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序幕

章節字數:5527  更新時間:19-10-07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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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對抗格魯姆,神從人類之中選中了幾個人充當她的使者,他們便是守護者。

    守護者擁有強大的力量,他擁有超乎常人的頭腦、可以跳躍維度的能力、掌控電磁場,創造和控製理想流體等力量,來幫助其他人類擺脫格魯姆帶來的恐懼。

    但是守護者也是人類,隻要是人類,都擺脫不了它們的捕獵。

    在很多人的誤會中,黑色和紅色被認為是不吉利地象征。盡管這是荒謬之言,但是在alpha們消失的世界中,這種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序章

    我,並沒12歲之前的記憶。

    應該說是沒有記憶,還是應該說自己12歲之前的記憶都是虛假的比較好呢?

    我寧可選擇後者

    記憶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由導演拍攝的過場動畫,一個沒有人物的交流、沒有動物的鳴叫聲、沒有一首由場景中的所有動植物所演奏的交響樂所製作出來的無聊動畫,毫無親身經曆可言。

    這段記憶究竟是屬於誰的?

    我的名字叫做雅各布·霍克,出生於文黎區的一個小資產階級的家庭裏。我的父親,赫利斯·霍克,是一名小說家。他創作出來的作品,思維縝密、蘊涵深奧,頗受大家的喜歡。我的母親,傑西卡·霍克是父親的粉絲,深愛著古文學。在一次簽名讀書會上,母親異常出眾的才能吸引了父親。大學畢業後,我的母親就嫁給了她所深愛的人,之後就便有了我。

    想到之後如此依賴一個人,無法獨立麵對世界,這還是多虧拜父親的壞毛病所賜吧。

    一開始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子。有父母的疼愛,有很大的房子,有媽媽親手做的美味食物,有爸爸熬夜為我製作的各種汽車模型以及每個生日、聖誕節都會收到的最美好的禮物。

    然而我,對這一切都沒有任何印象

    我記得媽媽做的食物特別好吃,但是究竟有多好吃呢?我不記得了,任何食物的味道都無法在我的口腔裏再現。就連經常飲用的自來水的味道,都對我來說是這麼的陌生。

    爸爸幫我連夜製作的汽車模型究竟有多少個?它們長得什麼樣子?我有沒有幫助爸爸一起製作?為什麼我手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無法再現我對這些玩具的質感呢?

    還有就是,我的父母親……究竟長什麼樣子。

    一切……對我來說都太模糊了。

    直到有一天,我從睡夢中醒來,發現我的父母親都不在了。偌大的房間裏除了我養的一條牧羊犬,再也沒有其他人的蹤跡。媽媽昨天晚上為我做的飯菜,父親為我製作的汽車模型,我們家的旅遊照片,我的成長記錄相冊,我父母親的結婚照,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隻有這個房子,被完美保存了下來。

    我以為父母親隻是出去買今天晚上做的飯菜,或者是他們瞞著我偷跑出去去旅遊並沒有告訴我,還是他們打算給我一個巨大的驚喜,所以躲在某個地方觀察著我滑稽的反應?

    然而,他們是真的失蹤了

    我找遍了家裏可以藏人的地方,問遍了附近所有的鄰居,甚至用我父母親的味道給我的愛犬聞,他們的反應都是一樣的。

    搖了搖頭

    鄰居並不知道我父母親的下落,甚至不知道我有沒有父母。貝拉聞著我父母的衣服時,她搖了搖頭,似乎不知道這兩個人曾經是她的主人。

    糟糕透了

    我把自己關在家裏關了三天,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我才承認了我父母親不在了的事實。於是,我就開始了我自己一個人的生活。我把所有的悲傷都吞咽下腹,隻剩下我自己的話,是應該好好想想如何自己生活了。

    生活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停下腳步,唯一的辦法,就是想盡辦法讓生活成為你的一部分,而不是成為它的附屬品。

    學還要上的,隻不過在學習強大自己的時候,不忘記為自己賺取學習的基金。然而,這是我剛打工之前的想法。事實上這個社會還是為我好好的上了一課,比如我能在被顧客罵時,我能麵帶微笑的對他說"還請多多指教"

