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453 更新時間：19-11-14 19:04
“那啥，下回要暗算我的時候，能不能先出招後喊名？”仁錚一手掐著獸人的脖子，一手掏著耳朵。雖是這麼說，但仁錚的下身已經濕了。
“爺，爺，你下麵！”小鬼提醒。
“我下麵？”仁錚低頭，“我靠！濕透了！這是怎麼了？”他趕忙鬆手，不停地扒拉著衣服。這一扒拉，插在酒葫蘆上的蓮花筆順勢而下。“尼瑪！我的酒！”仁錚心痛地提起自己的酒葫蘆，端詳著底部的窟窿，不禁悲從中來。“不是插著的麼？怎麼會漏出來？”悲痛之餘，他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難道這個玩意兒有貓膩？”隻見仁錚提起蓮花筆仔細觀瞧，果然其由金屬製成，構造中通外直，頂部形如三棱軍刺，內還藏有一根毒針，要是中招，即便解毒，傷口也難以處理，最後隻得失血或染上破傷風而死。顯然這種東西在這深山老林裏是造不出來的，而這反而使仁錚提起一些興趣。看著眼前幹咳的獸人和手上的蓮花筆與破葫蘆，仁錚想到一個好主意。
“喂！”仁錚故作王者之風，“你與其眾擾亂民心，當麵行刺，應當處死。但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我的破酒葫蘆和你的蓮花筆，你選哪個？還有……”他回頭撇了一眼豬人，不屑地說，“讓你的兄弟安分點。”聽到這兒，豬人顫顫巍巍地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吹箭。“你選吧。”仁錚如是說。他選什麼，仁錚其實心裏早就明白，但如果不爭取一下，這個有才之士就會命喪黃泉，這對於正在重建的秩序無異於一種莫大損失。要說為什麼，輕易搞到做工精細的暗器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當然，獸人也不傻，他也知道這是暗示，這無異於是問他選舊主萊豬，還是選站在眼前的這位新主。但舊主的情麵擺在那裏，如果選蓮花筆，就意味著自己今天就交代在這了，還會拖累一幫弟兄；如果選破酒葫蘆，那就意味著自己臣服於這個以德服人的“弱者”，過上自己厭惡的生活。到底是站著死還是跪著生，這對於充滿野性的獸人來說，可能不是個問題。
“要我選，咳！是吧？”獸人還沒緩過勁兒。喘了兩口後，獸人一把奪過酒葫蘆與蓮花筆，並將蓮花筆一分為二，把帶頭的蓮花筆插在了那個破葫蘆上。
“你確定要這麼做麼？”仁錚惋惜地問，“可以告訴我原因麼？為什麼之前萊豬那麼的可恨，你還要……”
“哼！你少在這兒假正經了！”獸人打斷了仁錚的話，怒氣衝天，“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弱者就是要被淘汰的，隻有強者，才配在這個充滿爾虞我詐，紛亂四起世界生存！而你，卻在這兒包庇弱者，討好弱者，簡直是違背天理！對，萊豬，不，舊主的確昏庸無道，殘暴不堪，但他隻是履行他身為強者的職責，因而在我們眼裏就是值得去死，所以他死，是我們所期待的，但不代表我會期待一個偽君子來管理領導我們！”獸人越說越激動。
“想必你也算個強者，受了萊豬不少照顧吧？不然怎麼會站在萊豬那一邊。”仁錚平淡地說，“想不到你雖為當局者卻能夠以旁觀者的角度理清現實，這點難能可貴，但你錯就錯在太守則了！”
“什麼意思？”獸人顯然不接受仁錚的觀點。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麻煩你不要搞錯，這是亙古不變的自然進化，跟處於同意進化階段的我們有關係麼？你我無非種族不同，有高低貴賤之別？別開玩笑了！這個世界哪是什麼非黑即白，明暗分明的世界！虧你有些許聰明，你也不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世界是你想的那樣麼？”仁錚幾近咆哮，“這世界明明是黑白相融，明暗混雜的一個世界！弱者就該死？那假使弱者團結起來呢？眾誌成城，難道不算強者？弱小就該被欺壓？別開玩笑了！哪有人生來就是強者？按你這麼說，剛出生的嬰兒是不是得處死呀？強弱哪有什麼範圍，不過是為自己的暴行找借口罷了。”
“……”獸人沉默不言。
“既然你已經明白了，走好不送。”仁錚一個腦瓜崩兒彈過去，獸人就灰飛煙滅了。
“爺，那些怎麼辦？”小鬼問，“不殺了麼？”
“算了，畢竟這是獸人自己要求的，我也不好毀約。”仁錚說著，將東西收了回來。
“毀約？可是……”小鬼不解。
“為什麼他將蓮花筆折成兩段呢？”仁錚微笑地對小鬼說。
“難道？”小鬼撓頭，“哦～，明白了。”
在處理了獸人後，仁錚走向豬人以及他的步眾。“所以，你是要被流放呢？還是要被拿去當苦力？我看你與萊豬有點血緣，不如……”仁錚一臉壞笑。
“別，我不想做陪根！”豬人哀求道，“苦力，還是做苦力吧！”
“哦，這麼爽快？”
“這林子外全是野獸，流放不是個死麼？”豬人解釋道。
“野獸？”仁錚回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也差點被鬼用野獸陷害，便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而且這裏的領土分布自己還不熟悉，不如趁此機會問清楚。
“喂，你們說的野獸，是個什麼玩意兒？有那麼恐怖嗎？”仁錚不以為然地問。
“那，那可是隻有森林之主才能對抗的東西呀！難道您不知道麼？”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來這又沒得選。”仁錚說，“那這區域是怎麼劃分的呢？”
“額，區域的話，這地方被分為四個森林，八大城市，還有一個至尊位於天地中心，三界之外。每個森林都有自己獨特的生存環境和體係，大多數是我們這類種族居住，各有一個森林之主管轄。至於城市，繁花似錦，霓虹閃爍，百姓安居樂業，裏麵大多是像您這樣的無毛族，各有一個城主管轄。至尊嘛，反正我是沒有見過，聽說是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管轄前兩者。而且，重要的是，不屬於任何區域管轄的地方，有野獸出沒，並且野獸也有很多種，噬魂者，失魂者，等等。據說這些野獸也是有頭領的，不過就是沒人敢去找罷了。”
“原來如此。”仁錚恍若大徹大悟，“雖然還有一些想問的，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如自己親自去看一看。”
“那，我們接下來……”豬人唯唯諾諾地說。
“你們？你們先回吧，有事兒我會通知你們的。”仁錚若有所思地回答。
“好。”豬人帶著人灰溜溜地回去了。
“小鬼，去通知你們的當家，到大堂集合。”
“是。”小鬼屁顛屁顛地通知去了。
仁錚目送小鬼離開，然後提起自己的酒葫蘆歎息道：“也該換了。”語畢，便捯飭了一下身上的酒漬，向大堂走去。
“喲，都到齊了，挺快的。”仁錚說。
“唔……”雙成捂著嘴，一臉痛苦，“有事快說……”
“切，你不看看幽夜，人家怎麼不吐呢？”仁錚反問。
“唔……”亭蘭補充道，“她已經離魂了。”
“行吧，我不賣關子了，”仁錚一臉少有的正經，“以前我沒得選，但現在，我想改變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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