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19 更新時間：09-09-09 17:17
澈點點頭，“有，隻不過暫時還不是時候讓你們見麵。”
我看了月墜一眼，他無奈的聳肩。這兩人竟說一樣的話。
我哦了聲便埋頭吃早餐。
澈在桌下握我的手，衝我一眨眼，笑笑，“他現在很好，你放心好了，不用擔心。”說罷又看看我隆起的肚子，順手就摸了摸，“多擔心對寶寶不好。”
晚鏡端著他的牛奶杯子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在說誰？”
月墜挨著他坐下，將碟子裏的三明治夾了一塊放到晚鏡那裏，頭也不抬的說道，“是寒香。”
澈大叫一聲，“啊！月墜，你能不能別再讓我吃三明治了？真的很難吃！”說著還將自己麵前的三明治翻過來翻過去，嫌惡的跟什麼似的。
我看了他一眼，將手裏的三明治吞了一口，晚鏡和月墜根本就沒理他，由他皺著眉頭。
“女的？”晚鏡快速的問道。
“男人。”澈丟了那塊三明治，在餐巾上擦了擦手指，喝了口溫熱的牛奶，答道，之後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幹脆就接上，“他是你表哥。”低下眼來，小聲說道，“是我哥哥泊舟的孩子。”
晚鏡握著杯子的手立刻就緊了，“霧遙……”
一時我們四人誰都沒說話。
月墜低著頭，聲音低低啞啞的，“其實……楊爵爺……舅舅他是被我……”月墜一直在深呼吸，大力的抽氣聲連晚鏡都不忍聽下去，將三明治塞到他嘴裏，悶聲說，“別說了。”
月墜看著晚鏡，“舅舅他是我被害死的。”
晚鏡緊勒著的拳頭上，骨節都泛著白色，抿了抿嘴，“澈，你究竟要吃什麼？隻喝牛奶？你身體很結實嗎？”
澈白了他一眼，“我也沒辦法，這不是你們做的早餐嘛！”
一天又這樣開始，每天他們都會提到一些人，然後我就悲哀的發現，我似乎在做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告別儀式，等著一個個都看過了，估計也是我離開的日子。
中午的時候，澈想帶我出去轉轉，說是發現了一處很好的準媽媽餐廳，想讓我去嚐試下，我在床上睡午覺，可是完全睡不著，心髒收縮得厲害，我幾乎快縮成一團，好讓血液傳送到我腦袋時不是那麼困難，可顯然收效甚微，我仍然難受得要命。
他進來時，我隻得順手拿起一本書來，裝作在看，可是嘴唇被咬得發白。
他很快樂的往床上一坐，重重彈起，笑嘻嘻的趴到我腿上，小心地避開我的腹部，淡金色的頭發披散在我腿上，大睜著一雙淡金色的眼睛望我笑，整個人就像一片移動的清晨陽光，“霧遙，你想不想去那家準媽媽餐廳呀？”
我望著他討好的麵容，心髒疼得厲害，卻覺得一切都值得。將他往上麵拉了拉，以便他能夠舒服的躺在我身邊。
他忽然皺起眉頭，撫上我的眉心，問道，“霧遙，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衝他笑笑，很想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虛弱，揚揚手中的書，“看得我太傷心了，心髒都揪疼了。”
他奪過就仍到床下，“那就不要看了，你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能看這種折磨人心髒的書？你真該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臉色，差到什麼程度了。”
他訓我時裝得毫不留情，兩隻眼睛卻在笑，一點大祭司的正經模樣都沒。
我查看了下他的頭發，有些枯燥，但還不是幹澀得嚴重，按下他躺在我身邊，“抱抱我呢，澈。”
他莫名其妙的看我，又壞壞的笑。
“現在可不能動壞心思哦，不然寶寶會遭殃的。”他貼到我身邊，捏著我的耳垂笑著打趣，熱氣嗬到我耳朵裏，癢癢的。我忍不住笑，可卻笑得直抽氣，很想咳嗽兩聲，卻怕疼得更厲害，我會忍不住暈過去。
現在我甚至不敢問問晚鏡，這麼一直疼下去，會不會等不到我生下寶寶，或者……生下來的寶寶也不健康……可我很想再些時日，其實真的隻要幾日就夠了。
我走神，睜著眼睛神思恍惚的想著這個那個，完全沒意識到澈在說什麼，等我發覺的時候，他已經望著我許久了。
他握過我藏在被下的手，緊緊的捏著，臉色很難看，緊抿著唇，不說話。
“看什麼呢？”
