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催花未歇,酒醒已見殘紅舞  【壹佰貳拾弎】

章節字數:6520  更新時間:10-03-10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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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眾人皆是一驚,不明白淩曌何出此言。

    淩曌應當明白,宮裏有宮裏的規矩,縱使是貴如皇帝,也不可能隨隨便便便可帶人入宮。何況乎,這個‘人’,還是遭到太後反對的人。

    “皇上——”蕭嶽明白此時能夠勸說淩曌的隻有自己,思量一會,這才拈了話題想要開口,卻被淩曌抬手製止。

    “小七的病,自然是體寒內虛,若是用藥調養,自然宮中藥材比你這個相府裏的,要好的多吧!”

    “微臣明白,隻是皇上,若是要帶阿七姑娘入宮,恐怕非易事,太後那裏,應當如何解釋?依臣之見,不如先將阿七留在相府,此後在做打算?”

    淩曌自然明白這個所謂的打算是指帶阿七前去白靈山找向仲生之事,隻是當下他既不願意讓阿七前去白靈山,可也不希望看著阿七今後再次頭疼昏倒————

    何況,她的肚子裏頭,還有一個麻煩!

    “莫要多說。”淩曌忽然回身,表情溫柔的看向阿七:“重要的是,你是否願意跟我回宮。”

    二日後。

    阿七坐在禦花園中,以手托腮。

    那天淩曌那麼直接的問自己願不願意隨他回宮,雖然她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她也知道這宮裏的女人都不喜歡她,可她當時為什麼想都沒有想的就點頭答應了呢?

    之後淩曌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真的將自己連夜帶入宮中,安排自己在他的寢殿東宮所居。而且兩天過去了,淩曌老媽似乎也沒有前來找她麻煩。

    依他老媽的性格,估計早就得知自己的兒子帶著她大大咧咧的回了宮,畢竟等同於昭告大家他,淩曌同她同居了……

    同居——阿七腦袋中冒出了一個詞彙。

    她急忙提起筆,按照腦袋中所想的一樣,將那個詞彙一筆一劃的‘畫’在一本由她自己裝訂的本子上。

    待筆墨幹透,她歎口氣隨意的翻開那本本子,裏麵跟鬼畫符一般密密麻麻的一片。

    “這個是電腦,這個是手機,這個是麥當勞——”她一一指著書本裏自己畫出來的字,不斷重複:“可是……這些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阿!”

    阿七煩躁的起身回廳,一把將自己扔上了床。

    此時,正陽殿內。

    淩曌下了早朝,正在召見蕭嶽。

    “李衍今日動身前往葉城,官文調動也都備好了,希望你推薦的人才沒有錯罷!”他端起茶,輕輕吹了吹:“隻可惜皇叔為了此事,同朕慪氣了許多天,至今抱病不上早朝,你說,這該怎麼辦!”

    “此事,無關皇上之錯,選賢舉能,府尹一職,是為百姓謀利,本就為能人所為。靜舒王爺家世子,才能謀略遠在李衍之下,若是為江山社稷著想,才真真是不可將經濟命脈之城最高的文官之位托於尚未成熟的世子之手。此舉是皇上聖明,不已私利為先,以萬民為先以考慮!靜舒王爺隻是心中鬱結一時無法解開,但微臣相信,王爺自然能夠明白皇上此舉不僅是為百姓所想,更也是想曆練世子。”

    蕭嶽此話當中雖有得罪淩陽啟之意,但因為點到了淩曌心頭,他便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笑著讚同。

    “雲移孽黨那方麵,你可有進展?”

    “回皇上,此前探子回報,說是在碧成一處發現他們的蹤跡,不過線索卻在那斷了。而且……”

    “而且什麼?”淩曌停了手中動作,抬頭看向蕭嶽。

    “之前之所謂探子能夠一路追蹤他們,是因為一些線索,而後來微臣一思索,卻覺得那些線索反而像是孽黨故意遺留下來讓我們發現的!”

