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78 更新時間:20-05-24 09:07
畫麵又是一轉,出現了一行文字,這是一行希臘文,意思是潘多拉的魔盒。潘多拉的故事我們聽多了,那是西方萬神之主為了懲罰人類盜火的代價,這裏又是代表什麼呢?畫麵到這裏似乎結束了。
程仡把u盤拿出來,“明天再研究一下,今天時間也不早了,現在你就是想破頭也想不出來,不如讓大腦休息一下。”
我拿過u盤,滿懷心思的點了點頭,這人在哪見過呢,這種熟悉感很近,近到我今天才見過,我腦子裏突然靈光一現,操,這人笑起來眉宇間跟浪子一個樣,我雖然沒親眼過浪子他爸,但我在浪子的一本相冊裏見過,浪子很小,坐在他爸爸的肩膀上,兩父子笑對著鏡頭,也是視頻裏這般模樣。我一把拉住程仡,有些激動,“我想起來了,這人應該是浪子他爸,我說怎麼這麼熟悉。”
程仡拍了拍我的手,點頭,“嗯,那你可以休息了嗎?很晚了。”他指了指牆上的鍾,我抬頭一看,都快十一點了。
今天這麼折騰,精神其實也算是高度緊張了,我打了個哈欠,往後一倒,“睡覺”程仡卻沒走,站在原地看著我,遲疑了一下“你怎麼不去臥室睡?”
“就今晚一晚了,我湊合著睡,你快去休息吧,這兩天老賴你床上,估計你也沒睡好。”
“什麼一晚了?”
“你不是說明天張詩藝來你這住麼,我要是擠在你們中間,成笑話吧。”
程仡一把拉起我,麵上似有怒氣,“我有說過讓你走嗎?”
我也有點火了,“嘿,這不是你讓不讓那我走的事,你跟女朋友同居,我賴著不走算什麼嘛,你們要虐我單身狗也不是這種虐法吧。再說有她照顧你,比我這糙漢子要細心的多吧。”
程仡抓住我的肩膀,胸口起伏不定,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我說了她隻是妹妹,不是女朋友,你要怎麼樣才相信。”說著轉身便走進臥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留下一臉懵逼的我,怎麼突然又生氣了,我不也是一片好心麼,至於大動肝火嗎。
程仡突如其來的脾氣是我有點不知所措,更多的是無奈,好像我不應該讓他生氣,潛意識裏我要去把他哄回來,不然就會有寢食難安般的感覺。
躊躇著走到門口,敲了幾下門,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便道,“那個,不是你女朋友就不是你女朋友,你生那麼大氣幹嘛,我剛才也隻是說說……”
門突然開了,程仡站在門後,“剛才對不起。”我杵在門口幹笑兩聲,“沒事,咱們這麼見外幹嘛。”
程仡回到床邊,躺在一邊,“把燈滅了,早點睡。”看樣子,他還是讓我去床上睡,我揉揉眉心,走了進去,躺下。
程仡似乎知道我的軟肋在哪,把我的脾性拿捏死死的,這讓浪子知道了,準會被他嘲笑到掉牙。
我閉上眼腦子裏全是視頻裏那個奔跑的畫麵,就好像拍攝的人是我,我跟著前麵的人跑。
為什麼跑,我不清楚,隻知道不跑就會死,前麵的人邊跑邊喊我,你快點,跑那麼慢想死是不是!我拚勁全力去追趕前麵的人,但始終相隔一段很長的距離,我隻能看著他們的背影。
很快我的體力到了極限,腿開始不聽使喚,索性心一橫死就死吧,臨死前也要看看後麵是誰在追我,可無論我怎麼用力回頭,都轉不過去,急得我大喊大叫。
“成澗,成澗”我被程仡搖醒,額頭上一腦門的汗。程仡蹙眉道,“你又做夢了”
我擦了一下額上的汗,“沒事,可能我太入迷了。”
程仡下床給我倒了杯水,“你這是心裏壓力過大導致的神經脆弱。”我喝了口水,抬頭望著他,“你還會看病呀。”
“這不是病,這種情況我也經曆過,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你要找個人去疏導自己,不然真會悶出病的。”
“那隊長你找誰疏導你的精神壓力?”我想象不出他還會有精神壓力需要別人開導,平時一副處事波瀾不驚的樣子,讓人第一眼見他就感覺他是個靠譜的人,原來都是裝的呀。
“醫生”
“哦……我應該不是你說的這種吧。”我繼續躺下,程仡的建議我並沒放在心上,而且我並沒有什麼精神壓力。
程仡見我閉上了眼睛,隻歎了口氣,良久緩緩道,“你可以找我說說。”我嗯了一聲,強迫自己什麼都不去想,把腦子放空。這似乎很有用,又或者是夢醒了,困頓也破了,困意便襲了上來,我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好,我醒來的時候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鑽了進來,照在淺灰色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道細碎的光影,光影裏有飛揚的塵埃。我突然有種愜意且安詳的感覺,就好像餓了好久之後飽腹一餐的滿足感。
