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20 更新時間:19-09-30 10:30
要不說太子調皮,趁著傍晚宮門換崗和暗道雙保險的狀態,從宮裏出來後也不怕,大有一種我叫蘇彧我怕誰的氣勢,走到正街更像孫悟空進了淩霄寶殿,左看右看,叫賣糖葫蘆的,花燈的,各種各樣叫不出名字的,看得眼花連亂,把出宮的正事忘得一幹二淨。
“哥兒,你還沒給錢呢。”小老頭扛著棒子,小咪咪的看著晚晴。
晚晴大口的咬了一口糖葫蘆,滿意極了,砸吧著嘴,聽見人家找他要錢,懷裏一摸,著了,出門匆忙忘帶了,山石丞相每年花燈節都帶著他出來玩耍,自然是知道買賣的規矩。
怎麼辦呢。。。
晚晴溜著眼睛,尋思了一下,小老頭看出來他可能沒錢,打量著身形穿著,是個富貴家的孩子不錯,小老頭也不惱,道:“哥兒忘了帶錢了吧,無妨無妨,小老倌跟哥兒回家取也一樣,哥兒住何處?”
晚晴憋憋嘴,心道:我倒是想帶你回家你也要有膽量呀,何況我剛出來,怎麼可能回家呢?
小老頭看著晚晴糾結,善解人意道:“嗬嗬。。哥兒放心,小老倌在此處買賣十三年,從來沒有誆過人。”
正在晚晴想著跑人的時候,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來人嘴裏喊著:“王爺座駕,閑人回避。”嚇得一路上閃閃躲躲,偏偏人群中一個小孩,磨約八九歲大,懷裏抱著一個紙包低著頭,沒有聽見人喊,眼見著撞上了,晚晴幾個快步把人一推,雙雙倒在地上,那馬上上的武夫勒馬,傲慢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二人,冷聲一吭,嗬斥著馬兒離開。
“誒呦。”小孩默默胳膊肘,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掌上有血絲,摔得不輕,晚晴還好,可能是在宮裏皮慣了,自己爬起來拍拍手,想問問人家有沒有事。
“呸,權貴老狗。”小孩對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晚晴摸摸鼻子,問候的話也有些尷尬得被打斷。
那小孩蹲著撿起紙包,灑了一地的藥材在空其中彌漫著味兒,“誒。。白白跑一趟,我家先生可怎麼辦,還在等著呢,細紡的姐姐們又要擠兌我了。。”
自說自話的一陣才想起來救自己的那個人,轉身對晚晴道:“哥兒,謝謝你了,我還有事忙,就此拜別,江湖兒女,後會有期。”說罷雙手抱拳一拱,自顧自的跑開了。
晚晴。。。你倒是讓我說句話。。。給點錢啊。。。就一文。唉,以為當了回英雄能解決糖葫蘆呢。他瞄了瞄小老頭,心裏打下注意,溜吧,反正江湖兒女,後會無期,不丟人。前腳一邁,打算開跑。
小老頭小嗬嗬的看著晚晴,道:“嗯,有勇氣,是個不錯的人苗。”
聽得晚晴邁不出第二腳,僵硬的轉頭看著小老頭,腦子裏飛快的轉,這莫不就是傳說中的機緣?小老頭難道就是隱士街巷的高人?等等,他從懷裏掏出了什麼,晚晴瞪大眼睛,莫不是。。。。莫不是武林秘籍?
小老頭笑嗬嗬的一邊走來一邊摸著懷裏,伸手到晚晴麵前,道:“給,這是小老倌打算買給孫子的麥芽糖,給你當獎勵。糖葫蘆錢也不要了。”
晚晴:“。。。”說好的武功秘籍呢。。
小老頭小嗬嗬回憶起來,“十三年前,也有個看著像富家出來的孩子,可惜爹媽去得早,靠著自己的手藝養活兄弟,小老倌看著可憐,就送了兩串糖葫蘆,沒想到這孩子骨氣嘿,第二天把錢送來了,據說這孩子後來入了白衣門,現在可能也是人中龍鳳了。”
晚晴:“。。。”
“小老倌走了”,小老頭扛起梆子一閃,梆子上了肩,他又道:“今天熱鬧啊,哥兒要是想看熱鬧”,他把手往江中一指:“畫船的坊主今天晚上會靠岸,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晚晴順著方向望去,在遠處的西方向,的確隱約看著一艘大船,搖曳在江岸。小孩子到底耐不住好奇,歡天喜地的往畫船方向走。
幾個文雅的書生在前方說得頭頭是道,其中一位青衫書生雙手握著紙扇,笑眯眯站在行人中間,也不知道是笑良辰美景,還是笑談話風生,他見著晚晴蹦跳著路過,眼睛一下子亮起了,叫喊道:“小哥兒。”
晚晴止步,隻見這書生身形修長,看著瘦弱吧又不像是手無縛雞之力,他笑眯眯的朝著晚晴走來,同伴側目不解,這人不理其他,隻顧自己走去:“這位小哥哪裏去?”
晚晴道:“看演出啊,這人山人海,多熱鬧。”
那書生張開了雙眼,打量著晚晴,笑道:“小生昨夜做了個好夢,夢見在這江邊遇到了神龍,原本以為隻是夢,現下想來,這神龍果然從天上下凡,有幸有幸。”
晚晴打量著書生,覺得書生說話怪裏怪氣,便決定不再理他,表演像是要開始了,朝著人海走去。
青衫書生嘖嘖嘴,對著晚晴道:“誒呀呀,可是小生夢見這神龍龍遊淺,怕是縱有神力,也一時半會虎落平陽了。”
平陽?書生?太傅?這個莫不是平陽巷的書生?晚晴止步,道:“兄台可是平陽巷的學子?”