    “若是單看他們僅以數百人便在太倉府附近藏匿了一個部落,便不小看他們。”淩曌以手點額,似乎有些苦惱:“你這般與朕略同,若他們都是些無能膿包,又怎會在那裏藏匿了許久都沒有人得知。此次被我們追查,又怎麼會那麼輕易便讓探子發現蹤跡。”

    “皇上的意思是……”蕭嶽問道。

    “你依舊派探子跟著他們所留下的線索一路追蹤,另外……再派一隊人員回到太倉府附近尋找線索,朕不相信他們會那麼豁達的放棄那經營許久的村子,退一步說,若是他們真的完全放棄了,也無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離開的幹幹淨淨!”

    是呀,當時從蕭嶽與阿七逃脫到告知淩曌太倉府附近藏有雲移孽黨之時才短短的四五天,偌大的村落要將人員全數撤離,定是會遺漏些什麼的。

    “是。”蕭嶽低頭說道。

    “皇上……”蕭嶽沉默一會,再次開口道“日前錦衣衛中有人發現,淩將軍在城郊買下一棟私宅,且在街上大量收容無家可歸的小孩,帶往城郊”。

    錦衣衛本是一個特務機構,與虎豹營同屬一支,自太祖以來,操控權都在皇帝手中。建國初期,他們本是一群精良的密探,一為保護皇上,二為私下探查官員有無違法行為。隻是後來漸漸發展,虎豹營發展稱為隻屬於皇帝的禁軍,隻負責保衛皇城安危;而錦衣衛就隻負責探查全國官員。

    不同於虎豹營的虎符直接掌握在皇帝手裏,錦衣衛一般由皇帝委以信任的大臣管理。

    而到了淩曌這朝,錦衣衛的調動以及安排皆是由蕭嶽負責。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淩曌神色陰鬱,淩曜私下鍛煉孤兒……

    “據說是從二個月前便開始了,隻是那時隻是三五兩個的孩子被帶入那城郊的房子,隻是最近錦衣衛發現淩將軍竟有意從外地找尋孤兒,將其批量帶回京城。”

    “子君,你認為他這般所做是為何?”

    “皇上明知,又何須再問臣。”

    “……”淩曌盯著蕭嶽許久,隨後一笑:“你這個人……”後話自然是不必在說下去,君臣共處好幾年,對方自然是明白自己想要說的話。

    “那麼,就先派葉霜去探探門路吧!畢竟他也是禁軍副統,平日與淩曜在虎豹營私下有過交情。雖然葉霜的腦子簡單,套話與觀察自然比不上你,可是此事你是不方便前去,也隻有派他了。”

    蕭嶽也知道葉霜對淩曌忠心不二,此下他確實是不二人選,隨即點頭。

    正事談完了,淩曌見蕭嶽依舊恭順的坐在下位,並沒有意要離開,也就明白他所為之事。

    “關於小七之事——”淩曌頓了頓,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不知皇上打算何時讓阿七姑娘前去白靈山,李衍先生已經留書一封給臣,說是帶著仲生門下的信物以及那封書信便可找到向仲生,讓他幫忙。”

    淩曌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卻發現茶已涼了。站在門外的落衣急忙進來請安,隨後將茶換了出去,端進新茶。

    “朕……說實話,朕並不想要讓小七前去白靈山。”像是話已經開了個頭,接下來的也就說得比較順,“白靈山上是否真如同李衍所說,向仲生隱居在那。就算他在那,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願意替小七看病,何況你也知道,若是遭人下蠱,這個世間除了下蠱之人能夠解開蠱術,任憑醫術再過了得的人也對此束手無策。既然此去也許是白費功夫,那又為何要讓小七身涉險境?朕聽聞白靈山上白雪終年不化,氣候極其惡劣,小七又懷著孩子,前去豈不是更加麻煩。”

    這一席話說起來之情之理,都無破綻。不過蕭嶽當然明白,這隻是淩曌不願意讓七姑娘有離開他的機會。

    若是七姑娘當真回複了記憶,自然明白自己是被淩曌強行從蘇長生身邊擄走的,就算她選擇不恨淩曌,也定是不可能在留在淩曌身旁了。

    若是七姑娘恢複了記憶,會離開?!

