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時空穿越 前世今生(十一)

章節字數:4943  更新時間:19-11-04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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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時空穿越前世今生(十一)

    4驚駭穿越再現定劫

    (12)逃出生天荊枝魂歸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徐福一鼓作氣又行駛了數十裏,方才收回鑽頭。因為他擔心水族追上來,更擔心龍王不服氣。

    看到船隊已經到達安全地界,徐福將船隊交給將領,飛奔到荊枝的身邊,看到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荊枝,徐福的心都碎了!他輕輕地摟著她,流著眼淚大聲地呼喚荊枝的名字。

    荊枝昏昏然地沉睡著,此時的她,魂魄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飄飛在船隊的上方。這時,她仿佛沒有了任何的疼痛,沒有了任何的體重,可以自由地升騰。她看了一眼廣袤無垠的大海,一望不到邊。她收回了眼神,看到了船隊,更看到了她的徐郞。

    他為什麼那麼悲愴?那麼讓人心傷?

    哦,原來是她自己躺在船上!哦,是不是自己已經死去?

    她聽到了徐郞的呼喚“荊娘,荊娘”!為什麼每一聲都是那麼熟悉,那麼令她難忘?那麼令她無限向往?

    她覺得還是應該回去一下,就這樣走了,愛人誰來安慰,前路誰來陪伴……

    荊枝緩緩地睜開眼,慢慢看清了徐福的臉。那是一張疲憊的臉,也是一張英俊的臉;那是一張淒楚的臉,也是一張幸福的臉;那是一張堅毅的臉,也是一張脆弱的臉……

    她用眼光環視了一下圍在自己身邊的人,有她數月以來朝夕相處的姐妹,有她共同殺敵的戰友……

    他們都用熱切而悲痛的眼神注視著她,好像此時的她,已經離他們非常遙遠,需要這麼認真仔細地觀看才能看到。

    她最終把目光傾注在徐福的臉上,萬千的話語說不出來。她太累了,全身的傷痛已經奪去了她表達思想的能力。就這樣,她定定地看著徐福,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最後從嘴裏幽幽飄出一聲輕喚:

    徐……郞……

    靈魂變成一縷凡人看不見的輕煙,慢慢地向天空飄飛去了……

    這一聲徐郞,寸斷肝腸

    這一聲徐郞,三生莫忘

    這一聲徐郞,兩界陰陽

    這一聲徐郞,萬古悲涼

    一聲慰徐郞,世事無常

    一聲寄徐郞,前路迷茫

    應一聲荊娘,幾欲癲狂

    呼一聲荊娘,魂歸何方

    叮一聲荊娘,夢告仙鄉

    囑一聲荊娘,鴻衣羽裳

    告一聲荊娘,萬眾同心

    訴一聲荊娘,齊力斷金

    謝一聲荊娘,貌美如花

    謝一聲荊娘,伴走天涯

    祝一聲荊娘,一路走好

    禱一聲荊娘,思卿至老

    念一聲荊娘,生死彷徨

    喚一聲荊娘,永生難忘

    徐福雙手托著荊枝的屍體,柔軟溫暖,久久不忍放下。

    這時,天已經朦朦亮,東方的的海麵升起了太陽。隻是在海麵迷霧的層層阻擋下,它顯得蒼白無力,如昨夜的月色一般,陰氣十足,顏色慘淡。

    好在迷霧終究是遮擋不住太陽的。

    徐福就這樣抱著荊枝,一刻也不願意放下,他不相信,婚禮儀式都還沒有結束,自己就沒有了新娘。他真的很後悔,為什麼不耽擱一會,起碼也給荊枝一個完整的婚禮呀!

    想了又想,就算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又能怎樣?人,已經去了,再完整的婚禮又有什麼用呢?她還不是不能回來了!

