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027 更新時間：09-01-05 13:54
第十九章
“這裏是什麼地方？你的世外桃源嗎？”我驚訝地問他。
淩月墜一臉笑意，扶著我的肩頭走向這片約意的江南水鄉。一切美得都是那麼的不真實，朦朧中透著些虛幻。許是在林子的深處，周圍蕩著些霧氣，白得蒼茫，像是少女的發絲飄散在水麵，又像是妖嬈的水草糾結。
淩月墜清秀中帶著些傲氣的臉龐此時盡是頑皮的笑容，像孩子般討好地望著我，“這是按照我媽媽的描述造的園子，一草一木，一花一樹，都是我親手栽種的，從來沒有人來過，我獨自守著，隻要她醒來，我就立刻將這個建造了兩百年的林子送給她！”
“那為什麼要讓我破這個例子呢？”
“因為我覺得，如果媽媽不在，或許你可以代替她看看。如果你也喜歡這裏，那麼我猜她也一樣會喜歡。”他堅定地看著我說。我有一絲的心痛，為他兩百年的堅持。他就像是一個迷失了兩百年的大孩子，始終不相信自己真的走不出這片園子。但我知道，隻要他的媽媽不醒來，淩月墜就真的走不出。
我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
他笑著打量著四周，突然回過頭來問我，“帶你四處瞧瞧？”還沒等我做出回答，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拉著我的手走向林子深處。
夾竹桃在微風中輕輕搖擺，緋紅的花瓣漫天飛舞，帶著些羞赧的粉色，像是女子的麵頰，比之三月的櫻花尤勝幾分，輕柔地散落在水麵，起伏不定，卻絲毫不損其姿色。
漢白玉的橋扶手上是形態嬌憨的小貓咪，或是眯眼坐著，或是仰躺著等人去撓它癢癢，情趣盎然。但所有的扶手上都被磨得鋥亮，顯然是有人經常在此眺望些什麼。
我很想告訴那個孩子，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世事終有定數，該如何發展還是會如何發展的，不會因為他這種行為而有所改變。況且，當思念一個人到了這種地步，便不再是思念，而成了執念，但我終究是沒說。他不是一個容易改變的人，尤其是在這件事上。
我開始埋怨淩思遠，這個不稱職的父親，不稱職的丈夫。
我想不出將曾經的約意第一美人冰凍兩百年是什麼概念，大家都像是瘋了。
“不坐上去搖一搖嗎？”淩月墜指著橋洞裏晃蕩著的秋千問我，滿臉的笑意。
我猜他是不是真的把我當成他媽媽了，不然眼神怎麼這麼溫柔。說實在的，我比較習慣他跟我叫陣。
“不了，還是留給你媽媽吧！我不適合第一個坐。”我謙虛了一下，實際原因是我不相信這兩百年前的秋千在兩百年後依舊可以承載一個人的重量。
算我膽小。
“我說了你可以就是可以。”他撅起了嘴，清秀的臉上皺著兩條好看的眉，像是在撒嬌。
我對這招沒什麼免疫力，不忍心駁回他的好意，隻地顫顫危危地在他的扶持下跨上秋千，提著個小心肝坐下。心拎得高高的，仿佛這樣人會一下子輕上很多。
淩月墜對他親手製作的秋千煞是有把握，還沒等我坐穩了，便急不可耐地給我大力搖了起來。
我心都要碎了……
他嗬嗬笑著，我也隻得賓隨主便，假笑了兩聲，自己都感覺到聲音在抖，他卻樂此不疲，一陣推得比一陣高，還開心地大聲問我，“開心嗎？”
“開心，開心……”秋千的繩都快被我開心得抓得扭曲了……
我真想告訴他，如果你媽媽醒了坐了你這個秋千，很有可能會被再次嚇暈，睡他個兩百年。
我滴個天呐，老娘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躺在自己床上還能感覺到內心的抽搐，這混小子！虧我那麼擔心他，大老遠的步行去瞧他，還跟侍衛大叔周旋了那麼久，翻牆越嶺的，結果他跟不要命似的，堅決把我往死裏推……