書生搖搖扇子道:“非也非也,我要是平陽巷白衣門第,怎敢入朝歌呢,不過確實也和平陽巷有些淵源。”
“哦?”
青衫書生道:“我和東欄院的陳子沉謝算是知己好友。”
小太子一喜,這人竟然和陳子鳥是朋友?那應該了解他很多事,要不結交結交,將來想掌握陳子鳥的糗事還不是易如反掌。
“在下蘇。。。蘇彧,兄台大名?”
“唔……”書生想了想,笑眯眯道:“大名沒有,小字清迭”。
晚晴不說自己是沉謝的學生,也是防著青衫書生撒謊,他故意扯著別的話題,道:“畫舫的表演開始了,我們快去看看。”
“好!”
晚晴和沉謝一同上了船,台上的歌舞不斷,滿堂坐客剛開始還很有興致,到後來卻越發的不耐煩,喊道:“坊主為何還不現身?”
四下應和起來:“對,我們要看坊主。”
“坊主出來。”
在一片呐喊聲中,看客的情緒卻越來越大,晚晴也跟著喊,青衫書生坐在一旁,笑而不語,靜觀其變。
有個大漢性子急,一掌拍碎了木桌,橫眉怒目,站起來要破口大罵,這時編鍾響起,一連串鈴鐺的輕響打斷了眾人的不痛快,隻見白衣淺黃袖的少年倒映在池水中,說是人影,池上又不見其人,空中飛起一片片芳香的牡丹,那牡丹遇水成金,開出一朵朵金色的牡丹,在燭光下亮閃閃的,有一童子,提著紅燈,踏著池水,水波蕩漾,池中又出現一顆花樹,看得眾人合不上嘴。
小童子將燈掛在樹上,從袖子裏掏出一隻紙鶴,笑嘻嘻吹了一口,紙鶴從手中飛離。
長鳴一聲引起眾人抬頭,一隻仙鶴從天而來,背上踏著一個少年,那少年正是水中的倒影,在墜落中散了一身的水光,和金牡丹呼應,漸漸才顯出本麵。
眾人歡呼起來,此人正是坊主!
晚宴算是正式開始了。坊主飛身坐在池中,水卻靜止一般打不濕衣衫,他坐在樹下,開始吹奏起來,正是沉謝曾給晚晴看的一段普子!
是《大漠荒顏》!小太子望著景象眼睛都直了,池中的少年吹著,那水慢慢的成了金黃的細沙,畫船的四周也變得像沙漠一樣的遼闊,眾人就像是在沙漠裏一般,迷失了方向,隻能看著台上的少年。
他曲畢,畫船又變成原來的樣子,台上沒有鏡花水月,也沒有大漠荒顏,隻是一個木台子,眾人反應過來這是幻術,紛紛鼓掌喝彩。
這時笑咪咪的青衫書生起來,走到台上,道:“列位可滿意今晚的演出?”
“滿意滿意。”
青衫書生用扇子拍拍手掌,道:“滿意就好,那列位就把剩下的銀兩付了吧!”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人道:“不是已經付過了嗎?”
書生搖搖扇子道:“非也非也,列位付的是其他歌女的錢,坊主可不止這個數。”
有名門正派道:“那不知坊主的費用是?”
書生從袖子裏拿出算盤,道:“一人100兩,列位好好付賬,在下好好記著。”
“你這分明是勒索!”
眾人暴怒起來,幾乎揭竿而起,衝著書生張口大罵,書生卻充耳不聞,笑道:“來我畫舫,可沒有霸王餐的戲碼,小生勸列位冷靜,和氣生財。”
眾人哪裏聽得進,道:“畫舫欺騙我們,還付個什麼,大家打一頓再說。”
眾人同意,紛紛握拳的握拳,拔兵器的拔兵器。
書生笑笑,往後退了幾步,甲板一鬆,眾人從船上一下掉入水裏,好在畫船就在江邊百米,眾人一愣,也有些反應快的想趁機遊走,剛出幾米,黑乎乎的頭從江中抬起,水花啪啦啪啦。
“有……·有鱷魚呀!”
這下那些想逃的徹底慌了,有些不會遊泳的在水裏撲棱,書生笑道:“誒呀呀,小生這些寵物不聽話,怎麼跑出來了,呀,有誰願意付賬,小生這就拉上來。”
一些不會遊泳的有權有勢的爭先恐後,也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還有一些更是說道:“老子沒錢!”
青衫書生借著光,看清了麵目,道:“這不是梧桐派的弟子麼無妨無妨,立了字據等人付錢取走,同樣可以。”
晚晴學過遊泳,卻從來不在江裏待過,想著這人即是沉謝的朋友,不會為難他,叫道:“兄台,我在這裏,拉我一把。”
書生笑咪咪道:“小哥兒可沒有付錢呢,是立字據麼?寫給誰?”
晚晴道:“你不是沉謝的朋友麼,我是他的弟子,快拉我。”
書生搖搖頭,“原來是沉謝的弟子啊,小生不曾聽說沉謝有什麼弟子,再說了,親兄弟,明算賬,小哥兒沒錢的話立字據?”
晚晴梗了一口老血,這人真是臉皮厚得很,怎麼辦呢,立字據給誰,給宮廷就要回去了,還怎麼找沉謝?他看著書生沒有理他,笑嘻嘻的算著銀子,打定主意,要往江中遊去,大不了,大不了灣個道兒。說罷趁著人不注意,將頭沉在水裏,一下子沒了影。
坊主格了口茶,看著書生笑嘻嘻的樣子,道:“你這麼做,出了差池,天下大亂。”
青衫書生用扇子點著銀兩,督促著賬房,他道:“不打緊,這是天意,小生推算過,順著天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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