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72 更新時間:20-02-07 09:44
我琢磨著張樹春的話,也沒明白張樹春到底想表達的中心思想是什麼?是氣候變化從而引起樹木發生改變?還是樹木在沒有外界環境改變的情況下自身會改變?
“聊什麼呢?這麼入迷?”文娜端著兩碗方便麵走過來,“我在跟張教授學知識呢,讀書那會沒用心,現在後悔呀。”我接過麵,發現裏麵有顆鹵蛋。“謝謝…”
“客氣啥……不就顆鹵蛋。”文娜爽快地回答。
我嚼著泡麵繼續看張樹春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那邊馬國榮和程仡他們打著手電往林子裏四下走起,我問張樹春,“他們這麼晚去林子裏幹什麼?不怕遇到危險?”
張樹春頭也沒抬的說,“他們做陷阱去了,以防大型野獸半夜偷襲,起到一個警示作用。”
“哦,感覺好蠻刺激的。”
“刺激?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女生這樣子說。”張樹春擱下筆,看了我一眼,我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說錯什麼了嗎?”
“不不不,我隻是覺得你說的很有意思。我帶了那麼多學生,尤其是女生在野外除了帳篷什麼地方都不敢去。”我心說,老子又不是女人,“哦哦,這麼說我膽還挺大的呢。”
張樹春點點頭,“文娜在我的女學生中算是最優秀的了,你可知她第一次隨我野外探險,她嚇的瑟瑟發抖,雖沒別的女生表現的那麼明顯,卻是不敢離帳篷太遠。”
我裝著不好意,低下頭瞟了一眼旁邊的文娜,她似乎朝著程仡去的方向看,碗裏的麵沒怎麼動過,不是想吃麵麼?怎麼又不吃了?我用手在她眼前晃晃,“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還不快吃。”
文娜反應過來,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老師,您沒事老拿我的糗事說什麼,我也要麵子的啦。”
“那怎麼算糗事呢,最多分享了下你的經曆。”張樹春道。
“哎呀。老師,你不能這樣,誰會把人家害怕過的事情當作經曆與旁人說道呢。”文娜麵上有點掛不起,起身往帳篷走去。
我看著文娜的背影心中難免尷尬,怎麼突然又這樣子了?張樹春也沒說錯呀?女生都這麼陰晴不定麼?
“女大不中留哇”張樹春拿起筆在筆記本上敲了兩下。
難道張樹春也看出文了娜對程仡的意思?俗話說在情敵麵前不能露怯,所以她才生氣?她完全沒必要這樣嘛,等破了這次案子我跟她說清楚,程仡我幫她追。現在隻能讓她心生委屈了。我站起來,對張樹春說,“我去看看她。”張樹春沒理會我。
文娜坐在帳篷口出悶聲吃麵,我走過去她沒抬頭,隻好把自己當作知心大姐一樣,“拉拉,有什麼心事嗎?”其實我心裏慌的很,第一次跟女生談心事。
文娜頓了頓,歉意的說,“對不起,小溪姐,我剛才不是跟你生氣。”
我在她身旁坐下,“我知道,人都有心事的時候,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遇見即有緣份。何況你我一見如故是不是,如果你方便的話,我願意做你的傾聽者。”
文娜放下碗,有些哽咽,“謝謝姐,我沒事。”看樣子我這知心大姐沒做到位,她並不願意吐露心聲。
我倆坐在帳篷前沉默著吹著山風,不知什麼蟲子撲棱著飛到我手臂上,然後又飛進旁邊的草叢裏。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我跟浪子在公園裏常看一個老爺爺用草編織各種造型,我當時很喜歡一個螞蚱,央求老爺爺半天後才學會的,那段時間可把我得瑟死了。隻是許久沒弄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先試試吧。
我薅了把草,憑借著腦中模糊的記憶,勉強編織了一個還算能看出螞蚱外形的東西,遞給文娜,“呐,姐手笨,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心事不想別人知道,你就說給他聽吧,等它聽完了,你把它燒掉,這樣心事也飛灰湮滅了。”
文娜拿著螞蚱蠻懷感激的看著我,“嗯,謝謝姐。”
文娜不說話我感覺自己再坐下去也沒什麼好說的,反而更尷尬,隻好拍拍她的肩膀,“趕緊去休息,睡一覺明天什麼都好了,我先走了。”文娜隻是點點頭。
浪子不知幾時又坐到張樹春身旁,他不是不喜歡這老頭嗎?我用力抽出浪子身下的小凳子,浪子人仰馬翻的倒在地上,“你沒事吃這麼多幹嘛!”浪子罵道,我不甘示弱,“我樂意,你走開,我還有話問教授。”
“知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是我先問張老教授的”
“那又怎樣?”
