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封小公子被逐出家門了

章節字數:4542  更新時間:19-11-08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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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清晏蹙起眉,問道:“可有證物?”

    “匕首便是。”

    “拿來我看。”

    封瑜上前將匕首呈上,帶血的刀尖已是暗紅色,封瑜微微低頭去觀察封清晏的表情,封清晏眼中帶過一絲情緒,而後很快消失。

    封瑜待封清晏的手剛觸到匕首,便故意握住匕首指向封清晏的喉間,隻見封清晏微微一縮,但很快又坐直身子,抬頭直視封瑜。

    封瑜將這一切動作看在眼裏,也知道了這並非封清晏這邊殺的人,也便收回匕首,遞到封清晏手中。

    封清晏將匕首拿在手上,仔細查看:“如何看出指向她?”

    封瑜道:“匕首手柄處有一鶯字,若我沒有猜錯的話,柳夫人閨名就喚鶯吧?”

    “這……”

    “瑜兒……我是你母親啊……這般誣陷可是不尊……”

    柳應如露出甜美的笑容看向封清晏:“老爺……你也知曉妾身記性不好,東西也總找不到,丟了或是被偷了都是正常不過的事。”

    封瑜眯起眼:“若是柳夫人是故意丟的呢?”

    柳應如笑了一下,搖著頭道:“瑜兒真是不懂事,太過魯莽了……”

    “你要做什麼?”

    話音剛落傳來平迢的聲音:“放開我!放手!”

    封瑜咬緊牙根,死死地看著柳應如:“你若敢動他,我便讓你死!”

    “混賬東西,這是你母親!”

    “我有親娘。”

    封清晏破口大罵,正要抬腳踢封瑜,卻生生止住了動作,他疑惑地看向一處:“這……是何意?”

    柳應如掩嘴笑道:“老爺……這是你的夫人啊……你忘了?”

    封瑜心下一驚,回頭去看,隻見溫以珊頭發淩亂,身上也有多處血痕,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娘……娘!”封瑜嘴唇顫抖,爬向溫以珊:“娘……是小瑜不好,是小瑜的錯……”

    溫以珊輕輕笑著,唇邊的血還在不斷溢出,她摸著封瑜的手:“小瑜沒有錯……小瑜隻是在為自己申冤。”

    封清晏白了一眼柳應如:“鶯鶯,你也知她是我夫人,便不該下這麼重的手。”

    柳應如扭著身姿撒嬌:“鶯鶯在為四郎排憂解難啊,怎怪得我頭上了。”

    封清晏見柳應如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一軟:“下次不許這般了。”

    柳應如靠在封清晏胸膛上:“隻是瑜兒非說他屋裏死得人是我殺的,鶯鶯好生委屈啊……四郎……”

    封清晏這才明白柳應如的意思,他叫人拉開封瑜和溫以珊二人,再讓人將平迢拉進大堂。

    他道:“你為了幫助你娘,這才殺了那人嫁禍給鶯鶯的,對否?”

    封瑜看了眼溫以珊,見溫以珊朝他笑著點了點頭。

    封瑜道:“否。”

    “信口胡說!必定是你同你的仆役一起謀劃此事,你娘知情不報,也謂同罪。跪下!”

    封瑜跪下道:“我娘與平迢皆不知此事,他們無罪!”

    “瑜兒性子向來不屈,油嘴滑舌……自己做過的壞事皆是賴在他人頭上,四郎瞧瞧……好好的孩子都被教壞了……”

    柳應如嬌嗔地打了下封清晏,表示不滿,她又道:“瑜兒本性不壞的,是婢子不好,教壞了瑜兒。”

    封瑜厭惡地撇過眼:“我娘是郡主,你一青樓女子也配同她相提並論!”

    “你!”柳應如氣極反笑:“瑜兒真是會說話……不知這次你又會怪誰呢?”

    封瑜挺直腰板,說道:“望封大人主持公道,我從未出入過柳夫人的房門,那匕首上的鶯字,凶手是誰一目了然。”

    封清晏輕輕推開柳應如,走到溫以珊的麵前蹲下,捏起她的下巴:“這麼多年,你怎麼還在害她?溫以珊我告訴你……花子陌他已經死了,你再如何……你也是我的妻,這輩子都不可能跟花氏沾上關係!”

    溫以珊不語,隻是眼神望向封瑜,笑容裏帶著些許無奈:“我知道……他死了……”

    封清晏眼帶恨意:“那我問你,封瑜是我的親生兒子嗎?”

    溫以珊反問:“你覺得呢?”

    封清晏深吸一口氣,拳頭捏得發緊:“所以他是你跟花子陌的兒子?”

    “他是你的親生兒子。”

    封清晏皺眉,臉色反倒沒有方才那般難看:“那你為何一直都不告訴我?”

