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859 更新時間：08-06-02 21:03
要說到認識龍馬的原因，那事兒可就深了。咱們至少得從——名字還叫做鮮於夭的那個女生十二年前剛剛意識到自己穿越的日子——開始追溯。
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都很寸。
她總結完畢後歸陳綜述：就是這麼個情況。
曾經的鮮於夭發現自己穿越的時候，場景很庸俗。
當觸電後意識模糊之時那段雜亂的日語發音過後，她聽到了跟那段發音一樣詭異的人聲。
好像依然是日語，但她竟然似乎慢慢地聽懂了。在說著什麼“馬上就出來了！深呼吸！”之類的話。
看來她沒死，要不然場景絕對不會那麼靈異。
不過這個夢做得真溫暖。她慵懶地想著，然後忽然發現渾身上下都被某種奇異的力量擠著拉著。真奇怪。一向很懶的女生抑鬱了：她明明沒有去食堂占座打飯，怎麼還是有種身處難民進城人流中的感覺？
原來，夢也可以這麼寫實啊。
正想著醒來以後可以就此作個研究論文，忽然全身一涼，然後屁股上重重地被拍了一下。
喂喂……難道擠食堂打飯的時候也有人借機非禮麼……
然後有人叫喚：“哭啊！寶寶快哭啊！怎麼還不哭啊！”
不是吧？這麼變態的夢？都被打了，可她怎麼還不醒？
一個愣神兒間又被打了好幾下。她什麼都看不清，於是有點兒怒了，心說你要摸你就好好摸，你使那麼大勁兒你還真是流氓膽兒肥啊！
忽然聽到一個溫柔但虛弱的聲音：“別、別打了……先讓我看看這孩子……”
然後她的眼前逐漸開始明亮，一個蒼白但慈祥的女子，汗濕了滿臉，正滿目放光地瞅著她。“是個、是個小美女啊……”
鮮於夭骨碌碌地轉著眼睛。生硬地笑了。
別嚇她！她不是流氓她膽兒小啊！
“月齋夫人，這孩子不哭，呼吸怕是有困難啊……”
“不會的，你看，她睜著眼睛朝我笑呢，小嘴兒一鼓一鼓的……多可愛！”那女子抱緊了懷中滿臉十字的嬰兒，蒼白的臉上有了幸福的笑意，“有太陽的光芒啊，那麼暖和又燦爛，就叫她，日和吧。”
鮮於夭傻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就是這麼個情況。她穿了。
而且還因為秉持成年人輕易不哭的艱苦原則，而被某個無良護士，用大慈大悲如來掌，重重地在臀部擊打了四五下！
所謂禍不單行，古往今來，舍她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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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那電觸的可真夠寸的！
從前的22歲的鮮於夭，現在2歲的月齋日和咂咂嘴，低垂著眼簾安然地坐在飛機頭等艙寬大的座位上。腦中翻來覆去就是那麼一句話，而且還帶著感歎號來回地盤旋。
“日和啊，怎麼了？難道第一次坐飛機難受麼？”
旁邊珠光寶氣又溫婉可人的女子，叫做月齋言葉，是她這一世的母親，拉得一手動人小提琴。
“啊，怎麼會。咱們家日和才不會那麼嬌氣。對不對？”在旁邊叼著煙鬥，笑得好像抽筋兒的狐狸一樣的男人，叫做月齋值秀，毫無疑問是她倒黴催的此生一次性老爸。
日和勾勾嘴角，抬起細長的眼睛，流光溢彩地看著那個一直跟她鬥智鬥勇的爹：“啊啊，怎麼會呢，我隻是在思考而已啊。老爸，人生如此美好，是不是？”
“啊哈哈哈……”男人愣了一下，然後毫不給麵子地放聲大笑，被老婆給了一個巨大的爆栗後才捂著額頭停止，“嘶疼……啊，人家都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那麼日和一思考，人類都會發笑吧。”
坐在座位上，腳都夠不著地的日和陰森地笑了，摸了摸自己纖細流暢的脖子：“都說人和禽獸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會發笑。今日一見父親大人，才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進化未完全，皮笑肉不笑啊。”