雙腳發軟啊現在……
其實我真挺佩服他老媽的，把秋千做在橋洞裏這招都想得出來，當所有人的神經是樹幹玩呢！淩月墜就那麼用法術懸浮在空中，把我推過來推過去的，整個怎麼看怎麼詭異……
小心地打個寒戰，四周瞧瞧。
前兩天一個人在家裏沒事做，窩在沙發裏看各地的靈異事件。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我那天哪來的狗膽，楞是坐在那三四個小時沒動，把世界各地的恐怖事件看了個遍。當然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絕對不是不想動，實在是不敢動……好端端的，原來是七個小孩肩搭肩玩火車遊戲的，走著走著就變成八個了……電梯裏原本隻有兩個人的，等那兩人出去後，沒由來的，就在原本站人的地方晃蕩出了一個白頭發老頭……
額……不能說了……
現在你知道，我當時看淩月墜漂浮在我旁邊，給我往死裏推秋千是什麼感覺了吧……
那小子還自我感覺良好！
“老板好！”兩旁的守衛向我致敬，我隨意地點點頭，腦子還處在剛才的思慮中。
這會兒天已經沉下來了，夜色開始籠罩大地，像是一塊上好的黑色天鵝絨，沒有絲毫褶皺地平鋪在天空。
兩旁的羅馬雕像一如既往地擺著姿勢，一路迎我到遮芳穹的頂樓。熱鬧一直在繼續。
今天似乎所有人都集中到中央去了，一圈一圈的包圍著，叫喊聲不斷，夾雜著口哨和時高時低的調笑。
曖昧的橘紅色燈光由模擬夜空的屋頂中央灑下，配合四周的暗色，繞轉著照在場地上興奮的這群人。華麗的衣著，大膽的動作，這是屬於遮芳穹的味道，繁華而腐朽。
骨子裏的文藝情節，喜歡著朦朧的江南，羨慕著漫漫細雨中的小橋流水，才子佳人，卻在表皮上文著奢靡的花，希望在燈火輝煌處沉醉死去。
像是矛盾，卻又彼此交融。我認為我這算是種病態的性格。
擠著人群向前，有人發現我是霧遙，便自然地為我讓出路，打趣我今天的打扮和時久不見的客套思念。
等我擠到中央的時候才發現這群人到底是在做什麼。
三十米長的圓形吧台外側站裏幾個人，幽絮，沈明樓，寒香，還有蕭大將軍。調酒師修長的手自如地翻轉著，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在起哄。吧台上每隔一米就會有一杯酒，深紅，墨綠，明黃，顏色應有盡有，用不同的杯子精致地裝著，直把吧台繞了個圈。
寒香依舊一身白衣黑褲，衣領紳士的外張著，袖口翻出一道，清雅的繡著一圈墨綠色條紋，發絲柔柔地披散在肩頭，優雅地向我伸出手，道了聲，“遙，你來啦！”
我微笑著香他走去，忽視蕭大將軍臉上的怒氣，接過他的手，十指交錯地握著。他回我一個舒心的笑。周圍起哄的聲音就更大了，我卻沒有理睬，徑自挽著他的臂，看幽絮和沈明樓目光交戰。
“霧遙既然你來了，那就由你做裁判。”幽絮衝我喊道，不屑地瞥了一眼負手站著的沈明樓。
我看了一眼沈明樓，大致了解狀況，在幽絮身邊一掃，果然，阿紗躲在他背後怯怯地看著。
“好啊！賭注是什麼？”我朗笑一聲。
沈明樓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贏的一方可以任意要求輸的一方做一件事。”
“還有付酒錢。”幽絮拍了拍身後的阿紗輕笑一聲。
“這是自然。”沈明樓信心滿滿，昂首笑道，“隻是不要最後輸了賴帳就成！”
“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沒品？”幽絮立刻反擊，還好死不死地加上一句，“剛被霧遙解禁就敢再來，的確夠膽！”
沈明樓氣結，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我隻好無奈地朝寒香笑笑，寒香則是微笑著吻了吻我鬢角的金色發絲。
