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34 更新時間：19-10-06 16:39
姚家也是大戶人家，試劍會的擂台就差鑲金嵌玉，搞得金碧輝煌。
淩術遞上請帖，進了姚家大門，季七北在身後邁著小碎步，仿佛他才是陪同過來的那個。
“抬頭挺胸，輸人不能輸氣勢。”淩術在前頭低聲提醒，“現在你是季家的門麵。”
“季家門麵”走出了小家碧玉的氣勢，又可憐又無助。
淩術也是服了，他把季七北扔到大廳裏喝茶，自己在姚家四處走動，一些景致已經與二十年大不相同。
花圃中添置了幾簇六月雪，不少富家千金在那賞花捕蝶，畫一樣的景色，淩術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就被幾個小鬼逮住了。
其中有幾個正巧就是季七北以前的同窗。
而且淩術認出了姚家的那位，長得真是和他爹當年一個熊樣。
“你誰啊？竟敢在這偷看女眷。”姚大少幾乎是用鼻孔看人，下巴抬得老高。
大概是人矮，需要靠這種方式挽回一點氣勢吧。
“不好意思，不認路，走到後院了。”淩術轉個身往回走。
姚大少眼力不錯，認出了淩術腰間的玉佩，好像季七北也有過這種佩飾，便大膽地攔住了他的去路：“你，季家的？”
淩術敷衍地抱拳行禮：“在下是季家的門客。”
“也就是說……季七北真來了？”姚大少那叫一個興高采烈，“快把他叫來！”
淩術在他說話的時候就走了，壓根兒沒在聽。
“喂！”
姚大少再一次攔路。
可見不是一條好狗，淩術心裏歎了聲，他問道：“姚大少爺，試劍會還沒開始，所以我家二少現在還是貴府的客人，你們姚家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的？”
姚大少沒想到自己踢到一塊鐵板，倒吸一口涼氣，“你居然教訓我！”
淩術很是無辜，他還什麼都沒開始做呢，就是教訓了？
“季七北出門從不帶人，這次八成是他爹請的護衛吧。”旁人嬉笑道：“學聰明了啊。”
這話說得巧妙，學聰明的是季天南還是季七北呢？淩術心底冷笑一聲，抬步從人與人的縫隙間穿了過去，徑直往前走。
淩術步幅不大，速度卻很快，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範圍內。
另一頭的季七北行色匆匆，半道上就和淩術碰見了。
季七北看到淩術就說不好話：“你有沒有、有沒有……”
淩術往後看去，他們沒追上來，便接下去道：“沒有被找麻煩，好了，回去吧。”
季七北卻快速握住了淩術的手，“不要、走遠。”
淩術無奈回首：“試劍會都要開始了，我能走哪裏去，你緊張個什麼勁兒？”
季七北掌心出汗，手一滑，改為捏住了淩術的袖子。
淩術注意到他神色有異，並未追問，帶他回到前廳，和一起參加試劍會的少年們塞一起，自己去找個風水寶地喝茶嗑瓜子。
姚大少知道季七北會來，已經繞到前頭等著了，季七北一被塞過來，幾人就合力將他架走。
試劍會開始，季七北卻被幾人按著扁了一頓。
“看見你就來氣。”這是姚大少走之前說的，“要怪就怪你爹吧，正所謂父債子償。”
季七北爬起來，他拿起佩劍時，驚覺哪裏不對，拔出劍柄，卻發現劍刃不知何時斷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
淩術攥著一把瓜子來找不見蹤影的季七北，和姚大少他們狹路相逢。
“你這護衛倒是識趣。”姚大少心情很好，連帶著淩術之前的無禮都忘了個幹淨。
淩術歪了下身子，見季七北已經爬起來了，看起來沒傷到筋骨，放心不少。
“你主子是上不了場了。”姚大少拍拍淩術的肩，“說真的，讓他乖乖在家當條看門狗不好麼？”
淩術冷漠地把肩膀上的爪子撣灰似的撣下去，“狗，是會咬人的。”
姚大少笑哈哈道：“說的也是！”想來季七北連狗都不如。
從季七北的角度來看，就是姚大少帶人圍了淩術，還對他動手動腳。
於是在姚大少肆意嘲諷譏笑季七北時，季七北提著那柄斷劍衝過來，從下往上挑，把姚大少的衣服豎著劃了一道，沒有傷到皮膚，卻因此不著寸縷，不怎麼入眼的身材一覽無餘。
眾人驚詫之際，姚大少慘叫一聲暈倒在地。
淩術用手掌擋住眼睛，季七北抓住他的手腕，拉著他飛奔而去。
他們逃到了一處牆角，就算那些人追來，翻過牆就是大街，可以一路跑回家。
淩術的手腕還在季七北的掌心裏握著，他驚喜道：“這不是很英勇嘛。”
季七北卻通紅著眼，將哭不哭的模樣。
淩術已經猜到了：“以前，你也被找過麻煩，而且還牽連了旁人，是麼？”
季天南不會主動提及此事，隻能他自己推敲。
季七北如此軟弱的性格，出門從不帶家丁護衛，怎麼想都很奇怪。
果不其然，季七北點了點頭，用袖子搓眼睛，搓得都充血了。
“他們傷不到我的。”淩術揉了揉季七北的頭，“你早點揮出那一劍，整個平江府還有誰敢找你的茬？”
季七北聲音細弱蚊吟，用怯懦的口吻說著狠話：“找我茬、沒關係，找你、不行。”
短短十個字，勾得淩術心潮澎湧。
撩人的本事比他爹好太多了。
淩術莞爾道：“閉上眼睛。”
季七北卻把眼睛睜得大大的。
沒辦法，淩術隻能親自上手捂住了他的雙眼，再細細親吻他的嘴角，用低啞的嗓音道：“這是獎勵。”
！！！！！！！！！！
轟的一下，季七北的世界觀都要被淩術親碎了。
壓在心底的情感開閘放水般湧上來，季七北下意識開啟雙唇，放任淩術進一步侵略。
“真貪心呢。”淩術親了又親，另一隻手揉著他的後腦勺，指尖深入發間，輕輕按壓。
季七北隻把這當成經年妄想而出現的幻覺，又或者他被姚大少他們揍暈了，在做夢。
總之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淩術意猶未盡鬆開季七北，他已成了一灘軟泥，迷迷糊糊的，暈倒前還在自己唇上啄了下。
一摸額頭，好嘛，又燒了。
作者閑話：
季七北：我在做夢我在做夢我在做夢！
淩術：親得好累啊，這小鬼技術好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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