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30 更新時間:19-11-14 16:04
原來豹妖身體動不了了,卻從身後幻化出一條尾巴,將在一邊觀望的夏堯給卷了過去,用夏堯擋在自己麵前。
司晨手中的龍吟劍深深的插入夏堯的身體,司晨慌亂之中,抽劍並扶住夏堯。
“夏堯!”
白不離見到夏堯受傷,心裏無名火猛地升起,衝上前來一腳將豹妖踢倒,用筆劃下一道符咒,將豹妖定住。
“把他交給我吧!”白不離把夏堯從司晨的懷中搶了過來。
夏堯卻還伸手想要抓住司晨,引得白不離停住腳步,背對司晨說一句:“我把夏堯帶回禮儀觀,豹妖你自己解決。”
剛說完,立馬禦劍踏雲,準備回禮儀觀。
與剛才相比,白不離同樣抱著夏堯,卻是盤腿坐在劍上,讓夏堯枕在自己的肩上。
“你看你,要不是你硬要管你那什麼師兄的事,你也不會受傷。”白不離一隻手按住夏堯的傷處,可赤紅的血沿著指縫浸滿他的手,原本青色的衣衫這時候也成了一片朱色,況若青色幕布上綻開一朵豔麗的杜鵑。
夏堯在朦朧中,還能辨認眼前的人是白不離,他一身白衣本不沾半點灰塵,可現在盡數被血浸染,咽下口水,嘴裏一陣腥味:“司晨師兄呢?”
白不離聽了這話,震怒,繼續埋怨:“你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他,我不準你提他。”
“我受的是小傷。”夏堯靠在白不離肩上,嘴上依舊逞強:“不就是被刺一劍嗎?小事,要是你不幫司晨師兄,或許他命就沒了。”
“胡說!”白不離慌亂中,緊緊握著夏堯的手,“怎麼是小事了,司晨什麼人?管我什麼事?我隻要你別出事。”
夏堯忍不住笑了,依舊嘲諷一句:“白不離你那麼緊張幹嘛?是不是對我有了感情,舍不得我出事了?”
剛說完這話,喉嚨傳來一陣幹裂,夏堯狂咳不止,甚至濺出不少血絲。
“別別別!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到了。”白不離把安慰的話掛在嘴邊,一路上在夏堯的耳邊念念叨叨。
等剛到禮儀觀,夏堯就沉沉的睡去了,在夢裏,他見到了白不離。
就在他每夜沉睡的時候,白不離每晚都會到來,每晚都會給夏堯帶來新花樣,即使隻是在沉睡中,夏堯也能夜夜麵帶微笑。
可夏堯不知道的是,他在夢中見到的白不離就是他本人。
不知過了多久,夏堯才迷迷糊糊從夢中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人是個青衣少年。
發髻由金冠束起,額前兩縷青絲,劍眉明目,雖是少年卻眼神淩厲叫人不敢對視,著一身青衣,肩上繡兩條盤龍,腰間掛一塊玉牌,刻一個“寒”字。
“師兄。”夏堯看清那人是司晨後,弱弱地喚上一聲。
司晨立馬來到床邊,一邊將他扶起一邊關心他的身體。
“我很好,已經沒事了。”夏堯摸摸受傷的胸口,依舊陣陣刺痛。
“還好,我刺的不準,不然······”司晨皺著眉,握住夏堯的雙手。
夏堯忍著痛安慰司晨:“沒事啦!誰能想到豹妖會拉我去擋刀啊!”
和司晨閑聊兩句後,夏堯忽的想起白不離,問一句:“對了,白不離呢?他現在在哪裏啊?”
一提到白不離,司晨的臉色就冷了下來,僵硬著一張臉道:“你還提他幹嘛?要不是他帶你外出,你也不會受傷。”
夏堯有些為難,兩邊都不能幫著說話,最後支支吾吾道:“這誰能想得到呢!也不能怪他啊!”
