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81 更新時間:19-10-01 18:02
小太子抱著沉謝,一夜好眠。
次日清早,小太子醒來的時候,沉謝已經在書房給八兩上課了。
小太子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帳子是清一色的雪白,就知道不是自己房間了,他目光細細的掃過每一處,雖然來過好多次,但大部分是晚上,真沒好好的看過,小太子嘖嘖嘴,果然這個房間的布置和沉謝本人一樣,整潔可怕,一絲不苟。
他無趣的翻了個身,把頭埋在枕頭裏,嘿,淡淡的香味,是沉謝身上的清香,小太子受用了,笑咪咪把頭埋得更深些。
一直到日上枝頭,沉謝回來了。後麵還跟著小太監八兩。
八兩小嘻嘻的給晚晴問安,又跟著沉謝身後轉,問道:“大人大人,您今日講的課真好,八兩受益匪淺。”
沉謝摸摸晚晴的頭,看著他眉頭皺的高,以為又反複發燒了,把著脈複診一次,順便問道:“哦?你明白了什麼?”
八兩跑到桌邊給沉謝篩茶,道:“路漫漫其修遠,上下求索,這是告訴我們要有恒心和毅力去對待事物呀。”
沉謝點點頭,表示認同。
晚晴的眉毛都皺成一團了,他看沉謝似乎想點評八兩的看法,故意誒喲了起來:“陳子鳥,我頭疼。”
沉謝聞言果然把目光給了晚晴,問道:“可是頭暈想吐?”
晚晴這時候已經戲精上身,其實好著呢,就是見不得八兩巴著沉謝,他故意看八兩,然後拉著沉謝的手嗷嗷起來:“誒喲。。。誒喲。。。想吐,唔額。。。”摸著床沿幹嘔。
沉謝當然看到了晚晴對八兩的眼神,他不做聲,把晚晴的手放到被子裏,這種小伎倆和他調皮的弟弟如出一轍呀,他斂斂神,笑著對八兩道:“八兩,太子病得這麼重,看來一般的藥方沒有用,你去抓個十副八副的一鍋煮了端來。”
八兩心裏笑得喲,嘿,讓你裝!苦死你!“誒,好勒,奴才這就去。”
十包?!一包就很苦,十包是要命呀,晚晴心裏緋腹,看來是不能裝了,沉謝那隻老鳥,來真的怎麼辦?“我。。。我就是普通的頭暈,普通的想吐,不要這麼麻煩的。”
沉謝挑眉,道:“本君這也是普通的藥,普通的抓,普通的煎。”
晚晴哀嚎,把臉埋進枕頭裏,這個陳子鳥,人家生病了也不讓著點,懂不懂尊老愛幼啊!
沉謝把晚晴從枕頭裏挖出來,手一伸把衣架上的衣服拿來,道:“殿下該起來去悼念你叔叔了。”
晚晴不情不願坐起來,手一伸,以為沉謝要幫他穿衣呢,這人放完衣服就站了起來,由著八兩來伺候。
晚晴。。。。太不可愛了。
小太子跟著皇帝吊喪,沉謝作為朝臣也應該去拜拜。
說是說朝臣,卻沒有上過朝堂,一直被當做太子的幕僚,內臣,這一出鏡,大家夥都呆住了,沒想到太傅竟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外邊的傳聞可是很神奇的,諸如太傅是一個博學多才的老者,仙風道骨,世外高人,學富五車,才高八鬥,還是一位佛學大師,小太子的佛經抄得是越來越好了;也有人不苟同,說太傅是一位武功高強的中年人,凶神惡煞,冷酷無情,嚴厲求高,要不然怎麼把太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也不去朝堂捉弄人。
隻是沒想到這麼年輕。
隻是沒想到這麼年輕,是如何降服太子的!
眾人不免明眼暗眼看著沉謝,一些世家小姐瞧紅了臉,這人白衣飄飄的,仙氣好足,那袖口淺水紫出的花兒,是梨花麼?
沉謝十幾歲就在江湖上上行走,早就習慣看大家的議論,或者說從小記習慣了,還在富貴人家時,說是神童降世,落難時,說是聰明可憐,等到好不容易長大了,還是免不了紛紛的傳言。
沉謝抿著唇,默默跟在百官中。
花想容看到前麵的白花花顏色,就猜到是沉謝,他跨步幾個人跟著沉謝身邊,道:“太傅大人,又見麵了,私事解決了嗎?”