    蕭嶽心中一怔,自己為何隻想到七姑娘會離開皇上身旁,沒有想過若是七姑娘離開了皇上,自然也會離開自己身旁。

    不,七姑娘又何時留在自己身旁過?

    在太倉府那段時間麼?那一段生死與共的日子裏麼?

    那般舍命隻為救自己;小溪處,月光下,背後均勻的呼吸——以及兩人一同墜入瀑布之後,那一個不真實的——吻!

    “子君?——”淩曌有些不悅。

    蕭嶽這才回了神,發現自己失禮禦前,急忙請罪:“皇上恕罪!”

    “你在想什麼?”

    “微臣隻是覺得,皇上為何不給自己一個機會?”

    “哦?!”淩曌挑起眉毛:“此話怎講?!”

    蕭嶽頓了頓,繼而說道:“皇上難道對您自己當真沒有信心麼?怕七姑娘知道了所有之後,記起所有之後會離開麼?可是皇上,您也知道,若是七姑娘就這麼一直拖著,也是不是辦法。而且,現在有人想要加害小七已是明顯,若不快些找到下蠱之人,小七早晚也會變成一個傀儡!”

    蕭嶽話音一滯,他已經看見了淩曌眼裏的冷意,不僅心下一寒,知道自己方才脫口而出已成大罪。

    但轉念一想,話已出口便不能收回,那何不一吐而快呢?

    畢竟,淩曌就算氣極,也定明白自己是為他而考慮,不會對自己作出什麼。

    想到這裏,蕭嶽繼續說道:“皇上愛上的,不過就是七姑娘那般靈動的人兒,若是七姑娘隻空有一副軀殼,木訥一般的人偶,皇上,您還會繼續愛著她麼?”

    淩曌有些窘迫,被自己的臣子當麵說出心中所屬並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但是蕭嶽說的句句在理,自己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何況,若是阿七姑娘真是華沙國的公主,那便是萬萬不可被人控製的!若是一旦控製了,莫說是太後不允許皇上將七姑娘留在身邊,就連臣也反對!”

    “這件事暫且不提,查到現在也沒查出個頭緒來證明小七究竟是不是華沙國的幼女……”淩曌有些不耐煩,畢竟阿七的身份若真是一國公主,還是近幾年來與他關係緊張的華沙國公主,事情便會當真脫離他都掌握了。

    “哦,這世上還有皇帝查不出的事兒麼?”

    屋內兩人一驚,回頭一看,竟是太後笑臉吟吟的站在身後。

    淩曌臉色一沉,怒視身後的落衣盼煙。二位侍女知道自己做錯了,皆是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口。

    “曌兒!莫要怪他們兩個丫頭,是哀家不讓她們開口說的。”太後順著淩曌的眼光,淡淡開口:“帶盼煙下去療傷,小丫頭臉蛋兒,若是留下了疤痕,豈不是要在心裏恨恨的怪我這個老太婆了麼?”

    盼煙急忙開口:“盼煙不敢,倒是盼煙魯莽,衝撞了太後,還望太後恕罪。”

    淩曌這才瞧見盼煙此時手捂著右臉頰,殷紅的血珠順著臉龐滾落下來,落衣在旁擔心得快要掉了眼淚,卻又不敢造次。

    “母後……”淩曌有些不滿,擰著眉毛,終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半晌吐出:“帶盼煙下去。”

    “是。”

    眾人謝恩退下之後,留下淩曌,太後以及蕭嶽三人在屋內。

    蕭嶽有些尷尬,剛要伏身推出去,卻也聽到太後道:“蕭相也別急著退下,哀家此時所說都話你也聽下罷。”

    太後既然開口,蕭嶽哪有不從都到底,他恭敬都回答‘是’後,便輕步退到後頭站立。

    淩曌攙扶著太後到桌前坐下,親自執起茶壺,替太後倒了杯茶水,說道:“母後有話,不如直說。”

    太後抿了一小口,隨後抬頭看向淩曌,看著這個被自己一手教導出來都兒子,少許安慰,說:“皇帝有問題先不著急著問哀家,先看看這個。”

    音落,外頭站著都青燕便躬身進來,遞給淩曌一塊方正都錦帕。

    淩曌疑惑地將它抖開,上頭隻用金線繡了八個字:“公主惜玥,此間無二。”

    淩曌猛然抬頭,太後像是料足了他會有此表情,露出淡淡得笑:“是的,哀家私下派人前去相府畫了那個丫頭都畫像,隨後在讓人私下送到華沙國,如兒那裏,讓如兒幫忙看看,她,是否就是燕惜玥!”