    “你從不聽我解釋。”

    “我沒有……”

    溫以珊笑了笑,搖著頭:“有也好,沒有也罷……你隻需記著,你還欠我一條命,得還……”

    封清晏再也說不出指責的話,他用指腹拭去溫以珊唇邊的血,突然笑了:“我還……我肯定會還的……”

    溫以珊似乎被觸到什麼痛苦之事,她竟流了淚:“若你還不了……”

    封清晏動作頓住,他看向溫以珊,想要尋找當年那位從樹下一躍而下跌入他懷中的活潑女子那一絲絲的影子,隻可惜……在他眼前僅有被歲月磨滅了棱角的封溫氏。

    “若你還不了……”溫以珊顫著聲音:“便莫要害我兒……”

    封清晏手顫了一下,良久才開口:“你原是這般想我的……”

    “莫非不是?你這般大費周章不就是為了將小瑜趕走,以免他毀了你這一世忠臣的好名聲嗎?”

     ; ;溫以珊說完重重咳了起來,她確實有些恨眼前的男人,恨他害自己與親人骨肉分離,恨自己這般愚鈍,護不住自己的兒子……

    封瑜聽見溫以珊咳得喘不上氣,急得立馬站起,可一旁的家仆阻了他的視線,道:“小公子,老爺在此,自會保住夫人性命的。”

    封瑜哪裏聽的進這些話,他隻知道自己母親受了重傷,他語氣逐漸變冷:“我是她兒子。”

    家仆回答的不卑不亢:“老爺是夫人的丈夫。”

    封瑜無話可說,他低下頭佇立在那,一句話都不說。

    家仆見封瑜冷靜下來了,也自覺站回自己的位置。

    封瑜抬眼,見封清晏彎著腰靠近溫以珊小聲的說些什麼,表情是極為冷淡的。

    溫以珊原本止住的淚再一次落下,她看了封瑜一眼,再看向封清晏,眼底帶著的情緒突然變得很複雜。

    封清晏輕輕朝她點了點頭,他扶起溫以珊,脫下外袍替她披上:“要死也得死在我封家,明白嗎?”

    溫以珊愣了一下,繼而蹙眉,她又咳了一聲:“封清晏,我可不是封家人,你的夫人不該是你身旁的柳夫人嗎?”

    封清晏像是想起什麼,他挑眉看向一側的柳應如:“不過鶯兒,這匕首上的鶯字……你該如何解釋?”

    柳應如打著哈哈:“這鶯字說不準是某人自己刻上去的呢?”

    溫以珊明顯感覺到柳應如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溫以珊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柳夫人怎知是刻上去?可是觸過匕首?”

    封清晏立馬道:“來人!將柳氏禁足半月,麵壁思過。”

    封瑜看著眼前這一幕,明白了什麼……

    柳應如聞言如遭雷擊,她不懂剛才還對她千依百順的老爺怎麼突然變了,她脫力的坐在地上,嘴裏還在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的……”

    “柳夫人……請吧……”門口的侍衛走到柳應如麵前,欲扶起她。

    “別碰我!”

    柳應如爬到封清晏麵前跪下,如同乞求的小狗一般:“老爺你要信我,不是我做的!”

    封清晏隻是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讓侍衛將她帶走。

    “溫以珊你這個賤人!你等著!等我出來……”

    柳應如的聲音漸遠,直到沒了聲。

    待柳應如消失在大眾的視線中,溫以珊這才鬆了口氣,眼一閉,暈了過去。

    封清晏上前一步趕在封瑜前抱住溫以珊,伸手去探溫以珊的鼻子,神情有些憐惜,他道:“起來吧,帶夫人回房醫治。”

    跪在一旁的平迢,揉了揉膝蓋,有些起不來,封瑜見狀攙起平迢,同封清晏道:“她殺了人,你就隻關她禁足?”

    封瑜回頭望了封清晏一眼,走到封清晏麵前打算接過溫以珊。

    封清晏後退一步:“你留下,讓平迢帶夫人回房。”

    封瑜猜不到封清晏想要做什麼,但憑方才的態度,他應當不會對自己不利。

    平迢背起溫以珊走出大堂時,封瑜這才看到平迢走路是一拐一拐的。

    封瑜立馬道:“來人,扶著平迢走。”

    平迢看著眼前走過來想幫忙的人,他搖著頭道:“公子,我想自己背著夫人走。”

    封瑜還想說什麼,卻被封清晏打斷,封清晏指著封瑜笑道:“好小子,我在這裏你還敢發號施令。”

    封瑜不同他打趣,直截了當地開口:“你方才是故意的。”

    封清晏道:“我演得很差嗎?”

    封瑜道:“一般。”

    “以珊把你教的真不錯。”

    封瑜抬眼望向封清晏:“你究竟想做什麼?”

    封清晏勾起嘴角,同他說道:“我想做什麼,你一會便知道了。”

    “你究竟對我娘說了什麼?”

    封清晏眼裏帶著戲謔:“你覺得我會說什麼?救她嗎?還是愛她?”