    蛟龍和費隱收集上來名船隊的損失情況,除了荊枝首領犧牲之外,還損失了六艘聯絡艦,兩艘天字戰艦,兩艘地字戰艦,一艘人字貨船,而人字船也就是載著童男童女的船竟無一沉沒。隻有二三十個童男童女自殺和因作戰受傷而死,其中也有部分是因為船隊快速航行而被甩出船體的。將士死亡二千餘人。傷者就多了,足有四千餘人。有的傷勢嚴重,可能還會有些死亡。有的肢體折斷,有的半身不遂,有的整個就動不了身,成了一個廢人!痛苦的呻吟聲,詛咒聲,救助人員的吆喝聲,一時響成一片。

    徐福仿佛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已經站了兩個時辰了。他內心裏充滿了悔恨的念頭,充滿了懷疑的責問。他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想其它的問題了。

    好在蛟龍和費隱沒有受嚴重的傷,蛟龍善水,但是弱水不是他的娛樂場,他被氣泡砸過,被蟹將鉗過。費隱是讀書人,縱有些縮地之術,但控製弱水不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他甚至被蝦兵刺傷。

    船上已經沒有任何食物可以充饑,沒有一滴淡水可以飲用,那些傷員的傷口都無法清洗,人們的嘴巴已經幹裂。火紅的太陽終於戰勝了迷霧,升到了中天,可是對船隊的人員來說,這無疑又是另一場災難。

    李廣宗真不愧是射箭高手的祖宗。可惜船上沒有那麼多的箭,讓他展示本領。

    魯班嗣、李春祖也不愧是能工巧匠的祖師爺。但他們的本領是建造和製作。作為徐福請來的寶貝人才,自然在重點保護之中。其他的大工師、大風鑒之流,都好好地活著。童男童女們稍有小部分的損失,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總體來說,這一次弱水之役,船隊的軍職人員損失最大,而被保護對象基本沒有多大的損失,蛟龍和費隱覺得心中大慰。畢竟軍人戰死沙場,也是死得其所,隻要被保護對象沒有多大損失,那也算得上是一場勝利吧!

    畢竟,有了孩子,人們就看到了希望!

    二人來到徐福的身邊,找了一根凳子讓他坐下。這個時候,要想從他手裏把人奪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徐大人,徐大人!”費隱想與之交談。

    喚了幾聲,徐福還沉浸在荊枝死亡的巨大悲痛之中。

    “徐福!荊枝已經死了!他為了保護你,不,為了我們整個船隊的生存,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她是一個真正的英雄!如果她在天之靈,看到你這個樣子,看到所有人的命運仍然在不確定中消磨,她將死不瞑目!”

    “我們大家都需要你!

    蛟龍耐不住性子,他認為在這個時候,要想把徐福從悲傷中拉出來,就得下猛藥。

    他是對了的!

    費隱也不是不知道,隻是他不願意這樣做。

    蛟龍的火暴脾氣眾所周知。

    這一聲直呼其名的暴喝,倒真的把徐福給喚醒過來。

    他轉過身來,怔怔地看向整個慘勝的船隊,聽聽那些痛徹心骨的傷員的叫聲,看到忙碌的救援身影穿梭不停,看到眾人奄奄一息的無奈,饑渴難當如同乞丐……

    他回過頭來看了看懷中的荊枝:她的神態安祥,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隻是額頭和臉頰上傷口浸出的少許鮮血,渲染了她本來就美麗異常的臉龐。

    這是一位戰士的死亡。倒在地上的應該是自己,卻為何偏偏是她!為了救我徐福,或者說為了救整個船隊,她自己舍身救愛,以及愛之所愛!

    蛟龍從甲板上找來一具大個子蟹將的屍體,將它處理後,留下堅硬如船形的殼安放在地上,費隱撿了些彩帶和柔軟的水草墊在殼裏。

    徐福輕輕地放下荊枝,幫她整理了身上的戰袍,再把雙手相疊放於腹部。有人打了些海水上來,徐福用彩帶幫荊枝擦拭了臉頰,梳理了頭發。

    她看起來更加美麗了,仿佛還在笑著對徐福說:“你真會照顧人呀!”

