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27 更新時間:19-11-08 23:28
小鎮外十裏左右的深山中,兩人一前一後於空中禦器而行。
“阿渡,你就沒有喜歡的武器麼?看你們踩著拂塵飛來飛去,我總覺得怪怪的。”許是覺得深夜深山查不出什麼,錢罐忍不住開頭緩解下過於安靜的氣氛。
“不稱手的兵器有不如無。”何必為了擁有而擁有呢,可能是緣分吧。“就像你的匕首,要是不稱手你會選麼?”
“你說的也是,就它我覺得拿著趁手,不過以後有錢了我得換一把好點的,這比試幾次都能切卷刃咯。”強烈懷疑當初伯夷師兄是在東市張鐵匠那裏訂打的。
“其實大可不必的。法力高強之人可化氣為刃,屆時你便不需要它了。”
“那得多久以後的事情了,我們現在還是需要的啊。對了,你不如像蘇濟那小子一樣,用筆啊、扇啊、琴啊什麼的當武器,又好看又實用,沒事閑來還可以打發時間。”雖然他很鄙視蘇濟左擁右抱,拿著支筆故作風雅,但不得不承認是又好看打人還賊疼!
我家小仙童這麼好看,拿把扇子或者琴,要不棋子兒當暗器也行啊,肯定更出眾,壓一壓蘇濟那小子的風頭!
“伯俞師兄的武器便是玉笛,隻是渡不通音律,無法附庸風雅,一切隨緣吧。”
“好吧。對了,伯夷師兄的武器是什麼,從沒見他用過,難道也是拂塵?”還有另外幾位看上去年紀大到可以當爺爺的師兄,師門流行用拂塵麼。
“伯夷師兄善卜,但他慣用的是他那麵扇子。”倒是許久未曾見過伯夷師兄著白衣佩折扇了。
“意思他有兩樣武器?另一樣是啥?龜殼?”扇子他是見過,以前不識字不知道,現在才明白他到底有多臭美!隻是江河晏見扇子背麵空了,給他繪了一副師門同樂圖上去,幾位未到的師兄以後見了再補上。師門上下五十多人,他硬是都給畫下了,連上課的學堂書桌一幹都有。
不愧是繪大羲山河卷的後來者。
“對,是千年靈龜殞身後的龜甲,可撐起結界,大羅金仙也不能一擊而破。”
“哦,那就是防禦作用的了。。。。。。等等,下麵似乎有人”
渡也聽見了風中夾帶的人聲,二人凝神靜聽。
“是從這座山腹傳出來的,還要敲擊之聲,莫非真的有金礦?”錢罐說到,與對方對視一眼,氣氛一時有些凝重。發現金礦不上報,私自深夜開采,這件事,縣令到底知不知道?州府可有參一腳?
“下去看看。”山四周並沒有人放哨,看來是不擔心會有人來,畢竟大晚上的普通人也不會來此。
二人落在洞口十丈開外的一顆大樹上,斂去周身氣息,為以防萬一,還把呼吸給封住了。
“嘿呀,可困死俺了。”不遠處一條小道上傳來抱怨的聲音,還夾雜著車軲轆響,“俺就不明白了,非得大晚上的弄,就這大山裏,大白天獵戶也不會來啊!”
“你傻啊,做這種勾當,是要掉腦袋的,不大晚上來萬一被人看到了,你還想不想活了。”另一人駁到。
“誰知道你是真困了還是想杏花巷的姑娘了”
“哈哈哈,我說馬四你賺那點錢夠逛麼?你家香香姑娘什麼時候跟你走啊。”
“就是就是,老老實實娶個婆娘多好,非要去那銷金窟,多少也不夠啊”
眾人哄笑,若非半夜又是在這種深山老林,倒也熱鬧。
“行了,老實點,棺材扶好了。跑完這趟有人換班我們都休息兩日。”一道滄桑低啞的聲音喝道,剛還起哄的聲音戛然而止。
走的近了,那幾人的便顯現出來。為首是一位眉心帶疤的絡腮胡大漢,許是不再年輕的緣故他的背微佝僂著,但凶神惡煞的眼神和身上的煞氣清楚的告訴眾人”殺過人,不好惹”,他手上拉著一條手腕粗的繩子,連著一輛四輪的木板車,車上一口漆黑森冷的大黑棺觸目驚心,黑棺的四角都鑲有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兩側各有三人扶著黑棺悶不做聲往前走。
難怪黑漆漆的也能走路,錢罐心道,不瘮得慌麼?
幾人走到洞口前,為首大漢在地上摸了幾下,撿起一根不知連向何方的繩子,隻見他有規律的三下兩下扯了許久然後站在那等著。過了約莫一刻鍾,洞口傳來轟隆幾聲,自中間向兩側分開,露出約七尺高五尺寬的洞門來。
洞口竟然隻是一個偽裝!