    我從那天開始打一些零工,賣飲料、發傳單、幫人搬過家。有一些金錢基礎後,我開始做一些比較正經的打工了。我開始去快餐店裏當收銀員,仗著自己天生的計算能力和自我節省時間的精神,博得了經理的好感,於是我賺取了更高的工資。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在我家附近出現了一個基督教的教堂。估計是我太忙於工作,忽視了周圍那些美好的景色?前來禱告的虔誠教徒心中那堅不可摧的信仰、修女那顆博愛眾生的心以及教堂那美不勝收的彩色玻璃,都是枯燥乏味的生活一點小小的點綴

    於是,我打破了我以往的回家計劃,走進了這個小小的教堂。我安靜地坐在最後一排,靜靜地看著一位東方少年跪在神父的麵前洗刷著自己的罪孽。他那修長的頭發被一根黑色的發圈綁在一起,順其自由地讓頭發躺在少年那瘦弱的身軀上。想起來記憶中父母說過的傳言:"有人留起長發是為了美麗,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優雅、舉止端莊;有些人留長發是為了願望,聽說這種願望一般是普通人,也就是我們根本不能幫助他實現時,上帝或者是神明會來幫助他實現這個渺無希望的願望。"

    估計這位東方少年是為了自己的小小願望才留的長發吧。

    隨著神父的最後一個動作的結束,東方少年站了起來,鞠了一下躬,轉身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在比較近的距離下,看到了他深不可遂的黑色瞳孔,失神的眼神對人來說那麼擁有吸引力,但是對神來說卻是非常的不尊敬。

    【好久不見】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教堂,輕輕地溫柔地沁入我的心脾。就好像是好久不見的老朋友說出來的話一樣。

    【你好】

    聲音從我的右邊傳了過來,剛才的東方少年坐在了我的身邊。我扭過頭看著他,他笑了笑,配上失神的黑膜子,他的笑容是那麼的虛假卻又充滿了禮貌。

    【一個人?】

    【啊……是的】

    他再次笑了笑,向我這邊靠了靠,他的嘴唇貼近了我的耳朵邊,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話,而我直接愣在了那裏。

    他說:到時候,可千萬要活下來啊。

    之後他就離開了,剛才對我微笑的他變得毫無表情、危險的存在,看待我、周圍的人以及這個神聖的教堂都是一種冷漠的態度。

    也許是因為他心愛的人離世了吧。

    對他來說,這些大言不慚的話語是他對世界的最後一絲留戀。當你所愛的人不在了之後,你對世界的留戀也就沒有了吧。

    那位青年走後,教堂開始了它下午的活動。年輕的義工走進了教堂和神父私聊了起來,紅色刺蝟頭,金色的瞳孔以及那英俊的臉龐。

    剛開始,是被他的帥氣的樣貌所吸引;第二次,是被他那外冷內熱的性格所吸引;第三次,是被他的眼神所吸引。跟那位東方少年那種失神的眼睛不一樣,充滿了迷幻與誘惑。

    第四次,他主動跟我說起了話,仿佛等待很久一般,聲音中不失興奮和緊張。

    他叫祝融,跟我上同一所大學,是醫學係的學生。

    可能我一直忙於工作,掙紮在生存的泥潭,連自己周圍的一切都忘記去觀察和了解。

    他說我注意你很久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見到現在的我,都能與小時候的我樣子相重合。

    他說你最近不來圖書館,還以為你家裏出了事情。現在看到你平安無事,那真是比什麼都不好不是嗎?

    感覺時間暫停一般,我的眼神一直盯著他,他羞澀的躲開我的視線,夕陽的餘暉將他浸泡在金色的光芒中。那一瞬間,我的呼吸停止了。

    仿佛找到了此生所愛一樣,難以讓人忘懷。

    [我喜歡你,請你與我交往好嗎?]

