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09 更新時間:08-09-03 13:23
揮開折扇,我慢慢的搖動,試圖吹跑煩悶的心情。此時無邪與緋色一道下來了,無邪還未坐穩就先調侃起我來了。「霍公子,這夏季可還沒到啊!怎麼一大清早便拿著把破扇子……」緋色一聽端詳起我的紙扇。「公子的扇那裏破了?」緋色一瞧驚叫。「還真缺了個角啊!」
我將視線移至紙扇,發現確實有一尾指指甲般大小的缺角?我一下子皺起眉頭,什麼時候破的?這可是父皇留給我的遺物啊!「多謝無邪兄提醒,否則,在下還不知覺。」無邪喜眉笑眼舉起一瓷杯的茶湊到唇邊輕吮幾口,緋色的視線則仍在我的紙扇轉悠。
「咦,公子紙扇上有一行字哦!」緋色俯過身來仔細看。「十裏銀台近鏡台,雕窗隱映接天居……是什麼意思?」
我一怔,以往我從未注意過這行字,沒想到這上麵還有天居二字?難道鐵樓主當日留下天居二字是這個意思?他想暗示曾天他們,凶手是我嗎?哼!我眯起眼,斜睨無邪,隻見他也是端著湊在嘴邊的瓷杯凝滯不動,雙眸死死的盯著我的紙扇。我是唰的一聲將它合起,抿起嘴問:「無邪兄在想什麼?如此入神?」他猛然回神。「無、無事,已近午時了,沙兄弟還沒進食,我去喚他一聲。」說罷他急忙便要起身,我橫過折扇在他胸前將他壓下。「無邪兄莫急,先把茶喝了再說。」無邪盯著那杯茶足足有幾秒,他原本便白皙的臉此刻更是一片慘白。見狀,我依舊溫笑,催促道:「無邪兄不敢?怎麼?怕我下毒?」
無邪扯起了僵硬的笑。「哪裏。」「那喝吧!」「不必了,我怕沙兄弟餓著,我還是帶上去給他吧!」說罷抓起幾個饅頭,無邪腳步倉促的走了。
緋色在一邊察覺到我們的神色似乎與以往不同,他湊近問我:「你真在他杯子裏下毒了?」我答:「沒有!我不過是想試試他而已。」「試?那試出來了沒有?」我點頭,他又問:「那你得到什麼結論。」
我沉下了臉。「他的死期到了。」我霍然轉頭對緋色一笑。「你想解你身上的蠱嗎?」
緋色撇撇嘴。「我說我不想,你會肯麼?」早知道就不問了,現在知道了一點不該知道內幕。如果無邪不是由他親手解決的,那他緋大公子絕對也活不久。橫是死,豎也是死,殺就殺吧!看起來無邪比較好對付一點。緋色從胡凳上一躍而起,向無邪離去的方向追去。
無邪不會武功,我堅信緋色不需花費多少工夫便可解決。
遠兒眨巴著大眼睛一邊努力往嘴裏塞包子,一邊模糊不清的問:「小爹爹,為什麼你們都不吃啊?」我笑而不答,揉揉遠兒的頭。「小爹爹帶遠兒去買白糖膏好不好。」遠兒高興地用力點點他的小腦袋:「好耶,白糖膏!」
我微揚了下眉,如此一來,我便有了不在場之證。牽起遠兒胖嘟嘟的小手,與蹦蹦跳跳的他一起走出客棧。心想,此扇為父皇的遺物,總不能毀了吧?等天真回來,讓他把它收起來罷。
而曾天這邊,與天真並肩於道,一黑一紅,很是顯眼。因為天真仍是女身裝扮,因此路人紛紛對他們行以側目,在這文風極度嚴苛的朝代,大戶人家女子應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即便是農家的女孩也是不允與男子並肩而行的。
天真意識到了這些問題,對於別人的眼光很是不習慣。「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曾天笑問。「怎麼了,好不輕易出來一趟。」見天真凝神不語,曾天很無奈。「你有心事?今日一整天均是魂不守魄。」
天真心煩之事太多了,根本無從數起。「曾天,你不應離我們太近。」曾天不明白。「……什麼意思。」天真卻沒有再開口,身為太子的侍衛,有些話,他不應該說,有些事,他不應該做。
曾天挑了下劍眉。「你是指賢弟的身份嗎?你是擔心國師的追殺會禍及我身之上?我的劍也不是吃素的,我甚至可以保護你與賢弟。」「你知道公子的身份?」天真很驚訝,曾天說得沒錯,天真是擔心,可他擔心的不是這個。見曾天點頭,天真的心更亂了。太子為何會讓曾天得知他的身份?太子想做什麼?
當日黃昏之時,我與收獲不少的遠兒從市集上回來,在樓台轉角之處,遇見了倚靠在闌檻處的曾天與天真。他們麵麵相望,曾天似乎在對天真說些什麼,隻見他越來愈加向天真靠近,眼見他們唇間差距不長於兩公分……
我悄悄向後退了幾步,暗嘲,來得真不是時候,心裏卻隱隱發澀,不知是為曾天或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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