洞內兩兩裹在黑衣黑布裏的人抬出一箱又一箱的物件裝入棺材中,直到填滿。大漢與那群黑衣人並無任何交流,裝滿貨之後帶頭拉著棺材往回走,隻是從幾人的步履和地上深深陷入的車輪來看,這一棺材的東西過於重了。
不是黃金就是武器沒跑。
待黑衣人進入後,洞口恢複成了隻容一人爬著進去的大小。二人輕輕走過去,左摸右摸也沒發現繩子,錢罐是個急性子,暗中運氣就要來個暴力開門。
渡攔下他,微搖頭,不宜打草驚蛇。
”回去?還是跟著去看?”錢罐用眼神詢問到。
渡略一思索,示意他跟上。
另一邊,趙崢兩人偷偷摸摸地在鎮長家溜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常。雖然鎮長家真的很小很小,前後一共就四間房,他還是仔仔細細把角落都看了個便。
“師兄,鎮長家裏沒有異常。鎮長看上去和伯見師兄年紀差不多,隻是一看就賊精的那種,兩隻眼睛滴溜溜的一直轉。他臥室的床下裏頭藏了不少寶貝,應該如鎮民所講拿了劉員外不少好處。”趙崢回到,要不是怕打草驚蛇,那些寶貝他就順走劫富濟貧去了!
段雁陵哪能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順著話頭補充到“此人很是精明,手裏握著橫財卻住著很普通的宅子,一應布置也很簡單,憑誰不知一瞧都會覺得是個清廉之人。應該隻是被利用的凡人。”
伯夷摸摸下巴“如此說來除了劉員外都沒異常,凡人好辦,給朝堂透個風就行,也不知道錢罐那小子查的怎麼樣。對了,我方才也溜出去逛了一圈劉府,出了有錢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隻是不小心聽到兩位老婦在說什麼長林鏢頭、林小姐、信遠鏢局之類的。”
“長得像?誰長得像?”趙崢問。
“既然是在內院,又是老婦,多是乳娘嬤嬤一類的,她們能見到的人不多。能引起討論的,必定不是府內熟悉之人,那麼劉府來的陌生人,若無其他那麼她們說的就是我們幾人中的誰。”段雁陵分析到,他們之中似乎身世不明的隻有一個人。
信遠鏢局,江湖人士?為什麼會和一個員外扯上關係?押鏢?
“應該是三斤”伯夷接到,“但鏢頭不都是男的麼?三斤穿男裝也是很秀氣的啊,哪裏像個男人了?”
“誰說鏢頭就是男的了?平遠王妃不就是江湖俠女麼,將軍還有女的呢!”趙崢反駁到,他母親可就是巾幗英雄。
“。。。。。。”伯夷心塞,小兔崽子們長大了個個都能和他抬杠了。
“入夢一觀便知分曉”
王婆婆在劉府算是老資曆了,她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在府裏地位也是不低的。今日她路過前院恰好遇到老爺領客人回來,客人一個個豐神俊秀眉目如畫連她個老婆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正好就瞧見那個肩扛狼牙棒的假小子。這眉眼仿佛在哪見過?在哪呢?
她一時想不起來,回頭就和自己比較熟的徐婆子嘮叨了幾句。
“拎著大棒子的女娃子?你可看明白了是女娃子?”
“那還能有假,活這把歲數了男娃女娃都辯不明白那我白吃這麼些米了”別說人了,小狗崽子我一眼都能看出公母。
“你可還記得十年前的信遠鏢局?”徐婆子提醒到。
“嗬!你這麼一說,這不就是林鏢頭兩口子的臉合一起了麼?我就說怎麼這麼熟悉呢”王婆驚到,那眉眼,活脫脫的林夫人啊!
“那時候聽夫人和林夫人閑聊,是聽說有生個女兒,可後來。。。。。。不是一夜之間消失得連隻雞都找不到麼?這林家小姐還活著?”徐婆子神經兮兮地說道,當年那是可是詭異非常。
“可不是慘麼。算了算了別說了,瘮得慌。”
夢外幾人見此,神色不由得凝重。段雁陵看向伯夷,問他是否知曉,可答案是否定的。
一夜之間消失不見,若是人為難免留下痕跡,一家鏢局少說二三十人,如此詭異的消失必是妖邪作祟,而作為國師的他竟然毫不知情!當初禁妖令下,舉國上下但凡發現妖邪必須上報由州府再傳報至國師,好比當初渝州沐芳鎮安樂村一事。而鏢局,在江湖上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存在,可不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小村落可比的。
若說這州府沒點責任,傻子都不會信。
“還要繼續麼?看看她十年前的記憶?”趙崢問到,或許就能知道三斤到底是誰了。
“不必了,這對三斤未必是件好事,有時候不知情或許會更幸福,不是麼?”段雁陵低聲說,似呢喃一般。
趙崢見勾起了對方的傷心事,也沒心思一探究竟了。攬過對方的肩膀無聲安慰到。
“咳咳,注意點,這裏還有個人。先回去吧,等錢罐他倆回來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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