就在值秀深入思考女兒這句意味深長的話的同時，就在日和低垂眼簾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的同時，如同有著巨大翅膀的鐵鳥一般的飛機，“biu”的一聲兒，輕盈地劃過長長的軌跡，飛到了這一家三口的目的地——的ab2
美利堅合眾國。
三年後。美國某街頭網球場的台階上。
“為什麼？”小孩子冷冰冰的聲音，“為什麼明明演奏會舉辦地是在曼哈頓的第五大道，我們卻在這個鳥不生蛋、類似於網球場的地方出現了？”
“我也不知道。”男人優雅地推推墨鏡，“大概是方向走反了吧。”
“你理直氣壯得簡直可惡……”深呼吸的聲音，“那媽媽呢？”
“哦，她沒有跟著咱們走，坐在前頭那輛福特裏。”
“唔。這樣還好，小提琴在媽媽手裏，總算勉強可以救場。”
“唉，但是沒有天才展示的機會了。日和啊，不要緊，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讓你見識你父親高超的演奏技術……”男人性感上挑的尾音。
“我真慶幸我們是來紐約定居。”小孩冷淡的諷刺的聲音，“如果要是在一個荒島，隻有咱們三個人，那媽媽和我就太不幸了。”
嘴角多少有點抽搐的男人正要反駁，忽然被遠處嘈雜的聲音吸引了主意力。
“那邊是什麼？難道……”男人摸著下巴姿勢優雅地沉思，長長的睫毛和頎長的體形讓他看上去格外貴族，“裸體模特走秀？”
“帶著色情目光看世界的男人，沒有發言權。”小孩淡淡地撇嘴，細致的眉眼中有點找到知己但卻所托非人的惋惜。齷齪啊彪悍啊，她人生的終極目標，“既然是網球場，肯定有比賽啊。”
“切。網球賽？那種流汗的運動真讓人意興闌珊。”
“你已經活到就算流了滿頭滿臉的汗，也不會被人稱為滴水的新鮮美少年的歲數了。難怪會有這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心理。”
“……”青筋暴起！
“注意形象啊，父親大人，形象。”日和小小的身子一扭一扭地朝前走去，涼薄的聲音低低傳來。“你可是被稱為樂之貴公子的月齋值秀啊。”
雖然這個貴公子，實際上龜毛又狡猾。
日和聳聳肩，無奈地想，人生總會有不完美嘛，我們習慣就好。
遠離了比賽場地，到了比較空曠的練習場區域，忽然聽得耳邊有什麼“砰”、“砰”、“砰”的奇怪聲音。有一定規律，但是節奏感不很強。
“啊呀，青少年，不行啊不行啊，要脫胎換骨還差很遠呢。”這聲音好熟悉，男人有點不屑有點輕佻的聲線。
竟然是日語。在美國的街頭網球場，說日語。
她聽過兩年日語，又聽了三年美語，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聽到中文……
還是好奇。日和挑眉，從鐵絲網像裏望去，看見一個穿著運動服、差不多和她一樣高的小孩在牆壁前來回跑動著，用力揮拍擊打著網球。旁邊的大叔背對著她，手交疊著扣放在腦後，一副懶散又猥瑣的樣子。
喂喂……難道這世上將猥瑣定義為終極目標的人越來越多了麼……
“啊啊，青少年，好好練習吧。要想打敗我，你還Madamadadane~”大叔猖狂地笑了笑，然後打著哈欠從球場裏走出來，漸漸地遠去了。
黑線！如此熟悉的台詞！
日和揉了揉頭發，梗著脖子眨了眨眼，不得不開始重新思考。
在她轉世之前，無論男網女網都無疑是歐美運動員的天下。估計也隻有網球王子那部動漫裏，小日本兒才會用那麼科幻誇張的方法，打出那麼華麗的網球。
哦哦，忘了，日和聳肩，她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日本兒。可惜了，大好兒郎的愛國情懷硬是要生生扭轉，還真是不習慣。
沒想到這個世界裏居然有那麼多人都熱愛打網球。從前在日本的兩年就算了，經常聽到什麼日本球員又獲XX大賽冠軍、神來之筆上天派來的網球奇才等等等等的新聞。原諒她吧，這感覺太像從前在S大樂隊喊那些BT口號的感覺了，所以她從來沒有關注過，那個什麼馬良神筆什麼網球奇才，到底是什麼人。現在來了美國，再看到打球的，真是一點都不稀奇。
眼看那個跑動著的小孩子速度越來越慢，手臂也越來越無力，終於一個踉蹌，啪唧摔倒在地上。日和蹙著眉頭想了想，還是走進了鐵絲網。