    直白的話語,對上純情的他

    我將頭發抿到耳後,微笑著看著他

    [被你喜歡是我的榮幸和福氣]

    我們就這樣成為了情侶,但是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吧。祝融他雖然比我小很多,但是他對待我那個認真的態度,讓我很難割舍與他的感情。我倆在有陽光下膽大的牽著手走在街上,在月亮的矚目下十指相扣,許下畢生誓言。如果可以,我願意把小拇指切下來送給他,就像舊世紀的遊女對愛慕男子示愛。

    之後我有了比較正式的工作,有了比較穩定的收入。我們買了一個隻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雖然很小,雖然不如我那個派氣的房子,但是這個家充滿了溫暖,是愛堆積出來的結晶。

    之後他向我求了婚,我特別高興地同意了,結婚的日期就在一個月之後,我們滿心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因為這一天對我們來說是非常神聖的日子

    幸福總是悄然而去。在這個一個月之內的某一天,祝融接到了一通電話,他接到電話的時候非常的震驚,手機掉落在地板上驚醒了沉睡在睡夢中的我們。祝融跪在了地上,囂張狂放的烈焰在那一瞬間失去了他的靈魂,幻化成一團濕熱的空氣從他身邊消散開來。

    他說,他從未想到這種事情發生

    從那天開始,他就應該知道這種事情的發生。不應該充耳不聞,忘記這個世界的安危。

    鐮舞者,乃寒冰操控之人

    毀滅者,乃終焉毀滅之王

    他一邊說著奇怪的話語,一邊將手上的火焰集中在砸地板砸出血的雙手中。

    【到那時候,可千萬要活下來啊】

    那個東方少年的聲音突然回蕩在我的耳旁,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向祝融走了過去,突然間呼吸不順暢的我,緊緊地抓著胸前那塊薄薄的布料。空氣好臭,好惡心,就像是生活垃圾的味道和某種東西融合一樣的臭味。我快要窒息了,身上的皮膚開始瘙癢起來,我是過敏了嗎?難道說,我要跟我所愛之人就此告別了?

    【祝融…】

    他注意到了我的異樣,慌慌張張地爬了起來,跑到我的身邊,用手撫摸著我的脊椎處,似乎是在安慰我的樣子。

    【可惡!可惡!!那個家夥!】

    我不知道他在罵誰,隻知道他非常的慌張,我用盡全身的力量去撫摸著他的臉。【看起來……我是要……死了,遇見你……真的……真的是太好了】

    說完我便暈了過去,在無盡的黑暗中,我回憶這二十幾年年以來的所有經曆。這段美好的時光對我來說才是真正的記憶。相比12歲之前那些虛假的記憶,這些和祝融、他們的經曆,讓我擁有了一個比較完美的人生。然而,我現在要死了。我的愛人,他一定很傷心吧。

    在短暫的時間裏,我聽見了祝融的呼喊聲。我睜開了眼睛,我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我躺在一個手術台上,手術台那個無影燈照得我眼睛異常的疼痛,我緩慢地爬了起來。旁邊的手術器皿裏放置一個小小地沾滿血液的芯片,芯片裏的某個地方閃爍著絲絲光芒,似乎它在引導著我去觸碰它。

    手指反複撫摸著那個小小地芯片,上麵凹凸不平的紋路就好像是縮小版人類的腦回路。剛才發出光芒的地方處於芯片的正中央,綠色的光芒就像我的瞳孔的顏色一模一樣。它,就好像我身體的一部分。

    【雅各……】

    我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融融他倒在了手術台的旁邊,身上還穿著手術服,手裏還拿著沾著血液的手術刀。他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他就跟剛才我的樣子一樣,用手揪著胸前的手術服,看起來是窒息了。

    【祝融】腦袋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判斷能力,耳朵裏不斷傳來慘雜的耳鳴,我看著他,看著他在地上痛苦的掙紮。這時,我才清醒過來,將他緊緊抱在懷中

    【不…不…不要啊!】

    【雅各……】他抓著我的肩膀,對我說

    【找到那個人…雅各…那個…操控冰雪的人。隻有他…】他緊緊地攥著我的肩膀【我們才能找到希望。】

    被格魯姆吞噬的人,注定見不到明日的光輝,他將在迷失的路途中,靠著殺戮和破壞來尋找自己的價值。

    【不…不是吧…】

    說完,他的動作全部停止了。就連他抓著我肩膀的動作都變得疲軟下來,他任何的生命跡象都沒有了。

    【祝融!祝融你醒醒啊!】

    我失聲痛哭了起來,這個世界上我唯一愛的人都死了,就剩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就這樣抱著他的屍體陪伴了他很久很久,久我自己都忘了時間這個概念。我很驚訝的是,外麵的世界出奇的安靜,不像之前那樣充滿了歡聲笑語,充滿了愛。