沉謝稍稍作揖,道:“花大人,過問他人私事可不是好習慣呀。”
花想容內心緋腹,迂腐木頭,這樣怎麼繼續談得下去,還要不要朋友的。他盯著沉謝飄動的鬢發,微微一笑,:“同是朝臣,關心應該的。”
看到沉謝目視前方,似乎對話題不感興趣,於是道:“我有一事想請教太傅大人。”
“請講。”
花想容頓了頓,道:“太傅大人可認識江岸說書的青衫人?”
沉謝慢下腳步,轉頭看著花想容,道:“本君以為,花大人是想問五王爺之事。”
“哈!”花想容見沉謝終於想交談,高興極了,想哈哈大笑,又覺著在送葬的隊伍中狂笑不當,趕緊閉口,他底下聲音,眨著眼睛望沉謝:“可不是麼,陛下把這個案子交給了我,要不牢山腳的縣令協助調查,大人看著這文件,案件進展得可還行?”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卷,遞給了沉謝。
沉謝打開看了一眼,這並不是案子的文書,而是一張地圖,上邊是密密麻麻的座房布置。沉謝細細打量後把紙卷還給了花想容,他沉思一夥兒,道:“不牢山氣候複雜,森林廣布,花大人想著東風之法查案,王爺西歸,也不知道魂可迷失在不牢山與否,花大人可要抓緊時間了。”
花想容把紙卷塞回袖口,他也覺得自己的布陣有些不妥,皇帝明著要他在不牢山盤查命案,實則是在不牢山深處締造蜃樓的住址,東風之法,王爺西歸,東西東西,南轅北轍。沉謝這話分明是提醒他,八卦陣雖然可行,借著山勢逆陣更有利於蜃樓的保密,讓人迷失方向。
花想容心底暗暗佩服上了沉謝,隻是看了眼圖,就知道問題的症結,他想了一下,青衫書生還沒問到呢,於是巧借查案,繼續問下去:“可不是要快些,於是我去查問附近百姓,知道一個青衫書生到處散布傳言,說不牢山有邪祟,太傅大人可認識?”
江邊的青衫書生,還能有幾個是說書的,定是風澗青迭,沉謝點點頭,道:“大人想知道什麼?”
花想容認真得想了想,道:“那書生貴庚,何姓氏,哪裏人,有什麼癖好?”
沉謝:“。。。”
花想容問完,也覺著唐突,默不作聲,沉謝反而開口了,笑道:“聽說書生正在花大人府上,既然是當做妖言惑眾的“請”到衙門做客的,何不用衙門的方法知道答案?”
花想容皺著眉,道:“可不是,隻是這書生硬氣,唉。。。”
“是人就有軟肋,花大人可用軟體的菜蟲試試。”
菜蟲。。。。花想容愣在原地石化了,這書生自打抓來,油鹽不進,居然怕蟲子?
到散喪會,花想容真抓著菜蟲去了書生房裏,既然知道書生是沉謝雇傭散布鬼祟的,當然不會去坐牢,明著是關押,其實布置妥妥當當的。
花想容手抓著青蟲吊兒郎當進了門,書生眼睛厲害,一眼就看到了,嚇得大跳,那聲音牢房外都聽到:“別過來,你別過來啊,啊!!!!”
原本花想容不信,這下笑傻了,哈哈笑不停,這蟲子一嚇,就是一輩子。
晚晴回來的路上,同沉謝坐同一輛馬車,看著沉謝臉上沒什麼表情,嘴角卻微微翹起,看來心情不錯,他狐疑著,沉謝這嘴角翹了一路了,問道:“陳子鳥,你又什麼喜事說出來聽聽唄。”
沉謝端正身子,道:“你可記得是誰坑著你立字據沉來了江?”
晚晴提起這個就憤懣,他咬碎一口牙,道:“當然記得,那個青衫書生,還自稱是你朋友,太無良了。本太子定要好好報仇。”
“不必。”
晚晴聽沉謝這麼一說就來性子了,身子一扭正待發作,沉謝又道:“本君已經報仇了。”
“你怎麼報的,我怎麼不知道?”
沉謝搖搖頭,嘴角卻翹得更明顯,留下晚晴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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