“小朋友，你沒事吧？”
眼前的陽光被遮住了一片，小男生撩開汗濕了的頭發抬頭。一個女孩，以詭異的姿勢蹲在他麵前，笑得一口白牙燦爛非凡。
日本人麼？男孩思忖。
“沒事。”默默地爬起來，握緊拍子準備繼續練習。忽然手臂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抓住了。
“咳，我是說……小朋友，剛剛摔倒了，如果太累，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多事的女孩。
男孩兒有點壓抑，剛剛被父親嘲笑的委屈和摔倒的狼狽一瞬間聚集在一起，弄得小男生淚眼朦朧。
“我、我沒事。”搖搖晃晃地正要站起來，忽然被那女孩按倒，一個屁股墩兒坐在地上。“你幹什麼？！”
日和不置可否地在他身邊坐下來：“我說，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
“我五歲。”真是小孩，一被問到這個問題立刻反射性地回答，“那你呢？”
“某種程度上來說……”日和聳肩，“和你一樣。”
“那你怎麼可以叫我小朋友？”
“……”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好不好。“你比我幼稚啊，當然要叫你小朋友。”
“我為什麼就比你幼稚啊……”扁扁嘴低頭，小男孩無奈了。
“你家住這裏麼？怎麼會來這裏打網球？”日和抬頭看天，“而且還一副打得那麼拚命的樣子……”
男孩看著地，琥珀色的眼睛裏有些受挫，但更多的是堅韌的鬥誌和光芒：
“我從小就來這裏打球啊。因為，我對於網球的目標就是，一定要打敗他。”
“他？”日和看著他。
啊，有理想有目標的人生真是令人感到幸福。
“我父親。”
“啊，就是剛才那個猥瑣的老頭子……呃，我是說大叔……”
“老頭子？”男孩兒一聽抬起頭笑了，日和這才看清他的眉眼：上挑如同貓一般的眼角，墨綠色的額發，已經現出雛形的瓜子臉蛋，笑得春光燦爛，“這稱呼真有趣。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他，他們都叫他武士。”
“他網球很厲害？”
“唔！”男孩堅定地點頭，“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所以我隻要打敗他，就一定可以成為網球上最強大的人！”
“然後呢？”
日和忽然低下頭，一聲不吭好一會兒。然後眨了眨漆黑的眼睛，溫和地看著他。
“什麼然後？”男孩不解地看她。
“如果在你打敗他之前，有了更加強大的人呢？”她摸摸男生的頭，唇線扯開細膩的弧度，“小朋友，如果真是那樣你要怎麼辦呢？”
男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重新低頭，看著地麵說：
“不會的。不會有比武士越前南次郎更強大的人了。我隻要打敗他，就夠了。”
慢慢地抬起頭，睫毛在眼眶下投出黑黑的陰影。女孩忽然噗嗤一聲輕笑：
“果然，小朋友。你還madamadadane。”
“你！你說什麼！”男孩霍地站起，怒視眼前白皙如瓷的女生。她的額發被風揚起，露出彎月一樣眯起的細長的眼。
“那麼。”女孩冷淡地低下眼簾，在他的陰影裏慢慢直立，“跟我打一場吧。”
我想，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我咀嚼著這樣的信息，不知道是悲是喜。
還有這個光怪陸離的動漫世界。
想不到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碰到你，越前龍馬。
“那麼，Thebestofonesetmatch…我們一局定勝負。”
女生雙手握著球拍，吃力地四處奔跑。網球的力量穿破空氣，帶著嗤嗤的響聲，直麵而來。然後砰地一聲，在她腳下砸起一片明黃色的灰塵。
“Game15—0！”
“你會打網球麼？”男孩奔跑中有點喘氣的聲音。“我看，你完全不行嘛。”
“今天、是、我第一次打。”女孩喘得更慘，聲音卻帶著些許清朗的笑意。
“那你就、跟我打？！”
“唔。總要、打了第一次，才能、學會吧。”