“那就開始吧！誰先來？”我問。
“我先！”沈明樓快步走出。
“計時開始！”
沈明樓立刻毫不猶豫地抬手就喝，生猛的動作讓他在第一棒就有些嗆著了，幽絮馬上就放聲大笑。
一杯一杯向前推進的沈明樓確實有些量，動作夠快，幾乎是看都不看，仰頭就灌，反道是我，覺得這純粹是糟蹋。
遮芳穹本就是以兩樣法寶出名的。一是美人，再一就是酒。
調酒師盡是一流，調出來的酒也是最出色的。小酌淺泯才是正道，如此豪飲最是傷頭。約意沒有伏特加，沒有威士忌，但任一款酒都不會遜色於這兩味。
現在才進行到三分之二，而沈明樓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紅，眼神也有些不對，速度也開始漸漸慢了下來。
幽絮一臉幸災樂禍地笑，得意地搖著腦袋。眾人不停地為他鼓著氣，連幽絮身後的阿紗也暗自握緊了手，結果被幽絮狠狠一瞪，委屈地縮下腦袋。
我一陣失笑。寒香卻是絲毫沒有管這群人在瘋，抱著我手臂的手一刻也沒鬆下，隻顧著偷偷地在陰影下吻我，反常得有些讓人奇怪。他也喝酒了嗎？配合得啄了他兩下，他就立刻紅了臉，卻更加賣力。
到了最後幾杯，沈明樓可能是真的挺不下去了，叉著腰在喘氣，但瞥見幽絮挑釁的眼神，又憋著一口氣將動作貫徹到底。
結束！酒童準備第二份。
幽絮戲笑了一聲，將喘得厲害的沈明樓推到一旁，示意我可以開始了，卻見寒香的動作，不悅的咳嗽了一聲，寒香卻像是中了邪一樣的不理他，我隻得尷尬地宣布開始。
幽絮確實是老手，動作不緊不慢，臉上還帶著笑容，優雅的動作完全不像是在同人比賽，一派貴族風格，看得人賞心悅目。
結果毫無懸念，遮芳穹的酒王幽絮獲勝。臉不紅氣不喘地走到阿紗身邊，抬起她的下巴，一個親吻落下。那邊沈明樓的眼神快將幽絮灼個洞了，咬牙切齒。
我隻笑不語。沈明樓那小子卻不知發什麼神經轉過臉來對著我就是一頓狠瞪。
“輸了就是輸了，要求你提！”這還挺豪爽的。
幽絮輕笑兩聲，“那我就不客氣嘍！”
眾人的胃口都被釣起來了，咽著口水等結果，才見幽絮喝他喝酒時的動作一樣，不緊不慢地說，“那就請同朝為臣的沈大人和蕭將軍來個舌吻！”
這下炸開鍋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一旁專注於我耳廓的寒香也大吃一驚，猛回頭看著兀自笑得燦爛的幽絮。
且不說幽絮這要求是否過分，單論讓同為約意大臣的沈明樓和蕭鼓闌拉下麵子去做這件事就有很大的難度。
我的天呐，是舌吻哎，要是簡單的一個親嘴，誰管他，就權且當不小心擦上去的，可這個舌吻連心理暗示的機會都給直接省了。
沈明樓的臉色非常之難看，白皙的小臉蛋憋得悶紅，脖子上的經脈一跳一跳的，拳頭勒得死緊，敞開著露著蜜色肌膚的胸膛止不住的上下起伏，似乎是卯足了勁才忍住不去上前胖揍幽絮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一頓；而蕭鼓闌這個純粹的倒黴鬼就更火大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衝上去給側抱著阿紗的幽絮一記猛拳。
幽絮還沉浸在剛才一記漂亮反擊的喜悅中，完全沒有料想到一直在沈明樓身邊不吭聲的蕭鼓闌會代替沈明樓給出這一拳，沒有防守，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我調節好心理，在一旁觀戰，阻止想上前拉開糾結著的兩人的寒香的輕舉妄動。故事在向著有趣的方向發展。
我完全可以理解蕭鼓闌的心態。畢竟這裏除了我，沒有一個人了解他的性向。若說蕭鼓闌是個正常男人，這要求就隻當朋友之間惡作劇處理一下，試過就忘，也沒什麼，但對於他這個初吻八成留了一百多年的純潔的小玻璃來說，問題就不這麼好解決了。要他把當出生寶石藏著的初吻獻給他那個因喝酒敗了而得到懲罰的哥們，這完全不可能。
