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80 更新時間：19-10-09 09:57
第十三章拜訪餘老爺子
假期過去一大半，莫凡被他爸叫走幫忙了。自打莫凡上了高中，就一直被叫到公司裏，熏陶培養，所幸的是莫凡本來就不喜歡讀書，這樣至少可以做些更有意思的事情。
上了大學，他爸帶他談業務，接觸各式各樣的人，作為實習助理跟在身邊。莫凡對此其實有些壓抑，這麼多秘書中就他一個男的。
有一天，要見一個女客戶。他爸說的一段話很有意思。他對莫凡說，這些能在商業圈裏混到現在立於不敗之地的老女人們，自有過人之處，但她們生活多是極為空虛的，曾經你爸還是小帥哥現在所謂小鮮肉的時候差點上了賊船。
莫凡問有這麼恐怖嗎？
他說比你想象恐怖，像你體格健壯小夥子長得挺精神，看的她們木耳花亂顫，談生意自然會輕鬆很多。但是要是經不住勾引，入了她們的圈套，她們可是提上石榴裙就不認人，心狠手辣，或者之後直接開始玩弄，你會不由低她一等。再想平等談生意，做夢去吧。
莫凡憋住笑，說真是經驗豐富，您年輕時沒少經曆吧。
他爸那雙銳利的眼神向莫凡投來，臭小子，見過豬跑就夠了，何必要去吃豬肉。那些老狐狸老油條們喜歡玩女人，但你見過幾個惹女企業家的。說實話，你都不知道他們在誰玩誰，商場險惡，小子擔心。
莫凡倒是笑笑，到目前為止，雖很多老阿姨對他眼色有些灼熱，但多是臉上脂粉掉渣的普通職工。脂粉背後那張被歲月摧殘的臉，偶爾難掩春情蕩漾的表情。莫凡嘴上會調戲，心裏卻萬堵城牆。
有些不識趣的女的見了莫凡就心花亂顫。
莫凡喜歡女的嗎，至少到現在沒喜歡上過一個女的，在武校接觸的女生一個比一個陽剛，永遠記得體訓老師那上下一樣粗的身材，以國家運動員的資曆證明是個靈活的胖子，一上操場先來個十圈四百米熱熱身。
老街人都走光了，假期還有兩三天，孟濤突然變成孤家寡人，一個人又開始守著老街的房子。要來都一起來，要走都一起走，約好似的。
其實孟濤不怕孤獨，就是突然有人陪著，又突然在身邊消失。雖然說幾天後能見，但這臨時的聚散著實讓人有些不習慣。
孟濤覺得莫凡可能是存心的，如果想用這些欲擒故縱蠢得掉渣的來糊弄自己，一輩子別想。自己為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過於主動顯得低賤。結果孟濤走入死胡同，一點都不主動。
車早上被莫凡開走了，因為莫凡之前那輛車被莫昕開回去了，說上課前一天下午會來接他。
孟濤坐上地鐵，來到這城市的另一頭。是另一片老街區，沒有古建築，多是上世紀七八年代留下的，曾是個小鎮，現在被城市蠶食吞並了。
孟濤在地鐵出口對麵的商業中心吃了晚飯，買了點小禮物，去見一個人。
他爺爺的老友餘老爺子，自己店裏的貨大多是從他那進來的。
孟濤來到街頭那個院子。院子是民國留下來的糧倉改的，現已無法辨識它原本的麵目。
孟濤進門，剛好老爺子吃完飯，兒女們散開。他們家吃飯都是一大家子圍著大圓桌吃的。孟濤想想如果自己一個生人擠進去會是多麼的尷尬與壓抑。
老爺子看到他，嗬嗬地走過來。
“難得難得，快過來坐一下。”
他老伴端出一盤水果。
餘老爺子穿著寬鬆灰白的唐裝，拄著盤龍拐杖，手裏盤著念珠，兩手都帶著手串，臉上的肉有些浮腫不過氣質很好，聲如洪鍾。
“餘爺爺，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哎呦，還以為你把我這糟老頭子忘了。還帶什麼禮物，人來就行了。”
“哪裏，這不是來看您了嗎，最近身體應該還好吧。”
“嗯，還行。你小夥子長得挺精神的。”
餘老爺子跟他聊了很多，說孟濤把前幾天來過啊，他爺爺以前往事啊。
然後帶孟濤參觀自己最近的收藏，都是些稀奇的玩意。不一定件件都是珍貴，但都是很有雅趣的玩意。老爺子一展示他的寶貝們，就兩眼放光，精神抖擻。
餘老爺子和孟濤坐下來下了三盤棋，卻隻贏了一盤，還是孟濤讓著，連說老了老了。
孟濤臨走時，餘老爺子拿出一個精美的錦盒。
“您這是？”
“哦，這原本是給你爺爺的禮物，沒想到他走的急，我就給你吧，我放著也怪難受的。”
孟濤打開錦盒，一隻非常精美的玉麒麟，躺在黃色綢布上，玉石細膩圓潤，做工精美絕倫，非常名貴的樣子。
“這我不能收。我爺爺都不在了。”
餘老爺子堅定地說：“拿著吧，小子。你考上大學，餘爺爺也沒送你什麼，正好把這個拿著，可以圓我心意。”
孟濤拿到錦盒，向餘老爺子鞠了一個躬。
餘老爺子嗬嗬低沉地笑了。說“我和你爺爺一樣，都是你爺爺，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老爺子把孟濤送出了門口，原本想讓司機送的，孟濤沒讓。
老爺子看到孟濤離去背影，心說跟你爺爺一樣，不想麻煩別人，懂事獨立。這幾步路走得簡直同一個人，讓老爺子想起從前和他爺爺吃苦拚命奮鬥的日子。
孟濤拿回錦盒鎖到爺爺房間裏。爺爺的房間裏琳琅滿目各種古董佳品，還有個地下室，孟濤一次都沒去過。本想去看看究竟，一直把這事給忘了，現在也不想去看，多半也是老物件也沒設麼好看的。
然後打電話給孟子強，“老爸，那個城北的餘老爺子給我個玉麒麟。”
“哦，給了就拿唄。”
“還有件事，就是爺爺房間的東西多幾天，我們一起清點一下，時間久了，有些會壞掉，尤其是那些字畫。”
“對，差點忘了這事，過幾天有空了我會過去。”
“你們都不放假的啊？”
“他們放假放他們的。”
“你這老板當得夠累的。”
“忙過這一陣，我就解放了，新開的分廠。你放假了吧，還有幾天，可也到我這玩。”
孟濤說：“不去。”
“你這孩子，算了，先這樣吧，我這邊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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