他卻冷笑出來，頓了會兒才說，“霧遙，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我心裏一緊，搖頭。
“你是不是……”他沒有說下去，可是我卻意識到或許剛才暴露了些什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我被他看得緊張，手心一層汗，幾次想掙脫都被他捏住，動彈不得。
他將我的手從被子裏拿出，扣住我手腕，另一隻手從我衣襟下邊摸了上去，我扭來扭去，僵著身子說道，“澈，別開玩笑了，我都有七個月身孕了，不能再做這個。”
“我沒想做什麼。”他冷冷的說道，嘴角卻漸漸揚起，眼裏的溫度明顯的低了下來。
我不拿不準他究竟想什麼。澈一旦偏執起來，任何人都管不住他，可我不自覺的全身發冷，那是秘密暴露前的驚恐。
他卻將他的手從我衣襟裏拿了出來，手掌遞到我眼前，濕了一層。
我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他宣判。
澈他太精明了，我怎麼騙得過他。
“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會痛到一身的冷汗？”他忽然猛的扣住我腰，將我大力貼向他。心髒像是被隻手捏住，我一個沒注意就叫了出來，自己聽著都覺得痛苦。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就想到了當年我在快生晚鏡的時候，澈遠觀淩思遠和哥哥泊舟的戰鬥，卻最終成了這場爭鬥的設計者，且毫無表情的剖開我的肚子，拿出那個血淋淋的孩子，頓時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一刻，我怕他得厲害。
他不是個懂得拐彎的人，溫和時溫和得厲害，冷漠時冷漠到殘忍無情。
我支吾了下，咬著唇，直眨眼，額上流下的汗直接滴到了睫毛上，“我……沒有。”
“你還想騙我嗎？那這是什麼？難不成是我流的汗？！”
我鼻子馬上就酸了，靠在他肩上忍不住濕了眼眶，哽咽著卻不敢說話。
澈半晌都沒說話，隔了許久才長歎了口氣，鬆開我，微微抱著我，探手來輕輕揉我肚子，音調都變了，聲音沙啞得厲害，“泊雁……”
他一定是猜到了。
可我卻不能承認。
等我好不容易緩了些，我拍拍他後背，“澈，我們去那家準媽媽店裏吃些東西，好嗎？”
他轉過臉來，眼睛輕輕眯著，眼角卻有些垂下，眼裏的悲傷卻像是要漫溢出來一般，他很少這般不掩飾情感，我想調過頭，可卻被他固定住腦手，不管不顧的吻了過來。
我感覺得到他的憐惜，輕柔中卻含著不可忽視的痛苦，仿佛是要通過唇舌傳達給我。
苦澀。
沒有哪次接吻接成這樣的。我幾乎泣不成聲，眼淚脫離控製的往下流，我的臉，他的臉都濕了一片，嘴裏全是鹹味。
“泊雁，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放開已經不能呼吸的我，看著我哭得顫抖，低聲問。
我隻能搖頭。
他揉了揉鼻頭，重重的吸了吸，卻苦笑了出來，額頭抵著我的額頭，沙啞著說，“我中午在你前麵上樓，想找一個腰飾，翻箱倒櫃半天，那件腰飾沒找到，卻找到了……一顆透明的出生寶石……你藏得真隱秘。”
我根本不感睜開眼睛看他的表情，耳邊的聲音卻直直的灌入我心中，心髒都快碎了。
他似乎哭了出來，勉強控製著不哽咽，話語卻一頓一頓的，“你知道那刻我的感受嗎？”
“我恨我為什麼不早些死了！”
“澈——”我撲進他懷裏，拉著他的衣襟，懇求道，“你不要嚇我……我已經這麼做了，你如果還……澈——”
他快速翻身，側著身子壓住我，動手就要扯我衣服，死死的抿著唇，任我怎麼抵抗都沒用，眼裏一片燃燒的瘋狂。
“澈，你忘了孩子嗎？你怎麼能這麼做！”我用盡全力推他。
他手上一頓，抬眼冷淡一笑，“你都不想活了，我為什麼還要這個沒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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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是我的最愛！我怎麼舍得虐他呀……我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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