想他當初將因看到他欣賞歌劇痛哭流涕的怪模樣，嘲笑了兩句的妹妹，活生生地從沙發上給推到地上，帶滾三圈不帶停的勁兒，我就知道，幽絮今天是把我們堂堂的約意大將軍的薄臉皮給戳破了。笑話！蕭鼓闌是什麼人，別看人前他一副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瀟灑男兒相，記仇的本事可厲害著呢，報複你的時候，連著抽上一百鞭都不帶喘氣的！
“你這是幹什麼？！沈明樓沈大人還沒生氣呢，你蕭大人先忍不住上來揍我兩拳？”幽絮擦了擦嘴角，甩開一旁要攙扶他的阿紗，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扯著嘴角笑著說，“蕭大人的素養不是一向很好的嗎？正是衝著你這點，我今天才特地挑選了你，蕭大人應該高興才是！”
“幽絮！你不要太過分！素養好並不代表可以任人宰割，如果我今天答應了你這個要求，那我要將你口中的好素養置於何地，該如何麵對我約意第一大將的身份？！”蕭鼓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句話。
人群煞是安靜，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看這場由他們心目中的約意戰神，和天下第一清倌館的風流台柱之間的鬥爭，反倒將故事的另一主角淡出了視線。
“願賭就要服輸是吧，沈大人！”幽絮不慌不忙地向抱臂站在一旁被人遺忘的沈明樓走去，笑容依舊不減。
我不得不說，幽絮的韌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強，估計他今天打死都要完成他這個惡劣的心願。
沈明樓已經將剛才的失態收藏好了，像沒事人一樣看著越走越近的幽絮，笑得曖昧不明。
“看你樣子似乎是準備好了。”幽絮輕笑一聲，停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一把摟過緊張的阿紗，朝著他笑得挑釁。
“幽絮你……”還沒等受驚的阿紗把話說完，沈明樓就直接打斷他，“如你所願！”
“瘋了嗎沈兄？！你怎麼能答應他這種荒唐到家的要求？！你我皆是……皆是男子……”蕭鼓闌這話說得滿麵通紅，隻得別過頭去不去瞧他。
“舌吻，這有何難！隻是幽絮兄可否容我換一個對象？畢竟我與蕭將軍要長期同朝為官，這樣做會造成雙方見麵的尷尬，再者，若是消息傳出去，被民眾知道，也不利於蕭將軍樹立威信。”沈明樓挺著腰，朗聲說，像模像樣的，氣質很是不錯。
幽絮似笑非笑地看了一旁抿嘴不說話的蕭鼓闌一眼，半晌沒出聲。
沈明樓也沉得住氣，並不催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幽絮的動作，不過視線在瞥向幽絮懷中的阿紗時卻有一瞬的動搖。
許久，就在人群都止不住躁動，以為幽絮會出口回絕時，幽絮朝他揚揚下巴，笑著說，“可以理解，你換好了。”
明顯感覺到蕭鼓闌鬆了口氣，長長的呼吸了一陣。
我好笑地看著蕭鼓闌的小動作，對著抓著我手不放的寒香說，“我們的蕭大將軍八成正為了保住他的初吻而激動著呢。”
寒香吃驚地看著我，淡金的眸子裏滿是不信，但看著我肯定的樣子，隨即也無咂嘴笑了。
沈明樓的視線在周圍人身上掃動，不少人害怕地向後縮縮，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沈明樓看上，當眾來個纏綿的舌吻。