    蕭嶽瞪大眼睛,看著淩曌拿著錦帕給自己看,……是的,長公主淩如霜早在幾年前便以和親都目的送往華沙國,嫁給了燕帝,為了如妃。

    母後竟然還與姐姐有聯係……

    淩曌捏緊錦帕,腦中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雖說自己曾今猜想過小七或許是燕國都公主,但現實一旦擺在了自己麵前,自己卻有些抗拒去接受它。

    “母後何以認為此帕上都絹字處於皇姐之手?”

    “哀家自己的女兒,難道連字也不認得了麼?”太後有些嗔怪,繼續說道:“皇帝且看,”她把錦帕接過手,隨後翻了一麵,錦帕都背麵用同等隻是稍稍暗的顏色都金絲繡出了一個‘天’字。

    “這是當年如兒嫁去華沙之前哀家告訴她的。前些日子,哀家見到那個公主之時,便覺得眼熟,回去翻看了當年華沙送來那位小公主都畫像,竟然發現與畫像中人一模一樣。哀家心中有疑,先是派人前去相府繪了畫像,再便派人潛入華沙尋到如兒,讓如兒確認。今日如兒的錦帕送來哀家才終是確定了。”

    淩曌與蕭嶽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既然如此,皇帝是否該對哀家說實話,她……究竟是怎麼遇見你們的?”

    “……”淩曌久久盯著錦帕不語,最後還是歎了口氣,道:“此事話長……兒臣慚愧,中間確有欺瞞母後之事。”

    太後細細地聽著淩曌說完,若有所思,道:“這麼說,就是連你們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是的,但是兒臣同時也有懷疑小七乃華沙國都幼子。”

    “哦?”太後挑了挑眉:“何以見得?”

    “華沙六皇子燕月白。”

    太後緊縮眉頭:“他與你們中途打過照麵?”

    畢竟是母子,畢竟並肩作戰才站在了如今都地位,淩曌稍稍一提,太後便能夠明白中間個要。

    “是的,他好像一路跟隨著我們,自從見到小七之後。而之前,在宣武門前行刺的刺客似乎就是夥同燕月白一行的。”

    “若是按照如兒所說,公主實際是在鷹隼遇刺因而失蹤,那真是白被那個蠻子占去了便宜……”

    “母後此話的意思?”淩曌猛然抬頭。

    “皇帝不明白麼?”太後笑了笑:“若她真是華沙都幼子,按照華沙國的慣例,自然是幼子為君。但是,皇帝在不知名都情況下救了燕帝一直以為已經遇險的公主,而與她結成百年之好,就算燕帝不願,生米已然煮成熟飯,也隻能乖乖認你一句丈人。若是那公主依照慣例登基為帝,那華沙國豈不是我們囊中之物?退一步說,若是那公主無法登基,隻要她一日在皇帝身旁,替皇兒誕下麟兒,那我們這兩國都姻親自然是結定了!就算此時燕帝還有意圖想要吞並我們天朝版圖,也該忌憚三分!”

    淩曌蕭嶽心裏都是明白,此時山海大陸都霸權之位正在逐漸轉移,華沙國近幾年都經濟發展迅速,已然不願意隻屈居與一個小小都西北之地,一直妄圖將版圖擴張到大路中央。華沙國慶曆帝又是一位軍事治國之才,將整個燕國治理都井井有條。甚至有人將此時慶曆年間相比當年容後執政之時。而天朝之前遭遇過前幾代皇帝都昏庸無能,敗壞國庫以及攝政王那四年都動亂,交給淩曌的是一個千穿百孔都爛攤子。雖然經過淩曌這幾年都勵精圖治,經濟與民生漸漸走上軌道,但若是一旦發生戰爭,天朝也料定不是華沙都對手。

    所以淩曌近幾年一直在避免與華沙國正麵衝突,隻期一日,壯大天朝,重新奪回霸主之位!