每個人都有各自不為人知的苦痛掙紮。我了解你的不甘與憤懣，你卻未必知道我的惶恐與無助。
女孩細長的眼角下，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飛來的網球毫不留情麵地在她腳邊“砰”地砸下，她猝不及防被絆得一個踉蹌。
日和輕輕地勾起嘴角，陽光下的側麵色澤溫暖又熱血，陰影下的側麵看上去冷漠又邪惡。
而對麵舉高拍子又要仰頭發球的龍馬，眼神中已隱約出現了多年後明顯到囂張的好強與挑釁。
跳躍，奔跑，奮力地揮拍——
小朋友，你不會知道，我突然得知自己穿越時的無力感。我以為，我剛認清了我的未來，就已被動地把她遺失。
——矮小的女生跌跌撞撞地伸長拍子，夠不到球，一下子撲到了地上——
好在上帝某天跟我說：如果你真想要，你的夢想，其實還可以回來。
我才知道，現在的家族，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其實很慶幸，我重新有了不任我放縱卻關懷備至的父母。除了信仰，還有了可留戀的家。可是，其他的一切，我都需要重新來過。
——“砰”！球砸在她臉頰旁邊，揚起的灰迷了她的眼，令她咳嗽連連——
在他們以為我還不會說話的年齡，我就已在琴凳上坐好。曾經無比熟悉的黑白鍵給了我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那些靈活敏銳的手指，屬於前世的鮮於夭。而那個被叫做月齋日和的人，空有一腦袋音符樂感，但軟弱的指尖甚至不能奏出一個和弦！
我忘了自己是誰，正如我忘了一開始我是如何從單調的音階開始學習。那段日子裏，我無比茫然，拚命地砸琴，告訴自己一定要超過從前的鮮於夭。痛啊，且比軟弱更軟弱。
——男生走來，扶起狼狽的女生。
“還要打麼？”貓眼裏都是疑惑，墨綠的頭發汗濕了沾在額頭上。
“當然。”女生抹抹灰老鼠一樣的臉，漆黑的眼睛，張揚的笑意，“你還，未夠水準。”——
那些頹敗的日子，終於在她認識到鮮於夭是過去的自己，而現在的自己是月齋日和後，結束。如同經曆了一場浩劫，她開始滿懷虔誠地彈奏最簡單不過的曲子。然後，如同被施了魔法的藤蔓般，指尖熟悉的感覺，飛快地蔓延。
——“砰”！——
原來，她從不會被人打敗。而需要她打敗的，也從不是前方的人。而是日漸強大的自己，和那顆迷惑了自己的心。
——“啪”！球終於被她的拍子打中，不受約束地高高飛起。她眯縫起眼睛，看著最終黃色的球變成了小點兒然後砸向不著邊際的對麵。
“出界！”
“唔。”日和猥瑣地笑著點頭，撥開額前的發，“啊啊，你看啊，我不是終於用拍子碰到了一回球麼？”
男生歪了歪肩膀：這要求，也忒低了……
……
“Game40—15！”
“你怎麼、怎麼還這麼頑強？！”男生驚奇的稚嫩聲音。
頑強，不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女生一抹嘴猥瑣地笑：“因為啊，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作為南次郎大叔的兒子，從小就理所當然地被稱為天才。同樣被稱作音樂天才的她，與他相似。隻是她一直帶著成人的心誌在其中掙紮，而貨真價實的小不點兒龍馬，在這一過程中，將比她迷茫百倍。
不屑的小男生高高地跳起，腦海中莫名出現了“強力殺蟲劑，無毒無公害”這樣的字眼。球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明亮的流光：“切，你才madamadadane。”
忽然看見對麵女孩眼睛裏的光芒，龍馬一怔，球竟然未過網，失誤般地滾回到他腳下。
小小的男生皺著眉頭撿起球，覺得對麵那個穿著蓬蓬裙、滿身土灰狼狽不堪卻又笑得金光燦爛的女生，跟自己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裏的人。
……
……累死了……
“終於、完、完了。”女孩用拍子撐著地，吐出一大截兒舌頭。“……Gamewonby，越前龍馬。”
“啊……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那廂體力就是不一樣，基本上已經沒事兒了。
