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5 更新時間:10-12-04 15:47
第八章西安四公子
人群散了,那青衣俊小子向我們走過來,雙手抱拳,身子微微向前一傾,一臉溫和的笑道:“多謝小兄弟出手相助。”
站在我前麵的運動健兒轉身對我憨憨一笑,道:“是啊,多謝!”
我正欲回禮,遙兒卻跑了過來,眼淚汪汪的看著我,哭道:“少爺,嚇死我了。”她也不顧懷裏的東西撒了一地,衝上來就抱住我。我無奈的撇撇嘴,拔下一顆糖葫蘆就塞在她嘴裏,安慰道:“沒事兒了,遙兒!”
“哎,姑娘家家的才哭鼻子呢,你一個小夥子哭個啥勁!”憨憨的運動健兒本想勉勵遙兒別哭,沒想到反被遙兒瞪了一眼。我趕忙拉住遙兒,正色道:“不得無禮,這是你家少爺我的救命恩人。”
“少爺……”遙兒不滿的努努嘴,惹得我們一陣好笑。
咕嚕——
很掃興的一聲。嘿,別看著我呀。我可是才吃過東西耶,呃……,雖然,這一聲的確又一次引起了我的共鳴……
咕嚕——
得,我認罪,這聲是我的!
肚子先叫的是運動健兒,他先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傻笑,惹得我們又是一陣好笑。結果我肚子也不顧它家主子的麵子,提出強烈抗議。這下好了,大夥兒一起愣愣的盯著我。啊,真太丟人了。
我訕訕的對著盯著我看的有點愣的幾位仁兄,摸摸肚子,不好意思道:“嘿嘿,剛剛運動量太大,餓死我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個淡藍錦袍的美少年,他笑如春風,看了我一下,笑道:“嗬嗬,今天偶遇幾位俠肝義膽的朋友,實乃小弟運氣,不如就由小弟作東,請大家一齊到醉仙樓試試那掌廚的菜色,不知幾位仁兄是否賞臉。”
“恩,恩,恩。”我趕緊點頭笑道:“不過這頓該由小弟我來請才是,剛剛幸得這位勇士出手相救,理應我。”
我話沒說完,遙兒就一個勁的桶我的腰身,還對我不停的眨眼。
“怎麼了,遙兒?”我有點神經大條的問道:“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大夥兒也一起盯著這個一臉無奈加無語的臉色怪異,有點娘的叫遙兒的小哥。
我忽又想到,臨走前段奕叫我們不要出門,免得被人騙了去。
便對遙兒笑道:“不用擔心,幾位仁兄皆是年少有為,不會有事的。”
“少爺!”遙兒一蹬腳,一臉氣悶的看著我。我著實是不知道為什麼,難道她不是因為擔心我被這群人騙了?
“有什麼事說就是了,扭扭捏捏的作什麼。”她氣悶,我更鬱悶,這不是在人麵前給我這個作主子的丟臉嗎。
遙兒撇撇嘴,委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一臉的“是你要我說的,別怪我”的樣子,低低的開口道:“少爺,帶出來的銀子早給少爺用沒剩幾個了。”
啊——
天,給我個坑,我立刻二話不說的跳進去!!!
我瞪遙兒一眼,她倒一臉委屈的小聲嘀咕:“是你要我說的……”
靠,這麼蠢的丫頭是哪家的,趕快領了回去,不要在這丟我的老臉!
我隻得又訕訕的一臉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藍衣美少年爽朗的大笑兩聲,為我解圍道:“小兄弟何須如此,大家今日相識乃是緣分,既然如此,必有再次相聚之時,到那時小兄弟再作東也不遲。如今便不要再與小弟爭持了,這頓飯,小弟作東作定了,還望眾兄弟賞臉。”
醉仙樓是西安第一酒樓,傳說當今聖上還是太子時,一次微服私訪來到西安,露宿一戶農家,農家人熱情的接待了當時的太子。太子驚覺這農家菜美味絕倫,詳問之下才知,原來這個農夫家世世代代都是廚子,隻因得罪了蘭庭裏的顯赫,故而流落西安。後來太子繼位,就為那戶農家在西安建了一座酒樓,並親筆題字,名曰:醉仙樓。
醉仙樓的二樓雅室內,六個年歲相仿的小公子哥彙聚一堂。四個圍坐在紅檀木的方桌上,兩個待侍一旁。他們剛剛勇鬥西安街霸張七,為受過張七欺辱的西安百姓出了一口惡氣。而很久很久以後,西安的老一輩人依舊會一臉興奮的向自己的兒孫們講述這四個英勇不凡的少年英雄,他們心中的西安四公子。
青衣俊男叫玉博涯,運動健將叫何遠山,藍衣美少年叫司遠,他身邊的黑衣大哥叫明琪。
而我,告訴他們說,我叫安逸。
好一陣的暢談之後,我一臉興奮的提議道:“大家談的如此投機,何不結拜為異姓兄弟?畢竟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嘛!”