“沒怎樣…你問吧。”浪子坐到一旁草地上,氣鼓鼓地看著我。
我其實沒話問張樹春,就想看看浪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顯然浪子對我此次來的目的了如指掌,而我對浪子此行的目的毫不知情。他越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就越覺得他有事瞞我。雖說現在不好明說他來的目的,但浪子其實並不想把他來的真正目的告訴我。
張樹春的筆記本上畫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自然,氣候,物種,變異。“這什麼意思呀?張教授。”我這指著這幾個詞的關係圖,張樹春了然說道,“這個,很好理解呀,你知道自然的選擇嗎?”
這老頭老問些我不懂的東西,一次性把話說完估計他會得病。
“在自然界中物種的任何有害變異,甚至輕微的改變,該物種都會遭受滅頂的災難甚至是滅絕。”浪子插話道。
張樹春驚喜地看著浪子,連連點頭,“陳先生說的非常好。”
“那你的意思是這些,也就你記下的都發生了變異,往後都會滅絕?”我感覺到不可思議。
“不不,我前麵說了定向性,也就是它們在某個地區發生了變化,而這種變化出現了進化過程中被遺棄的功能,可以認為是返祖現象。”
“那這種變異是人為的麼?”浪子說道。
“在自然界中,人是不具備創造變種能力的,隻能把已經變種的物種加以保存,再放到新的有生存條件的環境中去,這樣物種變異就產生了。”
這下我更不明白了,“難道這些植物在還是種子的時候就已經變異了,再經過某種媒介在這塊區域落地生根。”
張樹春勉強的笑著,“並不是這樣,這些植物在這塊區域發生了變異,而其他區域裏這些植物並沒有。”
“你剛說了,環境能影響物種的生存,你也說了這裏的氣候環境並沒有發生改變,那麼這些植物變異究竟是什麼原因。”我問道。
張樹春合上筆記本,“我也不知道,這就是我來這裏的原因。”
靠,這老頭繞了這麼一大圈,最後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我一副很遺憾的樣子,心中不免鄙視這老頭,不裝逼你會死嗎?
浪子則若有所思地說,“那這些變異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張樹春再次看著浪子,露出讚賞有加的眼神,“嗯,比如無毒變得有毒,一旦一種物種變了,影響的可不止一點點,而是整個生物鏈。”
無毒變得有毒?我想問張樹春下午經過的那片藤蔓植物是否也變異了?又不知怎麼開口。浪子從後麵拉了我一把,借力站起來,“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張教授休息了。”說完拉著我就走。
我走到帳篷口,問浪子,“你剛才發現了什麼?”浪子摸了一下鼻子,這是我跟他的暗語,表示等下說,來回摸兩下意思是幫我擋下。這種暗語我跟浪子隻用在我二媽和三媽身上。浪子這麼暗示,我隻好不再問。最近浪子神神秘秘的,倒是跟程仡如出一轍,讓人看不懂了。
我把繃帶拆了躺在地上看著手,程仡那藥還真不錯,才多久就已經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了,隻是手掌還是麻木的。浪子叼著煙背對著我坐在帳篷口仰望著被樹冠覆蓋的天空,我用腳踢了他一下,“還不睡?精力這麼好明天給我背包…”
浪子把煙吐出來,回過頭來說,“我站著都能睡著,你以為我不想睡?你讓我睡哪?”我挪了挪位置,騰出一半地方,“睡吧。”“孤男寡女的,何況你還有男朋友,不太好吧。”浪子突然背著手用食指猛指著我頭頂的方向,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帳篷的一角上有團黑影。
篝火把我帳篷旁的一顆樹的陰影映在帳篷上,那黑影從樹幹旁邊探出來,就像那棵樹得了腫瘤,顯得十分突兀。很顯然,那是顆腦袋,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黑影縮到了樹幹後消失不見了,要不是浪子眼尖,我還真沒發現有人在我帳篷的附近!
我坐起來輕輕爬到帳篷口,提高聲音,“怕什麼呀,是程仡讓我跟你說的。”
浪子早已做好突擊的準備,一箭步朝那影子跑去,影子反應速度也相當快,從樹幹後麵竄出來,急速往帳篷後麵的林中奔去。我探出頭去隻看到浪子追出去的背影,營地裏隻有那篝火噼裏啪啦燒的很旺,把四周照的通亮。
張樹春的帳篷在我對麵,他已經不在那坐著,要是他還在外麵,應該可以看到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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