“白不離因為帶你外出受了傷,喬夫子罰他在藏書閣麵壁思過一個月。”司晨有些不樂意,這種不樂意的來源不知是因為白不離還是夏堯提到了白不離。
“但他也幫你抓到了豹妖,算是將功抵過了啊!”夏堯有些不服氣,其實他有所不知的是,他受傷喬夫子有多憤怒,甚至引得禮儀觀多了一條觀規,沒有喬夫子的手印,不得出入禮儀觀。
夏堯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司晨支走,而自己撐著虛弱的身體,準備去藏書閣見見白不離。
穿衣出門,趁著藏書閣外沒人的時候,溜了進去。
原本想著來安慰一下白不離,可對方根本不需要自己安慰,即使被關到了藏書閣裏,也是悠哉得不亦樂乎。
白不離將不少奇聞異錄從書架上取下來,架成一個貴妃椅的形狀,而他橫躺在書堆上,時不時從書堆裏抽出一本書看一看,甚至在一邊的地上還放著一壺酒,一疊水果。
這哪裏像是麵壁思過的樣子?
“白不離,你就是這樣麵壁思過的?”夏堯盤手看著白不離。
白不離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出在腿上敲一敲,原本見到夏堯的瞬間,眼中閃出一絲光亮,但很快抑製住,並對夏堯問道:“你醒了,也不多在床上躺躺,到我這裏來幹什麼啊?”
“聽說你在這裏麵壁思過,所以過來看看你。”夏堯走到書製的貴妃椅前,看看一邊的果盤:“這些是你朋友送來的?”
“嗯,他們擔心我過的不好,專門給我送來的。”白不離重新躺了回去,繼續看著手中的異聞錄。
“喬夫子允許你帶著些東西進藏書閣?”
白不離眨巴眨巴眼看著他:“不允許啊!但可以偷偷的嘛!”
夏堯笑了笑,背對著白不離說:“我最近一直每晚都在做夢,總會夢到一個人。”
“夢到我?”白不離放下書,夏堯也正巧回頭,兩人對視,夏堯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在夢裏啊!”白不離嘴角微微上翹。
“什麼?”
白不離翻身坐起來,從袖中把一把玉筆拿了出來,放到夏堯麵前問:“知道這是什麼嗎?”
“墨君。”夏堯一邊回答一邊觀察著白不離手中的筆,長八寸,白色毫毛,筆尖點點黑色,白玉雕成的筆杆,上刻著一句“舞筆繪夢,墨染天下”。
端詳過墨君後,夏堯一邊把玩一邊說:“江雪澗的傳世寶物,幾代人未能再拿起他,偏偏到了你這裏,不過幾歲就讓它認了主,怎麼?拿這東西向我炫耀?”
“我是那種人嗎?”白不離提示道:“你仔細看看這筆上的這句話,再想想你這幾天在夢裏的經曆,你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夏堯不置信地把目光從筆轉移到白不離身上,來回幾次問道:“你別告訴我,這支筆可以給人編織夢境。”
白不離將筆收起來的同時說:“不然呢!為什麼叫舞筆繪夢?”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和我在夢裏的人就是你本人?”夏堯一時間大腦空白,在夢裏他可沒把白不離當做白不離看,甚至對他呼來喚去,可白不離還真就受了這氣。
“對啊!”白不離湊到夏堯的麵前,“要不是看到你因為我受傷了,我才不會每天晚上放著休息的機會,去你夢裏陪你呢!”
江雪澗的未來掌門何時卑微到,去別人夢裏被人使喚了,夏堯一想到這裏,心裏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從小到大,能給他溫馨感的人也就師父、司晨了,而這白不離,甚至未曾幻想會是自己的朋友。
“我給你說,這段時間為了陪你,我晚上可都是沒睡覺的,你來了幫我把把風,我睡一會兒。”白不離一邊說,一邊把夏堯拉到身邊,枕在夏堯的肩上,閉目養神。
夏堯見了他安靜的樣子,小聲說一句:“放心吧!喬夫子很快會讓我們出去的。”
“為什麼?”
“因為,我決定隻要你不出去我就不走了,陪著你。”夏堯盤腿同白不離一起坐在書堆上:“我是傷者,喬夫子嘴硬心軟,總管還是會照顧著我的。”
夏堯果然沒說錯,沒過多久喬夫子就讓白不離出了藏書閣。
在喬夫子眼中,夏堯品學兼優,本就有點偏心,這又受了傷更是舍不得讓他在藏書閣和白不離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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