    徐福嘴角微微一翹,仿佛已經聽到了荊樹的誇獎而不好意思似的。

    他彎下腰,第一次親吻了荊枝的額頭。然後,他迅速站起來,轉身向人群走來。

    蛟龍高聲喊道:“請大家靜一靜,徐大人有話要說。”

    蛟龍和費隱對望了一下,他們都心領神會:這就是他們心目中徐福應該有的樣子。

    眾人停止了談論,傷員強忍著巨大的疼痛暫停了呻吟,往來的人都站在了原地。他們都知道徐福的悲傷,也許他們還不完全知道徐福的堅強!

    “各位鄉親,各位兄弟姐妹,由於本人才疏學淺、技藝不精,而致大家遭此劫難。徐某在此謝罪了。”說罷,徐福準備給大家跪下。

    眾人竟先跪下並齊聲哭喊著“徐大人,不要呀!”“徐大人,是我們拖累了你!”“徐大人,是我們害你失去了荊枝姑娘呀!”

    這樣的悲慟場麵,任是你鐵石心腸,亦必寸斷肝腸!

    蛟龍和費隱連忙把徐福拉住,徐福隻得給大家作揖致歉。

    徐福待大家情緒平息一下,朗聲說道:

    “各位鄉親,眼下我們剛剛脫離了危險,卻又陷入了另一場危機當中。我們無糧無水,也沒有更多的武器來捕魚,天上一時也下不了雨。我們該怎麼辦?請大家都來說一說。”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徐大人都沒有辦法了,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呀?

    此時的徐福,還真不是為難大家,眼前的危機,雖不至於如弱水之役的流血廝殺,卻也是慢性自殺呀!

    徐福請大家想辦法,他自己也冥思苦想,來解決當前的困難。

    先把荊枝處理了再說吧!

    由於太陽暴曬,戰艦上的屍體都開始發臭,看來船上也留不住荊枝呀。縱是萬分的舍不得,也不能留呀!

    徐福看著蟹殼裏的荊枝,打定主意,就讓她在睡在蟹殼裏,放入大海中,讓她去吧。

    魯班嗣和李春祖找來四根繩索,將這個巨大的蟹殼的四角綁好,與徐福、蛟龍、費隱、李廣宗等人,將荊枝的遺體放入海洋。

    浪濤翻湧的大海,此時也收斂了張狂,壓低了波濤,輕蕩著承載荊枝的蟹殼船。仿佛大海也知道,這是一對戀人的永訣,是一場注定的死生契闊!

    浩渺無邊歎汪洋,而今祈禱載荊娘。

    波滔精靈稍平息,魚蝦水神請護航。

    輕風迷霧常讓路,香雲甜雨休張狂。

    晝日夜月星長伴,春花夏歌秋葉黃。

    卿行水道逐天光,吾向陸地再拓荒。

    大事定時尋卿去,對麵相逢卿莫忘。

    大事定時尋卿去,對麵相逢卿莫忘。

    岸上的童男童女及所有的男女,都淚如雨下、哭聲震天。

    徐福此時已經沒有了眼淚,他隻是默默地看著蟹殼載著荊枝緩緩地飄走。他的祝願隻在心頭,他的愛戀銘刻一生。

    恰在此時,天上過來一群潔白的海鷗,嘴裏竟然叨著不同顏色的鮮花,它們來到荊枝躺著的解殼船上麵,盤旋一陣之後,張開寬大的翅膀,緩緩地滑翔下去,將嘴裏的鮮花放在船裏。不一會兒,除了荊枝的臉龐還露在外麵之外,整個蟹殼船都堆滿了美麗的花兒。那醉人的花香,竟連整個船隊的人都嗅到了。

    人們紛紛跪拜在甲板上,叩拜蒼天。因為他們認為是天神使喚著這些鳥兒,特地來給荊枝獻花的。

    正應了那句話:哀戚之情,悲感動天。

    這花從何來?

    神!隻能是神!

    這回大家猜對了!