“好一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玉博涯拍手叫好,看著我的雙目略顯驚訝道:“想不到安兄弟小小年紀不僅射術了得,詩詞更是令人歎服!”
呃?
咳咳……恩,那個……李老頭,你的名句借我用用!
我趕緊陪笑道:“哪裏哪裏,小弟獻醜了。”
“安兄弟莫要再謙虛了,我家玉老弟很少誇人,但凡所誇之人必是人中之龍。我一介莽夫,不懂詩詞歌賦,如今安兄弟不嫌棄,結拜之事我何遠山求之不得。”何遠山站了起來,一臉的慷慨激昂。我也瀟灑的站了起來,豪氣萬千的敬了他一杯茶。
玉博涯也站了起來,舉著茶杯笑道:“我本就與何大哥情同手足,如今大哥要結拜安兄弟,玉某如何能不奉陪到底?!”
我與玉博涯互敬一杯,又看了眼一直坐著的司遠。他麵如春風,笑著緩緩站起來,道:“大家今日如此開心,我又怎能掃了大家的興?”
於是,醉仙樓二樓雅室間,四個風度翩翩的少年跪成一排,對著蒼天起誓……
“蒼天在上……”
“我,何遠山,十五歲”
“我,司遠,十四歲”
“我,玉博涯,十三歲”
“我,安逸,十一歲”
“結拜為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三拜天地之後,我們四個開心的站起來,在雅室內相互握拳。我一把拿過遙兒手上最後的一串糖葫蘆,正好四顆。對著三位義兄笑道:“三位義兄,今日你我兄弟四人便共食一串糖葫蘆,以示我兄弟四人同甘共苦之意,可好?”
我說的一臉亢奮,全然不顧幾位義兄抽搐的嘴角,自顧自的咬下一顆,就把糖葫蘆串遞給大哥何遠山。何遠山愣了一下,隨後憨憨一笑,接過來豪爽的咬下一顆後又遞給了玉博涯。玉博涯溫和的笑笑“四弟想法果然與眾不同。”隨後也咬下一顆,一樣溫文爾雅,聽不出話中褒貶。最後糖葫蘆被遞到老二司遠那兒,明琪想上前,卻被他暗中搖手退下。他的動作很隱蔽,不巧的是,從我這個角度剛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含笑的把最後一顆冰糖葫蘆咬下,我們四個互相看看,都開心的笑起來。
很久很久以後,當這一切成為羈絆我的最強一股阻力,我常會想,如果早知道,我是否還會任由自己的這一次一時興起……
這樣一鬧騰已到傍晚,我們在醉仙樓分了手,並約定每逢雙月的第四天便定要來醉仙樓一聚。因為我是第一次來西安,司遠好像也是。何遠山便提議五日之後巳時相約醉仙樓,他和玉博涯一同帶我和司遠去西安城好好逛逛。我本想拒絕,畢竟,我的明天還是個未知數,可後又轉念一想,大哥首次相約,要是推辭反倒顯得矯情,便笑著感謝了一番。
司遠恰好與我同路,告別了何遠山和玉博涯,我便與他結伴而行。和他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通,倒覺得從醉仙樓到客棧的這段路出奇的短。
司遠說他是蘭庭來的,而我告訴他,我來自江南……
和司遠道別時,他取下腰間玉佩,遞到我麵前。依舊一臉的笑意:“今日幸識四弟實乃人生一大暢事,此玉還請四弟收下,算作你我信物。”
“那小弟就不客氣了!”我笑,伸手接過玉佩隨口道,發揚著魯迅先生的拿來主義,絲毫不知道何為臉紅。在手中摸了摸,玉體通透冰涼,果非常物。我將方白玉係在腰上,從衣襟裏掏出那支貼身帶的羽毛筆,遞給他,訕訕的笑道:“不好意思,但小弟我眼下實在沒啥值錢的玩意兒,這支羽毛筆是我貼身之物,甚是喜愛,若是二哥不嫌棄,小弟就將此筆贈與二哥,也算是交換了信物,可好?”
他伸手接過,毫不猶豫,像怕我後悔似的。他將筆在手中轉了轉,眼睛忽的一亮,道:“多謝賢弟,此筆愚兄甚是喜歡。”
呃?我有點愣愣的,複又一想,羽毛筆在這個時空,這個朝代,用的也大概隻有我一人吧,嗬嗬,想來也算個稀罕的寶貝了,呃。。。。。。抵他的玉佩。。。。,他也不算太吃虧吧!!!(小妖對希兒深深一拜:閣下臉皮之厚,實在令敝人佩服,鱷魚皮也決不是閣下您的對手!!!希兒:誇獎,誇獎。小妖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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