幽絮到是大方，一手攬著阿紗笑得一臉得意，轉眼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衝正在掃射的沈明樓加了一句，“但不準打阿紗的主意。”
看來他是打算跟沈明樓耗到底了，堅決不給沈明樓任何接近阿紗的機會。
就這樣被沈明樓用他的紅外線烘上了一陣子，遮芳穹不少女子麵色泛紅，男子噤若寒蟬。
想人家沈明樓曾幾何時也是我們遮芳穹一眾姐妹的最愛，身份高貴，長相清秀，風流瀟灑，溫柔多金，那一回首，歪著嘴角的笑和不小心探路出的蜜色胸膛更是迷煞眾人。隻是世事變幻莫測，阿紗的到來徹底壞了沈明樓的大眾情人形象，直把留連花叢，片葉不沾身的沈大人從高高的雲梯上打到人間，食起了煙火，偏偏阿紗小姑娘的心還不在他身上，可把他愁壞了。
相比於沈明樓的死纏爛打，幽絮的勝利則是不費吹灰之力。從他把阿紗騙回來的那一刻起，清純美女阿紗的心就沒變過，盡管幽絮對她是呼來喝去，態度惡劣。
寒香搖搖我的手臂，示意我別再神遊了。
我一回神，才發現沈明樓似乎是找到對象了，輕笑一聲，向我們這個方向走來。
我的心肝一下子就拎起來了。
不是這麼倒黴吧……
我將寒香朝我身後拉拉，和他一起小步後退，防止發生不測，越往人群稀少的地方走就越是安全，反正就算發生最壞的情況，逃跑也算不上丟人，反正我臉皮厚。現在寒香的清白在我心中是排第一位的。
沈明樓像是看破了我的想法，對我笑得更燦爛。
若說別人不知道我的狀況，這沈明樓可是萬分清楚。要是他覺得我臉皮厚，不小心利用一下我，那可就麻煩了。
兄妹的報複心理是一樣的。我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胡來。
我拉著寒香步步後退，沈明樓就步步逼近。
幽絮想是沒料到我和寒香會成為他的舌吻對象，一下子也亂了陣腳，想再加上一句不許打霧遙和寒香的主意也已經來不及了，隻得咬著個牙看著沈明樓一步一步笑得奸詐。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隻要沈明樓隻要敢在今天對我或者寒香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一定會比上次更加厲害地報複回來！
但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給一眾發呆的人和我都給了個措手不及的狠狠一擊！
沈明樓突然調轉方向，衝著幽絮的方向飛奔過去，抓起幽絮的下巴就是一個狼吻，迫不及待地打開正在震驚於突變中的幽絮的牙關，靈活的舌尖突進了幽絮微張著的口中，閉起眼忘情的吮吸。
抽氣聲立刻充滿了整個大廳，空氣直線升溫！
曖昧啊曖昧！
瞧瞧沈明樓的動作就知道是個十足的老手，半天了，幽絮還沒反應過來，睜著個大眼睛看近在咫尺的沈明樓攻城略地，不知所措。
我吞了吞口水。
阿紗則被震呆了，剛才挽著幽絮的手甚至還沒想起來放開，畫麵怎麼看怎麼詭異……
寒香也楞住了，目不轉睛地張著嘴，臉色一分一分地泛紅。估計清純的寒香從來沒看過這麼勁爆的場麵……
不知是誰先咳嗽了一聲，喚醒了震驚中的幽絮，他開始奮力掙紮，卻被沈明樓吻得暈糊暈糊的，完全沒力氣掙脫。
想想幽絮這小子運氣也挺臭的，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旖旎的氛圍一刻不減，連我這個旁觀的老手都感到麵紅耳赤了，沈明樓才放開氣喘籲籲的幽絮，深吸了口氣，挑眉笑道，“我這個舌吻還能令你滿意嗎？幽絮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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