    好奇心勾引著我走向外麵的世界,我好久沒有進入那個……充滿了希望與失望的世界。我推開了手術室的大門,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外麵的景色已經改變了它整個樣子。眾人的屍體躺在這片幹裂的土地上,口水和眼淚混雜著血液凝固在他們的臉上,死因估計和利威爾一模一樣,地上那一灘灘黃色的液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是……怎麼回事】

    【到那時候,可千萬要活下來啊】

    又來了,又是那個東方少年的聲音。

    我抬頭向前看去,狂風中彌漫的飛沙遮住了我的視線,遮擋住了遠處不太清晰的兩個身影。我努力地睜開眼睛,從雙臂狹小的空間中,我看到了那一抹讓人感覺恐懼和陰森的白色,像是黑夜中燃起的不滅複仇之火。它在吸引著我,吸引我去觸碰他熊熊燃燒的火焰,讓在在他的“溫柔”裏無盡墮落。

    我伸出手,慢慢地靠近著他…慢慢地靠近著他們。他們好像聽到了我的呼喚。阻擋在我麵前的狂風和砂礫默默地為我讓開了一條路。我慢慢地、慢慢地向他們靠近。他們好像感覺到了我的觸碰。那團不滅的複仇之火為我摘掉了荊棘王冠,柔軟的觸感在我的手心散播開來。我慢慢地靠近著他。他猛地睜開了眼睛,金色的瞳孔中倒影著特殊符號。那是錫克教的象征符號,代表著神的創造性力量,控製著整個宇宙的命運,操縱者生與死的輪回。

    接著畫麵一轉,來到了當時我第一次出現在教堂的地方。我看到了我自己。看著當時無知的自己,聽著東方少年的警告,想著當時愚蠢的自己。再看看後來的我,陷入愛無法自拔的我,忘記了世間危機感的我,是如何失去了我最愛的人。看著帶著手上的訂婚戒指,我…陷入了沉思,在後悔與絕望中重返這個荒涼的世界裏。

    無法平複的心情就如同那灘被其他水滴入侵的池塘一樣,久久不能平靜。這個令我熟悉的地方看起來是這麼的陌生可怕。人們的屍體開始散發一些惡臭,幸運生活下來的人類因為過於惡劣的環境開始漸漸地變得瘋狂起來。由於沒有食物,他們開始吃這些已經腐壞掉的屍體上的人肉,最後也同他們一樣窒息而亡。要不就是受不了這樣的厄運而沉溺於海水中,回歸到地球母親的懷抱中。

    這就是……另一種方式的……諾亞方舟後的世界麼。

    在這個荒涼世界裏,我不知道生活了多久,相比起那個時候,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我的容貌。也許是上帝可憐我這個唯一的幸存者吧,在祝融去世大約10年之後,我在清理他墓碑附近的雜草時,發現被我拔掉的那幹黃的雜草變得鮮活且具有生命的綠色。然後我就發現我擁有了穿越時空的能力,雜草變成鮮草就是因為我讓它回到了過去。我甚至可以讓死去的小鳥複活,但是我試圖複活祝融的時候,發現什麼東西阻擋著將他從睡夢中喚醒,感覺對方的力量比我強大、深不可測。

    果然要想電影中那樣,靠著這個力量回到以前的時光嗎?

    量子領域無法被觀測,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否有辦法讓我們這個普通的凡人順利的回到過去。如果能,那也隻是你運氣好罷了。如果被卡在四維和三維的夾縫中,你就永遠回不來了。

    我攥著拳頭,咬著牙,從洞口邊跳下

    身後的男孩轉身離去,沒有跟我說再見,他就這樣離開了。

    他說,因為我們還會再見麵。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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