“啊啊，不用管不用管。”女孩背對著陽光，勉強直立起來，用拍子直直地指住男孩兒，“你還差的很遠啊。”
“可是，明明是我贏了！”
“啊哈？”女孩摸著額頭仰天笑了，“贏了？”
然後她眨著流光溢彩的雙眼，定定地望進男孩琥珀瞳仁的深處：“不不，你哪裏贏了。還有那麼多年的路要走……幸運的命運主角啊，我想，上帝應該給你一點啟迪了。”
我看到了你朦朧的夢想，撕開天際，突兀的金光和軌道，是那些行星的宿命。
可是，你還需要很多，才能最終成為支柱。
“越前龍馬。”日和挺直脖子，沒有笑，難得的正經模樣，“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做月齋日和。
“曾經有個故事發生在我身上，我講給你聽。那時我還很幼稚，茫然啊茫然，天天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走。後來抓住了一個信念作為救命稻草，支撐著我一直往前走。到了後來我才明白，我並不是想要成功，我隻是想要在實現夢想這過程中的所有快樂。所以即使最後我的目標終於沒有實現，我也可以得到大把大把的快樂。
“而你……還差得很遠。”
男生沒有說話，稍帶疑惑地望著對麵的笑容溫暖的女生。
“月齋，日和？”
“所以，越前龍馬，記住我的名字。總有一天——在你打敗越前南次郎之前——我會成為比他還要強大的人。那時，你又要怎麼辦呢。”
要早些覺醒啊。日和冷淡地聳肩。
如果不能拯救你，那麼這個世界就要摧毀你。鳳凰涅磐，完美從來都隻建造在過去的廢墟之上。如果能夠做到，那麼請由我來。
啊嘞，一定要告訴你，即使沒有你那樣對網球的熱愛，但隻要心無執念嗔妒，向著更遠的目標，就會走向比你更開闊的天空。
然後，青少年，我要看看你將來的網球之路，是模仿你的父親，還是模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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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和！你又亂跑！”撲過來的頎長男人，原本俊美的臉上全是汗水。
月齋值秀一把抓住正蹲在空空如也的網球場、笑得莫名奇妙的日和，平靜一下自己跳得超出控製的心髒，“從今天開始，我絕對不要再單獨和你一起出來了！”
“啊啊，父親大人。”自龍馬離開後，就了一臉陽光遮蓋陰險的日和淡淡地應道，“您不是去看模特裸體走秀了麼？放心吧，以後不會了。畢竟我也絕對不願意單獨和你一起出來……”
青春啊青春。燃燒的青春。
身量未足的日和摸摸鼻子，在值秀懷裏，笑得高深莫測。
多少年以後。就要回到日本的龍馬，壓著低低的帽簷，一個人背著大大的網球袋，重新來到幼兒年代經常練習的網球場。
“月齋日和——”
琥珀色瞳仁的貓眼王子，唇邊露出淡淡一抹笑，“你還Madamadadane。”
然後漫畫的主角，帶著“老子天下第二，第一已進棺材”的拽的二五八萬的表情，一拍把黃色的小球高高地打上天空。
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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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主要講日和學網球的原因。。
咳。。。掩嘴咳嗽。。。
雖然多少覺得這孩子有點兒愛管閑事。。。
但本著既然她這禍害來了，龍馬就不能給大家添太多麻煩的原則。。。
吭吭吭。。。就讓她當一回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青年吧。。。
希望大家，看得開心啊^-^
(其實，隻要親們覺得寫得不算二百五，小生就已經很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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