    就在弱水之役戰鬥正酣之際,嫦娥追隨著大羿到中原察看民情。此時的天下,因為秦皇的暴政,天下已經出現了異動之象。大羿遵太上老君之神諭,於國中了解情況,看看哪些智仁之士,有鴻鵠之誌,以便時機成熟之時,助其一臂之力。當然,嫦娥隻是跟隨著他而已,並不與其有什麼過交流。

    他們來到沛縣,訪得一人名喚劉邦者,素有大誌,仁厚豪邁,有帝王之象。便準備長駐沛縣作長期的跟蹤調查。

    不料,五月十五日晚,嫦娥總覺得煩躁不安,繼而延至淩晨,竟然渾身一顫。

    她有一種預感,好像是什麼地方出了事。

    她所牽掛者,大羿第一,月宮第二也。大羿就在眼前,沒事呀。難道……

    她暗中等到大羿將紫光鳳紋箭贈予劉邦之後,自己立馬就往月宮趕回來。

    這次回來與上次不同:隻有小白兔乖巧地跑過來親近自己,她四處尋找純狐,也就是自己的幻身,但是沒有找到。

    正在這時,她看見一縷輕煙從下界飄來月宮,她飛過來,略施法術,便將輕煙攝於掌中。

    嫦娥把手掌打開,不覺大驚: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小人兒,躺在自己的手中,帶著濃濃的鹹腥味道。她知道這是幻身純狐,卻不知道這一次改名為荊枝了!

    嫦娥急忙喚醒她。幻身醒來,其身仍不增不減、無知無覺,竟然徑向嫦娥的內室飄飛而去。嫦娥跟了進去,見月宮寶盒自動打開,而幻身小人自己飄飛到盒中躺下,寶盒蓋子自然關閉。

    嫦娥竟也不知為何有這種情形出現,一時竟不知所措。這時宮外傳來了太上老君的聲音:“公主,在嗎?”

    嫦娥急忙飛迎出來。

    “尊者何事,親自移駕月宮?”

    “你還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麼?哦,尊者說的是幻身?”嫦娥用手指向內室,意思是躺在寶盒裏的幻身。

    “唉,老夫自認為法力高強,天上人間之事,凡事能逃過老夫法眼的事情,還沒有一件呢!不曾想呀,不曾想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它們竟然自己有靈性了!敢偷偷曆劫自定人生了!”

    “尊者是怎麼知道的呢?”

    “適才老夫清理拂塵,竟然從拂塵裏掉下一塊綠豆大小的人皮來。老夫定睛一看,嘿,正是大羿幻身之皮。老夫掐指一算,他竟然已經下凡近三十年了。”

    “三十年!哈哈哈哈,尊者,你忘了,那是人間三十年,上界不過就一月吧,好像尊者清理法具也沒有那麼懶吧!”

    太上老君這才發覺自己的定性似乎不及小輩,便將語氣改變得輕鬆些了:“唉,其實,也不怪他們。如此說來,北鬥星君那個老匹夫已經完全照天帝老兒……”老君覺得在天帝的女兒麵前,自己這麼稱呼他不禮貌,便馬上改口:“哦,按照天帝的旨意為大羿設置了定劫。因為第一次定劫之後,北鬥星君沒有得到天帝的進一步指示,便將後麵的定劫擱置起來。哪裏知道,他們竟然心有靈犀,相約自發起動了定劫……”

    太上老君隻顧照自己的想法去說,並沒有注意到嫦娥的感受和表情的變化。要知道,幻身是兩個,有一個就是麵前天帝明珠的幻身。要不是她心有所屬,鍾情於大羿,她怎麼可能將自己也置身於這場愛恨交織、曠日持久的劫數之中!

    太上老君說得正起勁,猛然間想起了什麼,他定睛一看嫦娥,那張豔若桃花、美妙絕侖的臉,已經是紅雲一片。

    憨厚的老君可真是位直爽、仁慈的長者,有時又如玩童一般令人又好氣又好笑。嫦娥拿他沒有辦法,盡管他這麼說起,其實她的心裏正甜蜜著呢!

    太上老君見此情景,幹咳了一聲,說道為:“公主,您的幻身已經回來了,大羿的幻身還在大海上罹難。老夫且去了。”話還未完,便飄飛出去了。嫦娥在後麵叫道:“尊者,等等我!”

    作者閑話:

    此情隻恨成追憶,唯願清波送爾還。

    感謝垂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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