    封瑜眼神逐漸暗淡下去,也對……照他對娘的態度也不會救她,也談不上喜歡的……

    “瑜兒,你是封家最小的公子,你身上擔的責任,不輕。”

    封清晏好好的蹦出這麼一句話,封瑜一下子摸不著頭腦,他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想讓你活著。”

    “我活得好好的。”封瑜忍不住反駁,這個死老頭就知道咒自己死……

    封清晏笑了笑,今日這笑不同往日的氣極反笑,多了溫和,他道:“哪怕是封家剩你一人,你也得活著,知道嗎?”

    “無聊。”

    封瑜吐出這兩字就轉身欲走。

    封清晏的聲音自封瑜背後響起:“帶上來。”

    封瑜停了腳步,他真的搞不不明白封清晏想要做什麼。

    隻見平迢被人拖著進了大堂,帶著一條血痕,封瑜心裏咯噔一下,跑向平迢:“平迢……你這是……”

    平迢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

    封瑜衝到封清晏麵前,喊道:“你對他做了什麼!他走前還好好的!”

    封清晏詭異地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你何不問他做什麼了?”

    封瑜似乎猜到什麼,他走到平迢麵前,雙手顫抖地撫著他的傷口:“平迢……”

    平迢咳了好幾聲,趴在地上輕聲說道:“是平迢的不好……人是我殺的……”

    “不可能!”封瑜反駁:“你與我一齊發現屍體,怎麼可能殺了他。”

    平迢雙手滿是血,他握住封瑜:“是我殺的……求公子給個痛快……”

    封瑜的手心多了一件東西,是他送給平迢的玉戒,他哽咽道:“平迢……”

    平迢朝封瑜無力一笑,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封清晏,用唇語對封瑜道:夫人無事。

    封瑜抱住平迢:“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平迢……是我害了你……”

    “公子……隻是……想我與夫人……過得好些……公子沒有……錯……”

    封瑜痛哭地閉上眼,他低頭喃喃道:“為什麼你們都要我們過得不好……為什麼……”

    “因為……”封清晏開口:“殺人的罪名總有人要頂啊……”

    封清晏的手舉起朝下一擺,侍衛便分開兩撥,一邊拉著封瑜,一邊拖著平迢。

    “你們要幹什麼!我不準……我不準!”封瑜極力掙紮束縛:“聽到沒有,我不準!”

    封清晏發出一聲嗤笑:“不經過我同意,誰敢聽你的?”

    封瑜眼看著平迢被打得滿身是血,他回頭看向封清晏的眼神中帶著極濃的恨意。

    封清晏隻是笑笑,略有深意地看了眼封瑜,他把玩著大拇指上的戒指:“好了,不必再打了。”

    說罷,他起身離開了大堂,走時看了眼平迢,說道:“奴仆平迢,因妒殺人,已被杖斃。”

    侍衛們齊聲道:“是”,隨之都住了手。

    平迢這下連動都動不了,血糊了一臉,他隻能眨著眼。

    封瑜跑過去跪在平迢身邊,想要觸碰,又生怕弄疼了他,封瑜試探道:“平迢?”

    平迢扯著嘴角輕輕笑了一下,封瑜這才放下心,他朝身旁的侍衛道:“去請大夫來!”

    侍衛拿著沾滿血的棍子,一動不動。

    封瑜轉過頭正要出聲,平迢打斷道:“算了……公子……”

    封瑜語氣急促:“怎麼可以算了!你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

    平迢伸出滿是血汙的手:“若非……五歲那場雪天……平迢不會遇見……這麼好的公子……平迢知足了……”

    封瑜搖著頭,想要自己去請大夫,平迢替他拭去眼淚道:“公子往後……莫要哭了……平迢最……喜歡公子笑了……”

    封瑜臉上印著血跡,他愣了一下,帶著濃重的哭腔:“平迢……你撐一下,我現在帶你回家……”

    平迢正欲說話,突然吐出一大口血又笑道:“公子……生辰禮物我不想要戒指,我想……平迢死後的骨灰……公子……不好……

    封瑜哭出聲:“我不要你的骨灰,我要你活著!”

    “公子……莫要任性,平迢死後……也會陪在公子身邊……公子會長命百歲的……”

    “平迢……我們回家。”

    封瑜搖了搖平迢的手,平迢趴在地上,他微笑著,連眼睛都不眨了。

    太陽愈發刺眼,照得平迢身上觸目驚心,封瑜抹了把眼淚用手去探他的鼻息,當知道平迢已然沒了呼吸時,他的淚水落了又落卻強撐笑:“不疼了……平迢不疼了。我現在帶你回家,回我們的家……”

    平迢不再回答,隻是睜著眼看向封瑜,那眼神溫柔極了,如同平日裏一般。

    封瑜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想要背起平迢,忽覺眼前一片漆黑,而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作者閑話:

    別攔我,今天第一天,怒更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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