我伸手往身後揮了一下“程仡,起床了。”身後沒人回答,我以為他睡得太熟,便轉身過去,這一轉身把我嚇得一激靈,差點從床上掉了下去,我猛坐起身來,大喊道,“你怎麼在這。”
張詩藝歪著腦袋笑嘻嘻地看著我,“我以後住這了呀。”
我驚嚇之餘,立即下了床,“我知道,我是說你大清早的想嚇死我呀,你個女孩子怎麼爬到男人床上,矜持一點呀。”
“大清早?都十點了,哥哥,我覺得對於自己喜愛的事情,就要大膽去做,矜持就顯得做作。”
我對她做了個抱拳的動作,“女俠,在下錯了。”便急忙走近衛生間鎖上門,想著張詩藝之前的舉動,就怕怕在我換衣服的時候突然闖進來。
等我收拾妥當出來後,張詩藝則坐到了沙發上,抱著包薯片在啃,見我出來,立即扔下薯片走過來挽住我的手,“澗哥哥,你睡覺的時候看起來好可愛哦。”
我簡直無語,捂著臉深吸了口氣,“程仡呢?”起床到現在沒見到他人。
“他出去了,怎麼想他了呀。”
“你這丫頭一天天腦子裏在想什麼。”
“嗯?我想的還挺多的,你要我說給你聽嗎?”
我急忙打斷,“算了,你安心吃你的吧。”這裏我一刻也待不了,從桌上拿起鑰匙便要出門。
張詩藝一把拖住我,“仡哥哥說要是你醒了就在家裏等他回來,說有事找你。”
“今天不用上班嗎?”我掙脫她的手,站在原地。
“不用,你先等仡哥哥回來嘛。”她把我往回拉,“澗哥哥,你不能出去。”
我第一次覺得我的名字聽著這麼不順耳,“你能不能不要老澗哥哥澗哥哥的叫我,感覺你在罵我”
“哎呀,我怎麼會罵澗哥哥你。”我被張詩藝拉回到沙發上坐著。
“他出去多久了?”
“兩個小時吧。”張詩藝再次拿起薯片,吧唧著嘴。兩小時?也就8點多的時候就出去了,那麼張詩藝……
“你什麼時候來的?”
張詩藝含著塊薯片眨巴著眼睛望著我,“6點半起床,7點到這裏。”靠,難道她躺在我旁邊看我睡覺看了這麼久?這丫頭是上帝派來懲罰我的嗎?我無淚問蒼天,也不知自己有沒有說夢話之類的。
此時,程仡提著袋東西從外麵回來了,穿的是上次我給他買的那套休閑服,看起來有股莫名的親切感。我心下鬆口氣,他要是再回來晚點,我怕是要交代在張詩藝的手裏了。
“成澗,吃早餐了嗎?”程仡把東西放到茶幾上。
“等下都吃午飯了,還吃什麼早餐。”我想著他有事找我,“你找我什麼事?”
“嗯,你等等。”轉而對張詩藝說,“詩藝,你去把你臥室收拾一下,我跟成澗有點事商量。”
張詩藝癟了癟嘴,慢慢往二狗的房間走去。
“你來看。”程仡把電腦捧了過來,打開昨晚上u盤裏的視頻1,視頻開始還是那樣,我有點不明白,“怎麼?看黑屏有什麼發現?”
“你先看,昨晚我們忽略掉的地方。”我聽他的話,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於是,耐著性子盯著黑屏看,就在我眼都要看花的時候,忽然畫麵一閃,我整個人都快要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怎麼回事!雖然那個片段時間短,但我還是看清楚了,畫麵中人的頭顱活生生掉了下來,就好像那是個陶土人,頭沒粘牢固從身體的上部分掉了下來,血濺在鏡頭上,順著鏡頭往下流。
我退回去暫停,那無頭人四周沒有任何東西,好像是站在一個非常空曠的地方,那麼他的頭顱怎麼會突然就……
我疑惑地看了眼程仡,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我看過了,四周任何可以作案的工具。”
“會不會他本來就被人殺了,然後我們看到的是他剛好頭顱掉下來的那刻?”
程仡把畫麵又倒退了十幾秒,2倍速慢放,我發現那人開始是在奔跑,然後頭顱毫無征兆的掉了。
我驚的下巴都合不攏,不可能呀,人的頭顱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掉了,難道是奔跑時的風把他的頭顱給吹掉了?以畫麵裏人奔跑的速度,就連根頭發絲都不會掉何況是頭顱,想想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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