙上前抱住已經昏過去的女子,嘴裏還叫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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