    “……”淩曌直直都看向太後,這麼說,母後是默允了自己同小七之事麼?心下的狂喜卻帶有一絲苦澀,自己對小七都愛難道一定得摻雜上那麼多陰謀麼?

    “想我堂堂天朝上國,到時候竟然會有一個不清白的女子入宮為妃,不知先皇在天,會如何看待我們呢!曌兒……”太後苦澀地笑了出聲,她想起了先皇,她都丈夫,是個隻愛閑時潑墨煮茶論詩的儒雅男子,隻恨身在帝王家,逼迫他每日對著政事無法一展心中所愛,最後隻能夠鬱鬱而去,留下一副爛攤子給她與曌兒娘倆。

    “曌兒,我們身在帝王家,無法選擇的。”似乎是明白自己的兒子眼裏流露出都是什麼,太後淡淡說道:“蕭相也是也認為哀家這般做是錯的麼?”

    蕭嶽一愣,不知該怎麼接了下去,隻好低下頭不語。半晌才悠悠出口:“蕭嶽隻是一介臣子,聽令於君。”

    隻是……心底的笑顏似乎越來越模糊……

    “當務之急,是她的‘病’。”太後眼神一變,有些陰梟,“公主腹中之物,哀家從段嘯天那聽來了,這到不棘手,隻需幾幅紅花便可以解決,這皇宮裏什麼藥材可缺,唯獨滑胎之藥不缺,嗬嗬。”太後發現自己扯遠了,又說回來:“可若是那公主當真是被人下了蠱,控製了心性,那我們所想都便都是空談了!所以曌兒,你可有其他辦法沒有?”

    “兒臣與子君……在之前便有決策,不知母後是否聽聞神醫仲生之名?”

    太後眼裏放光,急忙點頭。

    “說來也巧,那位名醫竟然是不日將要前去葉城任職的府尹李衍的授業恩師,多虧了他,我們得知神醫仲生並未如同江湖所傳消失,而是隱匿在白靈山。”

    “唔……”太後長長的指套有一下沒一下都拍打著茶碗,精致都紅瓷杯上烙著華麗的圖案:“既然如此,還是前去看看,下蠱之術,哀家聽聞,若不是施咒人自己解除,旁人很難替被施咒人解開的。”

    淩曌不再說話,太後明白,自己方才那一番話已經說到了他的心裏,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她的兒子,她自然是明白的。

    所有都情不過是過眼雲煙,不如手中的權來的踏實。

    “再過幾日便是八月十五了,之前貼出都皇榜說舉國同慶了,自然不是私下出行都好時機,不如就等那日子過去後在做打算前去白靈山吧!何況白靈山處在華沙天朝交界,同時也可以在那附近查查線索,進一步確定她的身份。”太後最後說完,長吐一口氣,自從淩曌親政之後,自己很少說過那麼多話了,倒也覺得有些乏了。

    她失笑一聲,自己真是老了。

    “就這樣吧,具體都細節還是留給你們年輕人討論,哀家乏了。”

    淩曌急忙站起來,扶著太後,蕭嶽開了門,青燕與一幹侍女急忙接過太後,淩曌與蕭嶽恭敬都擁送她出了門。

    忽然,太後轉過身來,說:“曌兒,哀家到底是你母後,是你至親的人,若是有事,不要在瞞著哀家了。母子之間,難道還會有什麼間隙麼?莫要為了一個女人……哀家如今見你一次,便是少了一眼了。”

    淩曌鼻尖一酸,應答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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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宇宙爆發中。。好累啊。。果然,我還是想要寫雷人。~連叔抽之前開過新文。。一直想著要不要傳上來~~不過篇數很少的說……但是是現代文。。【打滾】真是厭倦了古文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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